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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番外 渣渣的自白(下)

不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從那之後面對別人, 哪怕是再漂亮再風騷的男人,我都提不起性趣來,總覺得味同嚼蠟, 腦子裡老是想著他的樣子。秦凱送給我一個漂亮的混血男孩,這個自小經過調-教很會伺候男人的妖精幫我口-交了很久, 我卻還是意興索然,然後那男孩受了驚, 竟然咬了我的寶貝一口, 雖然沒什麼大礙,卻引發了我心中累積許久的怒火,我順手撿起手邊的茶碗砸過去, 然後把人攆了出去。

秦凱見我不對勁, 還以為我那方面出了問題,我氣得把他臭罵一頓之後, 終於忍不住吐露了我心中的煩惱。我這個二貨弟弟別的不會, 風花雪月倒是很有一套,他幫我分析了一下,給我指點迷津,說追求一個人,不管是男是女, 都要投其所好,對症下藥,林瀟最想要的是什麼, 你如果能滿足他,就能獲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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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思考秦凱的話,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林瀟到底想要什麼呢?他雖然缺錢,可給他空白支票他也不要,也不像別的情人,從來沒有開口問我討過什麼,他對錢財和權勢似乎都不貪婪。那麼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這樣一個人,突然引發了我的征服欲,想要他全心全意的臣服,要他的眼裡只有我,從心到身都奉獻給我。

我忍不住又去找他,卻再次撞見他跟梁宇智攪在一起,他明顯喝多了,神態誘人的躺在別的男人懷裡,我的腦子轟的一聲,那根緊繃的弦一下子斷了。我毫不客氣的從梁宇智懷裡把他搶了過來,那礙眼的傢伙還不服氣,試圖跟我搶人,被我毫不客氣的揍趴在地。

他醉了的樣子很誘人,黑亮的眼睛溼漉漉的,無意識的勾引著人,想到他差點讓別人佔了便宜,我就恨不得把他撕碎吞下去。我已經忍耐了太久,這一次終於可以把他抱在懷裡為所欲為,自然要好好懲罰他一番。

我用各種道具折磨他,將他擺出各種不堪的姿勢,肆意玩弄了整整一夜,看著他被我侵犯得哭出來,身體上沾滿我的氣味,我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他,良久以來壓抑的性-欲終於得到了釋放,我抑鬱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不過,這男人真的很能招惹麻煩,隔三差五的就會有麻煩找上門。這不,他剛剛有了點名氣,他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老婆又無恥的纏上來,各種裝甜蜜秀恩愛,就算知道是假的,也讓我非常不爽。

林瀟這個笨蛋對付這種賤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離婚也離不了,還得我出手幫他擺平。小凱得了我一隻心愛的鼻菸壺,出手把那個女人搞定了,還讓那女人栽了個大跟頭,身敗名裂,再也爬不起身,林瀟才順利的離了婚,擺脫那個賤女人的糾纏。

解決了林瀟的前妻之後,我終於想到了可以打動他的方法,林瀟心中所想,無外乎兩件事:第一,還清債務,照顧好家人;第二,實現他的音樂夢想。

第一件事很簡單,只要用錢擺平就可以了,第二件事卻比較難,因為他的嗓子受了嚴重的傷,過了這麼多年後想恢復到從前的音色,難度不小。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設法聯絡上了我的一位老朋友,全美著名的咽喉科專家霍華德大夫,把林瀟的情況跟他講了一遍,對方表示還是很有治癒的希望,於是我就帶著他赴洛杉磯求醫。

在比佛利山莊養病的那段日子,我竭盡所能的照顧他,給他溫柔和體貼的呵護,果然,我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慢慢發生了變化,他看我的眼神不再畏懼,而是多了信任和依賴,不再像刺蝟一樣小心翼翼的自我防衛了。

當他終於恢復了嗓音,唱出天籟一般的歌聲時,我能看到他眼中的欣喜和感動,而我,看到他那麼激動那麼快樂,亦覺得很滿足。經過那麼長時日的相處,我漸漸覺得,我願意一直寵愛他,呵護他,幫助他登上夢想的舞臺。

在美國的這段時光太過美好,簡直讓人樂不思蜀,可是我們終究還要回國,而回國後,我們的感情就立刻經受了考驗。

對於蘇桓這個人,我的感情其實是很複雜的。他是我親手發掘的天才,我一路栽培他,扶持他,捧紅他,讓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看車小弟蛻變成星光四射的天王巨星,當然,我的投資也沒有白費,蘇桓給寰亞帶來的利益絕對是翻倍的。

蘇桓長得很漂亮,初見時就讓我驚豔了一把,如果沒有這樣傲人的資本,也不會讓我甘願這麼捧他。更難得的是,他的情商也很高,各種複雜的人際關係都能搞得妥妥當當,又勤奮努力,吃得了旁人不能吃的苦,經過一番磨練,自然可以大放光芒。

而且跟其他情人不同,蘇桓一直都很乖巧本分,知情識趣,就算名氣大了也從不恃寵而驕,因為這個,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留著他在身邊。

可是怎麼說呢,雖然蘇桓很完美,我也很欣賞他,但感情這東西,是很難勉強的。事實上,當我發現他對我懷有那種感情的時候,我就漸漸疏遠了他,既然我給不了他我的愛,我就不能把我們之間弄得很複雜,免得難以收場。

可是畢竟那麼多年的情誼,要說心裡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騙人的,所以當蘇桓來邀請我參加寰亞的慶功會時,我抹不開面子還是答應了。不過沒想到,我跟蘇桓一起出現,卻讓林瀟誤解我跟蘇桓有什麼牽連,彆扭的衝我發了一通脾氣後,就推開我跑了。

我本想去追他,可是蘇桓卻纏上來,說要跟我討論他個人演唱會的事,這一耽擱,林瀟就失去了蹤影。

不過我多少摸到了他的脾氣,一旦鬧了脾氣就僵著不肯回頭,果然等了幾天也沒見他來找我,弄得我辦公的時候都老是走神,腦子裡全都是他。於是我就主動打電話叫他來我公司,他託三阻四的不肯來,爭執了幾句竟然還掛我電話,我找上wendy,果然還是她有本事,把林瀟勸得來了。

當他出現在我的辦公室,我顧不得這是在辦公場所,半強迫的要了他。這個傢伙雖然死鴨子嘴硬,但他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他誠實的反應告訴我,他也是渴望著我的。

滿足了慾望之後,我心情好了一些,拿出準備好的唱片合約給他。為了他這張唱片,我頗費了一番功夫,親自指定最強的陣容為他量身打造,不料他看過之後卻神色淡淡的,完全沒有高興激動的樣子。我有些看不懂他了,出個人專輯難道不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嗎?為什麼卻這麼冷淡呢?

被我逼問之下,他才吐露了真言,原來這個笨蛋又鑽牛角尖了,以為我這樣做只是哄他為我賣命賺錢,真是不知所謂,我都給他氣得笑了!

這個傢伙,肯定是上天派來克我的,偏偏我對他還無可奈何,唉……

他的唱片錄得很快,齊輝對他的表現讚不絕口,市場反應也非常好,個人專輯一經發售,就創下了驚人的好成績,甚至比我事先預想的還要好。

坦白說,這幾年唱片市場不景氣,盜版盛行,往往是錄一張賠一張,錄唱片也就是賺點人氣,公司和藝人都很難靠賣唱片來賺錢。不過林瀟這張唱片,倒是難得的沒有虧本,甚至還賺回了不少。

唱片一發售,他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到各地舉辦籤售會,整整兩個月我都沒見過他,只能每天通電話來瞭解他的情況,聊解相思之苦。

好不容易他的籤售會結束,回到了帝都,我跟著老王的車去接他,好笑的看他一副明星出門的標配,大翻領外套加低簷帽,配上遮掉大半個臉的大墨鏡,鬼鬼祟祟的鑽進車裡。

他看到我以後,眼中露出意外的驚喜,我摟住他狠狠親了一頓,才發現他又瘦了不少,不免有些心疼。

我早就給他租好了一處新的公寓,還買了一輛保時捷卡宴給他,他還是那副老樣子,不肯要我的東西,不過我以公司的名義強行讓他收下了。

原以為他回來後可以過一段平靜的日子,沒想到一場意外的災禍竟然降臨到他頭上。

那一天,他跟我請假,說要去機場接母親,然後準備花幾天時間好好陪著母親和妹妹在周圍轉轉,我自然不會反對。只是沒想到,他在機場的停車庫竟然發生了意外。

當我接到蘇桓的電話,聽說他被歹徒綁架時,那一剎那我的心都跳到喉嚨口了,手腳不受控制的就衝了出去。

當我趕到現場,發現他面如死灰,一臉血汙,狼狽不堪的被一個禿頭猥瑣大漢壓在身下猥褻,怒火騰地一下竄起來,幾乎有殺人的衝動。

他看到我,黯淡如死灰的眼神倏然亮了起來,我上前救下了他,把他抱進懷裡,他的身體不住的瑟瑟發抖,像溺水的人一般死死抱住我。

那一對姦夫淫-婦,真是心腸惡毒至極,竟然找了一個艾滋病攜帶者來□□他,如果我晚來半步,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只要想想都覺得後怕。

那膽敢謀害他的三個賤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必須要他們嚐盡各種折磨,方消我心頭之恨。

不過這件事雖然驚險萬分,但也不是沒有收穫,他好像突然想通了,在我抱著他走出囚困他的地下室時,他突然對我表白,說他喜歡我。

心頭像被狠狠撞了一下,幸福在毫無預期的情況下降臨,巨大的狂喜讓我一下子呆住了,說不出話來,只是動情的熱烈的吻他,然後,他就暈過去了……

把他送到醫院之後,醫生檢查過後說只是輕微腦震盪,加上一些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恢復,我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不過我還是放心不下他,就索性把膝上型電腦拿到他病房裡,日夜守著他。

我看著病床上他安靜的容顏,想著自己差一點就失去了他,覺得又慶幸又後怕。

活了三十年,我其實沒有真正談過戀愛,當年對阿歡,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單戀,跟兩情相悅的戀愛還是不一樣的。我不確定我是不是愛上了林瀟,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當那個患艾滋病的亡命之徒舉著匕首扎過來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不管怎麼樣都要護著他,不讓他再受任何的傷害。

所以,當他問我是不是也喜歡他時,我給了他肯定的答覆。聽到我說喜歡他,他那一刻的表情,真是難以形容的動人,眼睛是那麼明亮,比天上的星辰還璀璨,眼神是那麼熱烈,能把冰川都融化,讓我想把他藏起來,讓他只做我一個人的寶貝。

雖然交了心,但我們的感情還是面臨重重磨難,不管是梁宇智還是蘇桓,都不停地給我們製造難題。

林瀟獲救以後,對向我報信的蘇桓充滿了謝意,一定要當面致謝。他見過蘇桓之後,倒是三言兩語點醒了蘇桓,可是他自己卻變得糾結,憂心忡忡。

蘇桓出發去好萊塢之前,來見了我一次,跟我告別,說實話我對他還是有愧疚的。按照他如今的水平,早就該去更寬廣的舞臺發展了,只不過他一直捨不得離開我,才一再婉拒國外的邀請,拖到現在。不過如今他總算是想通了,決定勇敢的去追求更高的夢想,我也挺為他高興的。

蘇桓的問題解決了,還有梁宇智這個傢伙。說起梁宇智這個人,我真的忍他很久了,因為他是spark的一員,看在阿歡和林瀟的面子上,我才沒有對他出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了他的種種行為。

不過這次,梁宇智卻惹了個甩不脫的牛皮糖,被個賣腐上位的纏上,同性戀的緋聞纏身。林瀟這個傻瓜聽了他訴苦,就來找我幫梁宇智擺脫困境,我自然不答應,一來梁宇智不是寰亞的藝人,自有他自己的公司來幫他擺平;二來那個王雨簫的經濟公司大豐也實在很難纏,我去跟人打招呼,要欠人家好大一個人情。可他不肯聽我解釋,還衝我發了一通脾氣,然後賭氣跑了。

梁宇智開演唱會的當天,也是蘇桓的生日,這個日子很不巧,是羅歡的忌日。每年這個日子,雷打不動的,我都會去阿歡的墓上獻上一束白日菊,不為什麼,就是一種習慣而已。

一般人都喜歡在早上去掃墓,但我偏偏相反,我喜歡在夕陽西沉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的緬懷逝者。那天我在阿歡墓前站了很久,我自言自語的跟他分享了我跟林瀟的事,我不想瞞著他,我想他也一定會高興見到我幫他照顧林瀟的吧。

不料我才離開了一天,就鬧出大事件,梁宇智的同性戀緋聞不但沒有消停,還因為林瀟在他的演唱會上跟他共舞獻唱,而演化成了基情三角戀。當看到那張他們擁吻的照片,我幾乎要氣炸了。他們倆倒是沒事兒人一樣的,還一起去臺北給阿歡掃墓了,只留下我鬱悶的給他們擦屁股,真是……

不過林瀟這傢伙還算有覺悟,回來後就乖乖找我來認錯了,我本來很生氣,不準備那麼輕易原諒他的,不過被他親了幾下竟然氣就消了大半,然後他又出乎意料的主動取悅我,我腦子一昏就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只顧著跟他歡好了。

我想我大概是中了他的毒了,戒也戒不掉,雖然心知肚明這一點,不過男人嘛,總是好面子的,在小凱面前,我自然不會承認我被他吃得死死的。不過聽小凱一直在唸叨蘇桓啊,感情投資啊,像幾萬只蒼蠅在耳邊嗡嗡嗡的亂叫,我聽得心煩,就打斷了他。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這一番話竟然讓林瀟聽入耳中,然後他又鑽了牛角尖,稀裡糊塗的闖進了我的畫室。

阿歡的事情,我原本沒有打算瞞著他,本來是想將來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對他說的,卻沒想到他自己闖了進去,這一下太出乎我的意料,我心理毫無準備,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能木木的站在那裡,看著他一臉悲傷的望著我,我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說,可卻卡在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口,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失魂落魄的離開。

他離開後,我才後悔莫及,可是任憑我怎麼搜尋,都找不到他的蹤影。當我瀕臨絕望時,突然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空難名單上,那一刻,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窒息的疼痛攫住了我的心……

在那一刻,我終於可以完完全全的肯定,我是深深愛著他的,愛到得知他遇難,我也不願獨活於世。

瀟瀟,如果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天堂也好,地獄也罷,我都願意跟你一起,只求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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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中,我感覺自己被推入了手術室,雖然不能動,也睜不開眼睛,但他溫柔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

我知道你回來了,我知道你在等著我,這一回,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為了你,我會堅持下去的。

瀟瀟,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