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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三十一

“小西,回去了。”

我搖頭。

“第一百八十三次,小西,回去了。”

“不。”

“第一百八十四次……”

“好煩,走開。”

止水苦笑,“忘恩負義啊,你太兇了。”他指指送來的飯,“在這坐著也不用吃飯麼你光呼吸就夠了?”

我白他,“我哪有那麼傻,我吃了。你快走吧。”

止水撥弄撥弄飯,“吃了啊~三粒米麼?”

“……回去!”

“……”止水長長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覺得你待在這裡有用麼?”

“當然,”我靜靜看著卡卡西,“我們家卡卡西一定會成為一代魅力大叔的。”

“大、大叔……是誇獎?”

我笑笑,靠在樹幹上看著卡卡西,他待了很久了。

“旗木小西!”一聲冷冷的呵斥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鼬不知何時來了,冷峻的面容帶靜靜的看著我。

“鼬?你終於來了?”止水很是高興的樣子。

我覺得他明擺是衝著我來的,“找我有事?”

“恩。”

“什麼事?”

鼬突然近身,舉起手刀便向我脖頸砍來,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加上我根本沒想到他會襲擊我,我猝不及防,“鼬你……”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旁邊有人說話。

“喂,你不用做到這樣吧?”

“沒別的辦法。”

“啊~雖然是這麼說啦~但是你也真下得了手,醒來以後翻臉可是很不好控制的。”

是止水和鼬麼~鼬這個混蛋~把我打暈了麼?

我睜開眼睛,感覺左肩一陣痠痛,“疼……”“醒了?”止水立刻到了我身邊,笑呵呵的問,“睡了一覺是不是輕鬆了很多?”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止水咽咽口水,“恩……我覺得你現在是想叫鼬是吧?”

鼬緩緩的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醒了。”

……

“小西別生氣嘛,”止水替鼬解釋,“他也是想讓你休息,你看你現在身體是不是輕鬆多了?你……”

“宇智波鼬!你給我過來!”

鼬站起來,雲清風淡的走到我身邊坐下,“過來了。”

我……

你丫太吊了吧!

“你給我有點覺悟!”

“覺悟?”鼬冷哼,“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

“不用著急,我等你慢慢說,臉都憋紅了。”

“你!宇智波鼬!誰叫我帶我過來的!卡卡西怎麼辦!你混蛋啊你!你還沒有失去過重要的人你知道什麼啊你!你!”

嘴巴突然被鼬一把捂住,我狠命的要掰開他的手指,無奈他的手指跟千年老樹根一樣死活不動,混蛋!你是修煉過的樹妖啊!

鼬淡淡的說,“卡卡西被火影帶走了,還有你要是倒下了誰還能照顧他。”

……

“安靜了,不鬧了?拿我放開了。”

我狠狠的瞪著他,雖然他剛說的話讓我消氣不少,卡卡西被閃光帶走我也不用擔心了,但是這個囂張的態度!

止水揚起嘴角,對鼬說,“你看我就說沒那麼容易原諒你的。”

鼬似乎了嘆了口氣,坐進了點,“湊近說話。”

“幹嘛!為什麼!”

鼬偷偷的瞄了一眼止水,湊近說,“那個……那個~”

“什麼啊!”

“給你揉肩怎麼樣?”

“哈?”

鼬狠狠看了下止水,我發現的止水的笑意更加張狂,鼬又說,“一個月不跟你頂嘴怎麼樣?”

“……”

“極限了喂,再加上一個月任你使喚可以麼?”

止水撲哧笑了,“鼬啊,聲音不夠小哦。不過條件的確誘人。”

鼬氣紅了臉,“誰讓你偷聽的!”

止水攤手,“你哪裡見到我偷聽了?我走過去了麼?我聽力比較好而已。”

……

你聽力太好了吧!

“鼬,”止水望著天扳著手指,似乎在艱難的回想,“是誰說她生不生氣關我什麼事來著?是誰說她願不原諒無所謂來著?是誰說愛鬧就鬧我還怕她怎麼樣來著?是誰說要是求她原諒我就是……”

“宇智波止水!你給我閉嘴!”鼬白皙的小臉現在可以徹底改名叫做宇智波關公。

“啊~小西,我看你就原諒他吧,這麼好的機會也很難得哦,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

鼬看向我,紅著臉彆扭的咬著嘴唇切了一聲,“倒是說話。”

“……我?”我看了半天戲終於反應過來:“你剛才說的那些是為了得到我的原諒?”

“那你以為怎麼樣啊。”鼬不滿的說,“反應太遲鈍了吧。”

“喂!你不剛說不跟我頂嘴的嘛!”

鼬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止水笑意甚濃,“小西什麼意思?”

“我……我的話,”我不緊不慢的說,“其實我完全沒想到他會讓我原諒他的,”

止水長大了嘴巴,鼬驚異的看著我。

“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會這麼做的,他四歲開始就已經越發的拽了。”

鼬的臉黑了一半。

“我早就做好了他不跟我服軟我怎麼辦了。”

“怎麼辦?”止水好奇了。

“原諒他啊,他也是為我好麼。氣消了就沒事了,再說現在的他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我無奈的攤手,“不原諒能怎麼辦呢?”

這下鼬的臉全黑了。

三秒鐘後,止水捧腹笑癱在地板上,對著鼬豎起大拇指,喘著粗氣說,“好、好孩子。”

鼬看了我足足有五分鐘,最終無力的倒地,喃喃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我嘿嘿一笑,大聲吼道,“給我起來揉肩!”

“這裡,不,那裡,恩,對了。”

“你當我是你家地板啊!輕點!”

“恩,好,喂,你打的不記得在哪裡麼!”

鼬的表情難看,默默的在我背後被我呵斥著揉肩,他還不算太大,手很柔軟,也沒有像卡卡西那樣常年聯絡摸出了厚厚的繭子,力度不錯,揉的我滿心歡喜。

對了,他在我背後我知道他表情難看是因為止水在給我現場直播。

“他的臉有點綠。”

“哦。”

“啊,這回帶著點黑。”

“恩。”

“哇,你說完這句他的臉五彩了誒!”

這是你在胡說吧!

“止水,我覺得他想殺了你的心都有。”

“怎麼會呢,”止水笑著擺擺手,遞給我一塊糕點,“鼬多溫柔啊。鼬,加油哦~”

……

美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根據我的推算,美琴心裡的想法應該是這樣的——一個外人竟然在我宇智波家的領地使喚我宇智波家的人!!!

……

我心虛了下,趕忙坐直,把鼬也拉著坐下來,恭敬的鞠躬,“阿姨好,我們在玩遊戲呢。”

鼬斜著眼睛深深鄙視了我一下。

你……

美琴愣了一下,“誒?我還以為鼬再給小西按摩呢。”

“……沒有!絕對沒有!”

“啊~”美琴失落了下,“好可惜啊,要是鼬練出什麼手藝我也能享受呢。”

鼬的身形搖晃了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媽媽……你說什麼?”

美琴惋惜的搖頭,“真可惜啊~”

止水扶住即將要倒下去的鼬,笑呵呵的說,“阿姨這樣想的話,鼬練練也不錯呢,你說是吧?鼬。”

鼬……鼬果真想宰了他吧。

“哎呀!對!我是來看看你們點心是不是吃完了呢。既然這樣,我要準備更多的點心呢,鼬順便也幫止水按摩下吧,哥哥總是很照顧你呢。”美琴興高采烈的跑開,“鼬我去準備甜食哦。鼬好貼心哦,將來完全可以照顧弟弟妹妹呢。”

我豎起大拇指,“阿姨真棒。”

鼬氣沖沖的站起來,手指捏的咔吧響,“止水……按摩是吧,來吧。”

止水連連後退,“開玩笑的!”

“哪有啊,我記得你的脖子一直不舒服,捏斷好麼。”鼬波瀾不驚的發出了驚天壯語。

止水的哀嚎一聲接一聲,隨著鼬的長大止水被反攻了啊……

說實話在宇智波家的日子最近還是很舒心的,想起回去面對卡卡西,我就一陣難受,難道失戀了還要時時刻刻面對那家夥,那不不如死了算了!但是不面對的話……我,我很沒出息的承認,我無比的想他。

“喂,小西,想什麼呢?”止水好久都沒有任務了,一直都在這裡晃悠,有他在富嶽很少扳著臉,而美琴也總被他逗笑。

“沒什麼,鼬又被拉去訓練了?”

止水點頭,我們兩個坐在長廊外,“剛才出去給你買的巧克力,聽說吃這個心情會變好是麼?”

“歪理邪說,胡說八道,對我無用。”

止水瞬間被打敗的樣子,“你怎麼就那麼不一樣呢?”

“別人怎麼樣?”

止水張開懷抱,“別的女孩子只要我張開懷抱就一個接一個往我懷裡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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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視之,“你說的是一個接一個的鼬吧。”

止水僵了一下,“你太看不起我了,還有我鄭重的強調我很鼬是清白的。”

噗!

我直接噴了,這簡直就是無數腐女心中的愛情宣言啊!

止水也笑了,收起手,“說實話逗你笑最不容易了。你知道我問鼬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怎麼說麼?”

“怎麼說?”

“他說很簡單,只要他在你面前出醜,你一定開懷大笑。”

……

“真、真瞭解我……”

“當然我還有另一個辦法,”

“你出醜?”我猜測道,“你出醜多次了,我習慣了,完全沒有鼬出醜的喜感。”

止水輕咳了一下,假正緊道,“不要破壞我在廣大少女心中英俊瀟灑的美男形象。”

“廣大少女?在哪呢?”

止水徹底被噎住了,“小西!我,你!”

我哈哈大笑,“看你這樣也挺能惹人笑的。”

止水釋懷的笑了,“今天第二次被我逗笑,我真有成就感。為了這個放棄跟廣大少女約會還是值得的。”

“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你剛說的第二個方法是什麼?”

“恩……”止水看著院內的微風吹動樹葉,他緩緩的說,“看見卡卡西。”

……

“在想著為什麼我失蹤了他都不來找我,他是不是不關心我了,他是不是除了琳都不記得我了……這樣的小西,見不到來找她的卡卡西的確很難笑吧?”

……

“小西,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這麼依賴他是因為你從來只是在他身邊?你有沒有試過依賴別人看看呢。”

“……是這樣的麼,”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卡卡西那年,他從忍者學校畢業因為白牙對我的寵愛對我這個外敵呲牙咧嘴卻還願意拉著我的手怕我摔倒,白牙去世的時候明明自己在崩潰的邊緣卻還記得先捂住我的眼睛,帶土死去的時候在見到我的一霎那才因為難過暈過去……

我想著想著鼻子就發酸,卡卡西那麼那麼在乎我不是麼。

“我依賴不是因為我只能依賴他,止水,是因為……我只想依賴他,”微風拂過我的臉頰,一下子吹散了我所有的不愉快,“這是不同的。”

因為我想在他身邊。

“止水,人不是一定要依賴人才能生存,依賴別人容易產生背叛,讓自己受到傷害,但這是我們必須承受的風險,因為我們選擇依賴別人是因為……我們都不想孤獨的活著。”

我就想世界拋棄發配到這裡來的罪人一般,無法重新開始,因為我有原本的記憶,我記得我的歸屬不是這裡,這樣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最安全最讓自己舒服的方式過日子,因為預知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又沒有感情的牽絆,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生存方式,是很孤獨的。

因為白牙的全心付出,一個跟這裡全然沒有聯絡的我找到了歸屬感,從很早開始我就認同白牙是我的牽絆。卡卡西,不因為是白牙的一部分而離不開他,他是單獨的,而我就是離不開他。

止水安靜了很久,然後揉揉自己的腦袋笑笑,“恩,沒錯。人都不想孤獨的活著。你想啊……”止水喃喃自語,“你想留在他身邊。”

止水揚起頭,我看不到的他的表情,但他語氣歡樂,“很好。我也想。”

“什麼?”

“我也想啊,我也想留在卡卡西身邊。”

我……

“咦?你不知道麼?”止水假裝詫異的看著我,“我跟卡卡西的奸。情由來已久。”

“撲哧!”我倒在止水的肩頭終於忍不住狂笑不止,“止、止水,你真的太可愛了!”

止水愣了三秒,也撲哧笑出聲來。

“轟”的一聲,宇智波家的大門似乎受到了什麼攻擊,我和止水忙停止說笑去看,剛站起來變聽到想念的很久的聲音。

“把旗木小西給我還回來!”

……

卡卡西,你太帥了!

止水回頭,看著我詭異的笑笑。

“怎、怎麼了?笑成那樣。”

“是你吧~”止水伸手過來扯我的臉蛋:“給我矜持點啊!笑的嘴都歪了!”

我疼得大叫,打掉止水的手,“知道了!靠!掐的跟鼬一樣面癱了好吧!”

止水笑笑,“你該得罪鼬了。”然後說,“在這待著,我去見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