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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再見,立海大(上)

新年過後沒多久便是開學。這次的段考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二年級都瀰漫著一股不同於以往的緊張氣氛。上至校長,非常重視這次考試,已經詢問、叮囑過好幾次;下至各個年級的尖子同學,他們異常地抓緊時間看書、復習功課。而之所以會引起二年級d班的注意是因為除了柳生蘭,這些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內,分別來朝見了上學期突然莫名冒出來的新科狀元。每次他們見到柳生櫻時,她都在做習題。然後聽說柳生櫻一直這樣,不但午餐時間不是做習題就是看書,連課間十分鐘休息時間都不放過。於是乎,蔚然成風,各科老師欣慰異常。以前由於是剛剛開學,學生們都還沒有收心,所以總體來說,對於段考的重視度都不如中考和大考。

教導主任則奇怪於校長對這次段考的重視,似乎,校長的頭頂更光潔了。

“校長,你似乎特別重視這次段考,這次的考試有什麼特別嗎?”

“不只是這次的段考,而是這學期的三次大考。如果柳生櫻都是年級第一,然後又轉學冰帝的話,對立海大無疑是個重大的打擊啊。想想別人會怎麼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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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不讓她當第一……”

“她轉去冰帝後成績會變差嗎?那時候,就不會有人聯絡起她在圖書館事件中的言論,說是立海大故意打壓。結果只會更糟。這是飲鴆止渴!而且,就算我們不那麼做,萬一柳生櫻考差了,也會有人猜測是校方故意的。”

“那……現在……”

“先看看結果吧。只有想辦法儘量留住她。唉……到底是誰捅出圖書館這件事的?要不然,她轉學,我還不至於那麼為難,隨便找個理由都可以搪塞。可是現在……唉……”頭髮好像又掉了幾根。

想當然的,這次二年級的段考結果空前之好。可所有人除了任課老師之外都不太關注。首要的,卻是想知道榜首是誰;柳生櫻是曇花一現,還是連霸榜首。

結果是柳生蘭登上王座,柳生櫻以兩分之差,屈居亞軍。二年級a班高興彩烈;d班心有不甘,不出校長所料,已經有傳是老師故意打壓,不讓柳生櫻當第一,上學期期末考拿第一是因為老師沒有準備,沒有想到她會考那麼好。校長微微松了口氣,心底對柳生蘭同學的感激如滔滔江水,但看兩位主角,好像都不為謠言所動,一如往常。

春風微拂,櫻花綻放,中學生網球賽全國大賽正式開打。立海大與青學的抽籤結果昭示兩隊不會在決賽前相遇。於是乎,那篇已經快被人淡忘的文章又再次被提了出來。不知從哪裡傳出報社收到這篇文章時,青學還未開始合宿。那作者是如何知道青學的住宿、訓練情況的?是如何知道冰帝會幫青學打練習賽的?當時,連球員自己都不知道。那這篇文章是預言嗎?預言青學會是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一時間,各式猜測越來越離譜,越來越偏離現實,步向鬼魅。跡部也派人查過,可一無所獲。在忍足、跡部,乃至神監督眼中,這個柳生櫻的功力又莫測了一些。當然對她的興趣更濃了。不由慶幸柳生櫻看中了冰帝的圖書館,等她轉學到冰帝後,就能夠更好地發掘她還有哪些驚人之處。果斷的,跡部籤了張支票,用於增加冰帝高中部圖書館的藏書。

就在這紛紛繞繞的時節中,柳生櫻同學的生日到了。本來呢,小櫻是提議,不用送禮,大家包紅包就好。這是柳生財迷多年積累的經驗所得。紅包裡的錢絕對比送的禮物的價值要高出許多。這個沒什麼問題,大家可以接受。但接下來,所有人吃碗長壽麵了事,就當過過生日了。於是,‘壽星公最大’這一理論受到質疑。柳生櫻同學的這個提議被全體否決。最後是柳生爸爸提出去箱根賞櫻、泡溫泉,星期五下午出發,星期天下午回來,費用全部由柳生爸爸出,少數服從多數,此提議被一致透過。

生日麼,要穿新衣服。那套百褶裙被挖了出來。編了兩根麻花辮,完全符合現時年齡的可愛小女生出現了。那是完全不同於上次的風情,可愛得不得了。柳生美惠仗著自己媽媽的權勢,趁機卡了不少油:“kawayi……”這個媽媽是越來越沒有貴婦風範了,小櫻在心中感嘆。

倒是跟網球部請假回家的柳生比呂士,回家後的臉上是哭笑不得。

“因為聽說是幫你過生日,所以大家本來要準備幫你慶生的……”

“幫我慶生?我又不是網球部的人。”好爛的藉口,一定是豬和海帶想出來的

“我幫你回絕了。那你的禮物。”柳生比呂士拿出幾個紅包,“完全是按你的規矩,今年生日不收禮,收禮只收大紅包!”

柳生夫婦在旁偷笑。女壽星很不客氣地收下了。“替我謝謝他們。”

柳生比呂士苦笑:“謝過了。我怎麼以前都沒有發現你是個財迷啊。”

翻翻白眼:“那是因為你不知道老爸賺錢的辛苦,富家大少!出發了!”捧一個、踩一個,捧了今天出錢的金主;踩了或許會帶來麻煩的禍害。

然後就是全國大賽。現在,因為關東大賽出乎意料的結局,還有那篇如預言般的文章,沒有人再會視立海大為理所當然的冠軍,雖然,他們奪冠的希望仍是最大的。

星期六、週末、全國大賽決賽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可柳生櫻還是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她事實上並不在意誰拿冠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或是早就沒有了青年人那股衝動、朝氣、熱情,連小櫻自己都說不清。之所以,她沒有呆在家裡,而是走在去體育館的路上,是因為,小櫻收到了網球週刊的邀請。在比賽頒獎典禮結束之後的慶典上,網球週刊和聯合早報將宣佈徵文比賽的結果和頒發獎狀、獎品。有請帖,就意味著不會空跑一趟,柳生櫻同學心情很好,那首歌怎麼唱來著:“向錢進,向錢進,小櫻的目標大,小千的責任重。(小櫻同志,詞作者要是聽到‘紅色娘子軍’的歌被你改成這樣,是要哭地。)哼著歌,晃晃悠悠地逛著,時間還早麼。

結局在所有人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由青學奪冠。之後,當主持人上臺宣佈要揭曉此次網球徵文比賽的結果時,在場所有的人,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那篇論立海大青學之戰。完全的,一絲不差的全部被說中了。是預言、是咒語、是誰?一股神秘莫測的氛圍中又夾雜著絲絲好奇,想知道寫這篇文章的奇人是哪個學校的。

以至於出現了以下有趣的一幕,當主持人宣佈獲獎文章的題目時,所有的人精神都高度集中;可當聽到不是那篇文章時,是一臉的失望,匆匆拍了兩下手,意思意思,然後是盯視,希望那位領獎人能快點領完獎,快點下臺,好讓主持人播報下一篇獲獎文章。

終於等到一等獎了,“現在我宣佈獲一等獎的文章是”主持人還故意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雙部戰傳奇》”

“啊!”異口同聲的,獲獎人得到的不是掌聲而是疑問和竊竊私語。

柳生櫻也揚起了眉毛,難道估計錯誤,這次要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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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小櫻發現小千躲在牆角抹眼淚“親媽啊,你是本文的作者對吧。”

含淚點頭。

“那舉辦這次徵文的公司也太不給你面子了,要不,你累一點,等會兒,回頭把舉辦這次徵文比賽的公司全換了?”笑裡藏刀。

“沒問題,等這章碼完,就去改了。”小千千怒氣衝衝。

點點頭,柳生櫻同學轉過身,泰然面對主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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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一等獎的獲得者似乎比其他的獲獎人都悽慘。匆匆拿了獎狀、支票,匆匆說了句謝謝,就匆匆下臺了,給人一種灰溜溜的感覺。

“咳,安靜,請大家安靜一下。現在,由我們網球週刊的社長頒發一項特別大獎。”

“我知道,在座的所有同學都在奇怪,轟動一時的楓飛同學的那篇文章《論立海大青學之戰》為什麼沒有獲得前三。其實,在第一次看到這篇文章時,我和大家一樣,對於楓飛同學的真知灼見,並不相信,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感嘆她看事物的眼光,狠毒啊。因此,舉辦方,決定設立個特別大獎給這位楓飛同學。而且在場的各位同學,你們會像我看到她所在的學校時一樣,再次大吃一驚。讓我們歡迎楓飛同學上臺。”

(小櫻拍拍小千的頭,象是在拍小狗狗,“不用麻煩改公司了,照舊吧。”)

當所有人看到,施施然走上臺的女生身穿立海大校服時,全場譁然。“大家好,我是立海大初中部二年級的柳生櫻。”

頒完獎,收了支票,主持人並未讓小櫻下臺,而是做了及時採訪:“柳生同學,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麼你會在一開始就認為青學會拿冠軍?且不論立海大的兩連冠,單就你的哥哥也是立海大網球部正選之一。”

“這有關係嗎?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任何的必然聯系。就我認為,客觀的看待事物是正確的作出判斷的先決條件之一。”

……

立海大的校長很糾結,網球部沒有拿到全國冠軍,可偏偏寫立海大拿不到冠軍的立海大學生拿到了徵文比賽的特別大獎。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而且最重要的是,又是那個柳生櫻!頭痛啊!

柳生櫻的班主任和歷史任課老師很鬱悶。本來看文章以為寫文章的同學,世界史肯定學得很好,可以分析得如此透徹,頭頭是道。可偏偏,歷史和國文是柳生櫻所有科目中排倒數第一和第二的。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立海大學生都能接受這篇文章的。雖然,網球部已經再三宣告,自己的落敗是自身的原因,和柳生櫻同學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網球部fans們的遷怒、為網球部輸球找藉口,是無需驚訝的。謠言滿天,小櫻的文章變成了符咒,而她本身也成了會咒語的女巫。這就是謠言的功力。什麼叫創意,這就是了,難怪某位偉人曾說過創作的源泉來自於廣大人民呢。

幸好接下來就是大考了,這件風波應該會被所有人淡忘。就算不忘記也沒關係,柳生櫻同學也和三年級一樣積極備戰,準備冰帝的高中部入學考試。

僅僅一年時間,柳生櫻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迅速成為了立海大初中部最最神秘莫測的傳奇人物。而她在風頭最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揮揮衣袖,和立海大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