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在哪裡?”
“當時, 太子他們在房間裡……”封偉有點艱難的說。
阿才大概知道他要表達什麼,“然後, 你呢?”
“……我去了後花園。”封偉深呼吸道。
“你在那裡做什麼?”
“……透氣。”封偉小小聲的說,“我想我不適合繼續保護太子殿下了……”
朱迪黑著臉看著封偉。
阿才看看太子又看看封偉, 他有點猶豫是不是應該暫時出去下呢。
“要不要換侍衛是由我決定。”他死死的握著拳頭,視線一直沒有從封偉身上轉開 “你還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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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是問我嗎?”阿才小心確認說,不過在接觸到朱迪的視線後,他確定了,就是問他的。跟人說話看著別人是最基本的禮貌吧,阿才腹誹。
“有。最後一個”
“問。”
“好。” “那你在後花園的時候有見到什麼人嗎?”那裡距離大皇子的房間並不遠, 說不定真的讓他撞見了什麼。
“……只有我一個人, 沒有看到其他人。”
“你好好想想,也許這就是你遇襲的原因。”
“最後一個問題你已經問完了,可以出去了。”朱迪下了驅逐令。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阿才沒有理會繼續問。他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原因會導致兇手來殺他。
“來人……”朱迪向外揚聲喊道。兩名護衛推門而入。
“把他拉出去。”朱迪命令說。
緊接著那兩個護衛就一邊一個駕著阿才的胳膊拖了出去,阿才邊掙扎邊說, “你仔細想想, 這很重要的,或者當時你有沒有撿到什麼?……”阿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舉例說明,意圖能讓封偉想起什麼。
“還不快把人拉出去。”朱迪有些怒了。
待門關上,將阿才的聲音隔絕在外,朱迪走回床邊。
封偉感到自己的心跳猶如鼓聲般大,他僵硬著等待朱迪下一步動作。
朱迪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幽幽的嘆了口氣, “好好休息,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聽到他這麼說,封偉有些意外,他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你們倆是□□人嗎?不知道破不了案,兩國就會開戰嗎?你們意思意思的攔我一下就好了,幹嘛真的把我拖出來?到時候要是真的打起來,你們就是□□的罪人,知不知道?”阿才絮絮叨叨的教訓著如木頭般將他拉出來的護衛。
“我們是趙國人。”其中一個實在是受不住阿才的“口水”,不得不出聲提醒,他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他們不是□□人。
“趙……國……那就是□□的罪人兼趙國的罪人。”口風上從不願落下風的阿才這才收住了口,驛館的護衛不是□□的人,怎麼沒人告訴他。
“是啊,在保護趙國使臣最裡面的一層守衛是他們自己的人,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多少還是要提防一些的。只不過在外延的護衛都是我朝的。”高問介紹了下大概的守衛情況。
“怎麼沒人告訴我這件事?”阿才癟著嘴說。
“這件事很重要嗎?”高行不懂,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當然重要,任何細微的線索都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你可不要小看了所有看似微不足道的資訊。”這可是破案的大忌。
“哦,那你從這件事上看出什麼了?”高行追問。
額,我只是說要不能忽略一切線索,又沒說每一個線索都是有用的。這線索擺在面前,首先要分析,剔除無關的之後,再反覆琢磨這即在的線索。你以為這捕頭這麼好做的,四肢發達的人都很難讓大腦更好的思考,這不是你的錯。”阿才撇了高行的身材一眼,他否認心裡的某一塊陰影在嫉妒著高行的身高。
高行雙手環抱胸前,聽著阿才的“教訓”,看到他停下,忙提醒道,“繼續說,我聽著呢。一句話從你嘴裡出來好也是它,不好也是它,你哪來這麼多‘歪理’啊?”
“什麼歪理,我這句句都能刻板上,印出來當警世名言。”雖然這話缺乏事實依據。
警世名言?!“是啊,警告世人你的話明明都是謬言。”
阿才微抬下巴,眼睛俯視著高行的下盤。
“你看什麼?”高行順著他的視線也往下看。
“我在俯視你。”
“什麼意思?”高行扭著眉頭問,他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大家的高度不同,你自然不能理解我話中的奧秘。”一副不與他計較的樣子。
“你……”
聽著他們的對話,高問很不厚道的在旁邊偷笑出聲。“咳……好了,公事要緊。剛才你問出什麼了沒?”這話題又轉回了案子上。
阿才一斂剛才的嬉笑,嚴肅了起來,“原來大皇子被殺的那天晚上,封侍衛並不在太子殿下的門外守衛,他去了後花園。”
“後花園距離大皇子的院子並不遠,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被兇手盯上?”高行問。
“剛開始我也這麼以為,但是封侍衛說,他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也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阿才無奈的聳了下肩,線索好像又斷了。
高問想了片刻道,“這麼一來,他就沒有人證能證明他那晚的行動了。”
“你懷疑他是兇手?”阿才問。
“怎麼可能,他也受傷了啊。”高行說。
“說不定那只是障眼法。”高問繼續道。
“不可能。”阿才搖了搖頭。“若是他自己傷了自己,那兇器呢?我們在現場沒有看到任何的兇器。而且他傷在背後怎麼刺傷自己,根據當時房間的情景……不太可能是他自己做的。”其實感性上講,阿才是有些偏向封偉的,畢竟一個男人遭了那樣的罪……再加上他和朱迪的地位,怎麼看怎麼像“霸王硬上弓”。再加上封偉剛才的反應也不像完全沒有情,但一想到朱迪的身份,他是未來的趙王,更不可能和一個男人廝守長久。想起封偉的隱忍,阿才不免有些同情。
“但不排除他有幫兇。”高問指出。
“大哥,你認為封偉是兇手?”高行也思考著這個可能性。這會懷疑都已經升級成認為了。
“我只是在推測一切可能。”高問客觀的說。
“他的動機呢?他殺大皇子的動機是什麼?”阿才問。
“他的主子是太子殿下,也許他是受人指使。”高問答,為了皇位,自家兄弟自相殘殺並不奇怪。
“他已經是太子了,為什麼還要殺了自己的大哥?”這說不通吧。
“上位者的心思誰知道,也許他覺得是個威脅,也許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高問假設的倒也合情合理。
“你也說是也許了。”辦案終究是要講求證據的,假設的再合理,那還是假設,不會是事實。
高問看了阿才好一會兒。“……我沒說他一定是兇手,只是推測而已。”
即使遲鈍如高行也覺得阿才哪裡怪怪的。
阿才迎上高問探究的視線,“我也是在你推測的基礎上說出我的疑問而已。”
“公主,公主……”小碧一臉興奮的跑進房間。
展嬌美皺著眉頭,她不是說了在她想案子期間,不準進來打擾她嗎?
雖然接受到主子不善的眼神,但是一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她還是大著膽子說,“公主,我剛剛聽到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還有比我想案子更大的事嗎。”展嬌美有些惱怒的問。
“公主,我聽到的這件大事就是和案子有關……”
“什麼事?”和案子有關,這倒勾起了展嬌美的好奇心。
小碧湊上前,在展嬌美耳邊小聲嘀咕。
“真的?”展嬌美眼睛一亮。
“千真萬確,奴婢親耳聽到的。”小碧萬分誠懇的說。
展嬌美轉動的眼珠,雖然手段不甚光明,但是能贏就行了,“好,回去後我會好好賞你的。”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小碧的嘴角恨不得能咧到耳朵上去。
展嬌美站起身,“小碧,給我換衣服。”
小碧領會的笑說,“是。”
展嬌美和小碧一前一後走出房間,剛好阿才的書房門也開啟。
“喲,公主今天是要回宮啊?”還特意穿上宮服,阿才道。
“你們在正好,殺害大皇子的案子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你們跟我一同去驛站吧。”展嬌美將下巴揚起三十度角,自信且有些傲慢的說。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阿才也是一驚。
展嬌美看到阿才吃驚的表情,顯然心情又提高了一個愉悅度,她就是要在他之前先說出兇手,不然她所知道的資訊就沒有價值了。“當然。”
“你們查了這麼久,還不是我們公主第一個先查出來。”小碧那姿態端的也是相當的高。
“兇手是誰?”阿才這麼問並不是想要竊取人家的“勞動成果”,他是純粹的好奇。
“我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小碧睨了他一眼。
“一起來驛站不就知道了。”展嬌美道,於是她和小碧走在前。阿才等人相互對看,最後視線交流的結果是跟上去看看。
驛館廳堂中,除了躺在床上的封偉外,趙國幾個重要的人員全都坐在廳中。阿才等人更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展嬌美優雅的端起茶杯抿了口,小碧自然是站在其後。驛館接待官員劉大人和在場的人相比還不夠格坐下,所以同樣不吭聲的站在阿才等人前面。
展景巖在接到通知時以為阿才抓到了兇手,趕來時卻看到展嬌美坐在大堂之中,他有些詫異,隨即看向一旁站著的阿才。難道是她抓到了兇手?
阿才看出展景巖眼中的疑問,他微微的聳了聳肩,又點了下頭。是的,他也是來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