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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番外 跑上癮了

番外跑上癮了

任延年從沒有如此後悔過, 一念之差沒好好看住離音,讓他逃到了燕向南的庇佑之下。燕向南是個護短的人, 不論他們從前是不是兄弟,也斷不會再讓離音回到他身邊了。上次孤注一擲撕破臉沒能奪回離音, 他不甘心,一直暗中派人盯著殘月閣的一舉一動,只要那個人單獨出現,搶過來就行了!

上天還是厚愛他的,雖然耗費了許多時日,只要有結果就是值得的。

任延年貪婪地看著眼前如畫一般的男子,恨不得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失去離音這麼長時間, 對著家裡所謂“夫人”有多難過,離音知情識趣、俏皮可愛……都是“夫人”比不了的,山莊裡積聚了那麼多的煩心事只要在他身邊就能平靜下來,怎麼會傻得冷落他呢?

“音兒, 跟我回去, ”任延年想到動情處,伸出一隻手定定地看著離音,“從今往後,我任延年身邊除了你再無其他人!”

“……”離音臉上空白一片,他不知道此時應該有什麼樣的表情,感激涕零嗎?對不起,那不是他的性格。對這個人, 他傷心得夠多了,也早就不報希望了,如果蝴蝶谷那次他有一絲悔悟,或許自己一時心軟就回去了,只是現在……看來這人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剛剛落單就遇上他,想全身而退恐怕沒那麼容易。

“音兒!”看不透離音在想什麼,任延年有些急了,伸手就想抓著他。

“任莊主!”離音下意識躲開,讓那只手落了個空,面對著這個從前全心愛過的人他卻只想掉頭就走,“莫非你忘了我們早已一刀兩斷?我離音不是被人辜負了還上趕著去讓人糟蹋的人,從前不是,現在更不是!你讓開,別讓我看不起你!”

任延年搖頭,他早已想到離音會如何的憤怒,越憤怒越好,說明越在乎他,“你罵我,怎麼罵我都不還口,只要你隨我回去。沒有你我真的不行,和那些……我真的是想給你更好的生活,如今我什麼也不要了,只要你!”

離音眼中水光湧動,彷彿被打動了,任延年見狀,再加一把火,“就算寫下休書會被他們怎麼打擊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不做那勞什子莊主,你我一同浪跡江湖、逍遙天地,這不是你以前一直嚮往的嗎?”

離音捂住臉,不想再看那張懇切的臉,聲音略帶哽咽,“你、別說了!我不會輕易被你感動的……讓我想會……”

任延年大喜,“你慢慢想!慢慢想!音兒,我等你。”

說是等他,卻異常強勢地循著離音之前走的方向來到了一個小鎮子,硬拉著人住進了客棧,美名其曰讓他有更好的思考空間。離音憤憤,你真的不是覺得這樣更好的監控我嗎?別以為你身邊藏著十幾個人我不知道,就等著我一個不答應強擄回去吧?我身手雖不敵,卻也是有頭腦之人,先悠著你!

任延年真的做足了功夫,比之以往兩人剛開始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每天好茶好飯伺候著,還著人去買鎮上出名的小吃,雙手捧了送到離音面前,如果不是離音每天一進屋就關門,他甚至還要親自伺候人沐浴更衣呢!

離音不勝其擾,差點按捺不住發火,強自運氣平息了下來。現在發火只怕要撕破臉,周旋也沒用了,直接就被人帶回去關起來了。

晚上睡在床上,忍不住捶床,那個混蛋啊,怎麼還沒找到我?

房頂上磚瓦一響,在漆黑的夜裡異常清晰,離音猛地坐起身,他不敢肯定是任延年想出了下三濫的招數還是那人真的追來了!

感覺到那人熟悉的氣息,離音嘴角止不住上翹,卻不去理會他,反而徑自躺下面朝裡睡了,哼!讓你現在才來,估計是看夠了笑話吧!

屋子裡安靜了好一會兒,那人走到床邊就沒了動靜,直到離音快要忍不住蹦起來,才有一隻手略顯遲疑地伸過來推了推他,嗓音低沉,“離公子,醒醒,燕巳有話相問。”跟了這幾天,燕巳心中也有疑惑,他看離音和任延年二人情狀,不敢妄下斷言,只是不問清楚,到底……不放心。

離音悶悶的聲音自裡側傳來,“你問。”

燕巳斟酌良久,才道:“你……閣主命我保護你,若你想隨那任延年回去……”閣主的命令他不敢不遵從,即使離音真的要走,他也必須確保了他的安全再回稟閣主,但他們兩人的事燕巳略知一二,他不覺得以離音的性格會這麼輕易原諒他。但是他的遲疑的問話只問了半句,便刺痛了某人剛剛還雀躍的小心臟。

離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起來,怒視燕巳,“若沒有你家閣主的命令,我是死是活與你沒有絲毫相關,是嗎?你還真是聽話呢,這段時間以來勞累你總是跟前跟後,往後便不用了!我想走便走,自然無須理會別人的意思!

“別動怒,我的意思是……”他的本意是若離音想走他即刻便會帶他走,不然也不會特意現身相問,但未出口的話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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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你出去!”離音孩子氣地捂住耳朵不去看那張讓他生氣的臉,這段時間你追我趕他原以為兩人都樂在其中,卻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讓他情何以堪!

聲音大了些,驚動了隔壁的任延年,他趕緊披了衣服跑過來,剛要破門而入猛地想起現在的形勢,重重地叩響了門,“音兒,你沒事吧?”

離音心跳了一下,順勢指著燕巳下來的地方,意思很明白:從哪兒回哪兒去。

燕巳好不容易找到空擋子卻無功而返,不想打草驚蛇,再看了離音一眼轉身消失在房梁之上。

接下來幾天,離音都蔫蔫的,任延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現在絲毫看不透離音心裡在想什麼,不免著急,心想再過幾天若離音還不鬆口他就……他這般坐立不安的情態離音看在眼裡,不免冷笑,原本還一副深情似水等到天長地久的模樣,現在就不耐煩了?不過好像自前天接到飛鴿傳書的時候才這樣的,到底那上面寫什麼?

燕巳自那晚沒有再出現,就是知道他在自己周圍貓著才更加煩躁,離音託著腮出神,沒留神任延年沉著眼睛湊過來了。直到腰身被摟住,溼熱的嘴唇襲上他的後頸才猛地回神開始掙扎, “任延年,你做什麼?!滾開!”

許久沒有抱著這具柔韌的身子,任延年瞬間就被點燃了,他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壓著離音往床上倒去,邊啃脖子邊喘著粗氣,“音兒,你想不想我?我都要想死你了!跟那女人做一點趣味都沒有,還是你夠味!”

離音簡直是出離憤怒,狠命向身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去,卻被任延年化解,把身體壓得更緊更嚴實,身上也有一隻手盡往他敏感的地方揉捏,企圖撩撥起他的情慾、瓦解他的意志。任延年打定了主意搞定了他的身體,離音最後的猶豫一定也就消失了,動作得更加起勁。

即使是屈居於下風,離音仍不放棄掙扎,衣襟被大力扯開的一瞬間他腦子裡亮光一閃,散亂著長髮不動了。任延年以為他想通了,正要溫柔一點,就感覺後背涼風襲來,若是平時他一定能躲過去,但被慾望衝昏了頭腦的他動作遲緩了些,雖然盡力避過要害,卻被一劍劃在腰間,頓時血流如注。

任延年衣衫不整地滾到一邊,幾乎忘了身下離音正暴露在不知名的對手之下。等他快速把衣服系在腰間止血,就看到離音已被護在了來人身後。心虛一閃而逝,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憤恨,“離音!他是什麼人?你跟他一夥的?”貼這麼近兩人肯定有貓膩!

燕巳把渾身亂糟糟的離音好好地護在身後,一股氣不上不下哽在胸口,他盯著這屋子一刻也沒能放鬆,只是快速地出去解決下生理問題,回來竟然看到這樣讓人目呲盡裂的一幕!任延年簡直禽獸不如,軟得不行就來硬的,看到離音氣得發白的臉和顫抖的手,燕巳只覺腦中繃著的某根弦——斷了。

不跟他廢話,燕巳趁著他心緒不定幾下將他踹倒在地,緊攥著兵刃的手拼勁全力才沒在離音面前要了任延年的命!消失了一瞬的神智很快就回來了,他明白現在最要緊的是帶著離音離開,外面藏了不少人,若是打起來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任延年哪能放過他們,大吼一聲,頓時許多人破窗破門而入,與燕巳戰作一團。任延年吃了衣衫不整的虧,這會兒也顧不上流血的傷口,上前就要抓住離音,被他避開之後惡狠狠地笑:“今日我若帶不走你,就把他的命留下!屍體扔出去餵狗!”

“你敢!”離音擔憂的眼神始終不離燕巳,看著他身上添了許多傷口,心痛至極還要分神應付任延年,終於爆發了,“你傷了他試試?我離音要你任延年後半生都活在痛苦中!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先成了親,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現在又來求我回去?我不想回去了行不行?你這是求嗎,你帶著這麼多人是想要我的命!我給你!”

“若不是這個人忽然出現我怎會如此!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啊?”任延年就是一吃醋的瘋子。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你要不要也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去?家裡有人等著你回去是嗎?”離音冷笑。

“你別轉移話題。”任延年臉皮抽動幾下,不甚自然道。

“你心虛了吧?”離音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裡面一張小紙條飄飄然落了地,“你看看這是什麼?夫人誕子,速歸~恭喜你啊,當爹了,趕緊回去一家人團聚吧!趕緊滾!”

“……”任延年拾起那張紙條,這是他放在袖筒裡的,來見離音的時候忘記燒掉了,他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離音是男人,他總要後繼有人,“我確實是想放下一切跟你好好在一起的,有兒子怎麼了?有兒子可以給我們送終,不至於老無所依!我都是為我們倆著想,但你,你卻跟那個人……”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離音眼見他的臉蒙上一層決絕殺意,心下一涼,都怪他,連累了小四……拔下鬆鬆插在頭頂的青玉簪握在手裡,對上任延年赫然變得驚懼的眼睛,無所謂地一笑,“你不就是想要我嗎?屍體給你也行,那個人……跟我毫無關系,只是向南他擔心我,所以派他跟著,你別為難他……我們一了百了……”

最後看那人一眼,毫不留情揮手——

“離音!”

幾日後,某處風景如畫的地方。

保暖的披風落在肩上,緊跟著那人略顯生疏的解釋,“天涼,多穿些衣服。”

順勢拉住想要收回的手,望著那人的眼睛笑眯眯的,“不錯嘛,知道擔心我了,不枉我來自盡那一出~”

此時笑靨滿面的正是離音,他自盡的舉動震動了任延年,那個曾經負心的男人終於難掩痛苦地退了一步,他知道,在這樣下去,他們兩人只有不死不休。離音說的對,錯的人是他,怎麼能用音兒的命償還?縱使不甘心,也好過兩人陰陽相隔……當然嚇壞的還有燕巳,他不顧身邊逼過來的殺招,踢落了離音手中的簪子,卻也止不住地冷汗直流。

如今再聽離音這樣說,不免沉下臉,“萬不可把性命當兒戲。”

離音仍舊笑眯眯,“知道了,有你在我幹嘛要尋死~”涼風吹動兩頰邊的髮絲,露出還稍顯猙獰的傷疤,那是髮簪劃傷的地方,燕巳情急之下雖然讓它避過了致命的地方,卻還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燕巳把人拉過來,掏出藥瓶,“擦藥。”

離音聽話地偎地更近,嘴上卻不老實,“有什麼?反正是你留下的,當作永恆的紀念也不錯。再說了,我又不是女子,有疤又不會要死要活的,哎,怪疼的!要不,你給我親親?”

滿足了他一切或有理或無理的要求,燕巳某日又找不到離音了,只留下一句:換你來追我。

真是,跑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