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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我只要你

譚磊和蘇北出去後, 李天時坐到齊姍姍旁邊開始打探。他曾偶然聽齊姍姍提過一次蘇北有個初戀但已經死了,他想無論那個人多重要都已經不在了, 那麼他就還有機會。但這會兒又冒出個氣宇非凡的男人看上去和蘇北親密極了,胸口的酸泡泡一個勁兒地往外冒。

齊姍姍嚼著話梅, 拍了拍李天時的肩膀,“小天使啊,不是姐不幫你,都這麼久了,要不咱算了吧。我讓你姐夫介紹幾個北大的妹妹給你認識認識。”

李天時悶聲道,“青梅竹馬又怎麼了,季蘇北不是也沒跟他在一起。機會大家平等, 公平競爭就是了。”

話梅核一吐, 準確落在桌上的菸灰缸裡,頗有絕情谷那老太婆裘千尺吐棗核的風範。齊姍姍狠狠彈了李天時個腦瓜g兒,“平等個屁,你拿什麼跟人家公平競爭啊?你是清華的學士, 人是麻省的碩士。你認識季蘇北多久, 人認識多久?”

孫梅聽了不贊同齊姍姍的話,“又不是競爭上崗,跟學歷有什麼關係。我看小天使的可能還大些呢,你想啊,蘇北要真想給她青梅竹馬機會,會等到現在嗎?所以說這跟認識時間長不長也沒關係,關鍵還是要看季蘇北怎麼想的。”

齊姍姍朝孫梅瞪了眼, 添什麼亂這是!這些屁道理誰不懂,她這是不忍心自個兒老鄉吊死在一棵樹上,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季蘇北對李天時根本沒意思。她倒是看好秦小羽那個妖孽的,只有那樣的才能製得住蘇北,但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事,蘇北再也沒提過那男人。

轉頭跟北大哥哥說,“齊治平,有空約幾個師妹出來一塊兒吃個飯,讓我們家小天使也開開眼界兒,別擱在這和尚廟見著師太就以為是貂蟬了。”

北大哥哥推了推眼鏡,和煦地笑笑。吳笑雲聽了笑著露出她那一口大白牙,雙手托住下巴裝蘿莉,“那姍姍你說蘇北是師太還是貂蟬?”

齊姍姍面不改色,眉一挑,“貂蟬最後出家了難道你不知道?所以貂蟬是師太,師太就是貂蟬。”

作為中文系的才子,對歷史也略有研究,因此郭子不得不出來說兩句,“據史料記載,自白髮樓事發後,貂蟬的命運也有諸多不同版本的傳說。貂蟬出家為尼只是其中一個傳說,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所以貂蟬是師太,師太就是貂蟬只是一個推論而非定論。”

郭子一番話演講完,吳笑雲帶頭鼓掌,“親愛的,好樣兒的。”

齊姍姍嘴一撇,“死秀才,酸死你。”

蘇北覺得坐在石階上有些冷了,正準備起身回去,一件大衣便落在了自己身上。轉過頭,是譚磊。

“這兒風大,別著涼了。”譚磊攏了攏她身上的大衣,自己只剩下裡面一件薄薄的低領羊絨衫,風幾乎是貼著他的身板吹過。

蘇北忙要脫下大衣,但譚磊按住了,“聽話。”

“剛剛裡面有點悶,就想出來吹吹風的。沒想到這麼冷,我們還是進去吧。”蘇北笑笑,拉著譚磊的胳膊朝大堂裡走。

到了裡面有暖氣,暖和多了,蘇北將譚磊的大衣還給他。不經意觸碰到他的手背,冰冰涼的。蘇北想也沒想,握住他的手幫他取暖,“北京冬天很冷吧。”

譚磊微微驚訝於她的自然,心裡忽然流過一陣暖流,緊了緊被她握住的手,笑著說,“波士頓冬天比這裡冷多了。”

蘇北低頭“恩”了一聲算作回應。快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蘇北想鬆開彼此握著的手,但譚磊卻握得更緊了。轉過頭有點疑惑地看著他,卻撞上一雙清澈又似乎帶著火焰的眸子。

“北北,我們談談好嗎?”

蘇北移開視線,掙脫開被握緊的手,這次譚磊沒再強留。但她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你確定我們要在走廊上說話?”譚磊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彆扭的姑娘。

蘇北驀然抬起頭,眼裡似帶著一絲請求,“明天再說好不好?出來這麼久再不進去他們該擔心了。”

譚磊心裡嘆了口氣,這麼蹩腳的理由也拿來搪塞,忽然有些懷念當年那個冷靜沉著地調兵遣將讓他當眾出醜的季蘇北了。摸摸她烏黑的秀髮,“進去吧。”

蘇北莫名松了口氣,隱約知道石頭又想說什麼,但她真不知該如何去回應。在她的認知當中,石頭值得他的另一半將愛全心全意地交出,而她做不到,所以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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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先後進了包廂,眾人都是一臉曖昧地看著他們,齊姍姍這個女流氓還吹起了口哨。

蘇北剛坐下,在一邊點歌的李天時便期待地問,“學姐,會唱《屋頂》嗎?”

孫梅笑得賊兮兮的,“小天使,動機不純哦。要不梅姐跟你唱?”

李天時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他那板寸,笑得靦腆,“聽說跟當天壽星唱歌這個月都會走好運,我也想沾沾福氣,希望期末沒有一個掛科。”

這話說得蘇北都忍不住笑了,哪來的歪歪理論。她今天才發現原來李天時笑起來的時候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酒窩。看大家促狹的目光,蘇北倒淡然許多了,“那就點吧,好像會唱一點,唱得不好別笑話哦。”

李天時聽了頓時兩眼放光,開心極了,轉頭又忙碌地開始點歌。

孫梅一肚子壞水又湧上來了,“季蘇北你不帶這麼個厚此薄彼啊,剛剛叫你唱《廣島之戀》你不幹,還非說人家不會。小天使讓你唱《屋頂》你就行啦?那我可不高興了,這樣吧,你和你家青梅哥哥來首《知心愛人》或者《夫妻雙雙把家還》,選一個,總有會的吧。”

蘇北無語,這孫梅今兒個是非得將她和譚磊綁一塊兒來個情歌對唱是吧?既來之,則安之。轉頭問譚磊,“你會唱哪個?”

譚磊笑笑,“你點吧。”

鬧騰了一晚上,蘇北終是和譚磊唱了一首《知心愛人》,完全將那首《屋頂》的風頭蓋了過去。

早上六點通宵場結束,冬日的六點天還剛矇矇亮。出了大堂大家都不住哆嗦了起來,溫差太大。

蘇北送譚磊回酒店,其他人則先回了學校。

譚磊讓蘇北回去休息,他自己過去就行了,但蘇北堅持,“你在北京,那我就是主,你是客,客隨主便知道嗎?”

拗不過他,譚磊只好隨她去。

到了酒店,蘇北本打算不下車直接讓司機開回公寓去的,但譚磊硬拉著她下了車,然後付了車資。“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既然來了就上去睡會兒吧,我訂的是標間,有兩張床。”

蘇北確實困了,她熬夜最多熬到三點,三四點的時候就開始忍不住打瞌睡了,以前和齊姍姍她們也唱過通宵場,但基本上三點半開始她就半躺在沙發上開始補眠了,像這次能熬到早更的實在是不容易。

心想著反正冬天衣服穿得多,也不用擔心走光,加上實在太困了,想了想便同意了譚磊的建議。

進了房間蘇北逮著一張床倒頭便睡了,譚磊搖搖頭,替她掖好被子自己轉身進了浴室沖澡。

不知睡了多久,蘇北是被熱醒的。想翻身卻無法動彈,驀地睜開眼,引入眼簾的卻是男人滾動著的喉結。猛然推開環抱著自己的胸膛,騰地坐起身,垂眼看去,譚磊睡得正熟,胸膛隨著均勻的呼吸起起伏伏。

蘇北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渾身也汗溼了個遍,溼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極不舒服。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她睡前明明是一個人,石頭為什麼會跑到她床上?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懷裡少了什麼,譚磊也繼而轉醒。看著坐在床上發愣的蘇北,伸手一拉,又將她拉躺在床上。側身看著她,臉紅通通的,髮間也因出汗而黑亮。

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蘇北驚愕,還未來得及反應譚磊又離開了,“燒退了。我去給你倒點水。”

掀開被子下了床,譚磊上身赤/裸,下面套了一條長睡褲。蘇北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譚磊的身高不及鬱言和秦小羽,但身體很健碩,看得出來經常運動。

譚磊拿著一杯溫水回來,蘇北剛想開口,卻發現喉嚨腫脹得難受,扁桃體肯定腫得不像樣了。“我發燒了?“

將蘇北扶坐起來,喂她喝完水,譚磊這才說道,“肯定是昨晚吹風動著了,發燒就是要多蓋被子,捂出汗來燒自然也就退了。你睡著了沒數,總是把被子蹬了,我只能抱著你睡。我今天才知道你睡覺這麼不乖,踹被子也就算了,還喜歡踹人。”

蘇北紅著臉有些懊惱,她怎麼不知道,幾時她睡覺喜歡踹人了?之前秦小羽也沒被她踹下床去啊?難不成秦小羽被踹下去又自己爬了上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也太丟人了。

不知道蘇北在想什麼,譚磊捏了捏她的臉,“出了一身汗不舒服吧,去衝個澡,房間有暖氣,等會我找件衣服你臨時先套著,我讓酒店把髒衣服洗好烘乾了送來。”

蘇北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石頭對她永遠都這麼好,照顧她也都是無微不至。但石頭想要的,她以前沒有給,現在給不了。

起身進浴室衝了個熱水澡,譚磊的襯衫套在身上剛好遮住大腿。曾經有個調查說大部分男性都喜歡看女人穿男式襯衫的樣子。或性感,或可愛。

蘇北覺得這樣光溜溜著兩條腿出去不太好,但如果把浴巾圍住下面又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左思右想,還是就這麼出去了。

譚磊靠在床頭看電視,見蘇北出頭後朝她招招手,“過來。”

蘇北依言過去,譚磊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起溼發來。蘇北想轉過身子拿回毛巾,譚磊按住她的肩膀,“別動來動去的,還跟小孩子一樣。”

擦了半天蘇北幾乎又要睡著,譚磊停下動作,將毛巾丟到一邊。從背後環住蘇北,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蘇北一僵,他卻環得更緊,“北北,跟我在一起不好嗎?你不愛我沒關係,讓我愛你就夠了。”

蘇北拽著衣服的下襬,幾近全力,喑聲嘆道,“石頭,這樣對你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更好的留給別人去吧,我只想要你。譚磊輕輕吻了下蘇北的脖子,細膩的觸感讓他留戀,忽然一個翻身將蘇北壓至身下,唇鼻相對,呼吸共融,深褐色的眼睛被欲/望渲染上一層厚厚的霧氣,“季蘇北,別說公平。從我愛上你的那刻起,早就沒什麼公平了。我誰也不想要,除了你。”

說完狠狠地吻上這張總說不出好聽的話的小嘴,輾轉間傾訴者自己濃濃的愛戀。

蘇北沒有反抗,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這更加刺激了譚磊的征服欲,大手從衣襬下方伸進,順著纖細的腰線朝上,覆住柔軟的豐盈。唇舌幾欲瘋狂,在她的唇瓣,頸間,鎖骨處撕咬,舔/弄。

一手從內褲邊緣探入,找到熱源的中心,輕揉按壓。蘇北就這麼定定地望著他,似乎說著如果你想得到我,那就拿去吧,我也只能給你這麼多了。

忽然譚磊用力地在她豐盈的頂端使力一捏,憤恨地起身背對著她。蘇北吃痛,但咬住唇邊硬是沒有叫出聲來。

看著譚磊頹敗的樣子,蘇北眼眶一熱,鹹澀的淚水順著眼瞼流入髮間。一瞬間她很想傾身過去抱住他,對他說,如果真的非我不可,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可是她不能,一輩子還很長,只有相愛的人才能相守到最後。只有一個人愛著,太辛苦,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