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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十五章A面

“我還有些害怕,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

害怕?拜託不知道剛才是誰踹人踹得那麼爽,“好吧好吧”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可是人家大小姐為了照顧我這個傷殘人士非得幫我洗澡,這全然沒有那天在度假村的害羞勁,敢情只要不是她脫衣服就沒關係啊?這怎麼使得,她願意我還不樂意呢,我可不敢揹著一個把老闆當使喚丫頭的罪名,再三地推辭,最後再我一再保證下不會弄溼包著紗布的手她才肯罷休。

我沐浴出來時她已經躺在床頭但手裡仍拿著檔案,應該是這幾日傳來的分公司的吧。現在那裡只有李敏一個人坐鎮,年力恆已經被剷除了倒不怕出什麼亂子,只是這日常的合同和檔案還是要總經理親自過目才行這倒還真是難為她了,兩頭都要兼顧。

看到我出來了她倒是把檔案合上了,“來,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手有沒有溼”還真是個較真的主!我走到床頭扯起被子的一角鑽入被中,將受傷的手伸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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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執著我的手反覆檢視,那認真的樣子像是要從中看出些什麼,然後來回撫摸受傷的腕部,這讓我想起幼年時媽媽也是那般疼惜地執著我的手靠在床頭給我講故事,直到我睡著了為止,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吧。

“喂,莘念,莘念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

“恩,在聽著呢。”這一不小心思想又開始跑火車了。

“你經常失眠嗎?”

“老毛病了,每次睡覺都不怎麼踏實” 我疑惑地看著她,“恩,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所以你是靠喝酒入眠的?”對此我笑而不語。

“以後別喝這麼多酒了,對你身體不好。喝牛奶也能促進睡眠的,恩?聽到了沒?”她看我不言語又追問道。可是有些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過來的。

“還有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她繼續執著我的手說道,我就不明白這手有什麼好琢磨的,竟看了這麼半天,我無奈的將手抽了回來,“好吧,我以後盡量少喝酒行了吧!”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以後你別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好嗎?”

“恩?”我有點不明白。

“以後別幫人擋刀子了,雖然我很感動但是如果你真的因此而受了什麼傷的話,我也會難受的。”看著她真誠的眼神我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我只是出於本能而已。”

“哎……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她輕輕地說道。

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當時是怎麼想的,看到她有危險很自然的想護著她,那一刻我並沒有想過這麼做能夠更加取信於她,也沒有想到她是莫家的人與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現在也只能用本能來解釋我當時的行為了。

“還是早點睡吧”我今天還真是有點乏了,說著就想去關燈,“別關了,我有點怕”哎,這丫頭還來勁了,這不關就不關吧。本來以為多一個人在身旁我會睡不踏實,可是沒想到竟是一夜的好眠。只是第二日莫籽言死活要拉著我去醫院,說什麼要去打育苗,真不知道這個大小姐心裡是怎麼想的,也只能答應她了。

我們和坂田的合約很快就簽下來了,雙方都擔心遲則生變,到是一併促成了。這合約都籤了,日本之行自然是完美結束,我們也立即啟程回國,再呆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

當飛機離開地平線的那一刻我從莫籽言看到了不捨,我不明白只是短短的一個多星期而已她怎麼會對這裡產生了留戀的情緒。

“這裡的櫻花真的很美”看著窗外她淡淡的說道,“喜歡的話明年可以再來的”我真的不明白她這種情緒的由來。

這次來接機的是李敏,看著像小孩一樣抱在一起的兩人,心裡不由有些失落,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抱過一個人,親近過一個人,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謝絕了她們,獨自一人回家。這裡嚴格意義上不應該稱之為家,因為這裡沒有家的溫度,沒有人會在這裡等我回來,這裡只是一個暫住的處所,不是我的歸宿。

一個多星期無人整理的屋子,地板上,茶几上已經積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放下行李習慣性的朝酒櫃走去,拿起一瓶朗姆酒。“以後別喝這麼多酒了,對你身體不好。”一直在我耳邊縈繞,就又把酒放回了櫃子,開啟冰箱竟發現沒有一瓶可喝的飲料,只有一些過了期的吐司。只得拿了桌上的車鑰匙,去一趟超市。

到了超市我竟破天荒地沒有去紅酒櫃檯,很是規矩的放了一箱純奶和酸奶在購物車上。然後將車推到食品區打算好好做頓晚餐安撫一下自己的胃,這幾日在日本吃的那半生不熟的東西我都吃得傷胃了。本來想做義大利面吃得,可是想起莫籽言說過通心粉,麵條等含澱粉類高的對低血糖不益的食物少使用,還是放下了,最後只得買了些安全性高的菜回去自己煮。

第二日我就去公司上班了,雖然還有兩天假期,但是辦公室內的那一大堆檔案是不會休息的,這放完了假還得自己來處理,還不如早點處理了,莫籽言倒是如我所料回總公司去了,應該是交代這次日本之行吧。

不過這幾日公司是傳言四起,都說莫籽言要回總公司了,這並不奇怪總不能讓大小姐總是在這彈丸之地窩著吧。還有人說我會被提上去,會被扶正,從現在的種種跡象來看,也確實難怪別人有這樣的猜測。

可是這不是我所樂見的,我並不需要步步高昇,我需要的是一個接近權力中心的機會,一個靠近那個叫莫嚴庭男人的契機。

對於現在的一切我一直無能為力,對於未來我也是一無所知,一直以來我都在等,等一個機會,可是我等的時間實在太長了,等的我都要失去耐心了。可是我現在已經看到了得到這個機會曙光,我需要好好謀劃一下,我再也不想與它失之交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