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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第七十一章

“英臺, ”電話那頭的男聲帶著笑音,讓人隔著距離都能想象出他那副眉開眼笑的模樣, “出來吃飯,這次我真要帶老婆來見你啦!”

邢應苔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陳半肖, 你怎麼這麼不會趕巧?我明天就要出差,一星期後才能回來。今晚陪我爸媽,還有招財。”

電話那頭的男人哀叫起來,不敢置信:“真的嗎?”

“是啊,下次吧。”邢應苔摸摸蹲坐在自己身邊的貓的腦袋,想了想,說, “對了, 我也想把我物件帶給你看看。”

在陳半肖一陣‘你小子果然動作夠快,不知道是誰家天仙?’的調侃聲中,邢應苔結束通話電話。剛一結束通話,蹲在一旁不甘寂寞的花貓就邁著步伐, 裝作若無其事地往邢應苔身上爬。

現在還是夏天, 招財的毛掉了不少,一摸就是一手毛,整隻貓看上去瘦了一點點,變回人形倒是沒有清減。邢應苔摸摸他的頭,輕聲說:“等我出差回來,你要跟我出去一次了。”

本來微微眯著眼睛的胖貓聞言猛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下, 它的瞳孔縮得如針尖一般,盡顯獸類姿態。即使如此,仍舊無法掩飾崇善眼中獨屬於人的得意與喜悅。

招財吸了口氣,才仰著頭微不可見地點點頭,隨即用鬍鬚去蹭邢應苔的手腕。

以往邢應苔出差都會帶著崇善,可是這次沒有,因為出差的訊息來得太突然,他沒來得及給崇善辦理寵物機票。而崇善的身份證已經把登出,直接把他當行李託運又讓人擔心,因此兩人要近一個星期見不到面了。

當晚與父母吃過飯後,崇善依依不捨地靠在邢應苔身邊。其實他與邢應苔相處時,大部分還是用人身,方便交流溝通。可熟睡後就會不由自主的變成招財的模樣,似乎是能更好的貼緊愛人。

第二天,邢應苔被鬧鐘吵醒,摸索著關了鬧鐘,他就覺得身上有重物,呼吸不暢。昏暗的房間裡,邢應苔根本不用低頭看,順手一摸,就摸到了柔軟溫熱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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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善,”邢應苔輕聲叫趴在他身上,蜷成湯圓的貓,道,“醒醒,我要走了。”

睡得昏天暗地的花貓支起腦袋,恍惚一會兒後,跳到邢應苔身邊,嗷嗷叫著,用腦袋拱主人的下巴。

儘管崇善沒說,邢應苔也知道他是索吻的意思。沒辦法,崇善性格如此,天性粘人至極,受西方文化影響頗深,絲毫不覺得這樣粘人有什麼不對。

邢應苔側過身,抬起一隻手摸摸崇善的耳朵,然後對著他的腦門親了一口,道:“好了,今天早上你要記得吃生骨肉哦。”

一聽這話,低頭溫順的胖貓猛地抬起頭,眼裡露出哀怨的神情,張開嘴叫了幾聲。

生骨肉是冷凍處理後的動物的肉、骨、內臟和血,對貓來說適口性不如罐頭。崇善吃貓糧都能吃的津津有味,唯獨不太喜歡生骨肉。

可邢應苔覺得這對崇善身體好,時不時喂他幾次,不容拒絕。

蹲坐在床上的胖貓不耐煩地抽了抽尾巴,過了一會兒抬起爪子,五指分開,用肉墊對著邢應苔。

這動作與人類相似,是抬手比劃的數字‘五’,邢應苔一怔,隨後明白。他輕聲笑了笑,把崇善抱起來,對著他的腦門用力親了五次,親完後用鼻尖貼緊崇善溼潤的鼻子。

被抱起露出腹部的胖貓在空中緩緩蹬了蹬腿,只覺這樣被應苔抱住時,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它不由閉上眼,格外放鬆,嘴角微微翹起。

邢應苔捏了捏崇善的前爪,很快鬆開它。這一鬆開,躺在邢應苔膝頭的貓登時一個激靈,趕緊按住邢應苔的手,同時抬起兩隻前爪,爪墊攤開,比劃了個‘十’。想了想,連後爪都抬了起來,併攏放在邢應苔面前。

邢應苔抬手握住崇善一隻爪,又用指腹安撫似地輕輕捏了捏,說:“別鬧。我走了,你好好吃飯。”

回答邢應苔的是一陣急切而不妥協的嚎叫聲,那貓伸出爪子,勾住主人的衣服,精準而不傷人半絲皮/肉。

如果有邢應苔的員工看見自家這位年紀輕輕但頗有氣勢令人敬畏的頂頭上司,跟一隻胖貓做這樣溫情脈脈的遊戲,一定會驚得目瞪口呆。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只胖貓,肥胖圓潤,卻如人般靈性,插科打諢,百般撒嬌打滾,喵喵亂叫,博人憐愛。

邢應苔抬起手腕,看看一分一秒迅速流失的時間,在達到某個臨界點時,他果斷站起身來,走向洗漱間洗漱。任憑跟在他腳後的貓如何在主人腳底纏繞抵擋,邢應苔都只是走得小心些,當沒看見。

自家愛人是個比自己有太多自制力的人,有計劃的事輕易不會打亂——早就明白了這一點的崇善嘆了口氣,抓住邢應苔的褲子,嗖嗖嗖,以一種和他身體不符的靈活動作敏捷的跳到主人的肩膀上。

崇善用自己的腦袋和腮部來回蹭邢應苔的耳朵,把那邊蹭熱了之後,又用嘴啾啾親他的臉。

邢應苔在這死纏爛打的攻勢下好不容易收拾完畢,起身出門,臨走前囑咐道:

“好好吃飯。生骨肉的血也要喝一點。”

化成人身隨邢應苔出門的崇善揮著手,說:“我知道了,你也是。再見甜心,吻你一萬次。”

回到家的崇善,看著凍在冰箱裡的各種獸禽的生肉,不由開始發愁。

身處國外的邢應苔還沒來得及開始想念崇善,那人的訊息就已經如同子彈一般飛射而來。邢應苔開會時不會接電話,崇善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白天很少給邢應苔打電話,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短消息,因為崇善知道邢應苔有空會看,哪怕是在開會時。

邢應苔都不知道崇善怎麼有那麼多話題要說,不過說起來,兩人生活在一起,專業方向類似,自然有不少共同語言。

轉眼間,過去四天。

邢應苔坐在會議桌前,聽著一位年紀輕輕但很受學生喜歡的老師做彙報,聽著聽著,手機桌面浮現一條資訊,當然是崇善,資訊的內容簡短:

【應苔,有空回我電話。】

邢應苔迅速回了個‘嗯’,見崇善沒有繼續回覆,有點在意到底是怎麼了。

會議剛一結束,邢應苔還走在人群擁擠的樓梯上,就打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崇善的聲音有些詭異的拉長,聽到邢應苔問有什麼事後,崇善拖著腔調說:

“我發/情了。”

“……”

邢應苔沉默了一下,快步穿過人群,站在了遠離出口的花園邊角。

“我好想你,”崇善嗷嗷叫了好幾聲,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變成了招財,但他又繼續用人的聲音說,“我想你想得……後面都癢了。”

頂著同事好奇的目光,和‘老闆你不會酒店嗎?’的詢問,當四周終於清靜下來,邢應苔才尷尬地開口說:“崇善……公貓發/情不會後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