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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悲喜交替

蘇清詞心中一涼,早上聽著蘇府的訊息,還暗笑小楊氏犯了起出七出之條,如今便又輪到她了。

“張媽媽,問問她們招了沒有?不管招沒招,只放了她們吧。”蘇清詞嘆息一聲說道。

“不必。”楊曄揮手說道,然後坐在廊下,“我們楊家從不包庇黑心之人,也從不冤枉半個好人。”

蘇清詞低頭應了,又示意張媽媽。

張媽媽暗中掐了當眾女子一把,“當著老爺、夫人的面,你就承認了吧,也免得再受苦。”

那女子一聲嬌呼,依舊咬牙不屈的說道:“奴婢真的沒拿,不光我,其他兩個姐妹也是同我一起,她們也沒有拿。”

左媚兒手下也暗中用力,又低聲說道:“你哪裡能為她們作保?既然不是你,你就說說是她們兩人中的哪一個?”

那女子咬牙搖頭不語。

楊曄一時欣賞起那女子的傲骨,便出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姚音韻,這是女婢的妹妹姚樂韻,還有雁奴。”姚音韻,也就是那一身水跡的女子說道。

楊曄見她多有袒護其他兩個女子,更是十分欣賞,“鐲子是什麼時刻丟了?丟之前又有何人看到又是誰發現丟失了的?”

左媚兒放下姚音韻,跪在一邊回道:“是奴婢今兒早飯時放在東屋的,她們三人擺飯,進了東屋。隨後奴婢再去看,那鐲子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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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曄目光如炬的看向左媚兒,“夫人的東西你豈敢亂放?更何況老夫人給的人,你怎能讓她們去做那些粗實活計?還有只有你一人自說自話,誰能給你作證?我看,便是你偷了也說不定。”

左媚兒一驚,慌忙跪下來,“老爺,奴婢就算是死,也不敢偷拿了夫人的東西。夫人的東西多少金貴的,都在奴婢手中管著。奴婢怎會看上那鐲子?”

“你也無須喊,只叫人將這個院子裡各個角落搜一番,有沒有,又在誰哪,大家都能看清楚。”楊曄挑眉說道。

左媚兒語塞,只看向蘇清詞。

蘇清詞忙笑道:“什麼大不了的事,許是丫頭們混忘了。都撩開手吧,別驚動了老夫人,又惹得一家不睦。”

楊曄瞥了眼蘇清詞,“你要是能明白這個道理才好。”

當即站起身來,“折騰一番,總要給老夫人一個說法。反正我正有事要回老夫人,便一同去說了。”

又上下掃了蘇清詞一眼,“你也是當家夫人,弄成這番邋里邋遢的模樣,到了蘇家姑母必又會嫌我們楊家薄待你。好好收拾一下,過兩日我們回去瞧一瞧姑母。”

“是,是。”蘇清詞連聲應著,臉上的笑怎麼也掩不住。楊曄肯跟她回去,是不是又要對她好了?這樣想著,剛才楊曄訓斥她的話,她也不放在心中了。

楊曄看她煞白一張臉,又帶著笑,十分可怖,便轉身帶著姚音韻三人離開。

蘇清詞冷眼看了那三人一眼,又換身回房去換衣服。

楊曄先讓姚音韻等去換衣服,便又帶著她們去了石氏那裡。

將事情說了一番,石氏見楊曄與姚音韻已經有了些情意,心中滿意,便又寬慰了楊曄幾句。

待到楊曄說出帶著蘇清詞去蘇家一事,石氏也並無異議,滿口答應,又定下日子,安排馬車贈禮等事。

蘇清詞梳妝之後,也忙趕過來賠禮道歉。

石氏又把不在意的話說了一通,反而安慰了蘇清詞,叫她藉著回孃家好好散散心。

蘇清詞見石氏還有些眼力勁,便也不說話夾槍帶棒的,與石氏閒聊了幾句。

臨走時,見楊曄向一邊走去,忙說道:“老爺,致之有幾日沒見到你了,他又寫了許多張大字,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楊曄有些猶豫,心裡牽掛著姚音韻,怕她一會冷,一會熱,別生了病;又想著許久不見楊致之,也是不該。

石氏看著兩人各自變幻的臉色,輕聲一笑:“老爺是該去看看,楊家詩書傳家,可不能荒廢了致之的學業。”

“是,如今我有事,晚間再過去。”

蘇清詞心中大喜,也忘了與石氏的芥蒂,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親熱的叫聲母親。

從石氏那離開,蘇清回去一邊又將自己收拾一番,等著楊曄過來;一邊叫了小廝去通知蘇老夫人一聲。

蘇老夫人得了蘇清詞的信,想著楊家終歸是要低頭的。

“老夫人,到底是一家人。楊家還是想著和蘇家好的。”孫媽媽腆著笑臉說道。

蘇老夫人微微搖頭,又問向紅袖:“大老爺回來了嗎?”

紅袖搖頭,“還沒,大老爺身邊的小廝說了,半刻鐘之後大老爺就會回來。”

蘇老夫人歪在榻上,手中的佛珠也放下來,支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夫人?”孫媽媽低聲叫道,心裡也疑惑蘇老夫人怎麼還是一點喜色都沒有。

綺羅按照大楊氏的吩咐又過來了,與蘇睿軒玩了一通,果然見蘇睿軒身邊的奶孃手中並無大楊氏送來的點心。

便將手中偷偷藏著的一個拿出來,“這個給弟弟吃。”

“我的小姐喲,這玉石做的東西如何能吃得?”孫媽媽連忙搶過來,捏在手中,見是軟的,才知道是點心,“這點心做的倒也精緻,跟玉做的一般。”說著將點心遞給蘇老夫人看。

蘇老夫人看了一眼,又接過來,見是一個小兔子般的小巧點心,笑著問綺羅:“這是哪得來的?”

“孃親給的。”綺羅說道,又看向走路搖擺的蘇睿軒。

蘇老夫人捏著點心也不說話,又交給孫媽媽,孫媽媽拿了點心便出去了。

蘇老夫人又逗著蘇睿軒玩了一會。

綺羅見蘇老夫人比起前兩日心情愉快了些,但此時雖在同蘇睿軒玩笑,卻也有些走神。

果然不一會便有人報蘇清遠來了。

蘇老夫人忙叫蘇清遠進來,又讓人將蘇綺羅和蘇睿軒各自送回去。

綺羅乖巧的叫了一聲蘇清遠,隨後便被何媽媽牽著走了,思量再三,也不猜不出他們在想什麼。

卻說,蘇老夫人將人全部遣出去,又叫孫媽媽守著門,便與蘇清遠密談起來。

“生意談得如何?”蘇老夫人問道,又伸手示意蘇清遠先喝口茶水。

蘇清遠吃了一口茶,便急著放下茶盅,說道:“孃親,那些夷人甚是可惡,憑我怎麼說,他們也不依。送的那些禮物,他們也不肯收,只說要舅舅家同意了,才能與我們立下協議。”

蘇老夫人捻著手中的佛珠,“他們夷人本就是這般死心眼。”思量之下又問道:“你舅舅家還是不肯鬆口?”

蘇清遠點頭。

蘇老夫人忍著怒氣略閉了閉眼,“說是一家子骨肉,一談到那銀錢,就將關係撇得遠遠的。自家人的銀子,他們也好意思賺!”

“孃親,你說這事怎麼辦?我見不到舅舅,楊家的管事又推說這事他們拿不定注意。”蘇清遠也是一臉氣憤,“孃親,你不知那楊家的管事,當著我的面還擺起老爺的譜來。”

蘇老夫人屏住怒氣,又思量了一下,“你先別急,先將這事放下,等過了幾日,楊曄來了,你跟他說。”

“孃親,楊曄素來不管這些俗事,又嫌那些金銀俗物汙了他的眼睛。他如何能拿得了這個注意?”蘇清遠不解道。

蘇老夫人泰然自若的笑道:“你不知道那些不通俗物的人,實際最是好哄。他嫌棄那俗物髒了他的身子,自然也不會在意,更不會讓那些金銀之物毀了兩家的關係。到時候他來了,你先別提,喝下幾杯之後,再哭給他看。咱們孤兒寡母的過日子不容易,他是你表兄,理當幫你一把。再說,他雖不管事,到底是楊家的老爺,他性子又倔,答應了就必定會做到。到時候不用你說,他替你鬧了一場,你舅舅自然會拉你入夥。”

蘇清遠一聽果然在理,“還是孃親老謀深算。”

蘇老夫人搖頭,面上依舊沒有喜色。倘若是往年,這事只是說一聲便好,哪裡用得著費上這麼多心思。如今,她向楊老太爺捎了信,楊老太爺也是打著太極,假裝聽不懂。

蘇清遠見蘇老夫人另有算計,便輕聲退了出去。

原有幾個丫頭一心想飛上高枝,便暗地裡與孫媽媽交好,更有口舌伶俐的,早暗地裡認了孫媽媽做乾孃。

是以孫媽媽不過出去半個時辰,便又回來了。

“老夫人,那點心是大夫人做的。只給了大小姐,又聽說照著一般模樣,又找人造了十二個小小的玉佩。”孫媽媽說道。

蘇老夫人捻著佛珠,忍不住嘆息一聲,大楊氏果然心思玲瓏,只是不再正道上。

“那丫頭是如何知道的?”蘇老夫人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信。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丫頭跟外面跑腿的小廝相熟,那小廝每常替著府裡的丫頭們跑腿買些吃食小東西。一來二去,便見到大夫人的陪房進了楊家的古董店,又聽著古董店的夥計說了這事。”孫媽媽說道,又疑惑道:“奴婢是猜不透大夫人要那些生肖的小玩意做什麼。”

蘇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老東西,你吃過的鹽比她們吃過的米還多,你能看不出?”

孫媽媽忙低頭立在一邊,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蘇老夫人又嘆息一聲,“叫人看好了睿軒,至於綺羅,也別攔著她過來,只是她身上的荷包,玉鉤等,都要看緊了。”

“是。”孫媽媽應著。

蘇老夫人起身向佛祖上了一炷香,這些手段,都是她見多了,用過的,大楊氏竟敢在她眼皮底下使壞。

又慶幸菩薩保佑,讓綺羅提前拿了一枚糕點過來,也讓大楊氏早早露出馬腳。

傍晚,大楊氏過來伺候蘇老夫人吃飯,小楊氏因綾羅病好了,便也來了。

蘇老夫人待大楊氏並無不同,只是面上依舊沒有多少笑意。

大楊氏疑惑蘇老夫人為何還是不見笑臉,盤算著楊家應該把訊息捎進來了。

蘇老夫人打量了小楊氏一眼,當下決定,只要楊家還算仗義,便放過小楊氏,倘若楊家還是執意不顧骨肉親情,那她也就不留情面了。

當天晚上,蘇清詞看著鏡中重新煥發青春的臉,又摸了摸高高聳起的顴骨,一時高興一時嘆氣。

“還沒來嗎?”蘇清詞問道。

張媽媽應道:“我的夫人,別急,老爺一準過來。”

蘇清詞坐立不安的轉了兩圈,“我是不是顯老了?”

“再沒有比夫人更漂亮的了。”張媽媽奉承道,一張皺成核桃般的臉滿是討好。

蘇清詞又向外張望,催促道:“快將致之帶過來,讓媚兒在二門外等著。”

張媽媽應了,又出門吩咐。

楊致之被帶了過來,身後的丫頭手中用盤子捧著一疊字大字。

蘇清詞拿過來,略數了一下,又細看了看,見沒有什麼毛病。

楊致之看著蘇清詞一臉詭異的興奮,小臉皺了皺,“孃親,我悃了。”

“再等會,白日裡沒睡午覺?”蘇清詞問道,見楊致之點頭,又要罵丫頭,又怕楊曄來時聽到,便將此事放下,想著明日再處置了她們。

左媚兒在門外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天已大黑,回去又怕蘇清詞怪罪,只得坐在門檻上等。

許久才有個小廝過來,左媚兒便上前問道:“小哥,老爺如今還沒回嗎?怎麼只有你一個回了。”

那小廝見是左媚兒,臉上的表情就帶著些不耐煩,“老爺早在外面的書房歇著了,這是叫我回來告訴夫人一聲的。”

左媚兒呀的叫一聲,又低聲問道:“老爺可是一個人?”

那小廝瞥了眼她,“看你說的,老爺一個人誰來暖被?是新到的一位娘子,姓姚。”說罷,摔手走人了。

左媚兒罵了句狐媚子,一跺腳走回院裡,琢磨著怎麼告訴蘇清詞這事。

蘇清詞見簾子掀起來,一張臉就笑了起來,見是左媚兒便不住的向她背後看去,見沒人便又收回視線,只有些責怪的看向左媚兒。

“跟老爺的阿柱說老爺在外書房歇息了。”左媚兒低聲說道。

蘇清詞渾身一冷,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臉,跌坐在椅子上。

“送少爺回去,叫人把少爺身邊的媽媽丫頭都叫過來。”蘇清詞冷聲說道。

眾人應了是,分頭送人叫人。楊致之打著哈欠被帶走。

“你過來。”蘇清詞向左媚兒招手。

左媚兒渾身一顫,一步一挪的移到蘇清詞身邊。

拔下頭上的金簪,蘇清詞便向左媚兒身上長刺去,“廢物,這點子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左媚兒跪下來哀求:“夫人,這事不怪我,我等了半天,老爺都沒回來。”

“那你不會早早的去外書房截著?”蘇清詞叫道,一張臉因扭曲,脫離了一些脂粉。

左媚兒忍住痛呼,咬牙忍住不敢再叫。

“一邊跪著。”蘇清詞喝道,又見張媽媽帶著楊致之身邊的丫頭媽媽來了,也不細問,直接吩咐道:“按照老規矩辦吧。”

張媽媽應了,帶著那群人在蘇清詞屋外跪在磁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