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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兩府秘藥

這邊除了家賊,那邊蘇老夫人卻是看著那嫌犯躊躇該如何行動。

接連幾日,楊家一點動靜也沒有,蘇老夫人也有些猶豫了,一次次狠下心來,卻又生怕鬧大了,真僵了兩家的關係。

小楊氏也是見沒有動靜,便一早又去蘇老夫人那裡立規矩,大楊氏見她過來頗有些詫異,轉眼間便又想通了。

蘇老夫人看著小楊氏無事人一般了,心中不滿起來,見了小楊氏便是嘆息一聲,“可憐紗羅乖乖巧巧的,就這樣沒了。”

“孃親,是兒媳不好,沒有照顧好她,請孃親責罰。”小楊氏流著淚跪下說道。

蘇老夫人擺擺手,讓孫媽媽將她扶起,“這都是命,由不得人啊。”

“老二家的不必來陪我吃飯了,先回了院子,將一切事務打理妥當了再說。”蘇老夫人又說道。

“是。”小楊氏應道,又疑心起來,良辰依舊被蘇老夫人關在柴房裡,賞心還在外面躺著,還有什麼事好處理的?蘇老夫人這是還要冷著她。

大楊氏一聽便知道,蘇老夫人還是沒有讓這事過去。

小楊氏回了自己院子,怎麼也想不透蘇老夫人的話,又想蘇老夫人也不罰她,只將她吊在一邊,究竟是想做什麼。

“柳姨娘如何了?”小楊氏問道。

“柳姨娘如今被關在房裡,不吃不喝,只是流淚。”樂事說道。

小楊氏冷笑道:“那便讓她餓著好了,這是衝誰撒潑吶。”

樂事抿唇站在一邊。

“賞心如何了?”小楊氏因又問道。

“奴婢不知,要不,奴婢這就派人去看看?”樂事試探的問道。

“唉。”小楊氏嘆息一聲,“良辰是保不住了,賞心又是這樣。從楊家出來的,便只剩下我們幾個幾個了。”

樂事勸道:“夫人不必傷心,是她們造化不夠,不能服侍在夫人身邊。”

“那天我一時氣憤,說話衝了點。你跟孫媽媽交好也是為了我好,是我委屈你了。”小楊氏說道握著樂事的手,“以往只聽良辰說你心思重,我便也信了她。如今看來心思玲瓏些又有什麼錯。總好過我這個呆呆笨笨只會讓人愚弄的。”

小楊氏說道哽咽起來。

樂事忙挽著小楊氏的手,“夫人不要這麼說,夫人是心善單純,哪裡能想到那些齷蹉的地方。”

“你明白就好,如今,我只剩下你與我共進退了。”小楊氏說道,又低聲開口道,“你可曾聽孫媽媽說過老夫人要如何處置良辰?”

“奴婢不知。”樂事搖頭說道,心想一個個都去了,小楊氏終於明白她的好了。

“與良辰姐妹一場,你也該關心關心。”小楊氏說道,又加上一句,“良辰去了,我的東西也不能沒人看著,你過兩日便接手吧。”

“是,奴婢這就去探探孫媽媽的口信。”樂事喜不自禁的說道。

小楊氏看樂事面有得色的離開,又揉揉自己的手腕,接連幾日抄的佛經,只希望能用得上。

大楊氏伺候了蘇老夫人吃飯,便帶著丫頭回了自己院子。

老夫人似忘了交給她的差事一般,也不催著她交上減省的單子。

路過花園,見諸花落盡,只有那菊花依舊開著,隨風伸展傲骨,一時只覺得那花與她一般,百花落盡,只有她傲立風中,真真是我花開時百花殺。

聽得流水潺潺,鳥啼陣陣,又想倘若是小楊氏必定是不會有心情欣賞這般美景。一時得意,又掩嘴笑了起來。

順著那木橋走過,聽那木頭咯呲咯呲的聲音,也覺得十分悅耳。

下了橋,過了假山,見那假山洞裡突然竄出來一隻黑貓,嘴裡叼著一個花裡胡哨的東西,唬了一跳,捂著胸口罵了一聲:“是誰敢在府裡養貓?”

“回夫人,那貓看起來像是老夫人以前放生的那只。”金枝答道。

大楊氏冷眼看向跑遠的貓,心想蘇老夫人就會假慈悲,見了一隻受傷的野貓也要抱來給它療傷,傷好之後放了便是,偏弄出個放生的事,讓滿府的人都看見。

“它嘴裡叼的是什麼?別是吃了老夫人養的鸚鵡。”大楊氏又問道,見那貓兒撕扯了幾下,似乎覺得沒味便棄了那樣東西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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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回頭讓一個小丫頭去看看是什麼玩意,又向大楊氏說道:“這貓也是感恩的,還知道回來,要是老夫人見了必定十分歡喜。”

大楊氏笑著點頭,這等現成的奉承話也白白的送到她手中,果然是老天也在幫她。

卻見那小丫頭名叫夏月的捧著一個毛了的香囊過來了,“夫人,貓抓的是這個東西。”

大楊氏冷眼看過去,各色彩線已經鬆開,但仍能辨出是小楊氏的東西。

玉葉也認出來,便說道:“這等骯髒東西還拿到夫人面前,快丟了。”

夏月忙應了,袖了那香囊便要離開,忽然又被大楊氏叫住:“站住,我再看看。”

夏月又捧了那香囊給大楊氏看。

大楊氏方才只見露出的小洞裡有藥丸的樣子,此時再看,果然如此。那香囊又只是用紅繩勒住口,並未用針縫實,似是可以裝進一些小東西。

“玉葉拿了香囊。”大楊氏吩咐道。

玉葉心裡嫌棄,便用帕子裹著包了香囊回去。

大楊氏進了院子,便見綺羅等人都在等她,當下略問了幾句,就讓各人都回去,便是綺羅也要她回去吃飯。

綺羅心中疑惑,見著大楊氏的臉色似乎是急著有事要辦,待向自己房裡走去時,又見到大楊氏的奶孃柳媽媽,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心中越發懷疑。

回到房中,綺羅趁何媽媽等不注意偷偷問春芽:“孃親為什麼不吃早飯?”

“夫人吃早飯,只是不跟小姐一起吃。”春芽回道,腦筋一轉,也想到了這其中的問題,便閉著嘴不再說話。

綺羅吃了飯,見春芽在外面張望,知道她是個活泛的,必要去弄清楚這件事,然後看看其中有沒有好處,便也隨了她。

大楊氏房中,進了房裡,大楊氏便將柳媽媽叫了過來,又要玉葉關了門守在門外。

“柳媽媽,你看這是什麼藥?”大楊氏將香囊裡的藥丸倒出來,捏了一枚在鼻子下聞。

柳媽媽也拿了一枚,隨後又搶下大楊氏手中的藥丸,“我的夫人,這你可碰不得。”

“這是什麼藥?”大楊氏心裡懷疑。

“這是楊家的藥,奴婢的娘以前是跟的可是如今咱們老夫人的祖母,那時她可是見多了這種藥。”柳媽媽說道,語氣中頗有些懷念,多少年前,她母親也曾風光過,在府中就連蘇老夫人見了她也要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姐姐。

大楊氏見柳媽媽如此,也知道她的心思,“媽媽只管放心,你是我的媽媽,這以後有你風光的日子。”

“夫人說笑了,奴婢一個老婆子要什麼風光的。”柳媽媽笑著說道,又細細為大楊氏解釋:“這藥也不知究竟是楊家還是蘇家傳下來的,只是藥性厲害著吶,一吃下去,便是那送子觀音娘娘親臨,也別想生下一男半女。”

大楊氏一聽忙用平帕子擦自己的手,“媽媽怎麼不早說,這香囊是那邊的,這藥也是她存下的?果然是姨娘養的,沒得如此心狠手辣。”

“夫人,這不大對吧?”柳媽媽凝眉說道,“不說阮姨娘是外邊買來的,便是二夫人也不是嫡女,不過是姨娘養的,她哪裡有資格弄來這藥。說句冒犯的話,便是夫人您也是弄不來這藥的。往前推個幾十年,咱們楊家和蘇家興旺的時候,那正經的小姐夫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少說十個人中便有五個有這藥的。如今看著只有咱們楊家出來的大小姐,如今的蘇老夫人才有這藥。”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還是柳媽媽知道的多。”大楊氏卻不隨柳媽媽一同感慨蘇楊兩家的衰落,只是想著若這藥是蘇老夫人的,怎麼說蘇老夫人都不會將這藥給小楊氏,蘇清詞卻是十分可能,只看著楊曄後院只有她一人生子,其他人便是連個音信也沒有。

“依媽媽看,這藥是不是又流到咱們楊府去了?”大楊氏問道,她就算與楊曄不親近,也斷不能看著自己哥哥子嗣稀少。

“之前奴婢便看著古怪,如見看來是確有其事了。”柳媽媽砸吧著嘴說道,果然是一代比一代狠,之前蘇老夫人尚且要留下一個庶子做做樣子,蘇清詞便是樣子也不裝了。

大楊氏靠在椅背上,呵呵的笑了起來,果然是天助她也,“媽媽休息吧,只是這事卻不能告訴別人。”

“那是當然,老奴又不是嘴碎的人。”柳媽媽說道,又將那藥丸裝進香囊,用帕子包好。

“玉葉,去給媽媽拿一串錢吃酒。”大楊氏揚聲說道。

“夫人客氣了。”柳媽媽笑著說道,心下想這大楊氏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玉葉進來開了櫃子拿了一串錢遞給柳媽媽,柳媽媽笑著退了出來。

在院子門口便遇到了春芽,春芽見柳媽媽罵罵咧咧,面子上十分不滿便問道:“媽媽這是怎麼了?誰惹媽媽生氣了?”

“哪裡有什麼事?春芽姑娘又多心了。”柳媽媽敷衍著,少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春芽便又笑著對其他人說:“不知道柳媽媽遇到了什麼事,我看著她袖子又藏著錢了。”

“誰知道遇到什麼事。”秋月說道,又用下巴指向大楊氏房裡,“那位早上撿了個破香囊就神秘兮兮的,連早飯也沒吃,就上趕著找了那個老貨過來。”

春芽知道秋月與柳媽媽有些過節,便又問道:“什麼寶貝香囊能這樣?”

“有人說看著像那邊那位的。”秋月又用下巴指向小楊氏那邊。

春芽會意,又與秋月鬥了幾句嘴,便回了耳房。

綺羅見春芽興致缺缺的回來,知道這是春芽沒撿到好處,便又偷著問道:“孃親為什麼沒吃飯?”

“誰知道,說是撿了個二夫人的香囊。”春芽嘟嚷道,又低聲湊到綺羅耳朵:“小姐乖,我今天又給你弄到了好玩的。”

春芽說道將一個小冊子塞到綺羅的花樣子下,又假裝帶著福兒看櫃子裡的東西將福兒引開。

綺羅偷偷看過去,見那冊子裡有畫有字,是春芽不知從哪裡淘來的。許是想著綺羅見了畫會喜歡,便弄了來討好她。

綺羅收起那冊子,突然想到那香囊應該是自己偷偷扔進花園裡的。那香囊裡的藥也應當被大楊氏發現了。大楊氏定會以為是小楊氏藏的藥,倘若是這樣,小楊氏此次又要被陷害了。

如此想著,綺羅第一個念頭便是要通知小楊氏,隨後又忍不住自嘲,果然她還是這麼的優柔寡斷,再走一遭,還是改不了前世的習慣。

如今大楊氏剛得了香囊,她的人便跑過去,那不是害了給她傳話的人嘛。

聽著外間福兒的笑聲傳來,綺羅又坐下了,拿了那冊子來看。

不說上輩子的怨恨,便說小楊氏本身也會無事的,她又何必多情,又白搭進去一條人命。

檢討了自己的軟弱,綺羅認真的看起冊子,聽著福兒的聲音,她也下定決心,絕不要再因為自己連累了其他人。

看了一會,待到春芽過來便將冊子又還給了春芽,隨後便要跟何媽媽去蘇老夫人那裡。

春芽收了冊子,她也不以為綺羅會認字,只當她小孩子一個,喜歡看裡面的畫,便又將一個小小的荷包系在她腰上,低聲說道:“這裡面是給少爺的點心,小姐千萬不能自己吃了,不然就是壞孩子。”

“好。”綺羅乖巧的應了,心裡猜測這便是那真正的玉石了。

牽著何媽媽的手,綺羅邊走邊想象蘇老夫人發現這玉石後的反應。

出了大楊氏院子,柳媽媽越想越覺得大楊氏不厚道,這樣重大的事情,竟然只給了一串錢就要她閉嘴,如此想著,柳媽媽又看了看天色,想來今日大楊氏不會再找她了,既然這樣何不再跑一趟,也好多弄些錢養老。

又何況,這種弄錢的事,如要別人代著跑一趟,那銀子就白白的進了別人口袋。

柳媽媽當即叫來她的兒子去僱馬車,坐了那車便向城北邊趕,在車上顛簸了一朵多時辰才到了楊家。

熟門熟路的進了楊府後門,柳媽媽又悄悄的避開蘇清詞的人,叫一個與她相熟的丫頭去向石氏通報一聲。

石氏正看著賬冊,籌劃著如何將冗雜的費用抹去,便聽到丫鬟長煙過來附耳說道:“那邊的柳媽媽進府了。”

石氏將賬冊合上,垂下眸子問道:“她有什麼事?不是說過沒有大事不要她過來的嗎?”

“奴婢看那老婆子的神情,彷彿發現了什麼大事。”長煙說道。

石氏沉吟一下,當即說道:“將她帶進來吧,另讓皓月看著別讓人看到了。”

“是,奴婢知道。”長煙應道。

不過一刻鍾,柳媽媽便被帶進了楊家正房旁邊的一個小客室裡,因也曾進來過兩次,柳媽媽便也不客氣,徑自坐在一邊。

皓月與她端上茶水,便在她對面坐下。

“柳媽媽可是有什麼要事?這般風風火火的。”皓月笑著問道。

柳媽媽打量皓月,原先見她不過中等姿色,只是最近兩年多了些金貴的釵粉裝扮,人也顯的出眾起來。

水靈靈的,也如一朵嬌花一般。

“皓月姑娘如今越發出眾了。”柳媽媽說道,卻不去回皓月的話。

皓月摸著自己的臉笑道:“不是我自誇,不止媽媽便是其他人也這麼說。多虧了老夫人心善,我原本以為我是家生的,比不得長煙靜影她們是老夫人帶過來的。誰知老夫人為人公正,竟是一點也不分那遠近親疏的。”

柳媽媽聽到又嘖嘖嘆了兩聲,“也是姑娘好福氣,才能輪到伺候在老夫人跟前,我看你這鐲子就值個不少吧,莫非是老太爺……”

“去,看媽媽說的,可別汙衊了我,我可是過年後便要許人的。這是老夫人偶然聽著靜影她們說我生日到了,便送了我的。”皓月嬌嗔一聲說道。

柳媽媽又牽過她的手細看,見那鐲子無甚花樣,只是分量十足,又嵌著一枚櫻桃般的血紅瑪瑙,“還是姑娘有福氣,老婆子我的五十大壽,從小奶到大的大夫人也就給了幾兩銀子了事。”

皓月收回自己的手,驚詫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大夫人當著蘇家的家嗎?再說那時候我雖小,但也是見過的,她那嫁妝一箱箱的,足足抬了一條街。”

“可不是嘛,只是嫁妝再多,老婆子也難瞄上一眼。”

柳媽媽又去打量這間客室,方寸的小屋,四處佈置的十分樸實雅緻,但往年糊房頂的錦緞不見了,只是一層藍花的頂棚,看著雖也雅趣,只是少了以前的貴氣。

“這是怎麼了?我看著沒有以往那般富貴了。”柳媽媽說完,又覺失言便自打了一下嘴巴,“看我說的,再怎麼著也比老婆家富貴。”

“媽媽有所不知,這是老夫人立意要減省吶。你別看著這些東西換了,便覺得老夫人小氣。老夫人這才是真正的大方,這省下來的錢,聽說老夫人要拿來在年前散給府裡的人吶。”皓月覷了柳媽媽一眼,“把個牆壁都弄成金子的又有什麼用,倒不如分了給大家,一人手裡拿著幾兩銀子,大家辦事也更用心,上面的主子也更省心。”

“姑娘說的是。”柳媽媽應道,心想大楊氏也是一般要減省,只是她弄的滿府人心惶惶,哪裡像石氏能得了眾人的擁戴。

柳媽媽又見皓月身上的穿著,那是細看之下才能看的出的矜貴,越發的眼饞起來,堅定了巴結石氏的心。

一盞茶功夫石氏才進來,梳著高髻,頭戴碧玉蓮花簪,額頭貼著杏花花鈿,一身七成新杏色衣衫。既端莊,又不顯老。

柳媽媽並皓月忙站起來迎上。

“請老夫人安。”柳媽媽滿臉堆笑的笑道。

“柳媽媽客氣了,可曾給媽媽上茶?”石氏問皓月,不待回答又吩咐長煙,“去將我慣常喝的茶給媽媽上一碗。”

“老夫人客氣了,奴婢這茶喝著就好。”柳媽媽忙止住長煙,又說道:“姑娘不必麻煩了。”

“如此便委屈媽媽了。”石氏坐下又讓柳媽媽坐她對面。

柳媽媽推讓不肯,皓月便壓著柳媽媽坐下,“媽媽坐下便是,我們夫人又不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

“就是,媽媽坐下就好。”長煙也說道。

柳媽媽見石氏面上並無不悅,便靠在榻上虛坐著。

“媽媽坐著,我們去給你弄些點心來吃。”長煙說道,便帶著皓月要退去。

石氏輕笑一聲,“平日看著機靈的,怎麼現在糊塗了。眼看就要吃午飯了,便去備了午飯就好,拿什麼點心。”

“是,是奴婢糊塗了。”長煙也笑著回她,說完退了下去。

“媽媽一向可好?”石氏並不急著問,只是拿著茶慢慢吃。

柳媽媽忙回道:“好,都好。奴婢這是有大事要告訴老夫人。”

“大事?不知是什麼大事?”石氏凝眉問道。

柳媽媽鬼鬼祟祟的湊向石氏,“老夫人可知為何老爺一直子嗣不多?原來是那蘇家的姑奶奶給老爺身邊的丫頭侍妾都下了藥。真是斷子絕孫的,竟然如此歹毒。”

石氏聽柳媽媽如此說,也是十分震驚,“怎會有這等歹毒的人?便是一時嫉妒也只管打了,罵了,哪有絕人兒女緣分的?”

“說的是啊。”柳媽媽也感慨道。

石氏心思一轉,又試探道:“只怕是媽媽看錯了吧,這等陰私哪裡能讓媽媽知道。”

“老夫人,沒有個準話我哪裡敢來告訴你!”柳媽媽急忙說道,又將袖子裡的一丸藥拿了出來,“這是我從大夫人手裡順手拿過來的,你看,便是這藥,外面都沒有方子,只有蘇楊兩府的老夫人們才有。夫人若是不信,儘管找個以前得勢的老人問問。”

石氏看了拿藥,便將自己的帕子拿出來,讓柳媽媽放上去。

柳媽媽卻猶豫了,片刻說道:“夫人,我的外孫女如今也有十歲了,你看?”

石氏輕聲笑道:“媽媽這般通透的人,想必您外孫女也是極聰明的,不如放在我房裡,替我辦事。”

“那真是謝謝老夫人了。”柳媽媽又笑著說道,她一家子人都隨了大楊氏去了蘇府,只剩下一個女兒如今嫁了人還在楊府裡面。

將藥放在石氏的帕子裡,柳媽媽看石氏在端詳那藥,便又說道:“這藥下了後便是大夫也把不出來,就算人人都知道蘇府姑奶奶下藥了,咱們也奈何不了她。”

石氏笑道:“媽媽說的是。”心中卻不以為然。

便是十拿九穩的知道蘇清詞下藥,也不會休了她。如此診不診得出來,又有什麼關係。

柳媽媽見石氏要將藥包起來,便伸手幫她用帕子卷住,又塞進石氏遞過來的荷包裡,“這種東西,哪能讓老夫人碰。”柳媽媽討好的說道。

石氏只是一笑,隨後便見皓月長煙,並浮光靜影四人進來擺飯。

石氏又歉意的一笑,“老太爺今日午間要回來吃飯,我便不奉陪了。長煙,皓月,好好招待媽媽。”

長煙兩人應了,柳媽媽又連聲說著不敢。

石氏走後,柳媽媽三人又洗了手,便坐了下來。

柳媽媽看過去,卻是五個菜,樣樣精細,並無敷衍。

皓月又將柳媽媽讓到正座,兩人在下面作陪。

“老夫人真正是好人,定然是個有福氣的。”柳媽媽又說道,一碗粳米粒粒飄香,便是大楊氏的飯也不過是這樣。

“您啊吃的這是老夫人的飯,老夫人特意說了不能委屈您。”長煙笑著說道,“不僅如此,這菜也是老夫人的份例。”

柳媽媽一聽跟不敢下筷,“這如何使得,那老夫人吃什麼?”

“老夫人飯量淺,她不過是陪著老太爺吃兩口便行了。”皓月應道,給柳媽媽夾菜,“來,今日我伺候著您。”

柳媽媽何曾被小丫頭這般服侍過,嘴中忙接過皓月夾的菜,又見長煙給她斟了酒,那酒也是她只聞過不曾常過的玉液美酒。

三杯兩杯下肚,又得了皓月長煙的奉承,柳媽媽只覺得那老夫人的日子也不過如此,飄飄欲仙般,禁不住兩人的套話,便又將蘇府裡大楊氏等人每日的作息等等全說了個遍。

問完了話,兩人看著酒足飯飽倒在榻上鼾聲陣陣的柳媽媽,相對一笑。

長煙指向柳媽媽說道:“這老貨,也太能胡扯了。要是她再不倒,我就要倒了。”摸著自己的額頭也是滾燙的。

外邊的靜影進來,見兩人面色發紅,顯是酒氣上來了,便說道:“兩位快去回了夫人便去歇息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皓月長煙兩人聽了便出了客室,走過一條圍廊,廊上掛著許多的鳥雀,嘰嘰喳喳,又怕一時酒氣上來,兩人便忙進了石氏日常算賬的一間抱夏裡。

石氏披著一條金絲鮫披帛,坐在圍椅之中,正支撐著頭小憩,半響抬頭才見她們兩人。

兩人將聽到的訊息一一彙報給石氏。

石氏聽了大楊氏的作為,心想果然蘇楊兩家禍害彼此子孫都是傳統。

“辛苦兩位了,快歇著吧,今日不用過來了。”石氏說道。

又見浮光進來送了兩碗醒酒湯,兩人更覺石氏貼心,吃了湯,便各自回去休息。

“讓柳媽媽不要到處跟人說我的好,她心思淺,不知道人心叵測。”石氏嘆息一聲。

浮光忙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