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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你想幹嘛?

高峰期的塞車,事故性的塞車,修建性的塞車,這些顧冉都沒趕上,國泰民安的世界不要整天想著那些不和諧的事,司機本來也不想開的太快,只是受不了身後人一遍又一遍的催促,想朝她發脾氣又無從下口,畢竟人家是個美女,而且屬於罕見型的,萬一重口下去,他自個兒可得折壽。

從上車催到下車,這事兒只有顧冉好意思幹出來,嚴格來說她不是心疼金鑫鑫,剛被人家以各種名義拋棄的人不可能有多餘的心再去心疼別人,她不想欠金鑫鑫太多人情,把人家關在門外是事實,要趕回家拯救她完全出於道義,當然,這也可能是個藉口,顧冉的心思,只得靠猜。

顧冉上了樓,電梯開啟的一瞬間,她便看到坐在樓梯中間的女人。長髮女人,樓梯,採用性較差的樓道形成又舊又暗的現場環境,嗯,怎麼看都有一種‘非主流’的味道。

在電梯門第n次開啟後金鑫鑫的耐心早就散到九霄雲外,她懶得去管是誰上來了,可能大概也許是隔壁鄰居家的小明和他奶奶,對門家的小兩口,側面的單身男人和他的狗,再旁邊是一對老年夫婦……

希望一次次被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澆滅,金鑫鑫服了,反正顧冉要是回來肯定會把她撿回家就是了。

“你跟這裡挺搭配。”

顧冉特指周圍的環境。旁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金鑫鑫沒有興奮,而是極力壓著她亢奮的火氣,她站起來,揚頭,“大姐,難道你認為我在這裡拍寫真嘛?!”

看著金鑫鑫生氣的樣子,顧冉竟然想笑,而且,她真的笑出來了,請這樣形容顧冉:一個敢想敢做的女人。

金鑫鑫咬著下唇,她幻想著眼前是一顆白菜,作為人類絕對不可以對著白菜發火。顧冉抿著嘴角觀察她,幾年不見,金鑫鑫確實進步了,至少她更能忍了,簡直超越過當年的自己。

顧冉開了門金鑫鑫第一個衝進去,動作:拿包。作為第一個衝進去的人一定也要第一次衝出來,很榮幸,金鑫鑫做到了。

電梯門從開啟再到關上,顧冉甚至還沒多話一句金鑫鑫便消失在她視線中,她沒追,也沒多做無謂的‘挽留’。關好門,面前放著橫七豎八的箱子盒子,顧冉沒收拾,她早就習慣了這種凌亂,懶人總歸有懶人的藉口。

直到晚上,顧冉才把幾件衣服掛進衣櫃,剩下的就那麼擺著,想拿來用就拿來用,不想用就扔在那兒,迴歸到一個人的生活,洗澡,然後靜靜的躺在床上,看書或者聽歌。

通常的組合分為一靜一動,金鑫鑫還是多動,晚上跟著周薇和幾個朋友去ktv嚎叫,啤酒瓶子擺了一桌,煙霧繚繞,顧冉這個人物可以拋擲腦後。唱完歌又有人提議去吃飯,周薇搖著她的胳膊,故意撒著嬌,“七金姐~去嘛~”

這個動作顯得曖昧,讓金鑫鑫多少不習慣,雖然平時跟沃莉她們天天這樣鬧,但周薇在她心裡始終是外人,她們的關係好像沒到熟透了的地步。旁邊坐著的幾個男同事嫉妒的看著她們,金鑫鑫更加不自然。

“行了,你坐遠點,不然人家誤會!”

金鑫鑫故意開玩笑的這麼說,誰想周薇跟她的思路完全是兩個頻道,她沒撒手,“你要對我好點兒他們誤會也值了。”

“說什麼呢……”

“本來就是。”

金鑫鑫覺得尷尬,努力向另一邊移,周薇也跟著她一塊移,絕對不留空隙,有些人開始拿她們當話題,“又成了一對兒,咱部門又少了一大一小倆美女,恐怕以後都得當光棍了。”

周薇朝他們笑,趁金鑫鑫溜號湊上去就是一嘴巴,周圍的起鬨聲更大了,有人笑說她們是日久生情,這個成語可把金鑫鑫雷到了,這種場合又不好用力甩開周薇,她剛要解釋,周薇順應民意的鑽進金鑫鑫懷裡,半躺半靠在她身上。

從ktv出來她實在沒胃口再去吃飯,周薇是影響她胃口的罪魁禍首,夏日的夜風比較舒服,微涼的風吹過也讓這群人清醒了許多,周薇喝了兩瓶啤酒就達到了半醉,這裡只有她們兩個是女人,金鑫鑫扶著她,除了周薇刻意的貼近之外,一切還算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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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停著不少計程車,男同事們結伴拼車,最後剩下她們,金鑫鑫的話裡透著客氣,但周薇不懂,硬是拉著她不放。

“你就這麼不給我面子啊,好歹我也親了你一口嘛。”

“還敢說,誰讓你突然襲擊了!”金鑫鑫把她扶正,只能繼續開玩笑,“下次再敢這樣,我可就不客氣的親回去了哈。”

“好啊。”

周薇踮起腳試圖要勾住金鑫鑫的脖子,當然,她沒有得逞。

“小姐,喝大了就趕緊回家。”

她把周薇塞進了計程車裡,啪的關好車門,抓緊時間逃跑。

喝了些酒頭暈乎乎的,剛才的周薇的確把她嚇到了,莫不說她對周薇有什麼特別想法,就算有特別想法也不可能是她。

人在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事物時總是表現出決絕的一面,金鑫鑫當然不例外。回到家裡骨頭像散了架一樣,晚上沃莉做了水果沙拉,金鑫鑫憑著最後一口氣奪了第一碗躺在沃莉腿上美滋滋的享受。

“於珊剛才打電話回來,說不回來住了。謝紋說要陪學生上晚自習,很晚回來。”沃莉平時像個管家婆,誰回不回來吃不吃飯大事小事都找她,金鑫鑫又吃了一口,嘴角殘留了一點沙拉醬,沃莉抽出幾張紙給她,“小姐,請問,您能吃的稍微像個女人一點嗎?”

金鑫鑫撅嘴顯然不同意沃莉剛才的話,“我就這麼吃!我就喜歡這麼吃!”

“無語……”

電視上有一則關於航空公司的新聞,民英航空將灌入新血液,全國大範圍的進行空姐選拔,鏡頭下的女人要麼五官過人,要麼比例過人,白白淨淨一副惹人憐的模樣,男人看了想追到手,女人看了會嫉妒。

同時,新任主任乘務長,區域乘務長也開始進行內部考試,與往屆不同的是,這屆的考試包括面試還有等等考核在內都是對公開的。

“顧冉不是在那兒工作嘛。”沃莉突然提起這個人,金鑫鑫表情一僵,道,“她都快奔三的人也該換個乘務長乾乾了。”

“你說話怎麼就沒一句中聽的!”沃莉把她抓起來,賊賊的說,“你還不是跟人家一樣大,怎麼站著說話不腰疼,同樣奔三的七金同志。”

“人家才二十五!”

“那顧冉也才二十五。”

“你替她說好話!”金鑫鑫耍起牛脾氣,“人家不愛你了!哼!”

“……”

沃莉對她真的是徹徹底底的無言相對,要知道,對著一個非人類說人類語言是件很消磨毅力的事兒。

沃莉明天要上班,不像金鑫鑫的工作性質,她是做辦公室的,朝九可以但晚五並不能得到保證。九點多謝紋才回家,水果沙拉被金鑫鑫吃的差不多,要不是沃莉偷偷摸摸保留了一份,估計早已經進了‘狼’肚子裡。

洗過澡各自回房休息,古語有云,惡有惡報,金鑫鑫晚上吃撐了,肚子脹的難受,到一點多才睡。

大概過了不久,她們三個女人家的門響了,剛開始誰都沒聽見,後來敲門聲愈來愈大,金鑫鑫睡覺死,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沃莉去開的門,在迷迷糊糊朦朦朧朧的半清醒狀態中,她彷彿看見了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大熟人。

“顧冉!!”沃莉頓時精神。

就著走廊的感應燈,顧冉的微笑清晰可見,當中包含那個可惡的微笑弧度。

“很久都沒見了。”

沃莉覺得,在這個時候時刻,顧冉所說的這句話完全不符合現實情況。

“你……有事嗎??”

“恩,我找金鑫鑫。”

顧冉說的那麼從容,從來沒有時間意識。

沃莉懶得和她扯,於是請她進來,關上大門告訴她金鑫鑫的房間,然後自己回去繼續睡覺。

要問顧冉是怎麼知道金鑫鑫家的其實一點也不難,金母起到了關鍵作用,她說直接把房子的錢交給金鑫鑫,金母無理由反對,還不等她問就自動說出了地址。顧冉的小聰明無人能及,加上表面工夫做的到位,在金母面前裝作跟金鑫鑫一副‘如膠似漆’的鐵關係……

牆上的圓盤表是最好的證明,下半夜三點十分。

“起床。”

當這句話說過第十遍後,顧冉再也等不及了,她乾脆把金鑫鑫托起來,遠離床面,是個大活人也該醒了。

金鑫鑫睜開的一瞬間她懷疑自己得了幻想症,難道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面前的人那麼清晰,畫面屬於3d效果,彷彿身臨其境。

報著‘自己在做夢’的心理,金鑫鑫鼓起勇氣朝那張誘人的臉蛋上一掐。再之後,瞳孔放大,她徹底醒了,被嚇醒的……

“你怎麼進來的?!”緊接著金鑫鑫用被子裹緊自己,“你想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