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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各懷心思(捉蟲)

索額圖召集幕僚, 為他的家族殫精竭慮。宮中的胤i也是懸著心, 卻是擔心他弟弟的身體,胤i拉了拉自己身上厚厚的披風,想到這十月的天, 那愣小子往河裡跳,氣不打一處來。夜間, 胤i輾轉反側,讓墨泠也不得安睡。墨泠只得忍著睡意關心胤i, 這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墨泠是真為這位雍正爺拍手叫好, 一個皇子、一個貝勒能做到這樣實在不容易,再看身邊這位矜貴的皇太子,墨泠想如果她是康熙, 心中的太平也會慢慢傾斜吧。但是這找死的話她可不敢說, 卻也提示道“四弟這膽子也太大了。”

“是不小!這愣小子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天,就敢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額, 胤i的焦點竟然是這個, 墨泠有些好笑,卻也莫名松了口氣,安慰道:“四弟竟然敢這麼做,應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您就沒擔心了。”

“萬全的準備?”胤i冷笑, “現在是十月,他當自己去游泳的?還做準備?就他,肯定是發現, 就直接往下跳,說不準事後也後悔著呢。”

“四弟畢竟年輕。”墨泠覺得自己有點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說。

“年輕?都是當阿瑪的人了。”胤i可不認,還數落起墨泠,“你別給他打馬虎眼,這次看我怎麼教訓他。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回書房去了。”說著胤i就下了床,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墨泠被他的動作一激,瞬間清醒了,急忙下床,拉著胤i說道:“爺,您這是想幹什麼啊,這大冷的天,就是想教訓四弟,也得等他回來啊。”

“誰說我是為了那愣小子了,這些日子事情比較多,我去那裡比較安心,你別管了,去休息吧。”

墨泠見勸不住,只得幫著胤i繫好衣帶,又為他披上披風,叮囑道:“爺,這夜寒露重的,您要多注意身體,到了書房記得先喝點薑茶。”

“好了,孤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胤i簡單囑咐了一句,就往外走。墨泠看著胤i遠去的背影,睡意也消散了不少。腦中開始浮現出毓慶宮的人事,上個月,康熙為毓慶宮換了次血,是為什麼呢?還有這些日子格爾芬的妻子頻頻拜見,索額圖想幹什麼?她可沒忘記,歷史上索額圖是康熙廢太子的罪魁禍首,從她接觸赫舍裡家族的女眷來說,她們似乎不喜歡自己跟那拉氏她們太親近,總是拉扯自己該跟她們親近。墨泠也是有些無語,她和那拉氏都是皇家的媳婦,上面有太后皇貴妃鎮著,怎麼著都得一起商討事情,跟赫舍裡家族商討什麼?可是索額圖明顯不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這樣透話,他這是作死,只希望胤i腦袋一直清醒著,一直這樣親近未來的雍正爺,看這世雍正爺的架勢,也是想奉胤i為君,自己當賢王的。所以胤i得腦袋一直清醒著啊!姐的前途可都在您的一念之間啊。阿彌陀佛!無量天尊!阿門,諸天神佛保佑信女吧!

京城風雲湧動,而另一邊在南苑停留的胤g還真病了。眼見自家皇父一臉“你活該”的神情,胤g就覺得自己是被詛咒病的,又聽小十三在一旁的唸叨,更有這種感覺了。

“你該慶幸,你沒有拖累朕的行程,不然……”康熙一臉嫌棄,隨後又說道“回去好好休息,朕準你兩天假。”

“皇父,兩天是不是有點少。”胤g還沒說什麼,胤祥就抗議起來。

“少?他這一病,這些天朕可用到他了?回宮後還準他兩天假,朕已經很厚待他了,他也不想想他這病是怎麼來的?”

“明明是工傷。”胤祥脫口而出,胤g急忙捂住胤祥的嘴。

“小十三剛才說什麼?”

“皇父,小十三說兒臣是自找的。兒臣謝主隆恩。”胤g趕緊接話,就怕康熙聽了小十三的話,不但不給假了,還得再挨一頓批。

“嗯!”康熙滿意了,喝了口茶說道“對了,昨天老二上了請安折,還專程問候了你,他這哥哥倒是當的稱職。”

“二哥對兒臣一向愛護有加。”胤g不知康熙提起這事到底為什麼,但是他想自己這病,胤i一定也有份詛咒。

康熙注意著胤g的神情,似乎有些咬牙切齒,跟自己說他活該時很像。看樣子老四對保成倒是信賴得很。只是胤i那……罷了,這孩子對老四這弟弟倒是真用心,只是想到密摺的內容,他只希望保成能對得起他大清儲君的身份。

然而看到胤i和前來迎駕的人員時,康熙卻有著說不出的失望。

“兒臣恭迎皇父回宮。”胤i未曾注意到康熙的黑臉,行完禮後就關注著輿駕後的動向。康熙見此,剛剛湧上的怒氣消散了不少。只是眼前跪著的一堆人還是讓他有些膈應。

胤g在迎駕人員行禮時,已經和胤祥下了車,想過來向胤i見禮。只是一下馬車胤g就明顯感覺到自家皇父的低氣壓,胤g掃了一眼迎駕人員,麻爾圖、額庫禮、江潢……好嘛,都是跟索額圖有關聯的,皇父是因為這個不滿意?

“孤可是聽說貝勒爺這次威風的很,對著那河水,直接就跳下去了。”胤i打量著給自己問安的弟弟,雖然臉色不算太差,但是胤i可沒忽略那聲有鼻音的問安,說出話都帶著一股子諷刺。

胤g就知道自己這被詛咒的病肯定有二哥的功勞,又見胤祥在一旁幸災樂禍,擠出笑容討饒道:“二哥過獎了。”

“哼!”胤i不買賬,還想訓話,但礙著皇父在此,也先等皇父訓斥。

康熙向胤i詢問了下皇太后和蘇麻拉姑的身體情況,又望了望胤g,還是讓胤g先回府休息,並準了他兩天的假。胤i在旁瞪了胤g一眼,那一眼明晃晃地提醒著胤g,這事沒完。可胤g可不想這麼多,因為康熙的同意,他立刻上馬車回府,胤祥因為康熙的預設,也跟著胤g離開。

胤i眼見胤g溜之大吉,也無可奈何,只認真的應付康熙的詢問。

康熙去慈寧宮給皇太后問安之後,便帶著胤i回御書房,康熙翻了翻胤i的奏摺的批覆,詢問了胤i幾個問題,便讓胤i退下休息。康熙審閱著胤i的批覆,想到剛剛胤i關於人事的回答,康熙有些神色不定。

胤g並不知道皇宮發生的事,卻在回府的路上琢磨起這段時間康熙的態度,他總覺得這段時間皇父有些怪,提到二哥的時候似乎總是陰陽怪調的。現在才康熙三十九年啊,皇父對二哥就開始不滿了嗎?等等,上一世皇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太子的呢?

康熙四十一年南巡期間,二哥生病,皇父沒有親自探望,反而讓索額圖前來侍疾。對了,那時候他提議去探望太子,皇父卻告知自己不需要去,而他自己也一點都沒像以前那樣對著太子噓寒問暖。而至那次之後,二哥似乎也變了,對著皇父,對著兄弟們更加疏遠了。那時自己在想什麼呢?是了,明哲保身,無論怎麼樣,跟自己關系不大,皇父說怎樣就怎樣吧,這事也就過去了。再然後康熙四十二年,皇父以心裕虐殺家人為突破口,最終拘禁了索額圖,掃了索額圖一黨,那陣子胤i天天去皇父面前求情,而皇父望著胤i的眼神也越來越冷,直到康熙四十七年巡幸期間,突然廢黜了太子。至於那次出巡發生了什麼事,隨行人員都諱莫如深,他也沒心思打聽,也只琢磨著在風雨之中如何棲身。

胤g有些苦笑,自己上輩子還真是一個合格的政客,從不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在事情發生時如何保全自己的利益,轉危為安,順便瓜分利益。那時候想的就是知道不如不知,越是不知越是有周旋的餘地,可如今再回想起來,一筆糊塗賬,讓他想幫胤i都無從下手。

胤g細細回想著皇父這些天的態度神情。

“四哥,您身體還未痊癒呢?”胤祥一直安靜地看著胤g,注意到胤g手上的小動作後,胤祥就知道胤g在思考問題,也不敢打擾,只是見四哥越來越困惑,怕他憂思太過,才提醒道。

“沒事,四哥知道分寸。”胤g望著眼前的小少年,也有些無奈,當年這個小少年也是知情人之一,還是他給自己送訊息,讓自己千萬不要深究,越糊塗越安全。可惜啊,現在的怡親王還是一個懵懂少年,跟當年完全是兩個人。

等等,兩個人。太子和索額圖,這是兩個人,但是皇父卻將他們一直捆綁在一起。索額圖在四十二年死於幽所,皇父卻在四十七年廢黜太子時還歸罪索額圖。五年,即使二哥在索額圖出事後一直為索額圖求情,但是索額圖死了五年,對二哥還有影響嗎?二哥是為索額圖復仇?怎麼可能?可是從皇父的反應來說,這卻是一種可能。只是皇父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因為區分不開太子和索額圖?畢竟太子本身就代表赫舍裡家族的利益。

“我們大清建國才幾十年,人心還不穩,很多事情都要慢慢做,急是沒有用的,越急越會丟了根本。朕希望你能真的明白,也希望你二哥能明白,畢竟這大清還是要靠你們的。”

人心不穩,很多事情要慢慢做,皇父說的是……

是了,這才是根本,皇父一直想區分來太子和索額圖,也一直希望二哥能明白,愛新覺羅胤i是大清的皇太子,是國之儲君,他要做的只有一個,守護大清的利益。然而二哥卻看錯了方向。所以皇父才越來越失望,即便當年巡幸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胤i的隨便一句話都能讓皇父積澱的五年失望瞬間爆發,更何況那時候發生了一些事刺激了皇父,所以皇父在第一次廢黜太子時是那種反應,那是一個父親的失望,只是那種失望中還有著一絲的僥倖。

難怪十三弟當時跟自己說,什麼都別問,越糊塗越安全。因為以他當時的心性,想的是當一個孤臣,至於風雨如何,干卿何事。太子、大哥、三哥,還有老八,他們折騰得越兇,他這個孤臣越安全,還收割了一些勢力。或許正是如此,他才入了皇父的眼,最後交託了社稷。而這一切都來自於眼前這個小少年當年的洞若觀火。當年他想的要庇護照顧這個小少年,卻其實一直被這小少年暗中照顧著。

“四哥,你怎麼了?”胤g望著胤祥,眼神中充滿著感動,讓胤祥很是疑惑。

“四哥只是想謝謝小十三的照顧和保護。”

“四哥這話說的,小十三最大的希望就是能保護四哥,照顧四哥,只是四哥經常不需要。”胤祥越說越沒底氣,明明他才是一直被四哥照顧和保護的,四哥卻說謝他,讓他很是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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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十三,是你一直支援著四哥,這對於四哥來說,就是照顧和保護。”胤g無法跟眼前的小少年說明白他曾經為自己付出的,但是依然想告訴他,他的付出,他的四哥知道了,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句謝謝太輕了。

“是這樣的嗎?”胤祥很高興得到胤g的認同,小臉滿滿的驕傲,胤g點著頭,伸手去摸了摸胤祥的小腦袋。

胤g想通了這事之後,再看康熙和胤i的相處,也越來越發現問題了,就如此次巡永定河,皇父特地帶上太子胤i,之後巡幸塞外,太子也在伴駕人員之中。而這位太子殿下似乎毫無所覺,卻興奮著此次伴駕有他的份,對著胤g的笑容都是得意中帶著挑釁的。

胤g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二哥還想著他上次的任性。二哥怎麼就不想想,至太子監國後,伴駕過幾次,而今年卻皇父去哪太子去哪。這意味著什麼啊?

同樣嗅到不尋常的是索額圖,索額圖也覺得皇上這段時間的行為很反常。的確,以前皇上巡幸都會帶上太子,那是為了讓太子知世,但是太子監國後,太子伴駕的機會的確銳減。畢竟皇上不在朝堂之上,太子就是國本,怎能都不在朝呢?但是這段時間,皇上卻是去哪都帶著太子,難道皇上覺得太子不合格?索額圖越想越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