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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那段仇

第七十九回那段仇

“鮑默,以後請你遠離小雅,就算我們離婚了,你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可能!”

鮑默面容冷冰冰的回頭看著賈慶一,眼中掠過怒色,寒聲道:“賈慶一,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賈慶一得意的一笑,“因為你們兩家從解放前就有血海深仇,因為……”

“你再說一遍!”鮑默不敢置信的追問了一句。

賈慶一極為滿意的笑道:“具體的,我可不知道,反正你們兩家是有血海深仇,而且,你媽前些日子還給我爸打電話,讓我爸想辦法趕走她,離開這個城市,還說多少錢她都出,你想想你媽做的那些事,房子,中大商城,一件件數起來,你媽可比我惡毒多了,要不是你媽,我這輩子也不敢想娶到她,鮑默,我已經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小雅,小雅絕對不會原諒你媽做的那些事,所以,就算是你再努力,也沒用!”

賈慶一拉開了車門,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暢快,這一仗,他註定贏了,鮑默絕對不敢到喬薇雅面前去證實,而且,喬薇雅並不願意見到鮑默,否則,他怎麼不敢站在喬薇雅面前,而是每次偷偷的送她到明珠豪庭。

鮑默坐在車裡,身體就像僵硬了一樣,半晌一動不動,他相信賈慶一說的是真的。

這麼說,媽媽暗地裡使的這些手段,都是爸爸授意的,他們一直在瞞著他,為什麼?

看看晃著陽光的戴維斯酒店,鮑默的心,一陣陣疼著。

他給臺路易打了一個電話,言說明天晚點過來接他,便開車出了市區,直奔高速路。

兩個半小時以後,鮑默回到家中。

對於他的到來,夫妻倆深感意外,夏青一臉慈愛的笑道:“默默,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了,媽媽還說過兩天去看你。”

夏青的笑,如今看起來,是那樣的刺眼,如果能夠選擇,他情願自己也和喬薇雅一樣,是個孤兒。

“爸,媽,你們吃飯了嗎?”原來他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的幻境裡,人世間,最重要的兩種情愫,愛情和親情,左右一生,陪伴一生的兩種情,在他感到最幸福的時候,給了他致命的一擊,讓他幾近陷入絕望的境地。

他一度為自己慶幸,雖然愛情讓他受了傷,但他還有親情,還有永遠愛他的爸爸媽媽。

孰料,他的愛情,是他最信任的親情推開的,他的親情,也是戴著假面具的玩偶。

“吃過了,兒子,吃飯了嗎?我讓保姆給你再做點?”

鮑默搖搖頭,“爸媽,我們到書房去,我想和你們談談。”

夫妻倆對視一眼,站起身來,隱約已經猜到兒子的情緒,肯定是和喬薇雅關係,除了喬薇雅,兒子似乎都很順利。

老鮑二話沒說,拿著報紙率先進了書房。

夏青和兒子並肩進了書房,這一路,夏青敏感的意識到兒子對她強烈的排斥。

“說吧。”夫妻倆坐下後,一派鎮定從容的看著兒子,多年的官場歷練,他們自信能夠在兒子面前聲色不動。

“爸,媽,我是你們親生的嗎?”

“傻兒子,你在說什麼?你和媽媽長得不像嗎?”夏青嬌嗔的瞪了一眼兒子。

鮑默沒有笑,而是沉聲說道:“爸媽,我已經知道了,全都知道了,既然我們兩家有血海深仇,當初你們為什麼不阻止我們來往,而是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

鮑主任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混賬,哪有做兒子的說自己的父母卑鄙下流!”

鮑默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你們兩人的身份,在外邊說起來是多麼高貴,公僕啊!卻暗算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你們的心呢!上次回家,我明裡暗裡的都說了,希望媽媽罷手,可是呢?你們卻聯合賈家那家人渣合起來欺負她,就算他們家和我們家有仇,關她什麼事!”

父子倆就跟鬥雞一樣,橫眉立目的,腦袋幾乎碰在一起了。

夏青拼命的推開父子倆,壓低聲音說道:“行了,都別喊了,樓下的保姆都能聽見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就把真相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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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摁著兒子坐下,又給丈夫倒了一杯水,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

鮑主任面沉似水,眼睛裡卻閃著憤怒的火光,那樣的恨意,和平日裡人所常見的和藹的官員形象,全然不符。

鮑默定定的看著父親,心,就像在凌遲。

“默默,具體的,我不能說,總之一句話,是喬薇雅的外公指使她的爺爺,殺死了你的祖父,然後,你的祖母在七天之後,受不了打擊,隨他去了,我一個人支撐著家,好不容易,把你叔叔,姑姑送了出去,但是,當我有了權勢以後,想要報仇的時候,卻發現仇人已經死了,蒼天有眼,你竟然和喬薇雅交了朋友,我們鮑家,怎麼會娶一個仇人的後代,所以,你媽媽出面,讓你去了國外,後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鮑默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他沒有見過祖父母,對他來說,那種仇恨太久遠,讓他受傷的,只有父母對待孤苦無依的喬薇雅所使用的卑鄙手段。

“默默,默默!”夏青有些害怕了,兒子的眼神,看起來太遙遠,就像隔著高山大海的距離。

鮑默站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喬薇雅,你們那些手段,最好別再用,已經今非昔比,最後,受傷的恐怕是你們,如果我去不到喬薇雅,你們這輩子,就別想讓我再結婚了!”

鮑默轉身就走,走到書房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夫妻倆,臉上受傷的表情,讓夏青的心裡哆嗦了一下,“爸,媽,我對你們很失望,你們不配做官!”

“混賬!你給我站住!”鮑主任急了,一拍桌子,轉過來想要攔住兒子,鮑默的動作比他快,已經走到樓梯口了。

他在客廳拿了鑰匙,不顧鮑主任在身後不停的吼叫,黯然的離開了家。

推開鐵藝門,仰頭看看稀疏的星星,鮑默深吸了一口氣,這樣戲劇性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的身上,老天,你何其不公平。

掏出電話,他卻不知道應該打給誰,諸葛律師早就告知了他喬薇雅新的電話號碼。,他卻從來沒有打過,現在,他更不敢打了。

祖父母一直是家中的忌諱,家裡沒有他們任何的痕跡。

但是,在美國的家中,卻有祖父母的房間,他們的照片,靈位,一直都靜靜的安放著,每到他們的忌日,叔叔就會帶著他和弟弟妹妹上香,姑姑每一次到他們房間後,都會哭上好久,問其原因,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這件事,鮑家人個個對他諱莫如深,原來,原因在這裡。

他曾經聽喬薇雅說過,她的外祖父是一個愛國商人,屢次出資贊助軍隊抗日,喬薇雅的祖父,他也聽說過,喬老爺子的祖父就曾經打敗過老毛子,喬老爺子原來也在軍隊當過兵,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回了家鄉,然後給澹臺家做了武師。

解放以後的澹臺家和喬家,都是不好過的,澹臺家沒有了房子,一無所有的離開了澹臺花園,然後住進了不能遮風避雨的破房子,無休止的批鬥,讓喬薇雅的外祖母再也支撐不下去,選擇了自殺。

兩家人一直都在低頭做人,卻都沒有能夠得到善終,喬薇雅對外祖父,祖父的悲哀離世以及父母的突然自殺,始終諱莫如深,不願提及,甚至,從不在別人面前掉一滴淚。

他們之間,註定沒有緣分在一起嗎?

小薇,你可還記得我們許下的一生一世。

夏青追了出來,鮑默已經開車走了。

夏青跑回去撥了電話,響了幾次之後,鮑默接了。

夏青說道:“默默,你回來,爸媽只有你一個兒子,我們不讓你知道,也是不想你受傷,很多話,還沒有跟你說,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喬薇雅知道,聽到了嗎?”

“媽,時至今日,你覺得我還能見到她嗎?!”鮑默幾乎是吼了出來。

“默默,那個喬薇雅有什麼好,比她漂亮,比她年輕,比她學歷好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即便是沒有你外祖父那件事,我們家也不會讓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孩子進門,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拖油瓶,無論哪一點,她都沒有資格做我們鮑家的兒媳婦。”夏青終於說出了心裡話,兒子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她就把這層窗戶紙一撕到底。

鮑默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不想再跟母親說什麼了,這是一個多麼殘忍的笑話,到今天,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夏青又繼續打了過來,鮑默依然堅持不接電話。

到了高速口,有警車攔住了他的去路。

“您是鮑默先生嗎?”

鮑默開車門下來,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鮑主任讓我們攔住您,他們馬上就到。”

鮑默面色遽變,這就是擁有公權力的好處嗎?

鮑默回到車裡,向後一倒,回了市區,並不是只有高速一條路,可以走省道。

自從高速修好以後,省道的車輛少了很多,通往b市的省道,有很大一段路都是山道,夜裡很少有人走。

一路上,很少看到車輛,鮑默開得也不快。

電話再次響了,鮑默看了一眼儀表臺上的電話,還是母親打來的,他不想接,他想自己靜一靜。

一路上電話都沒有停過,走省道到b市,需要四個半到五個小時,煩人的鈴聲讓鮑默心中煩亂不已,他乾脆關掉了電話。

車子拐了一個大彎道,鮑默看到前方地勢比較開闊,便停下了車子,想找地方方便。

大路兩旁,一邊是山,一邊是山坡,遠遠看去,盤山道上的稀疏的汽車,就像蒼穹上點綴的星星,在黑夜裡閃耀著光芒。

鮑默系好拉鍊,圖省事,拉開了靠著路邊這側的車門。

突然間,後面一輛大貨車高速的衝了過來,正撞在他的車尾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鮑默和汽車同時飛落下了山坡,汽車在他頭頂上飛了下去,好在有層層的灌木擋住了他,才不至於讓他滾下山坡去,饒是如此,他還是被撞得昏了過去。

昏睡的貨車司機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撞到物體了,不是大樹,而是……汽車!停在路邊的汽車。

踩了急剎車,大貨車滑行了將近七八米才停住了。

睡在後面的替班司機也驚醒了,“老王,怎麼回事!”

“可能撞車了,我們去看看。”

後來醒來的司機看看後面,距離他們最近的一輛車,還在下面一個彎道上,“老王,看什麼看,你想吃官司嗎?我們這一趟運費還不夠人家上醫院的錢呢,走!”

原先的司機還在猶豫,後來醒來的司機已經把他推到了副駕駛,開車就走。

一切,都沒有了痕跡。

夏青在兒子關了電話之後,勸了丈夫一會兒,突然間,眼皮劇烈的跳了起來,心慌的要命。

“老鮑,我覺得心裡不對勁兒,你說默默是不是出事了?讓交警在高速路口攔住他,他跑了也沒進家,你說他去哪兒了?要不再派人找找?”夏青的心跳一會兒比一會兒要快。

“不打!我們太慣著他了,都不把家人放在心上了,他現在心裡只有那個喬薇雅,讓他碰碰釘子也好!”

夏青只是覺得心中不安,卻說不上來為什麼,勸丈夫他也聽不進去,只好去客廳喝茶。

坐了不到五分鐘,她就站起來了,心裡那種不安,越來越厲害,她最終選擇上樓,去勸說丈夫。

鮑主任無奈,只好打了幾個電話,讓人幫忙查一下兒子的下落。

夏青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等著兒子的訊息。

直到上床睡覺,也沒有兒子的訊息,夏青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閉不上眼睛。

“夏青,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明天上午你不是還有會嗎?”鮑主任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夏青乾脆披上睡袍坐了起來,開門出了臥室,這孩子沒有住酒店,沒有返回高速,到底去哪兒了。

電話突然響了,空曠的客廳裡,電話聲顯得格外刺耳。

拿起話筒,夏青聽到裡面的聲音,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過後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