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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1

“不好意思, 特里勞妮小姐,您的資歷不太適合霍格沃茲……抱歉。”鄧布利多,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欠身起立,拒絕了西比爾·特里勞妮對語言學教授職位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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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算了……”特里勞妮的打扮確實符合非巫師巫師們對傳說中的預言大師的想象:亂蓬蓬的亞麻色頭髮, 迷濛不清的眼睛被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眼鏡片驚人地放大,鼻孔隨著鼻翼的翕動而蠢蠢欲動,乾裂的嘴唇發黃的牙關時刻微張準備吐露出新鮮滾燙的預言,更別提她纖細如柴的脖頸上掛著十幾串長長短短、五光十色、裂縫的貝殼掉漆的珍珠項鍊,和層層疊疊混搭在一起的紅色上衣綠色長裙或者應該稱其為“破布”……

若是摩金夫人見到這位小姐,一定樂意免費把她打造成本季度“摩金夫人長袍店”的形象代言人,因為她徹底不具備摩金夫人心裡眼中的“時尚”與“藝術”, 從零開始遠比打碎重建簡單。

正當鄧布利多等待豬頭酒吧老闆過來結賬, 並在腦海中搜尋下一位稍微符合一下條件的教授人選時,看上去處於頹廢狀的特里勞妮小姐瘋癲地喝掉剩下的黃油啤酒,瘋癲地抓住她面前的桌角,瘋癲地開口說道:“……出現了……出現了……能與黑巫師抗衡的人……一個男孩……將降生於下一個夏天……七月……戰爭之後, 公平與平靜將會降臨……”

與之前唯唯諾諾大相徑庭的粗啞聲音從有著預言家血統的特里勞妮小姐嗓子眼裡發出, 由不得鄧布利多信與不信。

“咳咳,嗓子好幹。老闆,來一杯白水好嗎?”恢復神智,或許說稍微正常些的特里勞妮小姐掙扎著直起脊樑,靠在椅背上。

“或許,我應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鄧布利多校長藍色半月形眼鏡之後的眼神炯炯有神地注視特里勞妮小姐,一瞬間西比爾·特里勞妮覺得自己腦袋發空, 或許認真些她真的能夠做到她的祖先卡珊德拉·特里勞妮那樣的先知。

不過天分這件事,應當從長計議。特里勞妮小姐,哦不,應該說是特里勞妮教授,她能否成為卡珊德拉·特里勞妮?她的學生們和同事們看得一清二楚,

一老一少簽訂好一份簡易的魔法工作合約,一前一後離開豬頭酒吧。出於謹慎的考慮,離開豬頭酒吧大門不到五分鐘之後,鄧布利多又折返回來,走到吧檯,向永遠擦拭杯子的老闆要了一瓶蒙塵的黃油啤酒。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老闆放下杯子,四下張望一圈,這是個十分寒冷的冬天,寒冷到沒什麼人或者怪胎聚集在一向熱熱鬧鬧的酒吧裡,只有小貓三兩只,他低聲又惡聲惡氣地對鄧布利多說:“這兒沒你想要的!”

這句話大概就是鄧布利多想要的,校長不在乎地笑笑,拎著酒瓶子離開這間酒吧。雪地裡,青春不在好幾十年的老校長的身影蹣跚;酒吧裡,同樣頭髮花白身上一股羊味兒的老闆,思考著像一座雕像。

一個小時之後,老闆確定沒人回去而復返,一邊嘟囔著:“打烊了打烊了。”一邊合上窗戶上的百葉。

但是寥寥無幾的客人一個也沒有離開,直到窗戶和門都關好,沒有一絲月光滲入這間破舊的酒吧。一道白光閃過,一位客人閃昏門口掛著的三個骷髏頭,看也不看自己的傑作,這位穿著破爛還散發著臭味的客人跟著另外兩個同樣風格衣著的客人,隨老闆走進酒吧後面的密道。

酒吧昏暗的油燈隨著隊尾那個人揮舞的魔杖,噗地一聲滅掉了。

密道裡,幾個人的複方湯劑效果盡退,扮演豬頭酒吧老闆的居然是tom riddle本人,另外三個流浪漢分別是盧修斯·馬爾福和他的兩個跟班,高爾和克拉布。

“難以置信,豬頭酒吧的老闆居然是鄧布利多的弟弟,另外一個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茲上學時我從未進到這裡喝上哪怕一口黃油啤酒!”盧修斯·馬爾福皺著眉。

高爾和克拉布繼續保持自己靜默的好品質,默默地製造金子。事實上,知道豬頭酒吧的秘辛只是幾十年謀劃的突發事件,還是tom和leila在霍格沃茲參加終極巫師測試那年,一位半吊子預言家做了一個tom將信將疑的預言,幾年抑或十幾年後tom決心打破當下的政治格局,並為此謀劃時,頓覺一個預言或許是很好一個契機。

一位riddle家資助上魔法學校的拉文克勞學生事無巨細地告訴了tom關於這位唯一活著的特里勞妮的生活,儘管tom認為這個女孩子是比她那位姑姑還不成器的……學者,他十分有衝動問問拉文克勞塔旁邊那間奇妙的小屋子裡那本拉文克勞思想書她到底為什麼招收這樣的學生進拉文克勞學院?tom對這個學院大部分人抱著起點較高的善意。

當這位小姐在外漂流許久,久到tom很難想起她的時候,他收到訊息——特里勞妮小姐申請與鄧布利多在豬頭酒吧見面。tom一時找不到更多合適的人手,只好自己親自上場,順便鍛鍊一下他□□多年的親信,盧修斯·馬爾福。

“我也沒想到霍格沃茲對外還有這麼一條密道,甚至在神奇的格蘭芬多四人劫道者的地圖上都顯示為:已損壞。鄧布利多真是老狐狸!”tom在親信面前可以更多展現自己的脾氣,更加生活化,更加平易近人,這是馭人的一種方式。

“鄧布利多會相信那條預言嗎?時間來不及,黃油啤酒裡的魔藥劑量很不夠,您看,效果斷斷續續的。”

“這樣很好,很真實,神秘事務司裡的預言球都是這樣的。”tom早就做過調查,這就是做教授並且桃李天下的好處,一名叫做博德的學生給他講過神秘事務司的神秘之處。

“就這樣吧,走一步看一步,這只是一步暗棋。”目送他的親信離開,tom悠悠地補充一句,“或許會扭轉乾坤的暗棋。”

一九八零年七月底,哈利波特和納為隆巴頓,還有一名叫做eliot riddle的男嬰先後出生。

聖芒戈特護級病房裡,臉色蒼白的leila怒氣衝衝面對父母,丈夫,以及另外五個孩子。

“姓riddle名tom那小子!再生下去我就是韋斯萊了!”

只有兩歲大的daniel被年長他十八歲的姐姐薩拉抱在懷裡,索菲亞和西弗勒斯·斯內普剛剛結婚就懷孕了,並且一臉幸福的表情讓從未戀愛過的薩拉急切想知道為人妻為人母到底有多幸福。

九月,當鄧布利多站在他經常站著的霍格沃茲大廳教授席的講臺前,大聲宣佈有一位新教授加入霍格沃茲教職員工隊伍時,學生們奉上了深深瞭解這群性格迥異學生的教授們預料中的稀稀拉拉的歡迎掌聲。

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並沒有為特里勞妮教授提供一星半點兒地方,而是在頭條刊登了“riddle夫人取而代之!”

這是pfleeger先生送給心愛小女兒的生產禮物,他十分高興在自己垂垂老矣時能見到家族裡又多一位新成員。於是他大刀闊斧,手段強硬地與老牌大貴族,布萊克家做了一筆交易,付出大筆金錢之後,他拿到了霍格沃茲十二校董之一的位置,並把這個位置送給他最愛的女兒。

儘管這一作為不再tom的謀劃中,他依舊喜聞樂見自己妻子找到點兒事兒做。很明顯,leila在地產業上的創意頗具新意,但riddle夫人頻繁懷孕、撫養孩子成人——leila野心不大,並且以為養好一個孩子比掙一金庫金加隆重要得多——沒有一分一秒來照看自己的產業,索菲亞畢業後代替一直一心二用的本傑明青年,本傑明才有時間有精力專心從事學術研究。

至於tom的政治野心,他決心獎勵那位忠心耿耿“監督”過特里勞妮小姐的拉文克勞小鷹——多洛雷斯·烏姆裡奇。

“烏姆裡奇小姐,您將成為福吉部長的助理,”一個眼睛裡寫著精明的灰頭髮小個頭快步走在她前面,不停回身討好這位riddle先生推薦的粉紅色小姐,“這份工作也許很瑣碎,但是您能夠透過它認識很多人。”

“我理解,多謝你了!”穿著淺粉紅色針織套衫、深粉紅色毛裙的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說謝謝了。

有時候,忽視比咒罵更容易傷害一顆心。多洛雷斯·烏姆裡奇是塊天生該去做殺手或者竊賊的材料:她的存在很容易被旁人忽略。一年級時烏姆裡奇還滿腔憤怒地記載多少人曾經不小心坐到她身上,但是她只是坐在公共休息室裡看書而已;二年級時她不再記錄這些了,實在沒有足夠的紙張供她記錄這些無聊的憤恨,從這年開始,烏姆裡奇把憤恨寫在心裡。

她抓住每個機會向上爬,梅林給了她一個完美的機會,她的上學基金是由一位相當有人脈有能力的巫師提供的,這位教授沒有對她掩飾自己的野心。

僅僅一份知遇之情,足夠多洛雷斯·烏姆裡奇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如果允許,她樂意把每個人踩在她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