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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一

如果要評選一個“我人生最窘迫十大片段”,此刻無疑可以風光進入前三甲。裡包恩猶如看到了非常精彩電影一般,小小的豆豆眼都在發光。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我最後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不過他再繼續看那死小鬼的皮帶和褲子拉鍊我可就真要暴走了!即使我的形象定位一直是冷酷冰山派也要用折凳打破他的頭。自稱是殺手這件事看來是真的,他敏銳的察覺到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滾滾殺氣,後退一步,聳了聳肩,用“年輕人就是這麼衝動”的語氣說:“就我個人而言,道德法律統統不放在眼裡。只要別弄出太大的事來,隨便你。”

我轉身就走。他在身後大聲說:“綱和他們在校門等你,快去吧。”

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我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少年。有裡包恩在,即使想取回那張符我也不敢,那個鬼畜嬰兒要知道這件事絕對會在上面大作文章。他們倆是一夥怎麼想都是我吃虧。還是先暫且忍耐,等到死小鬼落單的時候,再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比較好。

不過,為什麼有個“他們”?用們字做量詞少年你究竟帶了多少人來?懷著疑惑我匆匆來到校門口,看到那一堆人立刻就想昏死過去。

“晚上好,雪子小姐。”善良的g田一點也沒提及我遲到的事情,有禮貌的行了個禮,很可愛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只想和獄寺君還有山本一起來,可是........”

“太神奇了,現場的除魔還有驅鬼!小春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興奮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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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極限的燃燒吧!”平頭臉上全是ok繃的男生健氣十足的揮舞著拳頭。

“哈哈哈,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山本,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實中的尼姑。說起來尼姑可以留長頭髮嗎?”一臉和善的黑髮少年好奇的問。

“哇,哇,藍波大人好害怕!”穿著乳牛裝的小孩哇哇大叫。

“你好,我是g川京子,要來點果汁嗎?”溫和的少女巧笑倩兮,手裡還有一個裝滿了水果零食的大籃子。

........你們,以為是來野餐還是來觀光。

“好像只答應了帶g田同學一起去吧。”我說。

“什麼?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當然要時刻追隨在他的身邊!”扎了個小馬尾的獄寺立刻激動的跳起來,大有你試試把我們拆開的架勢。

“哎?我只是聽說阿綱要來調查學校發生的怪事,才想來給他加油打氣,他能夠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不是很勇敢嗎?”叫做g川京子驚訝的睜大眼睛。g田的臉頓時就紅了,一副開心得要命又強行掩飾的模樣。

我就說這個膽子很小的少年怎麼會性格突轉變得勇敢,敢情是想在喜歡的女生面前露一手來著。

“這麼好玩的遊戲當然要叫上我。”山本很真誠很爽朗的笑著。

“不行,這是驅魔不是耍把戲,一大幫子人進去出了事我不管。”我果斷的拒絕了。

g田一聽說有危險,大概又想起了在醫務室詭異的一幕,心有餘悸。在他的勸說下,兩個女生不情不願的被那個一直叫喚著“極限”的奇怪少年送回家。而那個小孩在我們討論的時候早就睡著,一起被打包送走。最後只剩我,g田,還有他的兩個死黨。

我們幾個人走進安靜的西邊樹林,松了口氣,裡包恩和委員長同學都不見蹤影。g田在小聲唸叨著”這算不算群聚“,然後山本少年安慰“放心,晚上不會有風紀委員會的人。”我默默的想,連風紀委員會的頭目都被我放翻了,手下有什麼好怕。

看著天上月亮已經升至中天,我找到掉落在林中的包,做了一番佈置。中間那幾個少年的十萬個為什麼差點沒把我弄瘋。感謝半人半鬼的外表,被我甩了幾次眼刀之後,他們總算是安分了些。

“先說好,你們得完全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千萬不要動。一動我佈下的結界就破了。”

g田和山本都很合作的答應,只有獄寺不情不願,最終還是在g田的眼神下乖乖服從。我讓他們站在封魔陣的幾個陣眼,以自身的純陽之氣鎮住犬神的戾氣,我自己選擇了最驚險的離位。在幾個小鬼看大戲的眼神下掏出念珠,口中唸唸有詞。

“om vajra dharma kiri shawa,rin pyosha kai chin retsu zai zen.......”

“那是什麼?意大利語?”g田迷惑的問。

“不知道,聽不懂。”獄寺同樣迷茫。

那是原汁原味的梵語!別人在這邊試圖把隱藏的犬神逼至現身,你們卻在一邊聊天,這叫我情何以堪。

在強大的咒語加上早就被淨化的清淨之氣威逼下,看不見的氣流和靈力紛紛湧向西南位的飼養棚,只聽得一聲怪叫,那團滴著紅血的黑影呼的一聲從地下冒出,其餘幾個方位都佈下了驅魔的結界,它直挺挺的對著我衝過來。但在我事先佈置好的封魔陣還有梵語的雙重攻擊下,犬神很快就被我打掉了包裹在外面的那一層血紅的液體,露出了下面的森森白骨,更顯猙獰。那只犬神也甚是狡猾,不去阻止其他人,卻更加猛力的衝撞我外圍漸漸稀薄的結界。隨著它的爪子一陣亂撓,鼻子裡也漸漸聞到那股熟悉的血腥味,頓時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生化武器是違反日內瓦公約的喂!

梵語本就拗口,被難聞的氣味一衝,頓時舌頭打結,更悲劇的是在這關鍵時刻,我打了個噴嚏......

“嗷嗷嗷嗷!”那家夥抓住這個破綻一口氣衝破了我的防守,幸好噴嚏才出口我就知道不妙,趕緊跳開,才避免了被那爪子來了透心涼的下場。

沒有靈力在極度淨化的環境下,看不見犬神。所以幾個少年也只是驚訝的看著我一個人和空氣對打。還好記住了我的話,沒人動。

血腥味嗆得頭昏腦脹。太討厭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吃生魚片,有血絲的五成熟牛扒和血豆腐關東煮都去死一死!

淨化的儀式已經完成了一半,現在丟下跑掉豈不是白做工,而且那些靈符啊,水晶球啊,聖鹽啊都是花錢買來的,我絕對不要為同一件事花兩次錢。於是我叫那幾個少年站在原地不要動,拔腿就跑,圍著樹林和犬神打起了運動戰。一邊跑,一邊躲避身後嗷嗷狂叫的犬神,嘴裡還得繼續念著封印的咒術言靈。太悲劇了,太悽慘了。為什麼半夜三更的我不睡覺要在這種鬼地方和全身噴血的犬神玩“來抓我啊來抓我啊哈哈哈你抓不到”的無聊遊戲?從小到大我都不是以體力見長的呀!

“翔,宿,動,飛空。”

氣喘吁吁的從懷裡摸出一把符紙,口誦咒語,呼的吹了一口氣,式神什麼的我也能召喚,就是質量不太過關,血少防低。不過沒關係,可以憑藉數量取勝嘛。

白色的符紙譁的從我手裡散開飛散到空中,化為一大片白色的蝴蝶,奮不顧身的撲向窮追不捨的犬神。因為體積小數量多,一時之間倒也白花花的糊了它一身。我趕緊藉著這個機會想把封印完成。眼看著只需要最後幾個字就能完成,突然一陣心驚肉跳,空氣裡冒出一種讓我很不安的感覺。來不及有所反映,沒有風的夜晚平白無故的颳起一陣大風,幾乎是同時,我的臉,身體,四肢都像是被刀割開似的綻裂出條條血痕,隨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噴濺聲,灑了一地。

怎麼可能,逆風?我愕然的舉起還在流血不止的雙手,僅僅是一條封魔咒而已,為什麼會被咒術的力量反噬。

“笨蛋,別發呆!”腦海中絕鬼氣急敗壞的大叫,“它過來了!”

噴出的血液並沒有滲進腳下的泥土,詭異的緩緩流動,連線在一起,最後形成了一個三角形。我看著三角的頂端緩緩閉合,急忙想用腳去隔開,卻已經晚了一步。隨著那兩條細細的血痕合攏,腳下一空,如果不是我立刻飛了起來,只怕是早就被拉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已經跑到沒人的地方,我乾脆懸浮在半空,愕然的看著下面開裂的地面,黑乎乎的深淵,以妖怪的視力也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你佈下的結界破了。”絕鬼涼涼的說。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也是剛才才發現!”他用更大的聲音回吼。

身體裡噴出無數跳觸手般黏液的犬神終於擺脫了那些蝴蝶式神的糾纏,氣勢洶洶直奔我而來。我剛剛舉起一隻手準備來個大禁咒式,它卻直接越過我的頭頂,往下面去了。低頭一看,頓時爆出一身雞皮疙瘩。那條開裂的地縫裡,兩隻白森森的手骨正摸索著往外爬,下面悉悉索索的還有一大團,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原來這裡還封印了不得了的東西啊!”

“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你個豬頭,還不趕緊一腳把那玩意兒揣回去。等它爬出來你就死定了。”

“兇什麼兇,有本事你上啊!”

剛才全神貫注不覺得,現在身上被劃出的傷口火辣辣鑽心的痛。那只犬神已經撲上去一口咬住了骨手兇惡的撕扯,我藉機分析了一下目前形式:不知怎麼回事結界破掉,大概是那幾個少年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可惡,看我不回去揍死你們!一點也不可靠!

還沒等我落地,討厭的絕鬼陰惻惻的聲音就再度在大腦裡響起:“麻煩你先把這裡解決再說。”

媽媽咪啊,剛才還只有兩隻手的東西啥時候藉著犬神的拖拉爬出了一大半!我討厭這種身穿鎧甲還會直立行走的乾屍,既然都是屍體了就腐爛得徹底一點,要爛不爛一動就往下掉東西的屍體最噁心!

“看它的脖子!”

定睛望去,果然,在那具還在不停蠕動的乾屍脖子上掛著一個火紅色還有隱隱光芒的玩意兒,仔細一看,似乎還在慢慢跳動。我脫口而出:“那一定是犬神的心臟。”

“廢話,我當然知道那是犬神的心臟!”

“喂喂喂,現在是什麼狀況,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就是犬神的主人嗎?太逆天了,沒聽說過死了都可以爬出來操縱式神的案例。怎麼辦啊?”

“奇怪,我也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按道理說原主人死掉之後,犬神的心臟要麼就被銷燬要麼就被供奉到神社,哪有和屍體一起下葬的道理........”

在我和絕鬼自說自話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那個乾屍已經完全的從地縫裡爬出來,犬神趴伏在它的腳邊,發出低沉的嚎叫。我還在奇怪為什麼那幹屍站在原地不動,見它抬起臉才知道,在眼睛的部位有一道深深的傷痕,連鼻樑都被砍裂了,看來這乾屍活著的時候眼睛受了傷多半看不見。

正想說:哈,它看不見我們。伏在地上的犬神從脖子“噴”出十幾根觸手,牢牢纏在了乾屍身上,它們一起發出了恐怖的尖嘯,朝著我直衝上來。

“啊啊啊啊啊!他們合/體了!”我也捂著臉尖叫起來。還沒叫完,乾屍凹凸不平的臉還有犬神的獠牙已經近在眼前。我丟出手裡的念珠打在它臉上,順便念了一段咒術才勉強把它打回地面。看它身上冒出的怨氣,要是被它見到活人,估計就要來個生化危機校園版。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直接恢復了原形,趁它還在怪叫著取下念珠的時候,拼命的在它周圍結上一層又一層的堅冰。

“沒用的,除了把它打回爬出來的地方,沒辦法消滅它。”

“少廢話,現在只能先困住它們,我的靈力都耗幹了,要等一陣才能重新發動封印。”手上不敢怠慢,我幾乎把它的周圍變成了南極,“不是說赤血犬神都很怨恨主人嗎?為什麼它還忠心不二的跑回來找死掉的主人?”

絕鬼惱羞成怒:“我怎麼知道那只狗是被虐狂!”

“還是趁它被困住的時候先回去,把封魔陣重新佈置好。順便把那幾個死小鬼狠狠揍一頓。”我把手上的骨節捏得咔咔直響,膽敢害我流下寶貴的血液,罪過是很大的。愛護學生?哈,我現在是外聘人員雪子,才不是他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