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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豔小時候,京城有一年流行長水痘。剛好那年,西域使者來朝賀,進貢了百隻西域香豬,皇帝很高興,文武百官人手牽一頭回家。
小香豬來到陶豔家裡很歡樂,仰天躺在泥地裡拱啊拱,露出白花花肚皮。(ˉ(∞)ˉ)
陶豔好奇,跑過去看香豬玩泥巴。
突然指著豬腹部的兩排紅點點大叫。
陶豔:爹啊!京城的水痘傳染到小豬豬身上了!
陶老爺:……-_-#……那不是水痘……
陶豔:( ⊙o⊙ )?
陶老爺:那是人家的兩排□□……
陶豔:~~~~(>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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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豔想,現在是光天化日,量他也不會現在動粗!
算盤可以那麼打,不過這個結果可不是陶豔能定的,主導權全部掌握在北諦手裡。
北諦若真想動粗,一個小小陶豔,還不夠給他揉搓的。
果然,當陶豔離自己只有一臂距離時,北諦放下手裡的茶杯,快速出手一拽,將陶豔的腰身拉了過來.
“——啊!”
驚叫不及,陶豔已經被北諦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陶豔是側坐在一遍的,北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腰身,將它牢牢按在大腿上,陶豔本想用手推開,不想北諦快他一步,又將他兩隻多動的手捆在一起,另一只手抓他兩隻靠在背後。
“別動!”
北諦這個命令的語氣,其實並不重,與其說是命令,倒不如說是請求。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就這樣一會兒!”
陶豔聽他口氣軟了下來,也就不再做掙扎。
技不如人,再如何掙扎都是白費力氣,還會被他恥笑。
嘆了口氣,任命地放下了手。
北諦見他不再掙扎,同時鬆開了原先束縛住的手腕,陶豔把手放到前面,又試著想起來,沒料想北諦一隻手壓住他的腰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屁股跟本離不開對方的大腿。
某人嘴角泛出危險的笑意,伸手將陶豔的一隻手拉到面前。
“做什麼?”手的主人想要抗議,用力往回抽。
不過依舊是徒勞,北諦將這隻手放在手心裡把玩,又像是研究什麼東西一樣打量了好幾回。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以前沒仔細看,今天有機會看了,這手到真是漂亮,怎麼不像男人?”
說話的時候眼睛對著陶豔的眸子,陶豔把頭扭過去。
“誰說不像男人!”
“水蔥樣的,很纖細,捏起來又軟,這手握筆,所以畫出來的眉毛才好看麼?”
“……這我哪裡知道!”
趁北諦君放鬆,陶豔抽回了自己的手,順帶搓了搓。
“腰也抱了,手也看了,我說鎮國公大人,現在該放我起來了吧?”
“放你起來?”北諦故意不解道:“你都還沒有侍寢過,怎麼能放你起來?”
“——啥?”陶豔驚恐著把頭轉到北諦面前,瞪大眼睛與北諦對視。“開什麼玩笑,誰說我要侍寢了?”
“上次大喜之日,事情做了一半,撿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現在把下面的事情一道做做完算了,你說呢?”
對方的臉變得及其危險,強大的不安籠罩陶豔的身體,好像這種野獸模式即將一觸即發般,能讓他瞬間屍骨無存!
“等……等等……”陶豔連忙把衣服的繫帶緊緊抓在手裡,迅速警覺起來。
驚恐萬分,又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北諦也並不是真想要這個時候就要了他,剛剛本來沒有想這樣逗他,就在陶豔坐到自己腿上,北諦突然又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過他現在還分不清楚,這種感覺到底只是單純的覺得陶豔很有趣,能給自己帶來不少快樂;還是其他呢?
他不想去想,要想的事情太多,一一琢磨,腦子明顯不夠用。
所以當陶豔被點中了死穴,開始害怕的時候,北諦也覺得適可而止最好。
“怕成這樣?又不會吃了你!”
“……誰……誰怕了!”
某人明明身子都在抖,還是嘴硬的不肯承認。北諦有一瞬間真的在想,不如就趁今天,把陶豔這個傢伙辦了。
——好在最後理智壓倒了生理本能的慾望。北諦還是將陶豔從自己身上放了下來。
陶豔心有餘悸,上次在喜房裡,若不是有雅公子出現,很可能就被他得逞了,而北諦確實力氣大得驚人,同為男人,自己竟然完全被壓得沒有一點回擊的餘地。
看來,以後還是不能跟他單獨在有床的房間裡相處比較安全!
陶豔暗自吐了個舌頭,這個樣子也沒有逃開北諦的眼睛,他好像很享受調戲陶豔的過程,起碼,府裡的其他人就沒有陶豔那麼能折騰。
“你不是在教鸚鵡學說話麼?我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三日內,你若能教這只鸚鵡說你……你剛剛在教它說的那句話,我以後都不會對你動粗!”
“真的?”
“恩,不過,你若不能叫鸚鵡開口……”北諦淡笑道:“我想要你的時候,就要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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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不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隨叫隨到就隨叫隨到!”
“行,一言九鼎,第三日日落前,你若做不到,就是輸了!”
“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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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日的賭局算是打下了,原先覺得教一隻飛禽說話還是很容易的事情,卻不知道是這只鸚鵡太笨還是陶豔這個老師的水平不好,總是開始的一天依舊毫無進展。
陶豔到不是真的怕北諦君心血來潮會把他怎麼樣,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北諦能有辦法動陶豔,陶豔自然會“船到橋頭自然直”。
之所以會點頭答應,不過是覺得不能叫北諦君給看扁了,就算做妾,也要有做妾的尊嚴!
但是經過一日的練習,陶豔就覺得沒有了底氣。
白天,陶豔想盡了辦法跟那只鸚鵡說話,說學逗唱幾乎無所不用其極。“北諦混蛋”這四個字不下說了千萬遍。
可這只鸚鵡好像不領情,對陶豔的耐心教學法一點都不關心,沒有辦法可以叫它完全地集中注意力,把目光放到陶豔的發音上。
那鸚鵡要麼自顧自的撲扇這翅膀玩耍,要麼就對著鳥食啄個不停。好像在它面前來回踱步的陶豔是空氣,任他怎麼擺弄姿勢,都全部不去理會。
陶豔見那鳥不識抬舉,先是好言相勸了一番。
什麼“你若叫了,我等下就給你換上全京城最好的鳥食,咱想吃肉就吃肉,想吃海味就來海味!”
鸚鵡不搭理他。
陶豔想了想,估計這鳥在鎮國公府,平時也是吃香的喝辣的習慣了,鳥食都吸引不來它,看他一肚子圓鼓鼓的,也不像是捱餓等吃的樣子。
那麼吃飽了以後,有什麼是可以吸引它的呢?對於陶豔來說,除了好酒好菜,最叫他惦記的,就是那花樓的姑娘。
可惜鎮國公府上又家規,新夫人過門,在沒有得到主公承歡之前,是不能出門的。也不知道算什麼道理,結果陶豔在府裡百無聊賴,還真是沒有出去過,心裡惦記著姑娘也不能說出來,早就癢得想撓人了。
所以說,思□□,自然要在暖飽後,人尚且如此,鳥獸魚蟲大概也是一樣的。
陶豔隨即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邪笑著對那鸚鵡循循善誘道:“我說,鳥老弟,你心裡想什麼,哥哥我都能猜出來!——看你一個人被關在這裡,估計也是頗為寂寞,怎麼樣,要是學會了這四隻字,老哥我就帶你去泡妞如何?——我把京城最美的母鸚鵡都帶來,排成一排給你挑,你喜歡那只就那只!你要兩隻,就給你一雙!”
那鸚鵡好像聽懂了,稍微安靜地轉了下腦袋,看了一眼陶豔,結果不到一秒,又把頭藏進了自己胳肢窩裡。
“……好吧,好吧,我算是怕了你,你也太貪心了吧?兩隻還不夠啊?你要是真能叫出來,你就算是都要了,要一排,一隊,一個鳥軍團,我都給你弄來!行了不?”
鸚鵡竟然真的把頭緩慢地從胳膊地下鑽了出來,對著陶豔愣看了些時候。
陶豔一陣激動,這鳥原來也是只色鳥啊,用美人計就給勾搭來了?
“來,跟我說【北諦混蛋】!”
鸚鵡抖著脖子張開嘴:“——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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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陶豔等待了多時的結果,竟然只是換得了兩聲“咯咯”!這個結果叫陶豔失望至極。
這時涵雪端了茶點進屋來,看陶豔跟著一隻畜生大眼對小眼,大有大打出手想要湊鸚鵡的趨勢,忍不住的呵呵笑起來。
“我說公子,夜都深了,您就吃點東西填下肚子,歇息了明天再□□吧!”
陶豔垂頭喪氣,一日的功夫白費,他為了這只鳥,一天都沒有出過房門,早就累得嗓子都在冒火了,恨不得把鸚鵡也給拔毛切塊燉了!
北諦哪裡是拿名貴的鸚鵡賠給自己解悶的,他分明是借了這只蠢貨氣自己來的!
陶豔賭氣坐到桌前,一邊喝著杏仁露,一邊往嘴巴裡塞百花糕。那鳥倒好,好像知道陶豔也累了,它也順著月色漸漸眯起了眼睛,想要打瞌睡。
吃吃吃,睡睡睡,除了吃喝睡,你就不會別的啦?”
陶豔狠狠瞪了一眼鸚鵡,爬上了床,涵雪過來替他理好被子,剛準備要把燈滅了,陶豔突然一骨碌抓過涵雪的手。
“幹嘛公子?”
“我睡了,你替我接著教訓這只蠢貨!”
“啥?”涵雪一臉苦相。
“我們輪番攻擊,我白天,你晚上,它不說,就不叫它睡好覺,如此轟炸,你還擔心他不會記住這簡單的四個字?”
陶豔雙目完成彎月,討好道:“好姐姐,事成了,我自然不會忘記你的好!可你想想,你惹不犧牲這些短短三日,我過不好,你也要陪著我過不好啊!”
天使的微笑瞬間變成惡魔,涵雪一陣頭暈目眩,真不知道倒了幾輩子黴才碰上那麼一個喜歡招惹主公,拼命惹火上身不夠,還要拉著下人一起倒黴的主子!
陶豔的話一半威脅,一半請求,涵雪想不答應都不行,只好耷拉著腦袋,開始了她這一階段的夜間教學模式!
“公子,這鸚鵡被我們這樣輪番攻擊,不會歇菜了吧!?”
陶豔將頭舒服地枕在新換回來的柔軟枕頭上,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轉身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回道:
“它歇菜……也比你主子我歇菜了好吧?”
“……”
睡著得也太快了吧!
涵雪瞪了一眼陶豔,只好乖乖聽話走到鸚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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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陶豔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早就體力不支哈欠連連的涵雪換班。
結果再次叫他崩潰,那鸚鵡被折磨了一個白天不夠,晚上又沒有好好睡覺,此刻如同一直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病怏怏,十分之沒有精神……這第二天一天,哪怕是陶豔表演滑稽戲給它看,這只鸚鵡也是愛理不理。比前一天更加不高興說話了。
原先還會說“主公萬福”,可笑的是,今天連這句都不說了。
陶豔走近它,那鸚鵡頗通人性,立即把腦袋扭開,陶豔又拿了中午膳食中,特別為他點的蒸熟的黑稻米喂它,鸚鵡君默默吃完了他手掌裡的米粒,在陶豔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手之前,竟然狠狠地啄了一下他的手心,幾乎要被剃掉了一塊肉。
“——啊!”
陶豔霎時疼得是哇哇大叫,幾乎失去理智地想要把這只鳥恰死,還好這個時候稱心居來了客人。
這個客人,正是鎮國公府目前的內室當家之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