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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一 嗚嗚被抓

o(s□t)o

陶豔帶著柳兒私奔,爬出花園穿過樹林,陶豔一時不小心被灌木鉤破了小褲衩,“撲——哧”一聲,露出了白白嫩嫩的小屁股。

陶豔兩手遮後面,羞憤難當。

柳兒不知何事:陶公子,你屁股怎麼了?

陶豔:o(>n<)o呃……木事。

柳兒:長痔瘡了?

陶豔:= =||||||||||||||||||

陶豔不知道如何說明,柳兒沉思片刻,突然想明白了,於是對那北諦君肅然起敬。

陶豔:(⊙o⊙)?

柳兒:o(rvq)o~~這個北諦君真厲害啊,你長痔瘡了,他都能把你xo到麻木得現在才有痛感……

陶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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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掄起給他一棍子!打得他滿眼亂桃花!”

陶豔是那麼說的,他也是那麼做的。

兩人出了花園,順到北門口,正巧守衛換班,其中留了一人在原地站崗。

陶豔跟在對方身後,躡手躡腳。

那人才張嘴打了個哈哈,說時遲那時快,陶豔手起刀落,掄著木棍就朝人家的天靈蓋劈頭砸去!

那無辜的守衛雲裡霧裡,還沒有站穩,轉了兩個圈,就朝地上撲通倒下,摔了個結實。

柳兒躲在陶豔身後看得目瞪口呆:“……陶……陶公子……你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

某人得意一笑:“死不了,本公子手下留了情,最多昏個半刻時間,我拿捏得準!”

他拍拍手,棍子一丟,大大方方推開拴上的北門,拉過柳兒的手,跨出門去。

前腳剛邁出,沒料想背後有人!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被人發現了!

那人對著陶豔大喊:“不好了!有人打暈守衛跑了!”

陶豔一聽,暗自大呼不妙,也不再有時間管後面來的是誰,不管後面突然多出來的吵雜腳步聲,氣運丹田,對柳兒呼道:

“——快跑!”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拖著柳兒從北門一口氣竄到了街市,原來耳後還有幾十個宮人衝出來追趕著叫他們停下來的聲音,一到了熙熙攘攘的街市,竄入人流中,那聲音就被衝散了開來。

話說,如海的魚就不可能有再上鉤的機會。

華燈初上,陶豔拉著柳兒在小販人群間靈活穿梭,就如江魚入海,進了自己的地盤,兩三下就讓後面的追兵迷了眼,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他們的影子。

暫時安全了!

陶豔氣喘吁吁,和柳兒進了一條小巷,後面不見了追兵,此事也可告一段落。

他將包袱替到柳兒手中,向他指了明路:

“我差人叫杜安晨在這條巷子口等你,你直接走到頭了就是,你快走吧!”

柳兒幾番感謝,幾乎要跪拜下來,都被陶豔扶起。柳兒不知如何報答,只好從懷裡拿出一塊琉璃翠玉送給陶豔做個紀念。

“陶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柳兒不知如何報答,這塊玉僅當做個留念,他日柳兒必定湧泉相報!”

陶豔笑了笑:“北諦君才是救了你命的,可惜你心有所屬,我最看不得有情人分離,舉手之勞,你自己好自為之就是。”

說道北諦君,柳兒神色不安:“陶公子幫我逃了出來,回去如何交代?不如跟柳兒一起走吧!”

陶豔搖了搖頭:“我不會有什麼危險,誰知道是我放了你呢?……而且,我在鎮國公府,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若他日有機會,再向北諦君請罪吧!”

柳兒歸心似箭,見陶豔鐵了心了,也不做強求,對他拜別後,就直徑朝巷口奔去。

那巷口原本是漆黑一片,遠處盡頭卻是印了透露的燈火,好像有取之不完的光芒,如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在這樣肅殺的季節,將人的心都照的分外溫暖。

等待柳兒的,是全新的人生,和從此不相離的摯誠。

而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麼呢?

***** ***** ***** *****

陶豔一時覺得落寞,送走了別人,自己的心開始一點點空出來。

他不知道未來是什麼,他從前也未曾想過這樣的問題。

今天就在在漆黑小巷裡,頭一回真切地想了。

可是沒有想明白。

陶豔自嘲得笑了一聲,目送柳兒的背影消失,自己也轉身離開了小巷。

與那漆黑不同的,外面的夜市依舊燈火通明,他一個人遊蕩穿梭在人群間,滿街難得的琳琅玩物,也似乎引不起他的絲毫興趣了。

“糖葫蘆——買糖葫蘆了——!”

不遠處有小販在賣冰糖葫蘆,陶豔被著聲音拉回了現實,他看到扎在草垛上的糖葫蘆,一顆顆紅得通透,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涼意。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轉涼的緣故……

那涼意縈繞的思維裡,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卻可以溫柔地伸出手,幫他買下一整扎的糖葫蘆。

陶豔的嘴巴裡,好像現在都有那日冰糖葫蘆的甜美味道。

可笑,可笑,他陶豔周旋京城歡場,美人們各個都是投懷送抱,親自喂酒喂菜,何嘗曾因為對方給過自己什麼,而感到徒生異樣的情愫。

偏偏是那礙眼的糖葫蘆,偏偏是那喜慶的紅,偏偏是他的影子,叫自己,竟然在夜市迷了路!

——

“——籲……”

身後有人駕馬停下,馬蹄落地,濺起塵土,沾到陶豔腳尖。

陶豔回頭,——身姿矯健的連波瑜立在身後,它的背上,跨坐著的正是這個怒不可遏的英武男子!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北諦君竟然親自帶了人來尋他,他也沒有料到,剛剛喧鬧的夜市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方圓十里全部沒有了百姓。

陶豔被鎮國公府裡的守衛們團團圍住。

而眼前俯視著自己的男人,卻是用了不可一世的憤怒表情,注視對著他。

北諦君臉上徒生肅殺,幽幽道:

“那麼晚了,學人家私奔麼?”

陶豔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他的眼前,北諦君的馬後,赫然出現了一個瑟瑟發抖的嬌小身軀——柳兒由兩個守衛死死架牢,竟然被神通廣大的北諦君抓到了!

*** *** *** ***

陶豔逃跑的時候,是帶著柳兒一道跑的,被北諦君抓回來的時候,還是兩個人一道回來了。絲毫不差。

柳兒剛跑到巷口,就被北諦君的人堵在了那裡,所以不用說,沒有半點力氣抵抗的柳兒,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抓回來了。

——

鎮國公府大廳。

北諦君的臉色很難看,不是一般的難看,是非常之難看,難看到了極點。

兩個闖禍的不用說,跪在堂下,一同陪著跪的,還有北門被打破頭才剛剛清醒的守衛,早上陶豔叫他送信給杜安晨的壞事宮人。

兩樣物件擺在陶豔面前,一樣是那根木棍,一樣,則是送給杜安晨的信。

再往前,就是正坐上的北諦君,身邊依然是理事的之幽和琉劍,然後,竟然還發現了春容笑眯眯的臉!

北諦君的臉色不好,不好的源頭不在他打了守衛跑,而是他寫了封叫北諦抓狂的信,和當時撈起柳兒的手就一路狂奔的情形!

那信上白紙黑字說:“杜兄:吾攜柳兒出奔,請與安康巷口接應!”

北諦君指著字問道:“這都是你寫的?”

陶豔一臉茫然:“對啊!”

回答很乾脆,一點解釋的念想都沒有。

什麼叫“吾攜柳兒出奔”?什麼叫“與安康巷口接應”?

白紙黑字叫人送信,還言辭鑿鑿說要跟柳兒私奔?這兩個人何時有了□□?

北諦君幾乎被他氣得爆肝!

幸好那送信的宮人覺得事有蹊蹺,還沒到杜尚書府,就拐了道把信送到北諦君辦公處。

北諦君見後十分震怒,馬上趕回家,卻是人去樓空,兩人都消失了!再然後,就聽見後花園有人喊叫,帶人去看,正巧看到陶豔急沖沖抓了柳兒的手,跑的比兔子還快!

可是陶豔忘記了,縱然自己是京城的地頭蛇,然,北諦是誰?

整個天下都是他守出來的,京城算什麼?

陶豔若是京城地頭蛇,那北諦君就是地頭蛇之主!

所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陶豔還活著,他就永遠飛不出北諦君的手掌心。

所以,不過兩刻,陶豔就被大隊人馬抓了回來。

所以,是冷酷異常的聲音。

——

“孺子可教,都學會跟人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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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

陶豔的腦子一時半會還轉不過彎來,自己確實是瞞著所有人帶了柳兒夜奔了,說是“私奔”,好像也沒有錯。

北諦君等了許久,見陶豔沒有開口,還以為他是預設了,額上爆出青筋來。

眼看主公就要發作,之幽攔在他前,正色勸道:“主公,時候不早了,您明日還有公務,不如今天就先將兩人嚴加看管,明日再處置如何?”

北諦君思量一番,暫時收了怒氣,將那頁信紙揉碎了丟進香爐,對堂下跪著的兩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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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帶柳公子先回別院,好生照看!”

而後又把目光轉到陶豔身上:“——至於你……”

他遲疑了一會兒,話吞進肚子,隨後朝眾人擺了擺了手,暗示他們都回去,之幽行了禮,帶大家出廳。春容原先還想看場好戲,卻沒有他預料的精彩,幾分不甘心,卻被之幽的眼神喝住,怏怏地跟著隊伍離開了。

北諦君站起來,朝陶豔走去,原先還跪在地上的陶豔餘光看到朝自己慢慢變大的身影,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剛一抖索,就垮了下來,癱坐在地上,兩手向後支地。

北諦君已經到了面前!

見對方有向後躲的趨勢,北諦君也跟著頓了下來。

他朝陶豔前進一分,陶公子便往後縮一分。再前進一分,再後縮一分……

如此往復,兩個人只是機械地各自凝視對方,卻不說一句話交流,氣氛詭異至極。

直到北諦君幾乎可以把人逼到大廳角落,那白花花的衣服當做了抹布,將大廳的地擦了一邊。

陶豔縮啊縮,幾乎要把腦袋撞上牆,北諦君眼尖,伸手一把抓過陶豔的衣襟。

兩個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你躲什麼?”——掌握主動權的男人問。

“那……那你一直逼過來幹什麼!”——被動的某人心裡打顫。

“你不躲,我能逼麼?”——臉色不好看。

“……你逼了,我才躲嘛……”——聲音越來越小。

“你還躲!?”——被氣得快要嘔出血來了!

“……都被你逼到死角了你還逼!”——某人幾乎哭出來。

陶豔說的很委屈,好像自己被一個惡霸欺負了一般,殊不知,是誰先闖了禍事,惹到了自己!

北諦君將人從角落里拉回來,又把他往地上拖起,拽了對方的手一路拉到了自己的寢殿。

這地方陶豔是第二次來了,上次是因為被春容下了□□,北諦君抱他來。

所以,陶豔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當然也是心有餘悸。

人一到,北諦君翻腳關門,陶豔被他推進了內室。再回頭,北諦君已經將門栓死,偌大的空間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太妙!

面對危險,陶豔有天生的直覺,再看到北諦冷峻的臉時,他條件反射。

“……關門做什麼?”

“怕你跑了!”

“……那你脫衣服做什麼?”

“你氣得我全身發熱!”

“……你生氣了麼?”

陶豔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竟然問他做是不是生氣了?

也難怪他會生氣,他帶了柳兒跑,北諦到嘴的肉還沒有吃到,差點人就不見了,換了誰,誰都生氣。

“你說呢?”

還算沒有白目到分不清楚狀況。北諦心裡暗自唸叨。

自知理虧,陶豔低下頭,所謂在正確的時間勇於承擔自己的錯誤,這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不過後面的話,卻讓北諦哭笑不得,恨不能馬上撲到陶豔身上咬死他!

——

陶豔說:“……晚上我弄的你不能跟柳兒侍寢了,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就算是再心急,也要先培養感情啊,你喜歡柳兒,怎麼不問問別人喜不喜歡你,或者給點時間……”

給點時間好準備仔細策劃完美的逃跑計劃!這個是陶豔的潛臺詞。

殊不知面前北諦早就被陶豔逼得咬牙切齒!

弄了半天,這個混蛋小子還是不明白自己幹嘛生氣的原因?

他剛剛拿那張信紙給他,還特別留下他一個人,都是白乾了?

這小子是完全的榆木疙瘩,幾千年難見一回的二到極點的稀缺物種麼?

他竟然還認為,自己生氣的理由只是因為他拐了柳兒,害自己晚上不能招對方侍寢!?

北諦君悲從心來,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