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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豔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那就是為什麼他每次逃跑,都會被抓到,是因為自己太笨了?還是抓他的這個混蛋太聰明了= =
杜安晨聽完牢騷,側目一笑:不是北諦君太聰明,而是你太笨了……
陶豔:蝦米?(⊙o⊙)?
杜安晨:不僅笨,而且還笨的沒一點智商,正常人,誰跑了一次還敢跑第二次?
陶豔:蝦米?(⊙o⊙)?
杜安晨:從側面講,就是你大腦有問題……
陶豔:蝦米?(⊙o⊙)?
北諦君路過,一臉不屑:何止是大腦有問題……
陶豔:蝦米?(⊙o⊙)?
北諦君:大腦,小腦,腦幹,中樞神經,反映弧,神經末梢……統統都有問題……
陶豔:……o(>n<)o……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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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角落裡有人打翻了杯碟。
眾人看去,竟是假意鎮定的春容公子。
他尷尬地朝大家笑道:
“……那個……不是說,柳兒是自盡的麼,怎麼會是別人下毒呢?”
這話一出來,全場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春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北諦君的臉陰沉了下來,唯有陶豔和春容自己,還遊離在狀態外。
“怎……怎麼大家那麼看著我?難道我說的不對麼?”春容詫異地回望著眾人。
“那個……春容,你如何得知……柳兒是自盡,而不是別人下毒的呢?”
說話的是之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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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中午,柳兒的翠柳居,亂作了一團。
柳兒中毒的事情儘管很快走漏了風聲,可是如何會出這事,到底還是把訊息吞在了肚子裡。早上宮人跑來告訴之幽這件事的時候,也不過是猜測,柳兒躺在床上人都沒醒,沒有論斷前,如何會信誓旦旦就認定他是自己含毒呢?
那之幽把事情告訴了北諦君,北諦君將那第一個說是柳兒自盡的宮人找來,問他如何知道柳兒就是自己下毒的。宮人起先吱吱嗚嗚不肯說,待北諦君幾乎沒了耐性杖刑伺候,這人才和盤托出,原來他並不是親眼所見。
是春容公子剛巧從柳兒別院經過,看到宮人慌慌張張問了原因,然後好心地替他想了一招。
春容公子說,如果被北諦君知道是有人下毒害死柳兒,則說明宮人照看不好,是他的責任,死路一條。
若說是柳兒被抓了回來,□□敗露,自己下毒要死,到可以看做不是他的責任,能保他周全。
何況柳兒昏迷在床,能不能醒來也是未知。
那宮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謝過了春容,就朝之幽那麼說了。
北諦君聽完沉默不語,半晌才對之幽道:
“若他只單耍耍小孩子家脾氣,也就罷了,如今想要加害別人,我也留他不得……”
之幽沒有附和,只是在北諦君耳邊勸說:“……那春容,也是雅公子千挑萬選選出來的,跟其他公子一樣……這樣,怕是雅公子要傷心……”
“以前就是為了不傷雅兒的心,才縱然了春容,再縱然他,明日連你,他也不放眼裡了……”
之幽沒有多餘的話,臉上依舊波瀾不驚,這樣淡漠的表情,五年如一日。
而之幽,好像就是雅公子的左右手,對人,處事,卻是從從容冷靜到叫人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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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春容,你如何得知……柳兒是自盡,而不是別人下毒的呢?”
再且將目光放回此時的飯廳。
——
之幽問春容如何得知,春容不明白裡面有圈套,一天載了進去。
“……大家都是那麼說的!難道不是麼?”
他理直氣壯看了看周圍一圈人,結果大家都是詫異地回望他。
“春容……我們並不知道啊……”
“是啊……我們只聽說柳公子中了毒,並不知道事情的原由……”
“……是從誰地方聽來的?”
眾人七嘴八舌,那春容瞬間垮了臉色,又將頭轉向中間的北諦君,卻見北諦君的目光絲毫不在他身上,只是一個勁地看著身邊木然的陶豔吃東西。
北諦君好像根本沒有在聽他解釋,那臉上看不出喜怒來,才更□□容毛骨悚然。
春容驚慌失措,知道這回,他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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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容是個聰明人,這回怎麼那麼笨了?”
雅公子幽幽地喝著茶,一面聽之幽將經過敘述了一邊。
——
春容交代了自己怕日後在府裡地位不保,所以那日密報了北諦君,說陶豔帶著柳兒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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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僅視陶豔為眼中釘,也視嬌柔的柳兒為心頭患。
後趁宮人看管不嚴,溜進柳兒房裡,在他點心裡下了毒,企圖毒死他。
以前陶豔就算如何讓北諦君惦記,他都不過是個沒有侍寢過的小妾,可柳兒比春容還要嬌媚動人,相比下,他的威脅性要大的多了。
所以春容想要除之後快。柳兒一死,死無對證,更能說明他與陶豔有私情,陶豔如何都說不清楚了。
再然後,北諦君面無表情地帶著陶豔從春容身邊走過,不管他跪地求饒,全數地交給了衙門,秉公處理了。
害人性命是大罪,不管柳兒有沒有出事,都註定了春容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鎮國公府可以允許公子偶爾耍耍小性子,卻留不得妄圖加害別人的野心家!
這份拿捏的輕重與否,北諦君還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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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苑。
之幽將原由全數地報告給了雅公子。
說完,將手裡盛好的一碗粥遞到對方手裡。
“這粥是主公今天進宮時,太后叫御醫開的膳食方子,說可以養身,中午拿來馬上叫人做了,嚐嚐?”
雅公子合上眼睛,搖了搖頭,“我都已經吃不出味道來了,有什麼好嘗償的……”
“你有心事?”之幽舀了一勺子,送到雅公子嘴邊,他張開口,也順從的喝了下去。
“……是我害了春容麼?”
“……這,怎麼是你的錯呢……是春容一心想要獨寵罷了……他能來到這裡,都是你給與他的……若他能安生地伺候主公,也不會有這許多事端了……太過貪心,反而倒是折壽,不如清心寡慾,一切隨緣……”
“你到是一直很淡定。”
雅公子不想喝了,推開勺子,卻抓住了之幽公子的手。他從來沒有那麼大力氣的抓過別人,一直以來都以為他是柔弱的,所以雅公子使了全力扭住之幽手腕的時候,之幽吃了一驚,不知何故,怔怔地看著他。
雅公子表情嚴肅,正色道:“之幽,你老實告訴我,那麼些年,你有沒有恨過我?恨我挾你來京城?”
之幽不語,鬆開了雅公子,將碗放回桌子。
“之幽……”床上的人又問。
他抬頭跟他對視,他雙眸裡都是他。
之幽淺笑。
那日正值秋風肅殺之日,杏林苑外十里杏林沙沙作響,一波接過一波只朝雅公子的寢宮襲來。
那日雅公子拉著之幽,不肯放他走。
那日之幽淡淡道:“……時間太久……我都忘了……”
*** *** *** ***
柳兒還躺在床上沒醒來的時候,有個人進了鎮國公府來看他。
這個人就是接到訊息的杜安晨。
杜安晨並沒有責怪陶豔的意思,一連三日都住在柳兒的房裡陪他說話。
他看柳兒依舊叫他動心的容貌,眼裡流露說不出的情感。
吃飯的時候,他親自喂湯水給柳兒;洗澡的時候一個人抱著他,一點點兌了熱水擦乾淨;他晚上跟柳兒躺一床被窩,抱著他,不叫他冷;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給他梳頭髮,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陶豔看在眼裡,很是感觸。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遇到這樣真心愛的人,他可以這樣抱著她,或者她抱著他,然後……然後生一窩崽子……相濡以沫……
不過這個想法馬上在看到身後的北諦君陰測測的臉後全然沒有了。
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杜安晨給柳兒梳頭,那柳兒的眉頭突然擰了一下,好像是拉到了他的頭髮的樣子。
杜安晨一下子從床邊蹦了起來,丟了梳子跑出了房間!
第四日,柳兒果真醒了!他被杜安晨抱在懷裡,淚流滿面。
再然後,兩人拜謝了北諦君和陶豔,一起出了府邸。杜安晨說在京城郊區,安置了一處幽靜別院,他怕柳兒中毒有後遺症,打算現在那裡調養,等身體完全好了,再告訴他的爺爺,希望他老人家能夠成全他們。
杜安晨說,他這輩子,都不願意離開柳兒。
他還說,等柳兒好了,就帶他去江南,在他老家辦置田產,開家酒樓,做做老闆。他的志向並不大,只想守著愛人,逍遙一輩子。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陶豔突然很想哭。
不是因為他們走了,他很難受。
……而是因為,江南這個地方……他也想去……
以前想去,可他還小,老爺子不讓,如今成年了,卻又被一個冤家關在了高牆內,這回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了!那江南就永遠活在了他的心裡,這輩子都是做夢了。
杜安晨和柳兒倒是自由,可偏偏一生都要自由的卻不如意。
陶豔在稱心居住了個把月了,一件稱心的事都沒有,反而不如意十之八九。
他越想越惱火,恨恨地瞪了一眼身邊一道送杜安晨和柳兒離開的北諦君。
北諦君很莫名其妙。
“幹嘛又瞪我?眼睛嫌太大麼?”
陶豔沒好氣道:“本公子很悶,把眼珠子放出來,吹吹風!”
說完氣勢洶洶地不搭理某人,一個人回了稱心居。
北諦君覺得這個傢伙是越來越不好管教了,把他放在柴芳裡磨了兩天,放出來後更是活脫脫囂張。北諦君摸摸下巴,倒是意外的覺得這個傢伙越來越對了胃口,這樣能屈能伸的性格,若是動了真格的,他會有怎麼樣的表現呢?
男人臉上浮起鬼魅笑靨,萬事皆有可能,該□□,則□□。
既然沒有了周遭旁人的阻撓,是不是是時候,該扒開他的皮,看看裡面的肉,到底是怎麼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