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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尷尬不尷尬

意大利杯半決賽後, 歐洲媒體逐漸開始用“準超級巨星”這個詞語來標示林志高。在這種廣泛效應下,其實林志高個人更喜歡“靈光一閃先生”這種外號, 如果喊他“超級巨星”,就好像他整個人一夜之間又被鍍了一層金似的, 過於高調張揚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有落差。

如果給全世界的足球運動員來個分類,那麼從低到高可以以此劃分為不入流球員、二三流球員、一流球星、頂級球星、世界級球星、超級巨星。

現役球員中,不入流球員就不贅述了;二三流球員指那種踢著頂級聯賽輪換,或低階聯賽主力的小有名氣的球員;一流球星多指頂級聯賽主力,類似於金靴獎之類的個人榮譽可以沒有,但應該獲得過本場最佳或本月最佳,協助球隊獲得過至少一項冠軍, 為人們所熟知, 普通球迷也都叫的出他們的名字。

最難區分的是世界級球星和超級巨星,世界級球星諸如皮爾洛、厄齊爾、蘭帕德、本澤馬、特里、託雷斯、斯內德、伊布、羅本、裡貝里、法布雷加斯等等,超級巨星梅西、c羅、哈維、小白……當然,在超級巨星之上還有一個“球王級”、“準球王級”, 世界兩大球王貝利和馬拉多納, 準球王級普拉蒂尼、齊達內、羅納爾多等球星都已退役多年,現役中有望達到這個水平的,只有梅西。

凡是達到達到世界級檔次以上的球星,基本都被各種榮譽環繞著——金靴獎、金球獎、足球先生,聯賽冠軍、盃賽冠軍、歐戰冠軍等等,其中范佩西是個例外,因為他身上沒有一項拿得出手的集體冠軍榮譽, 但羅賓本人卻不缺少個人榮譽,比如說英超聯賽金靴,再加上他在阿森納的表現,足以讓他躋身世界級球星之列了。

在世界級球星和超級巨星之間,還有一個中間存在,那就是“準超級巨星”。

這個稱呼有時候顯得很尷尬,比如說魯尼從05年開始就被英國媒體捧成“準巨星”,可他到現在都只是曼聯的超級巨星,而不是世界的,因為魯小胖同志總是在鬧進球荒,無法被世界球迷公認。同理還有斯內德,名氣不夠;本澤馬、伊瓜因,缺少個人榮譽;埃託奧、託雷斯,如今表現一般。

當然,“準超級巨星”這個稱呼還可以用來個新晉球星們臉上貼金,中、英、意三國最近常拿這個詞來稱呼林志高。

中國媒體就不說了,林志高在國內的名氣早已趕羅超梅,衝出地球了。

英國媒體喜歡林志高,是因為他的職業生涯就是從英超起步的。林志高如今的成就也可以被理解成是“英超聯賽又為世界足壇貢獻出了一個未來巨星”,而且夏季轉會期又將到來,不少英媒都在給各大球隊出主意:“林他已經在義大利進修完畢了,這樣有技術又不怕身體衝撞的球員正是英超需要的,快把他買回來吧!”

義大利媒體之所以對林志高多加追捧,一是順水推舟捧一把自家聯賽球星,二也是想藉助林志高打打廣告。當今足壇,如日中天的超級巨星們很少願意主動來意甲踢球,他們大多都奔向西甲英超了,不濟的也去了德甲法甲,眼見義大利足球越來越沒落,意方當然也想為效力自家聯賽的球星多宣傳宣傳,萬一真的造星成功,也好出一口氣給其他聯賽看看,讓世界知道“意甲聯賽可不是巨星們養老的地方,我們也是有巔峰期巨星效力的!”

第一次看到林志高名字的簽名掛上“準巨星”頭銜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覺得奇怪——現今足壇的超級巨星們,哪一個不是從年少時就辛辛苦苦的練球,花費了十幾年時間一步步順著青訓營-預備隊-青年隊-替補-首發-主力-成名-豪門-巨星這樣的路子走過來的,哪怕如日中天像梅西c羅等人,也逃不開這樣的路子,你一個半路出家、職業生涯滿打滿算不過3年左右的毛頭小子,怎麼成名速度像坐了宇宙飛船一樣快?

因此,也有不少球迷在質疑林志高,他們覺得林志高配不上“準巨星”這樣的稱呼,一些性格激烈的球迷甚至還跑到那些讚揚林志高的報社門口抗議:“這個中國人不能被稱為‘準巨星’!他離魯尼差遠了,他充其量也就是個一流球星而已!”

林志高個人對此還未發表什麼評論,就有媒體站出來為他說話了,《都靈體育報》《每日郵報》等權威報刊一邊展開調差問卷,一邊歷數林志高職業生涯中獲得過的榮譽,為球迷證實林志高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他們最先翻出的是林志高獲得過的個人榮譽:分量足的如英超金靴、歐洲金童獎、意甲最佳外援、亞洲足球先生,以及今年妥妥兒進林志高囊中的意甲金靴……唔,還要算上破掉英超意甲單賽季進球紀錄的雙黃蛋……話說,林志高今年週歲也才21而已,世界足壇裡如他這樣年紀的球員,有幾個拿的榮譽有他多的?

再來是團隊榮譽:足總盃冠軍,兩次意甲超級杯冠軍、兩次意甲聯賽冠軍,一次意大利杯冠軍……還是那句話,有的職業球員終其一生,也難捧起其中任何一個獎盃。

沉甸甸的榮譽是被記入史冊,也是不容置疑的,如果這些榮譽加起來還不夠被成為準巨星的話,那這足壇裡的一大堆世界級球星都要被刷下來了。至此,原先一大部分發出質疑之聲的人都乖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當然也有那麼一部分人特別堅定自己的意見,他們仍然認為林志高不配站在足壇的最頂端。

於是一些報紙對林志高三年職業生涯成就的總結仍在繼續——如果說名氣這種虛妄的東西也要被算上,被歐洲大陸數百萬球迷投票“最喜歡or熟悉的亞洲人”冠軍算不算?商業價值?雖然亞裔身份讓林志高在歐美市場很難吃香,但一個中國市場,足以彌補所有了。實話說就在過去的兩年中,就連意甲末流的小球隊,都藉助林志高效應在中國國內撈了不少,而且普遍被媒體預計的是,尤文圖斯如果來一次中國行,獲利至少會達到幾千萬歐元,來個米蘭雙雄組團?產生的利潤會讓所有歐洲豪門為之瘋狂的。

所以才會有媒體如此評價林志高的成名之路:“世界足壇裡的又一名現象級球星,成名歷程像梅西一樣,擁有太多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完全不可複製。”

《體育週報》有一句話說的好:“比起那些被記者空炒出來的名氣,榮譽和獎盃其實才是證明一個球員是不是超級巨星的最好辦法,因為成績是無法作假的,那些‘牛皮巨星’們,終其一生都無法像手持獎盃的人那樣有底氣。現在的林志高是不能被稱為巨星,但喊他一聲‘準巨星’,毫無疑問是恰當的。如果現在還有人認為林志高不配這個名號,那只能說,這些人的心中天生有一種執念,認為黃種人球員不可能比白種、黑種人更強。”

……

13-14賽季對於尤文圖斯來說,是一個充滿榮譽和幸福的賽季,他們正在全面復興的大道上狂奔。

但這一年對於整個義大利足球來說,卻無疑是個略顯悲慘的賽季,因為在今年的歐冠,意甲只有兩支球隊——ac米蘭、尤文圖斯出戰了歐冠正賽,跌至1998-1999賽季以來的最低谷。

現在,連ac米蘭也被淘汰了,為義大利足球拉起最後一塊遮羞布的俱樂部僅剩尤文圖斯,所以對於尤文圖斯和皇家馬德里的半決賽次回合比賽,從尤文蒂尼到所有意甲球迷,從尤文圖斯到其他意甲球隊,甚至是義大利足協都很重視,畢竟現在的尤文圖斯代表著義大利足球的臉面。

亞平寧半島最受歡迎的足球節目《冠軍與夢想》專門派出了一支攝制組,跟著尤文圖斯一起赴馬德里比賽。號稱“義大利男人心目中最美女神”的節目主持人塞西莉更是在出發前的最後一期直播節目中說:“如果尤文圖斯能夠戰勝皇家馬德里挺進決賽,那我就在下一期節目中裸體主持,並且邀請林來做我的男嘉賓。”

因為《冠軍與夢想》是義大利境內老少咸宜的一檔專業足球節目,不是深夜型別的,所以塞西莉所謂的裸體主持,其實在直播的時候導演會把她身體的重點部位打上馬賽克,但是!她要邀請林志高去做她的男嘉賓!男嘉賓的意思是會出現在直播現場……而現場……是沒有馬賽克這種東西的。

整個亞平寧半島的男人(或許gay除外)都在羨慕林志高的豔福!包括尤文圖斯隊內的許多已婚男士,都用一副垂涎的表情對林志高羨慕嫉妒恨:“那可是塞西莉!絕對的波霸跟女神!”

但上帝知道,林志高自己可一點都不幸福!

塞西莉的目的很簡單,是個人都猜的出來,無非是要借林志高上位而已。這在世界足壇中可屢見不鮮,比如說98年世界盃借羅納爾多出名大紅大紫的巴西超模蘇珊娜、羅馬王子托蒂的前女友莫塞蒂和現任妻子布拉茜也都做過性感明星,還有c羅那一堆前女友。

在義大利,球星們是很受明星模特們歡迎的,因為出了亞平寧半島,絕大多數人都說不出來義大利當紅明星都有誰,但全世界都認識布馮、皮爾洛、因扎吉、維埃裡,想要出名想要賺錢?泡球星實在是最佳途徑。哪怕泡不到,只要能經常跟球星們傳傳緋聞,也可以賺大錢——03年的時候義大利女星薩布里那就曾經揚言只要羅馬隊奪冠,她就在羅馬球迷面前脫衣慶祝,然後她就一夜成名,一天之內半果照就賣出了30萬張,成為那個時候許多義大利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所以說,林志高應不應邀其實並不重要,只要塞西莉單方面不停止炒作,就可以對林志高的名氣進行“綁架利用”,因為沒有人相信面臨這樣的尤物,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

與皇馬大戰在即還遇到這樣的麻煩事兒,林志高覺得糟心極了,特別是家中還有一位最近一看到報紙就會猛皺眉頭的中年老男人,更讓林志高在遇到記者的時候,口出惡言:“我對那個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想參加什麼足球節目,你們在選稿件的時候請把眼睛擦亮點,別再登那些亂七八糟令人厭惡的新聞了。”他甚至不想叫出塞西莉的名字,只用那個女人代替。

記者興奮的追問林志高更多的問題,卻只追到了林志高的車屁股。當第二天記者將林志高的採訪刊登在報紙上後,“性感女神”塞西莉又一次在推特傷心發言,不少心碎的義大利男人跑到林志高的推特頁面去咒罵和豎中指。

就在林志高快要忍受不住,險些塞西莉求她“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時,他的推特突然被義大利的女人們維護起來了——男球迷的報復性發言被女粉絲們重新整理了下去,評論數還多出了兩倍,留言多是欽佩和鼓勵的話語,不少人稱讚他“很理智,不是那種見了波霸就昏頭昏腦的男人”,數千女球迷還在網站上弄了一個投票“你認為的足壇裡最適合當老公的男人是?”林志高以13678票,在義大利足壇新生代球星中排行第一。

《冠軍與夢想》節目組是會和尤文圖斯一起乘飛機前往馬德里的,塞西莉作為節目主持,必然會隨行。為了避開她少惹緋聞上身,林志高比隊友們提前一天來到了馬德里……身後跟著一隻約翰。

……

當約翰說他要陪著林志高一起去馬德里打次回合比賽的時候,林志高驚訝的嘴巴都沒合攏——家屬主動提出要隨行,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林志高忍不住追問約翰:“以前從沒見你這麼積極過,再說你不是每天都要開遠端會議很忙的麼?跟著我去馬德里……你到底想幹嘛?”

約翰對此的回答是:“我是尤文圖斯的老闆,球隊這麼重要的比賽,難道我不應該到場支援麼?林,難道你不希望我坐在看臺上支援你?”

林志高當然希望看到那一幕了,那會讓他在比賽中更加鬥志十足!並且約翰的出席,對球隊也會產生非常積極的影響,隊友們會更加努力去贏得勝利給大老闆看的,那關乎到下個賽季他們獲得獎金的豐厚程度,以及俱樂部的轉會預算。

可是,看著約翰近乎完美的微笑,林志高總覺得裡面有層狡猾的意味在……當約翰突然違反自己一貫行事原則的時候,他的目的肯定不會單純!

難道是因為塞西莉?不,不會是她。如果約翰會拿八卦小報上的炒作當真,那他也就不是約翰了,更何況約翰也知道林志高哪怕欣賞女性,口味也不是塞西莉那種的,林志高對女性的審美可是很東方化的。約翰很討厭在報紙上看到有關塞西莉的新聞,是因為她的名字總被人和林志高的牽扯在一起,這令他感到厭煩。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林志高只好自我安慰說“這個該死的工作狂終於第一次懂得戀人優先原則了”然後他就和約翰一起乘坐私人飛機來到了馬德里,入住酒店,並且帶著家屬一起去赴和梅西的約會……

等等!

林志高明白為什麼約翰會一反常態緊貼自己了——他聽到了自己跟梅西的通話!

就在前兩天的晚上,約翰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林志高倚著他的肩膀看電視,然後梅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電話裡梅西問林志高什麼時候會到馬德里,林志高說了日期後,梅西希望他能提前過去一天,兩人可以一起吃飯逛街,梅西需要林志高幫他擴充衣櫃容量。

說實在的,梅西的私服品味有點糟糕。他的衣櫥裡不是t恤牛仔褲,就是各種運動衣,只求舒適不求有型,被西班牙阿根廷兩國的時尚雜志嘲笑過好多次。誰說男人不能愛美的?特別是球星們,大多都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梅西不想找個專屬的形象設計師,那樣太奢侈浪費了,他曾要求林志高幫他購衣幾次,出來後的效果居然很不錯,從那以後,煤球王在買衣服的問題上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總會徵詢一下林志高的意見。

林志高當然答應了自己好友的邀請,然後第二天,約翰就對林志高提出要陪他一起去馬德里,林志高那時卻完全沒意識到這兩件事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到現在仔細一琢磨,約翰前一天還沒說要陪自己去馬德里呢,第二天就改變主意了,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什麼?

不過,聯想到以前三人在一起時候的種種,林志高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約翰的態度,擺明是對自己和梅西之間的友誼帶點戒備,那梅西呢,他會不會同意看約翰不爽?

而當約翰、林志高、梅西三個人坐在同一間餐廳裡的時候,這種預感成真了。

法國餐廳,環境很美好,空氣中飄蕩的淡淡小提琴聲很美好,就是氣氛……有點冷。

林志高不明白,他們三個人以前也不是沒有湊到一起過,怎麼聚會次數越多,氣氛越不對頭?

梅西跟約翰在最初見面時相處還算友好,畢竟兩個人都是將有禮貌這一點做得深刻到骨子裡的人,只是當大家坐下來,試圖找點共同話題進行交流的的時候,局面有要龜裂的態勢。

約翰從餐廳小提琴樂手所演奏的音樂談起了薩拉薩蒂和帕格尼尼,梅西跟林志高兩個毫無音樂細胞的大老粗卻對此一無所知,約翰扶額,然後不露痕跡的將話題轉移到了各國美食上面。

梅西嘗試著跟約翰聊足球,約翰除了轉會跟經營俱樂部之外的半個話題都接不上,只能滿含歉意的表示:“其實我對這項運動瞭解的很少。”

林志高講了一個以前為《拯救地球大作戰》配音時,和lady gaga有關的冷笑話,約翰挑眉:“抱歉,她是誰?”而梅西說:“我對lady gaga不感興趣,不如我們談談綠洲樂隊?”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後,齊齊開始點餐。

“說實在的,包下一間餐廳只為吃頓飯,這有點太奢侈了。”梅西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環顧了附近整排整排垂首站立的侍者,以及不遠處正在演奏的一個縮小版樂隊後,有些不自在的說。

作為最初的提議者,約翰原本只是想安靜的吃頓飯——畢竟梅西+林志高,還是有可能在餐廳中造成小範圍騷亂的。但約翰也沒想到氣氛會這麼冷清,於是他微笑提議:“三個人的聚餐是有點無聊,或許我可以派人接您的女朋友過來?四個人會熱鬧點。”

梅西聳肩說:“我沒有女朋友。”

約翰笑了笑,不置可否。

林志高的腦門上簡直要彈出數條黑線,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擺弄了幾下手機後,林志高眼前一亮:“我們大概真的要變成四人聚餐了,cris說他要過來!”

約翰和梅西不約而同的挑起眉毛,“誰?”

“c,cris……”林志高舉起手機:“剛跟他發短信,他說他就在隔壁街上購物,我請他一起來吃飯。”

林志高是故意邀請c羅來“江湖救急”的,四個人好歹比三個人熱鬧,插科打諢幾句,這頓飯也就過去了。幸運的是,c羅答應的也很很爽快。

約翰看著林志高,微微眯起眼睛:“cris?”他純粹因為這個暱稱而發問。

林志高乾巴巴的撓著腦袋笑:“呵呵,人多熱鬧!”他覺得自己笑的太像憨豆先生了。

數分鍾後,c羅踏進餐廳,當看到約翰、林志高、梅西三人同桌一張桌子的情景後,他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來,簡直要飛出額頭了。

“約翰,cris,你們曾經見過一面,我就不詳細介紹了。”林志高熱情的招呼c羅坐在他的對面:“里奧我就更不用提啦,大家都是老熟人。”

c羅頗為得意的斜了梅西一眼:“是才見過不久,上一輪聯賽裡,我們與巴薩打了個2:1。”

“然後在今年的3次西班牙國家德比中,皇馬終於勝了一次。”梅西這次露出的笑容可一點都不溫和了。

c羅的眼中劃過一抹怒氣。

一種看不見的火花在空中噼裡啪啦亂響。

林志高覺得……自己有可能作繭自縛了……

約翰微微一笑,站起身與c羅握手,都坐下後,他主動開腔,與c羅聊起了定製西服與潮流文化。

幸運的是,c羅近年來也主要走定製路線,兩人聊的居然很投機。

“啊,林,我有東西要給你看。”梅西突然對林志高說道。

“是什麼?”

梅西將手機遞給林志高,笑的有些靦腆:“是幾幅畫,你看看。”

林志高接過手機低頭去看,那是幾張人物塗鴉的照片。原畫應該是用噴槍在展板上創作的,所以就算用手機拍下來,也顯得很清晰。畫中是一堆小人,有單個的,也有兩兩做伴、成群結隊的,大多都穿著球衣玩著足球,線條很簡潔,能看出畫者水平並不算高,但無疑是傳神生動的。

“這是你畫的?”林志高試圖分辨出這些小人之間的關係。這些畫都很q很簡單,既不是正規素描,當然也不是漫畫,就是一堆線條,林志高可以說在幼兒園裡任意拉出一個小朋友來,畫畫水平就是梅西這樣的,不過,聯想起梅西愛吃棒棒糖喜歡維尼熊的習慣,林志高不得不說,自己的朋友很有童心——他甚至還喜歡啃自己的手指呢!

“阿根廷電視臺找我做世界盃的宣傳片,一些訪談,還要我畫一畫我的日常生活,所以我就畫了這些。”梅西笑著舔了下嘴唇:“宣傳片已經做出來了,網上有猜裡面的漫畫人物都是誰,沒有全猜對的,你能看出幾個來?”

“哈,這個肯定是你!”林志高指著裡面一個鼻子特別大的小人說道。

梅西一本正經:“我把我自己的號碼都寫上去了,所以這個不算,你猜猜其他的。”

“唔,好吧……這個是哈維,你把他個子畫的太矮了……咳,這是小白?你把他的禿頂畫的太明顯了!……小法,難得的高個子……咦,這是我?”

梅西點點頭:“我把它們放上了網,其他人的都有被猜出來,就你的沒一個人猜對,難道是我畫的太好了反而不像了?”

看著被說是自己的線條小人,林志高笑的快要抽過去了:“這個眼睛大的快抵上半張臉了,有人能猜出來才怪!”

梅西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唔,我只是把特點放大了而已……”

林志高笑著比劃:“如果要我畫你的話,我大概只會圈一個圈當你的臉,然後在上面掛一個大鼻子,旁邊寫上‘我的朋友,里奧·梅西’。”

梅西臉上原本尷尬不安的表情全都消失了,他也哈哈大笑起來,兩人樂不可支。

林志高笑的東歪西倒,一不小心栽到了約翰身上,他很自然的枕著對方的肩膀,將梅西的手機扔還回去。

右手被人拉高了,林志高扭著腦袋,看到約翰在擺弄自己的手腕。

“怎麼了?”他奇怪的問。

“你的袖釦開了。”約翰低頭認真擺弄了一番後,才送開了林志高手:“現在好了。”

習慣使然,林志高差點就要湊腦袋過去親親對方作為補償,但立刻的,他覺察到了有什麼不對——

梅西跟c羅!

梅西低著頭擺弄自己的手機,像是什麼都沒看到那樣。

而c羅的目光簡中的疑惑簡直要幻化成實質了。

林志高臉頰瞬間漲紅,他意識到c羅還不清楚自己跟約翰的關係……“噌”的一聲,林志高坐直了身子,眼神亂瞟一番後,他把自己面前剛上的一籃點心端到了c羅面前,“這個很好吃,你嚐嚐。”

c羅盯著那籃撒滿巧克力粉還有糖霜,散發著濃郁奶油香氣的點心許久,皺了下眉頭:“這個肯定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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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點都不膩,奶香味很濃,巧克力也正宗。”林志高回味著自己剛剛嚐到的味道。

約翰笑了,然後將自己的點心盤端到了林志高面前。

林志高糾結了不到一秒鐘,就飛快的拿起叉子大塊朵頤起來。

c羅的目光猶豫又糾結。

“你為什麼不吃?”林志高很奇怪。

梅西突然抬頭,滿含深意的笑了:“他大概在減肥。”

“我才不需要減肥!”c羅激動了一下,他飛快叉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咽下去後,義正言辭的對梅西說說:“我身體內的脂肪含量肯定比你少多了。去年也不知道是誰一下子增肥快20磅,減肥節食快一個月,被媒體宣揚的可是沸沸揚揚的。”

這下換梅西臉色難看了,他想起了自己那段慘痛的經歷。

看到梅西吃癟,c羅的神情立刻變得得意洋洋起來。

林志高心中頗覺內疚,去年梅西的爆肥,跟他帶著對方在中國大吃大喝可離不開關係,但同時的,他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