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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難忘的友情

“事情就是這樣了。”林志高一口氣將酒杯中的啤酒幹完, 略微有些苦澀的說道。

博斯羅伊德重重的將酒杯放在吧臺上,讓林志高心中一驚, 以為他要揍自己了。結果博斯羅伊德卻只是對著酒保喊道:“喂!哥們兒,將你們這兒最貴的酒開幾瓶!”

……原來只是想狠宰自己一筆。林志高松了口氣。

“說實話, 這一天我們早就料到了。”坎貝爾喝了口酒,說道。

“沒錯。”楊接著說:“女王公園巡遊者太小,肯定留不住你。只是我們沒想到的是,你只能在這裡呆一年。”

“對不起。”

“是好兄弟就別說對不起。其實這也不是你的錯。”博斯羅伊德說,“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對,就是這句話, 你想去更好的俱樂部, 這完全沒有錯。而且說實話,也是他們先對不起你的。”

坎貝爾接道:“如果俱樂部不跟給大家加薪的話,我想到下個賽季結束之前,走的人會更多。”

“還不如之前那個義大利老闆, 如果他還在的話, 起碼不會愚蠢到放走球隊最好的射手。”楊跟著嘆道。

“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了,雖然聯賽打完了,但是我們還有一場足總盃的決賽要踢呢!”博斯羅伊德給大家續滿酒杯,“我還沒摸過冠軍獎盃呢。”

“我也是。”“還有我。”坎貝爾和楊一起說。

楊看著林志高:“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林志高聳聳肩:“這完全取決於哪家俱樂部給的錢讓費爾南德斯先生滿意,我跟俱樂部還有四年合約呢。”

“你自己心中就沒個喜歡的球隊麼?”坎貝爾笑著說:“我做夢都想去皇家馬德里——如果他們肯要我的話。”

楊說:“我更喜歡ac米蘭。”

博斯羅伊德:“我愛巴塞羅那。”

林志高又開始揉腦袋了:“只要不是英超球隊,至少現在,我不想跟你們當對手。”

三個人樂了:“好兄弟, 講義氣!”

……

跟三個隊友在酒吧門口分開後,林志高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公寓。

摸了摸褲子口袋,他忘記拿鑰匙了。

按響門鈴,過了沒幾分鐘穿著米色睡衣的包法利夫人氣沖沖的給他開了門:“說了多少次了,你又不拿鑰匙!噢,天啊!你喝酒了?才19歲就像個醉漢!”

包法利夫人將雙手掐在腰間:“你現在更應該找個女朋友!”

“主要是那些女人都沒有夫人您美麗。”一句話將包法利夫人說的“咯咯”笑了,林志高怪模怪樣的衝包法利夫人比劃了一個騎士向貴婦行禮的姿勢,然後走進公寓踏上樓梯:“再說,我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國家了。”

“你說什麼?”包法利夫人後一句話沒有聽清。

“晚安,夫人!”

洗完澡後,渾身的酒氣都沒了。年輕的身體新陳代謝極快,酒精很快就被排出了身體,林志高裹著浴巾躺在床上,用手拿起手機,上面有兩條未讀簡訊:

我回國幾天處理合約,你有事給我發郵件。——蔣書鵬

祝賀你獲得最佳射手——那獎盃是金子做的麼?——埃爾欽

林志高對著手機鍵盤一陣噼裡啪啦:不超過百分之十的鍍金,而且還是中空的,英足總真摳門。

簡訊發過去之後,沒有人回,林志高眯起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簡訊聲響了。

據說歐洲金靴獎的含金量比較高。——埃爾欽

那我下個賽季嘗試著衝擊它。——林

c羅大概會恨死你的,他現在只有在這裡可以打敗梅西了。——埃爾欽

哈,我原本以為你不太關注足壇資訊的。——林

要知道,我還是一家足球俱樂部的大股東。——埃爾欽

……說起來這個,我這個賽季結束大概要離開女王公園巡遊者了。——林

原因?——埃爾欽

俱樂部高層迫不及待的想用我換取大把的歐元。——林

那麼,歡迎來尤文圖斯?——埃爾欽

這個玩笑沒上一個有趣,我可沒笑。——林

我難道不能說句實話麼?——埃爾欽

哈!——林

與林志高互道晚安後的約翰·埃爾坎憂傷了,上帝知道,他剛剛可沒開玩笑。

……

2007年重建後的溫布利球場,是承辦英格蘭國內各項比賽決賽的場地,足總盃決賽自然也在這裡舉行。

5月17日,倫敦時間下午一點,雖然距離比賽還有兩個小時才會開始,但是在溫布利球場外,已經熙熙攘攘的擠滿了球迷與記者。

英格蘭足球流氓舉世聞名,西漢姆聯球迷中的極端分子,又組成了全歐洲最有名的足球流氓團夥之一“城際幫”。再加上女王公園巡遊者球迷也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所以為了防止比賽中或者比賽後發生大規模鬥毆事件,蘇格蘭場派出了上百名警衛協助治安。

球迷們在警察們的巡視下乖乖的檢票入場,表面看他們都很文明很講禮貌,但是如果細心觀察一下他們的小動作,就能看到兩支球隊的球迷們都在趁著警察不注意的時候,衝對方比劃中指,或者張開嘴不出聲的暗罵。

或許所有球迷中最友好的,就是那些中立球迷了。不過中立球迷們都很精明,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到雙方球隊極端球迷的爭執中去,中立球迷們沒有穿任何一支球隊的球衣,甚至他們的檢票入口,都是專門設立的。

下午兩點,兩支球隊的大巴依次開進球場,還沒有進入到球場中去的球迷們對著大巴車又是歡呼,又是吹哨。

第一次來到這所全英國最豪華最頂級的球場內,坎貝爾忍不住掀開了大巴車的窗簾,看著外面。

可是沒等他看清楚外面的景色,就有一個什麼堅硬的東西衝著窗戶砸來。

“小心!”坐在他身邊的林志高迅速站起身,然後眼明手快的將坎貝爾拉到了自己邊上的座位上去。

“砰!”的一聲,紅紅黃黃的東西染滿了整個大巴窗戶。

所有車內的人都驚了一下,紛紛扭頭過來看,卻只看到林志高站在兩排座位中間,他的身前歪著驚魂未定的坎貝爾,坎貝爾的臉色蒼白,都快從座位上滑下來了。

而被砸在球隊大巴窗戶上的那些東西,也被眾人看清楚了,不過是一些番茄雞蛋而已。

這要扔的是石頭……所有人都在心中忍不住想。

“西漢姆聯的足球流氓,果然名不虛傳。”沃諾克緊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西漢姆聯足球俱樂部的前身是泰晤士鋼鐵廠足球俱樂部,球員們大部分來自於社會的底層,或者是工薪階級。而他們的球迷,也多來自於社會底層,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都熱情單純,容易激動。後來泰晤士鋼鐵廠因為財務問題要對球隊進行解散,俱樂部得以以西漢姆聯的形式重建,但是與工人階級的緊密聯系,是一直沒有斷過的。

西漢姆聯足球俱樂部的隊徽上甚至都有著兩把斧頭,象徵著他們代表著勞動階級。

再加上西漢姆聯足球俱樂部是紐漢姆地區的唯一一家足球俱樂部,所以當地的幾乎所有球迷都是他們的擁壘。西漢姆聯的球迷們除了他們球隊的球員,其他人誰都不屑,萬人迷貝克漢姆曾經在98年世界盃上因為犯規而被紅牌罰下,引起大不列顛球迷的廣泛不滿。

而其中最激進的,就是西漢姆聯的球迷們。他們為了表示自己對貝克漢姆的厭惡,在98-99賽季貝克漢姆所在曼聯與西漢姆聯球隊比賽的時候,他們以漫天的噓聲來迎接他,極端球迷們甚至在一家酒吧門口吊起貝克漢姆形象的假人——這足以被稱作是死亡威脅了。

西漢姆聯球迷的彪悍,可見一斑。

大巴車直接開到足球場內,球員們來到更衣室換好球衣後,沃諾克的助理教練從外面進來了:“朝我們大巴扔番茄雞蛋的那名西漢姆聯極端球迷被警察抓起來了,經過搜查,他的身上沒有放致命武器,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蘇格蘭場禁制他觀看本場比賽。”

沃諾克仍覺得不放心,他對所有球員說:“一會兒到了比賽場內,你們千萬不要接近西漢姆聯球迷所在的看臺——他們最喜歡用往場內投擲手中的任何東西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我擔心你們被誤傷。”

隊員們此刻都不敢再對西漢姆聯的球迷們報以大意了,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自己肯定會注意的。

……

溫布利球場內噓聲震天,絕大部分的聲音都是狂熱的西漢姆聯球迷們發出的。

女王公園巡遊者球員們在進入球場內熱身的時候,要麼站在有防護棚的區域內一步也不肯走出來,要麼就遠離西漢姆聯球迷的看臺。總之是離這些暴力分子越遠越好,他們的這些舉動,招來了西漢姆聯球迷們更大的噓聲。

不過女王公園巡遊者球迷也不是善茬,他們與西漢姆聯球迷隔著中立球迷的看臺互相比劃著中指,叫囂著要給對方一個好看。

“距離比賽開場還有半個多小時,但是球場內的氣氛已經特別特別的熱烈了。”

當攝像機的鏡頭劃過西漢姆聯球迷看臺,拍到一條寫著“女王公園巡遊者,f**k!”字樣的橫幅的時候,bbc解說員科伯恩有些尷尬的說道:“呃,雙方球迷都很熱情,非常熱情。但我們希望不僅球迷們表現如此,場上的雙方球員更應該呈現給觀眾一場精彩的比賽。”

記者區內,某名30歲不到的中國記者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頭頂的防護棚,他們這可是記者區啊!居然有球迷往這兒亂扔東西,他們都是不長眼的麼?

“英格蘭的球迷怎麼這麼瘋狂?”這名記者問旁邊的自己的前輩。

前輩瞄了一眼身邊那些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神色,依舊在入場工作的英國記者一眼,低聲用普通話對後輩說:“亂扔東西這還算輕的,有些激進的球迷,甚至會在球場內裸奔,或者是直接毆打場上的球員。就連自己球隊的球員們表現的不好了,他們也照樣噓,照樣打,發死亡威脅的都有,這就是英國球迷的傳統,他們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你以後多看看現場的比賽就知道了。”

記者點點頭,下了一個評語:“跟他們一比,國內的球迷真的好像小綿羊一樣了。”

至少國足再臭,國內的球迷們也只是罵幾句,不會出動人格侮辱,人身攻擊什麼的,跟這些英國球迷一比,他們難道不是小綿羊麼?

“中央電視臺,中央電視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您現在收看的是11-12賽季,英國足總盃決賽,女王公園巡遊者對西漢姆聯,我是解說員孫正平。”

孫正平趁著比賽還未開始的間隙,解說了一下雙方球隊給出的首發陣容名單後,才對著話筒繼續說道:“在比賽開始之前,我要先告訴大家一件小事,當然,這對於我本人來說是件大事。那就是,解說完這場足總盃決賽之後,英國國內的所有大型賽事都要與大家說再見了,我,也要與大家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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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的年紀,從去年開始就可以退休了。但是林志高的橫空出世,讓我對足球的激情再度燃燒了起來,又解說了一年英超的比賽。但是從今年開始,我的身體以及狀態已經不允許我再解說這些頂級賽事了,所以我準備用這場足總盃決賽來與大家說告別,希望大家在下個賽季看到新的解說員出現後,依然能夠支援他的工作。”

孫正平的退休宣言讓國內的許多球迷們惋惜不已,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個賽季結束後,與英超做告別的,不止是他。

……

在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賽中,雙方球隊的主教練祭起了各自的法寶,沃諾克選擇的是433全攻全守陣型,而西漢姆聯的主教練阿勒代斯為了保守起見,使用的是球隊一貫的442陣型。

比賽剛剛開始,還處於試探期的雙方球隊各有一次射門機會,但都沒有進。到了第十分鐘,節奏漸漸的快了起來。

西漢姆聯前鋒諾布林的又一次射門被女王公園巡遊者門將肯尼撲出去後,女王公園巡遊者迅速發動了反擊,加比頓位置前移,塔拉布特從邊路往中路帶球,然後把足球傳給博斯羅伊德,博斯羅伊德帶球狂奔入西漢姆聯禁區,將足球傳給了早就接應在那裡的坎貝爾。

坎貝爾抬腳射門!

球被西漢姆聯門將格林撲了出去。

林志高本來也站在西漢姆聯禁區內,想要補射,但是西漢姆聯的兩名球員預先發現了他的動機,對他進行了防守,補射沒有成功。

不過這也是一次有威脅性的射門了,林志高與坎貝爾擊了下掌,轉身往己方中場跑去。

“比賽開場十五分鍾,雙方球員互有攻守,控球率也差不多。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西漢姆聯本賽季在英冠聯賽中排名第一,下個賽季他們就會升入英超,不知道到時候的西漢姆聯會不會像這個賽季的女王公園巡遊者一樣,成為史上最黑的升班馬呢?”

比賽節奏繼續快速的進行著,雖然還沒有進球出現,但是雙方的攻勢足球,以及防守反擊都打的非常出彩,沃諾克與阿勒代斯在本場比賽中,各自發揮出了本身的最大戰術水平。如今,這兩名主教練也都站在場邊,目不轉睛的觀看著比賽。

雖然說在主教練席上不動如山的坐著會顯得很帥很酷,但是跟比賽結果相比,帥和酷有什麼用?他們要的是勝利!

比賽第一個高潮發生在開場後第二十五分鍾。

西漢姆聯球員對女王公園巡遊者半場發動進攻,費迪南德腳下的足球被西漢姆聯中場球員巴雷拉斷下,巴雷拉帶球奔入女王公園巡遊者半場,豪爾和加比頓迅速對他進行堵截。

巴雷拉想要傳球給隊友,但是周圍卻沒有好的接應人選,於是他只能抬腳對足球一個猛踢,然後轉身就跑。

巴雷拉覺得,他這個距離球門足有三十八米遠的射門肯定不會成功,因為禁區內還有對方的兩名後衛以及守門員呢!所以還是趕緊回防尋找機會更好一點。

豪爾和加比頓看到巴雷拉選擇射門的時候,也送了一口氣,正要回身去追足球,卻看到足球像一粒閃電一樣,呼嘯著撲向了門將肯尼。

位置打的正好,正在肯尼的手邊上,肯尼伸出右手去攔,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手突然抖了一下,足球被攔截了一下勢頭變慢落在地上,但依然慢吞吞的向前滾著,滾著滾著就進入到了球網……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住了,包括肯尼自己。

……

“噢噢噢噢噢!”西漢姆聯的球迷們瘋狂的慶祝著。

“三十八米的遠距離大力轟門!巴雷拉的力氣很大,足球被他一腳踢進了球網,女王公園巡遊者門將肯尼沒有能攔下這個足球!其實他本來應該可以攔下來的,因為這個射門的位置實在很正,不得不說肯尼失誤了。不過,這仍然是一粒精彩的進球!目前比分1:0,西漢姆聯領先。”

巴雷拉瘋狂的慶祝著這粒連自己都沒有能預想得到的入球,他與隊友擁抱著,歡呼著,心裡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西漢姆聯的主教練阿勒代斯滿面微笑,不過沃諾克的臉色也沒有變的很難看,因為在他看來,這粒進球有些烏龍,頂多是表示西漢姆聯的運氣好了一點而已,只要沒有在戰術上以及球員實力上被對方壓倒,總有機會把比分扳平的。

所以沃諾克只是揮了揮手,告訴球員們不要緊張,抓緊反擊,將比分給扳平過來!

球隊的暫時領先讓西漢姆聯的球迷們興奮的不行,他們自發自覺的唱起了著名的隊歌,《i'm forever blowing bubbles》,中文翻譯《我永遠在吹泡泡》

是的,這個略顯搞笑的歌名就是足球流氓的一首歌,西漢姆聯球迷之歌。

“我永遠在吹泡泡

空中美麗的泡泡

它們高至天際

就像我的夢想不斷褪色

財富永遠遙不可及

我卻尋找了每一個角落

我永遠吹著泡泡

空中美麗的泡泡

西漢姆聯!

西漢姆聯!”

對面看臺的女王公園巡遊者球迷們哈哈大笑:“瞧他們的隊歌!”

為了表示他們的反對以及嘲弄,女王公園巡遊者的球迷們也有組織的唱起了女王公園巡遊者新的隊歌,由音樂大學的高材生重新編曲和填詞的《黑貓之歌》。

“我們是女王公園巡遊者

我們至高無上

我們不怕磨難

無論多麼強大的敵人我們都可以打倒!

只因我們有不屈不饒的意志

這是一支有著悠久歷史的球隊

這是一支永遠向前的球隊

白種人,非洲人,中國人

統統融入到我們的球隊中來

一切為了勝利!”

就在雙方球迷互不相讓的比拼著隊歌的時候,場上風雲突變!

西漢姆聯前鋒海因斯在中場拿球,他本來應該迅速將足球傳給隊友好發動進攻的,但是他明顯的猶豫了一下,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內,他錯失了再把球傳出去的機會,三名女王公園巡遊者球員已經圍了上來。

海因斯後知後覺的護住足球,想要突破,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腳突然從前面伸了出來,從他腳下將足球捅掉了!

是林志高!

林志高得到足球後,並沒有像海因斯一樣猶豫著到底是要把足球傳給隊友還是自己表現,足球沒有在他腳下呆超過一秒鐘,迅速的被他傳給了博斯羅伊德。

博斯羅伊德周邊沒有人對他進行防守,所以他很輕易的帶球進入到了西漢姆聯的中場內。

西漢姆聯的兩名後衛以一種兇猛的勢頭向博斯羅伊德撲過來,好像是要把他給吞吃進肚子一樣。

博斯羅伊德此刻距離球門足足有五十多米遠,他佯裝了一個射門的姿勢,引起了西漢姆聯後衛們的注意,在他們搞不清他到底是要做什麼的時候,博斯羅伊德突然將球傳了出去!

傳球的物件是不知何時也一頭鑽進了西漢姆聯中場的林志高!

林志高接到傳球,正要帶球向前突破禁區,西漢姆聯的幾名球員迅速向他圍了過來。

不知為何,林志高的腦海裡此刻出現了要射門的衝動。

於是他也這麼做了。

擺正姿勢對準球門,連助跑都不需要,林志高的右腿快的看不到影子,幾乎是瞬間,足球已經高高高高的彈起,像一枚炮彈一樣向著球門飛了過去!

看到這一切的西漢姆聯球員們都有些好笑,他們在禁區內尋找著其他女王公園巡遊者球員的影子,看看有誰會接到這個傳球。

是的,他們認為這是傳球。畢竟林志高射門的地點距離球門足足有快五十米不是麼?哪個傻子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射門!

剛剛被博斯羅伊德差點騙到的他們,已經不再相信這一套了。

可是……

足球卻一直在空中飛舞著,絲毫沒有停頓下來的跡象,就在西漢姆聯球員們剛剛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足球已經像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鑽進了球網!

“g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al!!!”

科伯恩的無敵長吼讓他差點沒有一口氣上不來厥過去,但是在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之後,他迅速對著話筒咆哮道:“五十米中場吊射!天才的射門!無敵的射門!這個射門絕對可以評選進入年度十大射門裡面!”

射門後的林志高親眼看到了足球飛進球網後,他興奮的大吼一聲,然後轉身撲住了身邊的隊友。

“我進球了!我進球了!”

隊友們也都“哈哈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