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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杯具十六回

沈柯目不轉睛盯著他,像是不確定什麼似地愣了老半天,低聲問:“江封,你是在跟我……表白?”

江封面色更紅,卻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心跳又快又亂,沈柯緊緊攥住被角,躊躇過後問他:“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江封微微一笑:“都喜歡。”

沈柯把被子抓得更緊,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追問道:“必須選一個呢?”

江封低垂的長睫輕微顫動,失笑道:“現在的你和從前的你,不都是一個人嗎?為何要選。”

“選吧選吧,我想知道。”沈柯不依不饒。她真的必須知道。如果江封喜歡的是現在的長樂,她會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他;如果他喜歡的是從前的長樂公主……那她接受這份感情就成了一個賊,明知道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裝聾作啞的照單全收。

江封回望著她,沉默了片刻道:“我喜歡,現在的你。”

沈柯覺得心臟幾乎蹦出了嗓子眼,不然怎能跳得這麼快?“江封,”她忽然坐起來抓住他,望著近處那雙迷人的桃花眼,語調急促地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別害怕,其實我不是……”

“別說了,公主。” 江封突然一盆冰水潑了下來。

沈柯表情愣住,“為什……”腦子裡靈光一閃,尖聲道:“江、江封,你都知道了!?”

江封衝她瞭然地笑了笑:“我原本不打算點破。失憶會改變一個人的習慣,可她的脾氣性格,怎麼可能截然不同。”

沈柯微張著嘴巴看著他,呆的很徹底。

瞧她這神情,江封抬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小寇子說不定也覺得奇怪了。如果再不帶你走,不用多久皇后一定能有所察覺。到那時……”

沈柯打了一個冷戰。

“走!誰說不走我跟誰急!”她猛地拉住江封的手,堆了一臉討好的笑:“不過江封,能不能再晚一兩天?”伸出兩根手指,“就一兩天。等我先去拜師,然後再走。反正我也拜不上,但是我現在就走,小寇子和那些侍衛們會不會有事?”

江封會意地道:“你是想回京城後,再找機會離開?”

“對對。”她用力點頭,“我會先把小寇子他們送出錦繡宮。然後……再跟你離開。”江封反手握住她的雙手,一股滾燙熱火從她心頭燒到了臉上。

“好。到時候,公主要一切聽我安排。”

“嗯。”

江封捏她的手改為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手指若有似無的碰觸到她紅得跟紅瑪瑙似地耳垂,柔聲問出:“公主,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沈柯。”

“你的真名。”

“……就是沈柯。”

江封一怔,隨後抿唇笑道:“看來,真是命中註定。”

沈柯吃完東西泡在澡盆裡,被熱騰騰的蒸汽一蒸,只覺得通體舒坦,差點瞌睡又來了。直到侯在屋外的小寇子忍不住催,她才爬出來,擦乾身體穿上了衣服。

系腰帶時沈柯突然記起,偷偷摸了摸‘那晚’被撞到的額頭,沒有任何的淤青腫痛。看來真是做夢了,她長舒一口氣,心頭默唸了十幾遍我米豆腐菩薩保佑。

穿好中衣,她邁步走到屋內的小桌旁,手指輕撫著疊好放在桌上的那件棉衣,衣外的緞面上繡著精美的花紋,不僅好看,摸著手感也極好。摸著摸著,她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可剛笑到一半,又凝住了表情。

如果我喜歡上江封,是不是就不能穿回去了?思緒散開,手無意識的在衣服上胡亂摸著。那樣,老爸老媽還有那些朋友同學,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再見?但是就算我穿回去,那邊的身體早都塵歸塵土歸土,我還能死而復生不成?還不嚇死老媽他們。

沈柯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心裡的那杆天平又開始重新加砝碼衡量。以前是絕對的一邊倒,現在另一邊多了個江封。沈柯也無法再騙自己,對江封她是有幾分喜歡的,但是這份感情和穿回去的誘惑相比,似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唉,不想了不想了。沈柯搖頭打住思緒,總結陳詞:眼下先保命再說。她借屍還魂的事要是被皇后知道,說不定當場就被押下去活埋了,免得她繼續玷.汙長樂公主的‘玉體’。

沈柯磨磨蹭蹭了又半個小時,終於開啟了房門,小寇子連忙迎上去:“公主,方才連仙長來過了,掌門讓你過去。”

“哦。”沈柯沒有了當初拜師的動力,表現的相當不積極,拉住急匆匆轉身的小寇子慢慢走著問:“小寇子,那個掌門姓什麼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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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奴才也不知道。”

“他多大年紀了?”

“不知道。”

“他是男是女?”= =、

“不知道。”

“小寇子,你直接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吧。”

“是。奴才知道至今沒人見過掌門長得什麼樣。不過聽有人說他頭髮鬍鬚全白了,鬍子長到胸口,面容慈祥,像神仙一樣道骨仙風。”

沈柯腦子裡立馬浮現出電視上那些道高望重的武當派掌門的模樣,無一不是白胡子比頭髮還飄逸,打著太極,白袍翩飛,那動作那氣場簡直帥到掉渣。

沈柯對這位掌門人的好奇又多了一分。想到過一會兒就能親口問問掌門能不能把她送回現代,沈柯激動的早把拜師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連玉在外面等著,看見她走出院門示意她隨他來,將小寇子禮貌地攔下了。

隨後,兩人穿過一片蔥鬱的竹林,徑自走下那段長長的石梯路。沈柯霍然察覺背後有兩道視線在打量,她轉過身去,直迎對上一雙水亮的眼眸。

江封依欄立在石階上方,見她回頭,頜首對她笑了笑。

沈柯心如鹿撞地回了他一笑,突然腳下一下踩空。

“公主!”連玉眼疾手快的攙住她,“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了。”沈柯紅著臉,用眼角餘光瞪了上面忍俊不禁的江封一眼。想笑就笑吧,看你憋得我都難受。

兩人‘眉來眼去’了幾秒,沈柯收回目光,略微整整衣裝,昂首挺胸地跟在連玉身後走遠了。

一邊走,她也隱隱感覺到有人後面牢牢盯著她瞧,卻一直沒有回頭,生怕一分心又在江封面前出糗。畢竟再大大咧咧的女孩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也難免想要扮扮淑女的。

沈柯隨連玉一路到了瑤宇殿,殿門開啟的瞬間往裡面一瞧,嚇了一跳。

“連公子,原來你們山上有這麼多人呀。”她望著分立在大殿兩側的幾百號人驚訝地道。

連玉竟然沒有接話茬,面色肅然,直接領著她大步往裡走。

沈柯見狀連忙急跑了幾步,誰知前面的連玉突然停下步子,害得她剎車不及一頭撞了上去,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

捂住被撞痛的鼻子,沈柯還來不及叫聲痛,已經發覺兩道鄙棄的目光像箭般射了過來。沈柯順著光箭的軌跡找去,瞧見一身白紗羅裙立在殿內的鳳舞。她連忙把捂住鼻子的手放下,下巴微微抬起,腰板挺得比殿內的大柱子還要筆直筆直的。

就在此時,一道渾厚低啞的聲音從大殿上方垂下的水晶簾後傳出。

“請兩位公主上前。”

沈柯瞧見鳳舞步履婀娜地走了過去,她也匆忙跟上,一急之下連聽見這把聲音時腦子裡閃過的那絲古怪感覺也沒來得及深究。

兩人並排站在離布簾十來米的地方,沈柯眼珠子直瞪著,活像變成了透視眼能看見裡面坐著的那人一般。

“這裡有一套劍法心訣,兩位公主在一炷香時辰內誰能背下,便可入簾接受下一關。”

沈柯接過遞到她面前的劍譜,隨便翻了幾頁闔上了。

簾後的聲音再起:“怎麼了,長樂公主?”

“這麼厚的一本書,就算給我十炷香我也記不住。”還有一個更嚴峻滴原因她不好意思說出口,書上的那些字大半是它們認識她,她不認識它們,可悲滴半文盲t_t害人不淺呀。

“哦,公主也就是要放棄咯。”

“我沒這樣說呀。”

沈柯蹙眉。奇了怪了……我說我背不住,怎麼這位掌門人的聲音聽起來這麼歡欣?

她拼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方位無死角往珠簾後面窺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乖乖!珠簾下怎麼看不到腳?難道這掌門是蹲在椅子上的?她好奇的不由自主偏著頭想看清楚,卻在這時候被聲音喚住。

“長樂公主這般年紀,便知世間萬事有可為有不可為,懂得量力而行,實屬難得。”

沈柯一愣,銀河瀑布汗。

這算哪門子歪理,比她還能瞎掰。

“請公主入內。”

這意思是,她過關了?沈柯有種天上掉下□□頭獎砸在她手裡的感覺,呃,很微妙。

在鳳舞幾乎噴火龍一樣的怒視下,她依言邁步走到簾前,抬手掀開簾子時還有些昏昏然。

“掌門,我今天不是來拜師的,我是來問……啊!!”話沒說完,她腰際突然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扯了進去,“撲通”跪倒在地上。

身後的珠簾轉瞬變成了一堵密不透風的牆。沈柯來不及去瞧,撞得膝蓋都麻了掙扎著剛要站起,臉上就著了一耳光。

受力面積灰常之嬌小,但是嗓門一點也不小。

“混丫頭,你竟敢咬我!”

九道蹲坐在太師椅內,瞪著圓溜溜的狐眼,齜出了小尖牙。

狐狸精?!

沈柯這才發現背後的大殿沒了,嚇得毛骨悚然腿都軟了,結巴地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九道胖乎乎的狐狸臉笑得無比奸詐,“你現在落到老子手心裡,當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抬起小爪子示威地晃了晃,眯著細眼:“你說是先拆了你胳膊,還是先折斷腿呢?哦,或者應該先把你那口可惡的牙統統拔光!”

生死攸關,容不得含糊!沈柯毫不猶豫地叫停:“慢!慢!這樣不公平!”

“老子不要公平!”小狐狸背上的毛一根根豎立起來,眼冒綠光。

沈柯咕咚咽了口唾沫,什麼害怕恐懼都不管了,張嘴就罵:“你個死狐狸精,不就是仗著我讓你嗎!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有種你過來,我們再比一比!我一巴掌把你打趴下你信不信!”

九道氣得直喘粗氣,一躍跳下座椅,走到她面前:“來就來。怎麼比?”

沈柯蹲下身,望著小不點一團的他,說:“很簡單。我們背過身去,我數到三就開始。誰打贏了算誰贏。”

九道不幹:“憑什麼你數?”

“那好那好,你來數。”

“這還差不多。”

九道背過身去:“一、二……”

沈柯猛地轉身,掄起手裡那本厚得跟磚頭有得一拼的劍譜衝那顆小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九道攤開四肢很爽快地倒在了地上。

沈柯大口喘息,顫抖著手戳了戳他的小腿,再戳了戳,見沒有動靜終於放心地囂張起來:“哈哈哈,笨狐狸一隻,下次記得把那個沒臉的骷髏鬼也叫來哦,姐姐我排山倒海一掌……”

話語猛地截斷。

十分鐘過去,沈柯僵著脖子像打了石膏一樣一寸寸往後轉動。

“你一掌怎樣?”

雲海青負手站在她背後,淡然地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