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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除夕夜妯娌生隙

肅親王府裡的胖廚子在秦王府學了七八天,覺得自己學好了,就回到了肅親王府,沒想到隔了一天又讓人給送回來了,胖廚子沮喪的說道:“王爺說我做的不對味,可是我明明嘗過是一模一樣的啊。

讓我還在這秦王府呆著,可憐我和我媳婦才成親沒幾個月就要分開。我現在麼辦啊。”

廚房裡的下人都露出同情的眼光,話說這三王爺也太狠心了,就因為幾個菜,把才新婚的兩口子給生生斷開了,還好還好,咱府上的主子不是這樣的人。好好幹活吧,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這什麼事啊,都是有比較才有區別,才會覺得幸福。

胖廚子又學了幾天,還是隔天又給送了回來。這下這個胖廚子是直接哭了,“我媳婦夜裡怕冷啊,現在天氣這麼冷,我現在在這裡回不去了啊。兄弟們,你們好好叫我啊,別再藏私了!”

廚房裡的人無奈的搖搖頭,唉,可憐的人啊,可憐的媳婦。不對,是可憐的他的媳婦。自己這群人明明都教會了的,為什麼回到肅親王府就不一樣了呢。難道哪裡的風水不對?還真是奇了怪了。

這麼來來回回折騰幾次,林黛玉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自己的這位三叔明顯的不是要這廚子來學什麼菜式的做法,想了一想,讓珊瑚給那胖廚子帶了一句話,說是以後會不定時的給三王爺做一些菜送到府上去,那胖廚子再次回去後才沒有被送回來。

想一想林黛玉覺得三叔還挺逗的,想要讓自己給他送菜也不明說,要這樣折騰一個才娶媳婦的廚子啊,還得是這邊主動提出來,彷彿是在說:“這可不是我提出來的,是你們要主動給我的。”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今年是林黛玉嫁人後的第一個新年,雖然太后和皇后說了不讓自己進宮請安,但是過年的除夕夜是必須去的,起碼要露個臉。

長輩給了你方便,平時可以偷偷懶,關鍵的除夕夜是不能錯過的。

到了除夕這天,林黛玉和水軒穿好厚重的禦寒衣服,身邊還有婆子伴著,馬車上撲了厚厚幾層羊毛毯,水軒才一把抱起林黛玉上了去。

如今還有兩三個月才能生產,什麼地方都要小心。到了宮裡,還沒有通報,太后那邊的區嬤嬤就攔住了林黛玉和水軒的轎子,說是太后讓王爺和王妃直接去太后寢宮。

然後兩人就改道來到了太后這裡,水軒小心翼翼的扶著林黛玉,兩邊也有宮女過來,太后一件林黛玉這個樣子,就說道:“你們兩個簡直是胡鬧,都這麼大的肚子了還出來幹什麼?

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這樣不知道輕重?林丫頭是不知道,軒兒也不清楚嗎?萬一你媳婦出了事,哀家拿你是問!”

水軒一個勁兒的和太后道歉,說是自己疏忽了,林黛玉不想水軒受冤枉,說道:“皇祖母,都是我的不是,是我非要過來的,想著自己第一年嫁到皇家,平時什麼事都沒有到場,若是除夕也不過來,就太不像話了,而且我現在身體很好,完全沒有問題,多活動一下也是好的,要不,王爺也不會讓我出來。都是我不好。”說著就要伸下腰認錯。

“快點把王妃拉住,唉,你說你這個孩子,都快當娘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輕重?

得了,得了,哀家不說你們了,不過,你今晚上就呆在哀家這裡,哪裡也不準去,前面有軒兒一個人就好了,你人到了大家知道就好了。

若是有人不滿,就讓她到哀家這裡來說個一二。天天就知道嚼舌根!沒一點正經事。”

太后說的自然是自己另外幾個孫媳婦,因為免了林黛玉日常請安的事,又賞了許多東西,一些人就有些心裡不平衡,話說多了自然有人知道,平時林黛玉不去管,照樣該幹嘛幹嘛,可是這除夕夜,若是再不過來露個面,還不知道她們怎麼眼紅呢。

林黛玉就聽太後的在這裡歇下,反正自己是來到了宮裡,也不算失禮,水軒自是去前面了。

太后對區嬤嬤說道:“你看這丫頭的肚子,尖尖的,是不是懷著的是個小子?”

區嬤嬤湊趣道:“奴婢看那,王妃的肚子那麼大,說不定還是個龍鳳胎呢。”

太后聽了喜笑顏開,說道:“要是真如你說的,那哀家可得好好賞你了。咱們這皇家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龍鳳胎呢。

想一想一個男娃娃和一個女娃娃,長得一模一樣,該多好啊。而且軒兒和林丫頭長的又好看,他們的孩子肯定是好看的不得了。到時候啊,哀家就把他們給留在宮裡不讓他們回去了。”

唉,皇祖母啊,這還沒影的事呢。林黛玉暗道,自己的家族裡面也沒有雙胞胎的歷史,自己這裡肯定也不會是的,肚子大是因為吃的好嘛,而且月份也大了,再加上自己也沒有見胖,所以才會顯出來的。

林黛玉也不會說掃興的話,老人家高興,想一想也是應該的。

“軒兒媳婦,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皇祖母給你弄過來。咱們兩個今天就在這裡,晚了你就在哀家這裡歇息,不去理會前面的人了,軒兒也要弄到天亮才會回來。咱們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起來了見過你母后了,直接回家。”

林黛玉說道:“謝謝皇祖母。我想吃酸筍炒臘肉。”太后對自己很好,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水軒,不過林黛玉覺得都已經很不錯了,起碼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

那麼在太后面前就應該大大方方的,謙虛一點反而不好,而且自己確實是想吃那個東西了,酸酸的,配上燻好的上等臘肉,想一想口水就要流出來。就是不知道皇祖母那裡有沒有。

太后娘娘聽了林黛玉的話,呵呵笑道:“就該這樣,這才是哀家的好孫媳呢,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不要和那些人一樣,明明是想要卻非要說不想要,說一件事也拐彎抹角的。在自己的祖母面前也這樣,那在別人面前還指不定怎麼樣呢。

弄得哀家雲裡霧裡的,還要半天去猜測,早就累死了。好好好,區嬤嬤,你去小廚房吩咐他們做這個酸筍炒臘肉,在做幾盤好吃的菜,哀家要和軒兒媳婦一起吃。想一想,哀家也好久沒吃這道菜了,今天軒兒媳婦一說,哀家也想吃了。”

區嬤嬤笑著下去吩咐了,太后拉著林黛玉的手,說道:“你這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生了吧,到時候千萬不要怕,哀家和你母后已經把宮裡最好的產婆都預備上了,等過完年就送到你府上。還有啊,你到時候肚子開始疼得時候,不要太用力,等真的生孩子的時候再使勁,不然沒有力氣就糟了,哀家以前生孩子的時候不知道,吃了不少苦頭呢。”

這軒兒媳婦從小沒有了娘,也沒有人和她說這些,自己這個老太婆多少也知道一些,全都和她說一說,也讓她到時候不那麼慌。

林黛玉聽著太后和自己說這些,心裡一陣感動。說實話,自己一直擔心生孩子的事,心裡沒有底兒,父親一個大男人是不可能和自己說這種話的,一般都是自己的母親來說,有的甚至是女兒生產的時候母親全程陪著,可惜林黛玉這輩子沒有這個福氣了。

現在太后娘娘一點一滴的說給自己聽,林黛玉心裡酸酸的,說到底,太后也是一個關心親人的老人罷了。自己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比起有血緣關係的外祖母,她實在對自己是太好了。

“唉,唉,軒兒媳婦,怎麼還哭了,是不是哀家說錯話了?”太后急著問道。

林黛玉笑著說:“皇祖母,沒事。只是聽皇祖母說這些,心裡很高興,我再也不怕了。”

“你這孩子,這些話也能高興得流眼淚了啊,這孩子。”太后笑了。

“母後,你和軒兒媳婦說什麼呢。把我們都給單獨撇下了。”林黛玉一抬頭,原來是自己的三嬸肅親王妃來了。

“老三家的,你怎麼沒有在前面,跑到哀家這裡來了?”

肅親王妃笑著說道:“前面的都是小輩,我也說不上話,就想著來看看母後,沒想到母後這裡已經有人陪了。”

“哀家這裡清靜,就想著讓軒兒媳婦在這裡歇著,你說說她挺著個大肚子,還要來宮裡,萬一除

了什麼事可怎麼好,所以哀家一聽見他們進宮,就讓人給帶到這裡來了。前面吵吵鬧鬧的,人又多,到哀家這裡也沒有人打擾。”

“可見是母后心疼軒兒媳婦了。想當年我還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呢。”肅親王妃故意生氣的說道。

“你啊你,哀家還不知道你,是說哀家偏心咯。要不你現在也懷一個,哀家照樣這樣對你。”太后取笑道。

肅親王妃被臊得臉通紅,說道:“母后說這話,可是要羞死我了,都一大把年紀了,孫子都好幾歲了。

況且這裡還有軒兒媳婦呢,就不怕她背地裡說母後您為老不尊?”

林黛玉笑得低下了頭,太后說道:“軒兒媳婦肯定不會這樣說哀家的,哀家看你是自己個不好意思,故意轉移話題吧。”

正在這個時候,區嬤嬤稟報,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肅親王妃說道:“還是媳婦我趕得巧,正好可以吃好吃的。這下來了也值得。”

肅親王妃扶起太后,說道:“母后不知道,前一陣子我家王爺吃了軒兒媳婦做的菜,就把府上的一個胖廚子折騰的夠嗆,大家夥兒都同情那廚子可是不敢說什麼,還是軒兒媳婦答應以後多給王爺送菜才算完事。

這下可把王爺給美壞了。以前常嘀咕要去軒兒的府上吃菜去,現在可以是不是的送菜去了。”

太后笑著坐在餐桌前,問道:“哦?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軒兒媳婦的事?”

肅親王妃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邊,太后聽完後哈哈大笑,說道:“這個老三,也太會折騰人了,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還要人猜來猜去,最無辜的就是你們家的那個廚子,被推來推去,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呢。”

肅親王妃笑著說:“可不是,兒媳婦也覺得王爺太小孩子脾氣了,有什麼話不能和自己的侄子和侄兒媳婦說?

結果王爺說,軒兒不許他過府上打擾他們,王爺一生氣就想出了這個招。現在乖乖的送上來了吧。”

“軒兒只不過是一句氣話,老三還當真了?真是越大越沒有個正形。這事夠樂的,軒兒媳婦,你別理你三叔,現在你都快要生的人了,哪能還管著他吃?他要是想吃,你就告訴他,讓他上哀家這裡來要。”

林黛玉笑著說:“三叔只是和我們開玩笑呢。再說有人喜歡我做的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後,多給三叔做一些。”

“好好好,到時候啊,哀家也想吃你做的菜呢,想那老三嘴也是個刁的,他稱讚的肯定好吃。”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都是把做法告訴了廚房裡,讓廚房裡照著做的。”林黛玉說道。

“很是應該,你看看誰家的姑娘夫人們是親自動手的,咱們這樣的更不用說了,你能知道做法就很好了。

來來來,這是你喜歡吃的酸筍炒臘肉,這筍子呢可是南方才上供的新鮮筍子泡成的,這臘肉呢,也是最精細的,嚐嚐好不好吃。”太后說完,用旁邊的公筷給林黛玉夾了一筷子。

林黛玉又要開始流口水了,想吃的不得了,就毫不客氣的吃了一口,果然好吃。

太后和肅親王妃在旁邊看林黛玉吃的香,不由的笑了,太后說道:“看軒兒媳婦吃的這樣香,哀家也要多吃一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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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親王妃也說道:“是啊,是啊,偏了我了。”

林黛玉這邊三人吃的正香,前面的宮裡也是熱鬧的很。除了一幫嬪妃在那裡暗自較勁比美外,皇后娘娘的兒媳婦們也在攀比。

除了單獨和太子坐在一桌的太子妃外,三五六七四個王妃坐在一桌,本來還有一個八王妃,不過太后她老人家已經帶話了,讓歇在她的宮裡。所以聽到這個話的其他的王妃心裡都酸溜溜的。

五王妃安康鼻子裡哼了一聲,六王妃笑著說:“五嫂鼻子裡哼哼什麼呢。要是不服氣,趕緊懷上一個唄,皇祖母肯定也會那樣照顧你的。”

“你!”五王妃氣的只吐出一個字,要是能懷上,誰不想懷上啊,可是自己家的王爺除了新婚那短時間還對自己比較好外,剩下的時間都有一大半不在王府裡,自己也去鬧過幾次,可是還是照舊,弄得府上的其他女人都看不起自己。正妃位子也是徒有其名。

好吧,男人靠不住,那只有靠兒子,可是這生兒子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王爺根本就不近自己的身。倒是讓幾個小婦生了幾個庶子。

想到這裡,五王妃心裡就一陣恨,聽說那秦王對秦王妃特別好,要是自己當年成為秦王妃,哪裡還有那姓林的什麼事?現在受寵的應該是自己!

六王妃看自己把五王妃說的啞口無言,不由的暗笑,這個五嫂,自己早就看她不順眼,仗著自己是郡主的身份,老瞧不起她們這些妯娌,也不想一想她的那個郡主是怎麼來的?

自從她嫁給五王爺後,太后明顯的不喜歡她了,結果她還是表現的那麼討人厭。不刺一刺她還不知道有幾斤幾兩了。

你就是沒有兒子,怎麼的,我可是有兒子,六王妃暗自得意,雖然王爺不是有多喜歡自己,可是自己也生下了嫡子,以後六王府可就是自己的兒子的了。

你五王妃再有本事,要是生不出兒子來,以後的下場可是很悽慘。

安康的原則是自己不舒服別人也不像舒服,說不過你,我還不會說別人,所以她就在一會兒,就把眼珠子轉向了三王妃,笑著說道:“三嫂,我聽說你妹子懷孕都六個月了,三嫂可是好大方,連自己的妹子都捨得呢。

不過我怎麼知道的是三嫂的妹子四個多月前才進入三嫂的王府?這肚子怎麼會是六個月呢?哎呀,莫非那孩子不是三哥的?可是要仔細查清楚啊。免得三哥被帶了綠帽子。”

三王妃聽著心裡窩火,當時那件事,這些人都心裡清楚,現在用得著這樣挖苦諷刺嗎?

我看她是存心不讓自己好過。不過府裡的那個小賤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王爺原諒了她,還讓人好好伺候著,讓自己無從下手。

不過,就等著吧,不是我下手,自然有人下手,府上的狐狸精多著,有人快按耐不住了。自己過完元宵節就出去禮佛,就讓她們鬥吧,也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去。

心情不好,三王妃說道:“五弟妹真是關心的過了頭了,自己家的都管不住,還來關心你三嫂家的,知道的說是你替三嫂我擔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的丫鬟,替我時時刻刻賣命呢。”

“你!好,好,好,三嫂既然這樣說,那就算我多管閒事了,算我沒說。”

“對啊,你本來就不應該說,我看五嫂你現在想的是該如何才能有個孩子吧,你看我們幾個妯娌,三嫂呢,有兒子傍身,那些起狐媚子再怎麼折騰也大不過三嫂;我呢,也有個兒子,所以府上的那些小妾見到我不也乖乖的?

七弟妹呢,人家才生孩子沒多久,雖然不是男孩,可是畢竟是生過;八弟妹,就更不用說了,八弟寵著她,太后也緊著她,人家也是大著肚子呢,就只有五嫂你,這肚子是一點兒訊息也沒有。依我看那,五嫂你不如找個高明點的大夫看看,或許能看出是什麼毛病來,或者你們鄉下有什麼土方法,專門生兒子的也有,都找一找,不然等歲數大了,可剛不好辦了!”

“你說誰是鄉下的?”這安康郡主最討厭別人說她是鄉下的,雖然她的老家確實在鄉下,“是不是說太后也是鄉下的?”

“哎喲,我可沒有說是你呢,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再說太后她老人家怎麼可能是鄉下的,她老人家倒是有幾個拐了不知道幾個圈的鄉下親戚。不過這算什麼?

不是俗話說的好嘛,誰家還沒有個泥腿子親戚?五嫂我說的是不是?”

“你!六弟妹,我今天是招你惹你了,處處要頂我的話!”

六王妃說道:“那是某人哼哼的聲音難聽,我看不順眼。”

“我哼的又不是你,你難不成還要替別人說話?”五王妃氣道。

“你哼的雖然不是我,但是卻是我聽到了,你要對別人不滿,你當人家的面說啊,不要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甩臉子。”

“好了,好了,各位嫂子都別說了,張嬤嬤過來看了,小心母後知道了,咱們都少不了一頓責罰。”七王妃趕緊勸道。

兩人看了過來的張嬤嬤,都止住了聲音。

張嬤嬤來到這群王妃面前,行了一個禮,問道:“皇后娘娘派奴婢來問問,各位王妃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聲音這麼大?”

四人趕緊起身回道:“沒有,只是我們說的太高興了,所以聲音比較大,讓母后擔心了。”

張嬤嬤說道:“那就好,皇后娘娘說,今天是除夕,不希望有不好的事發生,若是真有這樣的事,等過完年,就去雲靖庵禮佛一個月。”

幾個王妃嚇得不敢在說話了,要知道那雲靖庵可是個清苦的地方,一日三餐就是饅頭白菜,曾經有犯錯的妃子去那裡禮佛,回來就面黃肌瘦。

要是讓自己去那裡,怎麼受得了?

張嬤嬤看這幾位王妃老實了,就去和皇后娘娘交差了。

皇后娘娘嘆道:“沒有一個叫本宮省心的,說話那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怎麼的?”

張嬤嬤勸道:“娘娘也不要生氣,王妃們都還年輕不懂事,口舌難免,以後就好了。不是還有八王妃嗎?她可是個懂事的,娘娘多想想八王妃就好了,說句不應該奴婢說的話,那太子妃和八王妃才是娘娘您的親兒媳呢,別人在不好,也只是面上的情。”

皇后娘娘點點頭,說道:“也就是你敢和本宮說這樣的話,本宮雖然是他們的母后,可是到底隔著一層肚皮,一會兒去太后那裡,看看林丫頭那邊還缺什麼,都給她準備好了,這又要鬧到天亮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吵到本宮的孫子。”

張嬤嬤笑著說:“娘娘放心,太后娘娘那裡可是整個皇宮最清靜的地方,而且皇上每年都和內務府說了,不讓吵到太后那裡,所以煙花爆竹都是離那裡好遠的。”

“那就好,你過去吧,讓她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