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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林黛玉平安產子

四個多時辰過去了,林黛玉的肚子已經是越來越疼,忍不住□□出聲,兩個產婆讓人把她扶到床上躺下,說是還得一會兒,要等羊水破了才可以。又是一段煎熬,林黛玉不敢用力的喊出來,怕真的生的時候沒有了力氣。

而產房外面,宮裡已經派人在等著了,這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等到真正要生的時候,林黛玉才知道原來的疼真的不叫什麼,這才是痛徹心扉,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一聲比一聲悽慘。臉上的汗不停的掉下來,渾身也溼透了。

而在外面的水軒聽到林黛玉的叫聲,恨不得立刻衝進去,被守在外面的婆子給攔住了,“你們給我讓開!”

“王爺,是王妃交代不讓王爺進去的,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奴婢們。”婆子們都要給王爺跪下了。

水軒不得已又在外室焦急的走來走去,一會兒又傳來林黛玉的尖叫,水軒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林黛玉,這沒有生孩子的比生孩子的還要煎熬。

林黛玉不知道過了多久,全身的力氣已經快要沒有了,“王妃,王妃,你不能睡過去啊。快,快給王妃含一片人參,”

嘴裡含了一片人參,林黛玉又緩過勁兒來,一個產婆對林黛玉說道:“王妃,我們再使把力,孩子就快出來了。一定要堅持啊。來,王妃用力,用力,已經看到頭了,好,再用力,再用力!”

隨著一陣巨疼,林黛玉昏了過去,不過在昏倒之前,林黛玉還是聽到了大家的歡呼聲,“生出來了,生出來了。”以後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等林黛玉一覺醒過來,屋子裡已經收拾乾淨,田嬤嬤崔嬤嬤和紅螺都守在旁邊,林黛玉不由得問道:“孩子呢?有沒有什麼問題?”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不健全,至於是男孩女孩就完全不在意了。

田嬤嬤笑得尤其開心,說道:“王妃,孩子王爺一直抱著呢,健康的很,是個小王爺呢。”

崔嬤嬤也在旁邊說道:“長得可好看了,奴婢們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嬰兒。”嬰兒是什麼樣的,林黛玉還是看過的,都是皺巴巴的,要麼渾身紅彤彤的,怎麼會好看,不過崔嬤嬤也是一片好心。

“王爺一直在這守著王妃,就是剛才宮裡有賞賜,所以才離開了一會兒,王妃有沒有餓著,需不需要吃什麼東西?”田嬤嬤說道。

紅螺也一直在笑,“王妃剛才是疼暈過去了,太醫檢查說是沒有問題,好好修養就沒事了,奴婢已經給老爺報喜去了。”

那就好,爹爹今天晚上肯定也睡不著吧,林黛玉看她們三個也一臉的睏倦,就說道:“你們忙了一晚上,也都去歇一會兒吧,明天還有的忙呢。”明天來賀喜的人肯定很多。

正說著,水軒抱著孩子過來了,這三人識趣的退了下去,林黛玉忙道:“快把孩子給我瞧一瞧。”自從他出生,都還沒有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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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軒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給林黛玉,說道:“你辛苦了!這小子把你折騰的夠嗆,等他長大了,看我怎麼折騰他。你看,他的鼻子多像我,嘴巴像你,不過還沒有睜開眼睛,就不知道他像誰了。咱們的兒子以後一定是個美男子,迷倒一大堆姑娘。”

“又再胡說了,還迷倒一大堆姑娘。”林黛玉看著這個孩子,心理面覺得滿滿的,這就是自己的孩子啊,這麼小,卻這麼的有生機。不過他長得好像小老頭啊。林黛玉可不敢說出來,估計小孩子都是這樣吧,過幾天就長開了。

“你餓不餓,我讓廚房準備吃的。”水軒問道。

“說到這個,我還得把咱們孩子的奶孃給定下來。”大戶人家不讓自己哺乳,皇家更是不可能。

“那好,一會兒把她們幾個叫過來,你訂下來,咱們的兒子就有吃的了。娘子,我說的對不對?”

“什麼對不對?”林黛玉奇怪的問道。

“我當時說是個小子,就是個小子。”

原來是這事啊,林黛玉笑著說:“這事本來就是一半對一半錯,你蒙對了。”

“那也是我的本事!不過今天你生產,可把夫君我嚇壞了,原來生孩子這麼痛,咱們以後就不要生了吧。”水軒說道。

“真的?”林黛玉可不相信,古代的人都講究多子多福。

“起碼最近幾年不要生了。”水軒已經問過了,林黛玉的年紀比較小,所以生孩子才會這麼長時間,而且體力不支,昏倒過去。等過個幾年情況會好很多,而且不是頭胎,會更順利一些。

“那好,咱們說定了,最近幾年都不要孩子。”林黛玉說道。

“好!”

孩子是二月二十二晚上出生的,第二天一大早,宮裡面就有皇上賜名下來,叫做水翌。大名是皇上賜下來的,水軒和林黛玉這對父母就沒有了取名字的權利。

林如海早上上完早朝,就立刻來到了王府,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為了女兒他一直忍著,就怕別人說女兒的閒話。

不過昨天女兒生了個外孫,從昨天晚上自己知道訊息後就睡不著了,按捺到今天上完早朝,皇上還讓小太監私底下和自己說,讓自己下朝後直接去看外孫。

想來,皇上也是很想看看自己的孫子吧,不過因為他是一國之君,做事都受人矚目,不好去探望,所以他很理解自己的心情。

有了皇上的這句話,再加上確實是想見女兒和外孫,所以林如海是飛速的來到了□□。

水軒接待了林如海,把翌兒抱出來給林如海看。林如海的眼睛溼潤了,這就是女兒的兒子,長得多好看。自己小小的女兒也成為了母親。夫人在天之靈也該欣慰了吧。瞧咱們的外孫長得多壯實,以後一定是個能幹的,女兒的後半生不用擔心了。

因為林黛玉做月子,所以林如海是隔著簾子問了女兒幾句話,知道一切都好,才松了一口氣。想著女兒瘦弱,又年紀小,生怕會出現什麼事,現在一切安好,都是老天保佑啊。

林如海看著懷裡的外孫,是越看越喜歡,中午的時候留在了□□用膳,下午又逗弄了一下午,才依依不捨的回去了林府。回去後,又把長命鎖護身符都讓人送過來,又開始想著,什麼時候能再看自己的外孫一面。

洗三禮林黛玉沒有出席,因為在養著身子,太后讓肅親王妃幫著操辦。林黛玉的婆婆是皇后,這種事是不能和普通人家一樣,所以就請了三嬸來弄。

等過完了洗三禮,林黛玉就開始了做月子的日子。不讓洗澡,不讓洗頭髮,好在是天氣還不熱,能熬得過去。但是林黛玉有偷偷的讓紅螺給自己用熱水擦,不然渾身都臭了,水軒想要進來和自己同甘共苦,又被田嬤嬤和崔嬤嬤給攔住了,他只好趁她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跑進來,看一會兒林黛玉,嘴裡說道:“這都是誰訂的破規矩,連我自己的娘子都不讓見。”

外祖家也送來了賀禮。林黛玉想著再過一段時間,探春就要出嫁了,就讓紅螺去打聽一下,在她成婚前給送去添妝的東西。

在三月初一,那齊州知府的二兒子終於到達了京城,探春的婚事就開始操辦起來,儘管王夫人再不情願,也得打起精神來。

因為路途遙遠,嫁妝到時候和人一起送過去。探春在出嫁前一天找到了薛寶釵,希望她能適當的看顧一下趙姨娘和賈環,畢竟是自己的親孃和親兄弟,就是對自己再不好,也不希望他們受苦。

薛寶釵勉勉強強的答應下來,畢竟趙姨娘的為人有些不堪,而賈環又是直接和賈寶玉分家產的,探春看出薛寶釵的為難,可是這府上除了她也找不到可以相托的人了。

探春說道:“二嫂子儘管放心,若是他們惹了事,我也無話可說,只希望到時候不被下人作踐就好了,其他的我也不會有奢望的,畢竟是生了我一場。我這一走,還不定什麼時候能回來。你能看顧一些就看顧一些吧。”

探春都這樣說了,薛寶釵只得答應,而且即使沒有這番話,賈府這表面上的平和還是要維持的。

三月初六,宜出行,探春就走上了遠嫁的路途,到了齊州後再拜堂成親。

等到了三月二十二,林黛玉才算結束了月子,本來兩位嬤嬤還要求她再多做半個月,可是林黛玉實在受不了身上的味,堅決不同意。

好像刑滿釋放的犯人一樣,一出牢籠就讓丫頭們給自己燒水,洗了好幾遍,才感覺好一些。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翌兒這一個月來已經長開,不再是那個皺巴巴的樣子,皮膚光滑細膩,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讓人看的心裡暖洋洋的。

滿月禮擺完後,太后和皇后就急著讓林黛玉把翌兒抱進宮裡來瞧一瞧。

太后抱著一個月大的翌兒,高興的合不攏嘴,說道:“這孩子長得可真好,比軒兒小時候還要好看。看這雙眼睛,哀家的心都軟了,要不是你現在還小離不開父母,哀家就把你留在宮裡來了。”

聽得林黛玉心裡直冒冷汗生怕太后一時興起,就把孩子給留下來了。

太后又問林黛玉:“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你不知道,當時你生翌兒的時候,哀家也是一夜沒有睡,後來聽說你昏過去了,直嚇得哀家趕緊求佛主保佑你平安無事,要不然留下軒兒他們父子兩個可怎麼辦啦。”

林黛玉回道:“多謝皇祖母關心,這一個月有皇祖母派去專門伺候月子的人,我身體好多了,您看還胖了不少呢。就是這一個月不讓我出屋子,有點憋悶呢。”

太后笑道:“你們還年輕,自然不知道坐月子的好處,這女人那,坐月子的時候沒有做好,到了老了的時候就會這疼那酸的。想當年哀家也是一個月不準出去,渾身的味啊,沒把人給燻死。”

大家都笑了,太后越看翌兒越喜歡,說道:“以後多帶翌兒過來看看我老太婆,老了老了,也沒多少日子可以活了。還好啊,在這之前能看到翌兒出生呢。”

“瞧皇祖母說的,皇祖母才多大歲數,肯定還能活幾十年,到時候我們翌兒成親還要皇祖母的賞賜呢。”

“呵呵,好好好,哀家就等著我們翌兒成親的那一天了。”說完依依不捨的把翌兒交給林黛玉,“去把,去你母后那裡去,讓她也見一見自己的孫子,恐怕也等急了。等會兒區嬤嬤把給翌兒的東西都交給□□的人帶回去。翌兒快快長大,長大了就能在宮裡陪著□□母了。”

林黛玉一行人又來到了皇后娘娘的寢宮,這次五公主永寧也來到了這裡,剛要伸手把翌兒抱過去,被皇后一個眼神一掃,就乖乖的站在旁邊了,林黛玉看了暗笑,皇后娘娘也沒有了平時的穩重,抱過翌兒,狠狠的親了一口,說道:“我的乖孫兒,看長得多像軒兒,瞧瞧這眼睛,多好看,翌兒,我是你祖母啊,要記住啊。”

又問林黛玉,“翌兒平時吃的怎麼樣?那奶孃好不好?在翌兒身邊伺候的人都可不可靠?”

林黛玉一一答完,皇后娘娘才滿意的笑了,讓張嬤嬤把一個金項圈拿過來直接給翌兒帶上,說道,“這個還是軒兒小時候先皇給他的,現在給翌兒帶著,咱們也把爹爹的東西都要過來咯。”

永寧在旁邊乾巴巴的望著,皇后娘娘抱了好長時間,才彷彿看到她一樣,說道:“來來來,咱們翌兒讓姑姑抱一下,姑姑也喜歡翌兒呢。”

翌兒正玩著脖子上剛剛套上去的金項圈,沒有搭理永寧,永寧早按耐不住,皇后娘娘給她的時候,她就急急忙忙的接過來了。“你小心一點,別把你侄兒嚇壞了。”

永寧說道:“翌兒才不會被我嚇壞呢,是不是,翌兒,我是你姑姑啊。”翌兒沒有理她,一扭頭,看見自己的孃親在旁邊沒有抱他,嘴巴一撇,就哭了出來,永寧手忙腳亂的哄著他,也沒有把他給哄住,林黛玉趕緊把他給抱過來,以接觸到母親,這小子就停止了哭泣。

皇后娘娘笑道:“翌兒小小年紀,就知道認人了,真是給壞小子,來,讓祖母再抱抱,看你還哭不哭。”皇后娘娘的手剛伸出來,翌兒就又開始哭,“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娘搶你了,別哭了,別哭了。”

林黛玉也緩緩的拍著翌兒,這才把哭聲止住。

皇后娘娘說道:“本宮還說今天把翌兒留在宮裡和本宮過一夜,把奶孃留在這裡,看來是不行了。你啊,真是個小磨人精。到底是向著你娘的。別把你娘給累壞了。”

正說著,有太監那邊來稟報,說是皇上想要看一看翌兒。皇后娘娘喜道:“皇上真這麼說?”

要知道,皇上也不是第一次當祖父,除了太子的第一個孩子抱過來看過外,其他的就從來沒有加過,有的還賜名了,有的就說了一聲知道了。

現如今,皇上竟然要看翌兒,怎麼不叫皇后驚喜?

那太監回道:“皇上讓皇后娘娘把小王爺抱過去,他老人家現在正給秦王訓話呢。”

“好,本宮知道了。”皇后想著把翌兒抱過去,可是這孩子離不開母親,難不成還要把林黛玉也帶過去?

林黛玉看出了皇后娘娘的為難,就說道:“翌兒的奶孃在廂房等著,就讓她陪娘娘一起過去吧。”

這樣也行,到時候讓奶孃迴避到一邊去。

皇后娘娘自和奶孃抱著翌兒去見皇上了,林黛玉留在這裡和永寧公主聊天。

永寧好奇的說道:“八皇嫂,我聽說生過孩子的人都會變胖,你怎麼一點兒沒有變?”

林黛玉笑著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老吃都不胖。”

“唉,這樣很好呢,我害怕自己以後變成個大肥婆,別人會不要我了呢。”

她說的別人自然是玉琦了,林黛玉打趣道:“是嗎?我猜啊,你就是比現在胖兩倍,玉琦表弟也不會嫌棄的。聽說因為某人想要吃葡萄,玉琦表弟特意讓人從廣東那邊給運過來了,光運費都能買上一座院子了。”

永寧被逗得臉色通紅,說道:“八皇嫂不要說我了,我八皇兄對八皇嫂,那也是好的沒話說,現在打趣我,要不要我把我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要我看啊,我八皇兄在嫂子面前就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了。”

“好好好,算我錯了,現在我還說不過你了。”這丫頭嫁人了,變得能說會道了。

永寧又悄悄的對林黛玉說:“八皇嫂,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秘方,為什麼能那麼快就懷孕,我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急都急死了。”

哦,這個問題問的,怎麼能回答啊。林黛玉說道:“這個就順其自然吧,孩子該來的時候就會來,要是刻意去追求,反而會求而不得。”

“也是啊,你說的和姑姑說的一樣呢。”永寧嫁過去後,還是叫安陽公主為姑姑,一直都沒有改過來,“不過姑姑也讓我今天抱一抱小侄兒,沾一沾喜氣呢。呵呵,我今天的喜氣可算是沾上了。姑姑讓我和你說,她抽時間會過府上去看你的,都來到宮裡也不方便。這事讓我帶給小侄兒的東西。”

林黛玉一看,是一對桃木的小手鐲,小孩子小時候帶這個東西,據說有辟邪的作用,“替我謝謝姑媽了,讓她費心了。”

中午時分,林黛玉等人才從皇宮裡出來,上了馬車和水軒匯合,看見水軒笑嘻嘻的,不由得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高興成這個樣子?”

水軒說道:“咱們的兒子今天可了不得,見了父皇,直接一把把父皇的鬍子給拽住了,我當時還以為父皇要大發雷霆呢,沒想到父皇竟然說抓的好抓的好。想我們兄弟幾個,有誰有這樣的膽子去抓父皇的鬍子啊,這小子倒是能耐。”

“小孩子不懂事,看見父皇的鬍子覺得是好玩的東西,所以才抓住的,偏你們認為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我在想,咱們的翌兒這樣受寵,會不會有人不滿,對他也不好。”畢竟太后,皇后,皇上都異乎尋常的對待,別人肯定會多想。

水軒說道:“不用管別人,只要他老子我沒有別的心思,就沒有事。老人家喜歡孩子,偏心一點也是有的,誰叫咱們的兒子那麼惹人疼?放心好了,我不會一味的溺愛他,等他三四歲的時候就親自教導他。以前教我的師傅都還在,不怕他學不好。”

“什麼?三四歲就要開始?這也太早了吧。”林黛玉可不想自己的兒子那麼早吃苦。

“不算早了,我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男孩子早點吃苦,是好事。要是個女兒啊,我一定嬌養,誰也不敢欺負了去。”

兩個父母在馬車上議論這育兒經,不知不覺就到了王府。

看著又多了一馬車的東西,林黛玉覺得,要專門給翌兒一個小庫房了,這些東西會越來越多,單單的裝在大庫房裡已經不合適了。好在王府夠大,也不會覺得浪費。

紅螺也在一切進入正軌後,又去了一趟鄉下,忙著把石頭的婚事給辦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然後就是和崔嬤嬤商量二丫頭什麼時候成婚。

林黛玉和水軒就是圍著翌兒打轉,什麼時候笑了,什麼時候會哦哦的叫了,什麼時候會翻身了,享受著為人父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