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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王姨娘命喪黃泉

“你!你!還好當時奴才留了個心眼,老爺,奴才知道自己罪無可恕,可是也不能讓真正害姑娘的兇手半點事也沒有,請老爺把那銀鐲子拿出來。”

王姨娘慌了神,什麼銀鐲子,不會是自己丟的那個吧,自己的東西平時都保管的好好的,那銀鐲子因為不值錢,所以就沒怎麼注意,今天剛剛才發現不見了,不會是這老婆子?

“王氏,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林如海讓人把鐲子拿給王姨娘看,“回稟老爺,這鐲子是婢妾的,老爺是在哪找到的,婢妾丟了好幾天了。”

“是啊,你丟了好幾天了,這秦婆子卻說是拿去給林安的信物。”

“老爺,定是這個秦婆子夥同林安偷了婢妾的鐲子,現在來陷害婢妾!”

“怎麼,你剛剛不是說沒見過秦婆子嗎?怎麼就知道是她和林安‘合夥’偷你的鐲子?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來人,把秋菊和冬梅喚上來。”

“秉老爺,奴婢秋菊是王姨娘屋裡服侍的丫鬟,在前一段時間確實看見那個秦婆子來找過王姨娘。”

“好你哥秋菊,你竟然背主?說,誰給你什麼好處了,這樣誣告我!”

“姨娘,沒有誰給奴婢好處,奴婢只是不想你再繼續害姑娘了,姑娘有什麼錯,值得姨娘這樣對待?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好了,那天雖然你把我和冬梅趕出去了,可是我和冬梅早就覺得不對勁,於是就在耳房聽了一下,雖然沒有聽到全部,可是你讓這秦婆子找林安,我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老爺,奴婢們雖然跟著姨娘,可是也不能做害姑娘的事,至於別人說我和冬梅背主,那奴婢們無話可說,奴婢們只是憑著自己的良心,而且,王姨娘倒黴了,身為她的貼身丫鬟,又有什麼好處?只不過不想因為此事連累到自己的爹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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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也跪下說:“秋菊姐姐說的全是實話,我們沒有撒謊。”

“王氏,你還有何話可說?”

王姨娘笑了笑,“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話可說,連自己的丫鬟都揹著主子,這不認也得認了。更何況,呵呵,不錯,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至於原因嘛。老爺確定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

“劉媽媽,你帶著人下去。”

“可是老爺,她會不會對你不利?”

“放心,這點還是防的了的。”

屋子裡只剩下林如海和王姨娘,“老爺,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把婢妾放在心上過?呵呵,我這不是白問嗎?明知道結果還要不死心的問,老爺眼中除了賈氏那個賤人外,還看得了誰?”

“住嘴,夫人也是你可侮辱的!”

“看吧,老爺連婢妾說一句賤人都受不了,可是那賈氏不是賤人是什麼,她表面溫柔,背地裡蛇蠍心腸,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當時你使手段得了兒子,我就沒有和你計較,你還牽三扯四,小孩子生下來先天不足夭折的還少?再說夫人為什麼要害你的兒子,那也是她的兒子!你這個賤婢,每天疑神疑鬼,誰接觸的到?自己沒有看好,到頭來怪這個怨那個。真是不知所謂。再說,這和玉兒有什麼關係,你竟然嚇得去手,把她的一輩子給毀了才算好是不是?”

“那賈氏的債當然得她這個女兒來還,就是這樣還便宜了她,最好她以後嫁人在夫家受盡屈辱,最好早死早投胎,這都不能結我心頭之恨!”

林如海上前把王姨娘狠抽了急嘴巴,“賤婢,好狠的心腸!”

“老爺說我心腸狠,怎麼比的過老爺,自己的兒子死活都不顧,一心只寵著那個賠錢貨,我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活不成了,也早料到會有今天這個下場,還有什麼不敢說的。老爺不知道吧,你心愛的夫人就是我下□□給致死的,可嘆到她臨死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體弱病死的,好歹替我兒子報了仇,本來還想再拉著一個小的看來也不成了,算她命大,不過我會在地獄等著她的!”說完,這王姨娘頭朝桌案上撞了去,林如海拉扯不及,王姨娘就這樣斷了氣。

“這樣就死太便宜了你!錢總管進來把這個賤婢的屍體拖到亂墳崗子上餵狗去!”

“是,老爺,那秦婆子和林安怎麼處置?”

“膽敢謀害主子,豈能輕饒?把他們打殺了事,記住,要乾淨。還有吩咐府裡的奴才們,嘴巴都緊一些,要是讓我聽到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別怪我不客氣!”

“是,奴才這就去辦!”

劉媽媽過來請示:“老爺,那秋菊冬梅兩個丫頭怎麼處理?”

“看這兩個丫頭還不算糊塗,不過也不能用了,還是給玉兒積點德吧,就把她們放出去吧,你敲打一下她們,什麼該說的什麼不該說的都弄明白了!”

“是,老爺,奴婢替兩位丫頭謝老爺的大恩了。”

劉媽媽自去處理秋菊和冬梅,這兩個丫頭也算是有驚無險,按照以前的法子,像她們這種,除了仗斃就是被賣的遠遠的了,沒想到竟然逃過一劫,自然是千恩萬謝,劉媽媽叮囑了一番,這兩人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和蘭草她們告別,自是回家去另行婚配了。

林府經過這件事,又把府裡整頓一番,很是鬧騰了一段時間,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也到了林黛玉該醒的時候了。

這天一大清早,林如海就守在林黛玉的床前“你們這段時間照顧姑娘辛苦了,等你們姑娘好了,自由重賞。”

“照顧姑娘是奴婢們的職責,這是奴婢們的本分。”

“好好好,你們姑娘由你們幾個照顧,我也放心了。唉,這丫頭,怎麼還沒醒啊。再不醒,爹爹都要打屁股了啊。”

“老爺老爺,姑娘醒了!”

林黛玉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家爹爹守在自己的床前,“爹爹。”

“哎,乖女兒,你可算醒了,把爹爹給嚇死了,怎麼樣,現在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爹爹,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

“是啊,把爹爹都給嚇死了,好在你總算醒過來了,有什麼想要吃的想要玩的告訴爹爹,爹爹立馬給你弄去。”

“爹爹啊,女兒現在想下床走走,這骨頭都躺疼了。”

“乖女兒,你現在才剛醒,身體還弱著呢,咱們再在床上躺個一兩天,等身體好了,在下床好不好?”

“那爹爹要過來多陪陪我。”

“好呢,乖女兒,你有沒有什麼要吃的?”

林黛玉喝了一碗粥,知道自己的爹爹還有公務要忙,就把林如海勸走了,現在的狀況自己一點都不清楚,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暈倒呢?不過看剛才爹爹的表情,似乎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這就要問自己的丫頭發生了什麼事了。

服侍完林黛玉吃粥,紅螺被叫了下來,“姑娘,你可算是醒了!”紅螺擦著眼淚,“大家夥都急死了。”

“紅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一告訴我。”

“好的,事情是這樣的。”隨著紅螺的講述,林黛玉不得不心驚,誰知道自己一時看到那山茶花,竟然會惹出這樣的事情來?可見不能再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外露,保不齊別人就會拿來做文章,自己只是稍微表現了一下喜歡花草,就被算計了。不過幸好自己的這群丫頭細心機靈,才不至於讓兇手逍遙法外。那王姨娘也是個聰明的,可是就是心術不正,千防萬防還是著了她的道,以後還得更加小心才是。不過自己的爹爹確實真心疼女兒,為了女兒不惜開殺戒。林黛玉看看自己的小手,說不定以後這雙手也會沾上血跡呢,這就是在大家族裡生存的手段,避都避不了,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會招惹你,以後的自己十之八九會嫁到這些官宦人家,現在不學等以後自己在吃虧可就晚了,能不能勸爹爹把自己留在林府招贅上門女婿呢?看來是很難啊!

“紅螺,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

“姑娘說的什麼話,這本來就是奴婢們該做的。”

“是啊,姑娘,奴婢們沒有服侍好姑娘,老爺沒有責罰,大家都感恩不盡呢。”綠珠說道:“這次還是蘭草立了大功呢,若不是她和秋菊冬梅好,最後也指認不了王姨娘。”

“嘿嘿,看姐姐說的,咱們也是盡自己的本分了,說什麼大功不大功的。”

“對了,那秋菊和冬梅兩個丫頭沒事吧。”林黛玉可是知道一般的這種情況,丫頭是不能留了的,那兩個丫頭心腸也不壞,要是就此丟了性命,可真是她的罪過了。

蘭草說道:“姑娘放心,老爺已經放她們出去了。”

“那就好。”林黛玉舒了一口氣,“我這都躺了半個月了,功課該落下了不少,還得趕快好起來,都要補上啊。”

“姑娘這才醒來就惦記上功課了,人家都是外面的男人苦讀書考功名,難道咱們姑娘也要去考功名?”紫貂笑道。

“好啊,你這個丫頭,居然取笑起姑娘我來了,雪雁,蘭草,還不替姑娘我教訓教訓她。”

雪雁蘭草笑著答道:“是,謹遵姑娘教誨。”屋子裡一片歡聲笑語,林黛玉看著不由心情舒暢,還是活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