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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四人行勇者勝出

話說自從王姨娘事件後,這張姨娘和孫姨娘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也不再時不時的跑到林黛玉這邊獻殷勤了。等到她們從自己的丫鬟嘴裡知道府上來了兩位貴客的時候,那賈玫和賈p都已經在林府住上了。

最開始的時候,這兩位姨娘並不知道那賈玫和賈p來幹什麼,還以為是從這裡路過,要投奔姑娘的外祖家呢,請原諒她們這麼晚才知道訊息,確實是這府裡自己的心腹沒有,身邊的丫鬟也是個三等,手裡沒有多餘的錢打點,每個月就那麼幾兩的月錢,也沒有額外的收入,雖說吃的穿的都是公中的,可哪有那個閒錢?月例照樣是要攢下來,老爺現在又不怎麼待見自己,身邊也沒有個孩子傍身,萬一哪天老爺不在了,自己手裡有點餘錢心裡也不慌。

但是,當這兩位姨娘聽說了那兩位姑娘是來給老爺當續絃的時候,就再也不淡定了。本來嘛,開始還幻想著自己能被扶正,可看老爺的情形,那是沒指望了。不過老爺既然對大家都一樣,那就沒話可說,維持現狀就好,誰也管不了誰。那要是老爺真的娶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壓在自己頭上,萬一再有了孩子,自己可怎麼活?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

“真的只是姑娘外祖家的旁支?”孫姨娘拿了一個蝴蝶釵正往頭上插,一邊問自己的丫鬟小嬋。

小嬋說道:“我聽那秋韻齋的灑掃婆子說,那兩位確實是姑娘外祖家的旁支,雖然也姓賈,不過都拐了七八道彎了,還聽說,她們本來也是小門小戶的人家的女兒,因為長的好看,被賈府裡的老太太看上了,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外孫女,就想著從中挑一個給咱們姑娘當後孃,這樣也不至於欺負到咱們姑娘。”

孫姨娘唾道:“這林府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賈家做主了?真以為自己是國公府就可以隨便了啊。那老太太既然心疼咱們姑娘,也該找個端莊和順的,怎麼竟找好看的,真不要臉!”

“姨娘息怒,不過奴婢打聽到的訊息是,咱們老爺不怎麼待見她們,是她們死皮耐臉的要住下來,姑娘和老爺也不好直接說請她們走人,現在呢,就這麼耗著。”

“真的?”孫姨娘眼睛一亮:“小嬋,你說,我要是把她們弄走了,姑娘和老爺是不是對我另眼想看?”

“姨娘,這事哪是那麼容易的啊,連姑娘老爺都做不到的,姨娘怎麼做得到?”

“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姑娘和老爺礙於親戚情分肯定不好說什麼,你姨娘我呢,我不是啊,什麼話我不敢說?那兩個小蹄子既然想當主母,就得看我答不答應!”

“姨娘,你可得當心啊,萬一被發現,那可就和王姨娘一樣了!”小嬋勸道。

“提那個死人做什麼,她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謀害到姑娘頭上,我這是幫姑娘的忙,而且,你以為姨娘我是要害她們的命啊,我可沒那麼傻。你就看著吧。”

這邊的張姨娘已經被陳媽媽和張媽媽各找過一回了,就因為自己是賈府出來的人,就要幫你們的忙?還說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狗屁話。我呸,老孃我現在可是林家婦,賈府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還拿著我的老子娘說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的老子娘都已經過世了,剩下的兄長自從去了嫂嫂後也不管自己的老孃,我為什麼要怕你們謀害他?這種不孝的兒子早該雷劈了!

你賈家的姑娘就那麼愁嫁啊,死活都要塞到林家?那兩個是什麼千金小姐啊,不就和我一樣,就少了個賣身契給賈家,還裝什麼裝!真以為老爺姑娘是吃素的啊,隨你們擺佈?等著瞧吧。

不過,自己也不能什麼事也不做,就那陳媽媽和張媽媽,不使點下作手段是不會罷休的,萬一真讓她們成了,豈不是又要在賈氏的手下討生活?以前的賈氏畢竟還是正統的嫡出小姐,這兩個人算什麼東西啊。

“杏兒,給我倒杯茶。“

張姨娘的貼身丫鬟杏兒丟下手裡的針線活,給自己的主子倒了一碗涼茶。“姨娘,您說那兩位能成嗎?”

“哼!老爺是沒那心思,不過就怕小人作祟!”

“那怎麼辦啊,那兩個老婆子三五不時的來找姨娘,萬一傳到老爺和姑娘那裡,您不是說不清了嗎?”

“我也是擔心啊,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自從那姓王的不在了以後,我是低調再低調,那正頭夫人的名號我也不想了,可為什麼有些人就不放過我呢?”

“姨娘,你說孫姨娘會不會也得到了訊息?”杏兒問道。

“那個女人不用說現在正擔心著呢,畢竟她和賈家沒有一點關係,我看她是十有八九要出手的,正好,我們也乘亂弄點什麼。”

這一天,林黛玉一大早就起來,處理了事物,正要進早餐,外面丫頭報道兩位姨母過來了。林黛玉想到自己一會兒又要扮柔弱,就很無奈。真是得快點把這兩尊瘟神弄走,不然可真吃不消。

“兩位姨母早,吃過早飯了嗎?”林黛玉行禮道。

“還不成呢?正好侄女兒這裡還沒吃吧,姨母我可以來蹭蹭飯。”賈p說道。

“那是府裡的廚房失禮了,怎麼還沒有給姨母準備早飯?雪雁你去問問,廚房是怎麼辦事的,要是再這樣,就不必幹了!”

“是!”雪雁一溜煙跑了。

“哎喲,林丫頭別生氣,其實是我呢,一個人吃著不香,又有點嘴饞,所以呢叫我的丫鬟豆兒自己熬了一點粥,又想著,侄女兒肯定沒有吃過豆兒熬得粥,就帶過來讓你嚐嚐。你看,這粥是用一般大米熬製的,最在意的就是火候,裡面再配以豆兒自己醃製的醬菜,能讓人食慾大增!”

這粥聞起來是很香,這叫豆兒的丫頭還真是個廚藝高手呢,也不知道這位姨母在哪淘到的寶貝。

“確實很香,謝謝姨母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這賈p說著就坐在了桌前,林黛玉示意丫鬟們再去填兩幅碗筷,這一個姨母都留下來了,另外一個不留也不像話。

另外一位姨母可是從頭到位就沒有說留下來吃飯的話,可是卻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看來真是高手啊。不知道賈p姨母知道自己被間接的利用了會是什麼感受。

吃飯間,這兩位姨母不斷的詢問林黛玉的愛好,奉承聲也是不斷,就連那表情不外露的賈玫也不能免俗。看來這一段時間都沒有接近到林如海,心裡也急了。

“黛玉侄女,我看你這身體是有不足之症,我這裡剛好有個方子,是我小時候因為救了一個和尚,那和尚為了報恩給我的,想我小時也是這種症狀,自從用了這方子上的藥,身體就好多了,看我現在這樣,誰也說不出我有不足之症吧。”賈玫姨母遞過來一個方子,看看,人家送的都是實用的,比那什麼粥品好多了。果然賈p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謝謝姨母,姨母可真是送到我心坎裡去了,父親也到處給我打聽方子,若侄女兒真能痊癒,爹爹和我會感激不盡的。”讓你們兩個互相掐吧,林黛玉暗想。

聽了林黛玉的話,那賈玫微微一笑,而那賈p則狠狠的瞪了賈玫一眼。“妹妹的眼睛怎麼了?我怎麼看著像抽筋呢?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賈玫說道。

大家都要笑不敢笑的,臉上都憋的通紅。賈p更是怒氣衝衝,不過當著林黛玉的面,也不敢發作,把湯勺壓的死死的。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丫鬟通報:“孫姨娘和張姨娘來看望姑娘了。”

這可真是巧啊,都湊到一起來了。林黛玉讓丫鬟們把兩位姨娘引了進來,孫姨娘道:“姑娘這段時間的氣色好多了,也不枉我天天拜菩薩。”

林黛玉道:“多謝姨娘!”

“姑娘身體好,那是調養的好,和你拜菩薩有什麼關係?”

林黛玉真是服了這兩位姨娘,一見面就要掐架,也不知道她們倆管不管用,別到時候自己栽倒陰溝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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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姨娘吃過了嗎?要是沒有就一起吃吧。”

“多謝姑娘,我們早就吃過了,就是好久沒見姑娘了,來看看你。”這話是這麼說的,那兩人的眼睛卻一直朝賈玫和賈p盯,近處看,果然是美人,嬌滴滴的,風采照人,若是老爺把她們其中的一位娶回家,以後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老爺也不會再來看自己這個黃花菜了。這下更堅定了要把她們給趕出去的決心。

那賈玫和賈p在這兩位姨娘盯著自己的同時,也打量著這林府的兩位小妾,兩人都歲數不小了,長相一般,不過既然不是憑長相出位的,那麼一定是有手段的了,以後成了當家主母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實在不行就除掉了事。

四人各懷鬼胎,林黛玉暗自高興,就讓她們來個窩裡鬥,而且這四人中的每個人都不是一條心,那就更熱鬧了。不知道那賈p和賈玫是會鬥到什麼程度,那孫姨娘和張姨娘是會一致對外呢,還是先解決外部矛盾,再解決內部矛盾?錯綜複雜啊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