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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忙忙碌碌到新年

且不說孫張兩位姨娘到底如何,在王姨娘處,聽說了自己的心腹王婆子已經被打並攆出府後,王姨娘掃掉了桌子上的茶壺,地上一片狼藉。丫鬟秋菊和冬梅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

“滾,給我滾!”王姨娘對她們倆怒喊到。

秋菊和冬梅立馬跑了出來,冬梅說道:“姐姐,你看姨娘這樣,一天比一天發火嚴重,我們該怎麼辦啊。她動不動就打罵我們,在外面又一副對我們很好的樣子,我們遲早會被她折磨死的,我害怕。”

“別害怕,以前因為夫人不在了,姑娘又不管事,我們沒有辦法。現在如果她再這樣,我們就。”秋菊低聲對冬梅說。

冬梅一臉驚慌:“這樣行嗎?她畢竟是我們的主子。”

“這樣的主子有半點為我們著想過嗎?再說了,誰說她是我們的主子,我們是林府的下人。林府的主子是誰?除了老爺就是姑娘,要衷心也是對老爺姑娘衷心。你再看看姨娘,她那樣子,恨不得姑娘立馬去死。到時候姑娘真出什麼事了,你說我們逃的了嗎?輕則被仗斃,重則全家全死。你忘了你家的弟弟妹妹了?他們可都是府裡的家生奴才,到時候一個也逃不了。”秋菊一臉堅毅,“我是決定了,覺不做對不起姑娘的事,我還要為我家的其他人著想。並且我還要防著王姨娘再出什麼招。”

“可是姨娘一般幹這些機密的事都是瞞著我們的,我們怎麼會知道。”冬梅想了想說。

“你終於想通了,還好,你不是個榆木腦袋。”秋菊點了點冬梅的頭。

“姐姐說的,我家裡弟弟妹妹還小呢,我也不想她們那麼小就沒命啊。我們只是監督王姨娘,只要她不做壞事就好了。”

“唉,我也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是人心不足啊,現在小公子也不在了,她沒了依仗,就怪這個怪那個。你說我們姑娘才多大啊,和小公子的死有什麼關係,她用得著那麼恨姑娘嗎?”

“我聽說是夫人和小公子的死有關係才怪到姑娘身上。”

“快別說這種話,你把這亂到肚子了,小心禍從口出。我跟你說,那小公子畢竟是庶出,要是夫人還在,說不定現在都能生個嫡出的哥兒了,還稀罕他?有了自己的兒子會怕一個庶出的兒子?光夫人自己的嫁妝就夠花了,還有咱們老爺要真是有嫡子,那府裡的東西還不得都是嫡子的,那夫人有什麼理由害庶子?錢財,庶子靠著嫡子不要的過生活,地位就更不用說了,要說害,也是庶子害嫡子爭家產;更不用說夫人沒有兒子,那她害老爺唯一的兒子有什麼用,沒有兒子庶子就要記名到嫡母的名下,那夫人難道還會自斷後路?所以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了。也就王姨娘那樣的總是認為別人害了自己的兒子。”

“聽姐姐一席話,我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拐拐,謝姐姐提攜。”

“你現在倒是學乖了,那以後咱們就放機靈點,一發現不對勁就趕快通知外面的人,我們小時候和黃桃玩的還可以,咱們找個時間和她通通話,有她替我們傳話,姑娘也不會想著我們騙她。”

“嗯。”冬梅點點頭。

“秋菊冬梅,你們兩個死哪去了,還不過來伺候,怎麼要我三催四請才行?小心你們的皮!”王姨娘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秋菊和冬梅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去伺候了。

由於第一天林黛玉處置王婆子的訊息傳了出去,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各管事都老老實實的安心辦差,在一段適應期後,發現自家的姑娘也不是一味的嚴厲打擊,對於表現好的也給與獎勵,這樣下來,整個林府也井井有條。林如海開始還擔心林黛玉鎮不住,但現在看府裡比以前更好,樂得直誇自己的女兒有才幹,有大將之風。

廚房裡換上白鷺的姨媽林青家的後,效果就好多了,廚房裡沒有偷奸耍滑的人了,賬冊都記錄明白,市價也標註在旁,很是省了一筆錢。林青家的也從暫代轉為正式。

轉眼臘月將至,林黛玉每天除了溫習書字外,大部分時間都在操持過年用的東西,吩咐各管事準備年貨,打點給個親戚朋友的年禮,蘇州原籍的雖說沒有嫡支的親戚了,但旁支的還要照顧,好在都有舊曆可循,就按照以往的規矩辦。外祖母家也要送年禮,不過看以前的例,都是很豐富的,但去年林黛玉母親過世以後,賈家的回禮就薄了許多,這可真是人情冷暖啊,絲毫不顧及還有自己這個外孫女也在林府啊。

“姑娘,今年給賈府的年禮還是照以往的例嗎?”管事林安家的問道。

“還是照舊。”雖然賈府不仁,可是林府不能不義,就怕賈府的人看見林府還是這麼豐厚的年禮,又要打什麼歪主意。不過,若是給的薄了,他們也會用各種藉口找回來的,還不如一切照舊。

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就行了,自己現在還怕他們?自己的父親對錢財向來不怎麼看重,身為女兒的自己可是要把好關,第一就是要防著賈府的人再以什麼藉口借銀子,老爹麻煩,都是有借有給,現在自己當家,可不能這樣,不能辛辛苦苦最後卻便宜了賈府。

辦晚完了年禮的事,就是給府裡的人發過年的衣服,按例,過年府裡每人發一套過年的衣服,管事另發十斤肉,總管就另有銀子一兩。林黛玉在這個基礎上,又給每人多發了一個月的月錢,喜得眾人歡天喜地。

再就是自己親孃的陪嫁產業的一年收益需要處置,四個陪房,有三個在管,這一年的收益真是可觀,給了陪房紅包,再把帳一對,算是基本完成。可是林老爹卻把林府外院的賬本也交到了林黛玉的手裡,還說:“反正早晚也得交到你手裡,現在交給你你也提前知道,免得到時候慌手慌腳。”

結果林府的產業簡直是多如山,四五代的積累不是蓋的,和賈氏的陪嫁比起來,那些陪嫁就不算什麼了。林黛玉感覺自己像個暴發戶,比現在那些企業老總的獨生千金還要有錢啊,自己現在不僅有錢,自己的老爹還有權,真是太幸福了。

花了一兩天才處置完林府的賬冊,林黛玉是兩眼昏花,這當家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還是要好好保養身體,紅螺遞過來一碗燕窩粥,林黛玉不用紅螺攏苯泳禿鵲簟7彩嵌隕硤逵欣木圖峋齬岢梗餼呱硤迦鞝巳崛醯拐嫻貌共埂

開始是擔心廚房有人使壞,不敢多吃別的補品,現在換了人,林黛玉就變著法兒的把現在知道的一些養身之道發揮極致,還督促林父也一起吃。可不能還沒等林黛玉長大嫁人,林府就去了,在古代,一個孤女,一個有錢的孤女,一個有錢有貌的孤女,要是沒有家族的庇護,下場的悽慘可想而知。

林黛玉不僅想林如海能活到自己出嫁,還想著他能長命百歲,因為這是一個真心疼愛女兒的父親,如此短命那可真是上天不公。

臘月就在林黛玉忙忙彔彔中過去,今天是年三十,林如海衙門早已封印,自在家裡陪女兒,可是自己的閨女卻忙著辦年貨,沒有搭理自己。好不容易到了年三十,才能見女兒歇下來。林父很‘幽怨’,:“乖女兒啊,你都沒有陪陪爹爹。”

“爹爹,本來呢,我還有時間和爹爹下下棋,可是了,自從爹爹叫外院的管事把咱們家的產業單子交給我,女兒就沒有時間了。要不,您再把它接過去?”

“不用了,不用了。還是女兒管得好,那外院的錢總管還在爹爹面前誇你呢。以後你就接著吧。那今天乖女兒有空了,可不可以陪爹爹玩呢?”

“爹爹,一會兒就要祭祖,然後我還要給孃親上香,再然後呢,我們還要吃團圓飯。”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祭祖。”

由於林家原籍在蘇州,祖宗又是在京城封過候,所以祠堂在京城的是從第一代封侯的那幾位住著,蘇州呢,是林家的家族祠堂,林如海又是在任,所以祭祖儀式很簡單,只朝京城和蘇州方向拜了三拜,而林黛玉是女孩,那上香的只能是林如海自己了。

拜完祖宗,林黛玉給自己的親孃賈氏上了香,這才宣告結束。

到了吃團圓飯的時候,正屋一桌,坐著林如海和林黛玉父女倆,外面小隔間一桌,是三位姨娘的,林府人口相比賈府還真是簡單,本來姨娘是沒有資格來這正屋的,可是林黛玉覺得就自己父女兩個,也太不像過年的樣子,就讓人在小隔間放了一桌,讓三位姨娘湊成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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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年夜飯很豐富,可幾乎沒有人說話,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席面撤下來賞給了今晚值夜的奴才,然後就是守歲。可真難熬啊,在現代的時候,林黛玉是每年都沒有熬到十二點,現在在古代了,這裡的規矩還必須守歲,在這有地龍的屋子,人暖活活的,極容易犯困,結果林黛玉就不小心睡著了,直到聽到一聲炮仗想,才驚醒了過來。

旁邊的李媽媽忙到:“姑娘,已經新年了!老爺去受僕人的跪拜了,讓奴婢在這裡看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