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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故友到京城敘舊

春帷過後,有人歡喜就有人愁,歡喜的,比如說揚州的姜瑜,這次他考了第五名,二甲,這個成績估計是要留在翰林院;要愁的人家就是賈p賈玫的夫婿,這次都沒有考上。不知道這二位姨母會不會鬧騰呢,管她呢,這些事已經離自己很遠了。就讓他們只能再等三年了。

林黛玉最近得來的訊息就是原來的揚州知府嚴大人一家要來京城述職了。

這還是前院的人說嚴大人要來拜訪自己的爹爹才知道的。

呵呵,真是感覺都是好久的事了,沒想到又是三年過去了,不知道嚴雪如還是不是一樣驕橫,嚴絮如有沒有改掉自己的毛病。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讓她學好,可是個難事。

嚴知府本人倒是去年冬天就來京裡了,現在春天一大家子也趕過來了,又正趕上春帷。

就趁這期間拜訪拜訪以前的上司或同僚。打通關節很重要的。

這天就來拜訪林如海一家。嚴大人的兩個兒子今年也要考秀才,就留在揚州沒有來。

內院裡,林黛玉把嚴夫人讓到了上首,嚴雪如也過來了。丫鬟們上了茶,嚴夫人輕輕的喝了一口,讚道:“好茶!果然是京城,小地方比不了啊。”

“夫人若是喜歡,我們府上還有一些,等夫人走的時候,一併帶去。”林黛玉微笑著說。

嚴夫人放下茶杯:“看看,沒想到幾年沒見林姑娘,林姑娘越發伶俐了。不像我們雪如,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天天只知道玩。”

“母親,你怎麼在外面也這樣說我啊。”嚴雪如不依。

林黛玉道:“夫人每次都誇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是誇,我是真的羨慕林大人有一個你這樣的女兒啊。”

“夫人這樣說,雪如姐姐可要恨上我了。”林黛玉笑著說。

嚴絮如接著說道:“我才不會恨上黛玉妹妹呢,我要是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不知道有多好呢。府裡的那些個人,哪個是真心把我當姐姐的?特別是那個嚴絮如,還老是……”

“雪如!”嚴夫人打斷嚴雪如的話,朝林黛玉笑著說:“這孩子,口沒遮攔,不過是和她妹妹鬧口角,就不依不饒了。”

林黛玉也知道嚴雪如和嚴絮如關係不怎麼樣,都有撕破臉的樣子,但是嚴夫人明顯的不願意說,

她也樂得清閒,打聽別人的隱私也是不好的。

可是你不想知道,但是有人卻非要和你說說。

這不,等安排嚴夫人到暖閣歇息後,嚴雪如就找上林黛玉了。其實這個嚴雪如倒沒有什麼不好的,就是被大人給寵壞了。

“黛玉妹妹,我是不說心裡憋著難受,母親還一直不讓我說。但是你不知道那個嚴絮如,做得事真是丟我們嚴府的臉。

我是知道她的,開始在揚州的時候和你親近,不就是想巴結你嗎?

在我們府上,她和她那姨娘都是一個德行,最後她姨娘竟然想出那個法子害我,可是還不是被我娘給查出來了?

其實我知道這事我那二妹肯定有份,但是母親說,好歹是爹爹的女兒,罰的重了,爹爹會不高興的。那我就忍了。

等你們離開揚州後,她又和那個高府裡的姑娘攀上了,幸虧爹爹發現的早,把她又給禁足了,不然那高府最後倒黴的時候,要是知道和我們府上關係密切,爹爹的官還要不要做?

爹爹氣的不行,恨不得把她打一頓,可是她面上是服了,背地裡不知道要做什麼呢?這次本來來京裡,爹爹事先說好了不讓她來的,沒想到她哭哭啼啼的,弄得還以為是我母親虐待她呢,最後母親才給爹爹帶信,把她也帶了來。

我看她就是個不安分的,來京城不知道又要攀上誰了。不過這次我母親和爹爹已經商量好了,怎麼著也得在今年給她說一門親,等說親了她就要拘束在屋子裡,也不會到處惹禍了。”

嚴絮如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估計是憋壞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熟悉的玩伴,不吐不快。

林黛玉也不好說什麼,這畢竟是她們自己府裡的事,只能聽聽。

“黛玉妹妹,你怎麼也不說說啊,你是不是覺得我那二妹很過分?”嚴雪如問道。

林黛玉只好笑著說:“這是姐姐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

嚴雪如聽了很失望:“妹妹怎麼這麼膽小怕事?說說又怎麼呢?你看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那樣活著累不累啊。”

這怎麼又跟累不累扯上關係了?林黛玉可不想和嚴雪如一樣有什麼說什麼,看來她還是生活在父兄的保護下,天真的可以。也不知道嚴夫人有沒有考慮過這些。對嚴雪如進行改造啊。

林黛玉只好想辦法轉移話題:“嚴大人這次來京裡是不是還要來連任啊。”

聽到這個,嚴雪如把剛才的不快一掃而光,“我爹爹這次是想留在京裡當個閒官,等以後我大哥二哥考上了,也好給他們安排安排。爹爹也不想折騰了,只要大哥和二哥好就行。

其實這京裡也不錯,起碼比揚州大多了。

就是這天氣受不了,太乾了,看我來這幾天,臉上就受不了。緊繃繃的,只能讓我母親想辦法到鋪子上去買油。不過我看妹妹的臉還是那麼好,是不是有什麼秘方?”嚴雪如盯著林黛玉的臉問道。

“哪有什麼秘方,不過是年紀小,才皮膚好。”林黛玉說道。真的是沒有擦什麼膏啊,什麼的,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嘛。

“算了,你不說我自己去找,這城裡那些賣胭脂水粉的地方多了去了。到時候讓管家他們多採買一些就好了。”嚴雪如又問道:“這京裡是不是也舉行什麼詩會,賞花會之類的?我要是留在京裡了,太無聊也不行啊。”

“京裡各個世家侯門倒是經常弄這些,我也接過幾次帖子,但是都不想去,就推了。”說到底,有好多都是上一輩的夫人們想出來的相親的法子。

古代男女大防,見一面的機會很少,有了這什麼賞花會,各家夫人帶著自己的女兒,主家也會請一些青年才俊,到時候姑娘們在一邊,夫人們可以以長輩的身份相看中意的女婿人選,青年公子也可以遠遠的瞅上那麼幾眼。甚至一些大膽的,還可以來個什麼邂逅。

這私情姦情就是如此產生的。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不過來往的都是身份相當的,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有些人還樂意藉著這機會攀高枝呢,所以去的人倒是很多。

不過能辦這樣的遊園會的人身份必定是很高的,沒有一定的實力請不了那些王公貴族,人家還不賣面子呢,而且這樣的人那些貴太太們也願意巴結,出個什麼事也好擺平不是?

所以說古代的人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越是禁的嚴,越是想打破。對於林黛玉這個偽古代女來說,雖然也不贊成這什麼男女大防,但是還是要遵守規矩,太出格容易受傷,不是說槍打出頭鳥嗎?她已經適應了男女不相見的模式。沒想到卻聽說了還有這種會啊。

不過一來是沒有長輩帶自己去,二來自己還是個小孩子,那幾年就一次沒有去過。不過看這嚴雪如倒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個封建思想!看看人家多放的開。但是,嚴雪如的父親只是個四品官,那些人會請她嗎?林黛玉覺得自己的麻煩來了。

果然,嚴雪如聽自己說這些事,說道:“黛玉妹妹為什麼不去呢,多好的事呢。我要是你肯定去!不過在揚州我爹是一把手,但是在京裡,就是那芝麻官了,別人也想不到請我。我也不想和你拐彎抹角,你要是有這樣的好事,能帶上我就帶上我,我以後會感激你的,我不像那嚴絮如,什麼都虛頭八腦的,一個事還扯上許多才知道她的目的。妹妹你答不答應?”

這個嚴雪如,還真是。不過總比那偽君子好多了,至少不會背後算計人。反正自己也可去可不去的,把她帶上也算是學雷鋒做好事了。看這嚴雪如也十二歲了,到了說親的年紀,也想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吧。不過,

“姐姐想去也可以,你讓嚴伯母帶著你一起去才可以!”這樣有她母親帶著,不會出什麼事,而且如果她的母親肯帶她去,也是有過考慮的,自己也算是沒有責任了。

“妹妹是答應了?太好了,不過要我母親去,不是又要多出一張帖子來?”看來她並不反對讓她母親同去,那就好,不算是私自拿主意。

林黛玉說道:“這個我來想辦法好了,反正那帖子上也不寫名字。”

“那就太謝謝妹妹了!”

嚴大人家現在租住在一個院子裡,等嚴大人在京裡謀到官職後就準備買下一所房子。在回到現在的院子後,嚴夫人問嚴雪如:“今天看你和林姑娘說的那麼開心,都說的什麼事呢?”

嚴雪如道:“我請黛玉妹妹幫我弄幾張京城世家的遊園帖子,她答應幫我了。”

“真的?”嚴夫人笑道:“那林姑娘倒是個大方的,像咱們這樣的官眷要進入那個圈子還真不容易,你也不要心大,在裡面多認識幾個閨蜜就好,我也不指望你去學你那二妹,一心想往高處爬,咱就當正正當當的遊玩,別學那沒出息的,看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你以後的事,爹和娘都給你安排好了。還有這事可千萬別讓你二妹知道了,弄不好她也要纏著去,生出事端,把你給牽連了。”

嚴雪如一聽自己的娘提嚴絮如,就滿臉的不高興:“娘,你怎麼也不快點把她給說出去,老實在家裡跟個惹事精一樣!”

嚴夫人嘆道:“這不你爹的事還沒有定下來,什麼都不好辦嗎?等你爹爹一定下來,我就立刻給她說親,在京裡可不比揚州,出了什麼事可是嚴重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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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爹也是,念著父女情分,一次次的饒了她,等把全家都拖累了就晚了。這回就讓我當個惡人,好好的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