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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除夕夜宮裡煙花

可是讓自己完全放手不管好像又做不到,史湘雲是早已定親,改變不了,探春如今可是還沒定親呢,是不是可以改變命運呢?

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啊,如果貿貿然和她說這些事,沒有立場啊,而且聽她以往的說法,是恨不得離賈府越遠越好。

還是先不想了,探春是個聰明人,比迎春和惜春都有魄力和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找自己的,而且和她的交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以後再說吧。

薛姨媽家娶了媳婦,這年就要到頭了。今年的年過的熱鬧,因為打了勝仗,全民一心,所以皇上決定普天同慶,在除夕夜一直在朝陽門和大臣們看煙花,接受老百姓的跪拜,好不熱鬧。

林黛玉也被宮裡的皇后娘娘叫去陪著五公主,這內務府的煙花確實不一樣,火樹銀花不夜天,照的整個京師都亮了。

五公主興奮的跑來跑去,說道:“林姐姐,你看,那邊的煙花像什麼?我覺得像牡丹花,還有那邊的,快看,竟然還有字呢,走走走,那邊的煙花更亮。”

五公主越說月興奮,而且還跑得遠了,林黛玉不得不跟上,“五公主,別跑遠了,小心碰到外人。”這宮裡雖然安全,可是也保不齊出現個什麼不小心迷路的人哪。

這不剛說有外人,林黛玉找過去,就看見五公主興奮的說道:“溶堂哥,原來是你們在這裡負責放煙花啊,我就說呢,這邊的煙花比別處都亮,原來是這個緣故。

不行,我也要放,我還從來沒有放過呢。你趕緊讓這些奴才們給我布好一個,我要試一試。”

原來五公主碰到了北靜王水溶,這北靜王現在管著內務府,今天的煙花就是他們內務府負責的。

如今自己和五公主到的這裡就是其中的一個燃放點,沒想到被五公主誤打誤撞給找著了,這可不妙了,五公主在這宮裡見到這些人沒有關係,都是自己的兄弟,可是自己卻是和他們沒有關係,是應該迴避的。

但是皇后娘娘又吩咐自己看好五公主這只猴子的,這種情況,自己該怎麼辦呢?

林黛玉正躊躇著到底要不要過去,五公主那邊就看到了林黛玉,高興的喊道:“林姐姐,快過來啊,我們一起放煙花吧,我還一次沒有放過呢。”

這個五公主,不是一直強調在有外人的情況下,不可以叫自己姐姐的嗎?這一激動又忘了。

可是現在不是和她計較這些的時候,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林黛玉只能硬著頭皮上去,看見還有一些小太監和幾個內務府的人,估計都是皇室子弟吧,可惜林黛玉一個也不認識,只有北靜王爺是見過一面的,就給他行了一個禮。

其他的一起行了禮,就趕緊過去拉著五公主走到一邊,說道:“五公主,你怎麼又亂跑,還把那些宮女都支開了,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可是要罵我的。”

五公主笑嘻嘻的說道:“林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母後怎麼會罵你?頂多到時候把我說一頓。我都已經被說慣了,那些宮女們在一邊礙手礙腳的,所以我就把她們都甩開了,你看,我現在不就找到一個好玩的地方了?以前只知道看煙花,還重來沒有放過煙花,現在我可要放一放。林姐姐,你是不是也沒有放過,咱們一起放吧。”

林黛玉無語,怎麼沒看見這裡還有這麼多外男啊。不過也是,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五公主的兄弟,她倒是沒有關係,可是自己在這裡像什麼話啊,又不能把五公主給拖走,林黛玉頭疼了。

“永寧想要放煙花?”一個低沉的聲音過來,原來是北靜王。林黛玉退在了一邊,五公主立刻說道:“是啊,是啊,堂兄是不是安排好了?”

“當然,五公主的命令誰敢不從?不過,不知道這位林姑娘要不要放一下?”

“當然要當然要。”林黛玉還沒有說話,五公主就替林黛玉答應下來了。

林黛玉扶額,只希望五公主能趕緊放完煙花,馬上走。

於是在內務府人員的安排下,五公主開始了自己生平第一次的放煙花之路。

為了不出現危險,小太監們拿了兩把又細又長的火鉗,說道:“公主和林姑娘到時候用這火鉗夾著碳,然後把那引子給點燃了,到一邊等著就好了。”

林黛玉又看看引線,起碼有半米長,這樣的距離肯定沒有事。好吧,放就放吧,於是在旁邊的小太監的指導下,林黛玉把手伸出去,點燃了那引線。五公主那邊也點好了。

兩人都退後,遠遠的看著那引線慢慢的變短,最後等了幾秒,只聽砰的一聲,煙火盛開,照亮了整個天空,林黛玉抬頭看自己放的煙花,不由的笑了。

正在凝視這天空,五公主跑過來拉著林黛玉又笑又跳,說道:“林姐姐,你看,多漂亮,真好玩。”

林黛玉笑道:“是好玩,不過我們還是快回去吧,不然皇后娘娘該著急了。”

“知道了!”看五公主的樣子還很不樂意,不過也不能任由她的性子,唉,每次見到五公主總會有事啊。

林黛玉與五公主和眾人告退,去原來的暖閣裡去了。

剩下這些人還呆呆的看著林黛玉的背影。真是美啊。

“剛才和永寧在一起的是林如海的獨生女兒?看樣子,堂兄認識她啊。”說話的是安郡王的小兒子水承。

一幫人都很好奇,急著想知道答案,水溶怒道:“人家一個閨閣女子,你們在這裡瞎講什麼?別壞了姑娘的閨譽。今天的事你們都把嘴巴閉緊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傳出去了,小心我不客氣。還有,這裡永寧也來過,你們不想被皇上責罰的話,就老老實實的。”

眾人都沒了話,這事是不宜說出去,不然五公主也是牽連到了。還是自己私底下打探一番吧。如此美人,不知道底細心裡難受啊。

水溶卻有點魂不守舍,第一次見她她才十來歲吧,沒想到三四年一過,卻是個大姑娘了,長得更美了,難怪水軒那小子一直戀戀不忘。到現在也沒有一個通房,也是,若是能得到她,還需要別人幹什麼?

可是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水溶,你醒醒吧,人家放著正室不當,回去當你的側室?可笑,你自己心裡藏著齷蹉的想法,還以為別人不知道。不知道,你會把自己的香珠給那賈寶玉,想透過他給佳人?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把那絕無僅有的鳳凰燈給那賈寶玉,只因為你聽到賈寶玉說是想給他表妹?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找一個和她相似的小妾百般疼愛?

你真是個虛偽的人,只能在心裡暗暗想著這些,卻做著與心裡完全相反的行為。你真的是想撮合賈寶玉與她?看你只是想破壞她與水軒吧。你是嫉妒,嫉妒水軒還有機會,而你卻沒有了機會!

“王爺,您在想什麼呢?”北靜王妃看著北靜王一直站在視窗,從宮裡回來王爺就這樣了,不會是遇見什麼事了吧,還是因為在自己這裡還想著別人?

想到這裡,北靜王妃眼睛一暗,那個狐狸精,難道真的就讓王爺這樣割捨不下?可是今天是初一,王爺按規矩就應該歇在自己這裡。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讓王爺走了!

想到王爺的愛妾,王妃就恨的牙癢癢的,那個小賤人也不見得長得怎麼好看,就是一雙眼睛生的好,這一條就把王爺的心給抓住了。連自己這個正妃也不放在眼裡了。早晚要你好看。

從上次自己要納賈府的姑娘當妾侍以後,王爺對自己就淡淡的,自己也知道事情辦砸了,讓王爺丟了臉面,可是自己不是已經和王爺賠罪了嗎?

就是那小賤人要一些好東西,自己為了討王爺歡心,都一點不猶豫的給了她?王爺怎麼還是淡淡的呢?北靜王妃很不解。

水溶聽自己的王妃問自己,才覺得自己失態了,就說道:“沒什麼,內務府的事很繁雜,我有點累。先睡了吧,等天明了還得去宮裡朝賀呢。”說完就躺下了。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王爺也挺累的,特別是一到有節日的時候就更累,王妃想了想,也躺下睡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按品裝扮,拜見太后和皇后娘娘。

兩人各坐上了轎子,到了宮門分開,水溶去拜見皇上去了,北靜王妃去了太后的寢宮,拜了新年,得了紅包,有和眾人一起來到皇后娘娘這裡。

皇后娘娘這裡已經有人,五公主也在旁邊坐著,不過五公主旁邊的那個姑娘是誰呢?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林黛玉昨天一直呆到很晚,等著要回去的時候,皇后娘娘發話了,明天林大人要過來朝賀,等那時候再一起回去,今天沒有幾個時辰了,就和五公主住在一起。估計皇后娘娘知道林如海也清楚,早早晚晚的事,留在小姑子這裡過一夜也沒關係。

於是林黛玉就在五公主的偏殿裡住了一晚上,早上還得早起,因為來拜見皇后娘娘的人起得更早,永寧作為皇后娘娘的女兒得一身作則。弄得林黛玉也一早被拖起來。趕著給皇后娘娘拜年,得了個大紅包,據說有好幾百兩銀子呢,果然不愧是皇后娘娘,就是大方。林黛玉的心情高興了,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旁邊,看那些誥命夫人們給皇后娘娘行禮。

因為皇后娘娘說了,只讓自己和五公主在旁邊陪著,不用管別人,所以林黛玉就與五公主坐在了旁邊,微笑。

開始的人都沒有覺得什麼,只以為是五公主的新玩伴呢,不過這個時候進來的一個人為什麼一直看著自己呢?林黛玉偷偷的瞟了那個夫人一眼,看穿著是郡王妃,哦,想起來了,在外祖母的壽宴上,還見過自己,就是後來要迎春表姐當妾侍的那個北靜王妃。說實在話,透過迎春的這事,林黛玉對她真沒有好感。可是她為什麼盯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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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怪了,昨天剛剛碰見北靜王,今天他老婆就盯著自己,自己臉上沒有什麼吧。林黛玉低下了頭,這樣你盯著自己自己也就當沒看見。

不過這一切對於北靜王妃已經夠了。等拜見完皇后娘娘,她走了出去,找到一個小太監,給了他幾兩銀子,小太監還以為北靜王妃要打探什麼訊息呢,銀子也不敢要,沒想到王妃說:“給你你就拿著,這不是新年到了嗎?賞給你的。”

這小太監才敢接著,北靜王妃不經意的說道:“今天看五公主旁邊的那位姑娘怎麼以前沒有見過啊,難道是五公主換了侍讀?”

原來是問這個事啊,小太監松了一口氣,這事說說也沒有什麼關係,就回答道:“那位是林姑娘,林少傅的女兒,我們公主很喜歡和她一起玩,所以皇后娘娘就把她叫過來了,因為昨天太晚了,所以就留在了宮裡。今天和林大人一起回去呢。”

“哦?昨天晚上一直在這宮裡沒有離開?”

“是啊,陪著公主玩呢。”小太監說道,“王妃要是沒有什麼事,奴才就告退了。”

北靜王妃點了點頭,心裡在冷笑,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王爺魂不守舍的,今天見了這個林姑娘才明白。原來是有這麼一個美人啊,可笑屋裡的那個小賤人還以為自己多得寵呢,不過是個替身。要不是今天見到那林姑娘,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小賤人的眼睛和那林姑娘沒有個九分像,也有個六七分像。

可是終究不是那人,不過小賤人進府裡也有三年了,難道從三年前王爺就喜歡上了人家姑娘?可是他又是怎麼見到她的呢?

不去想這個,今天可真是個大發現那,北靜王妃苦笑道。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自己是北靜王的正妃,這是誰也奪不走的。

王爺啊,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可不到又放不了手?人家林如海可是從一品的少傅,又只有這一個女兒,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屈居側室。呵呵,你也就只能選個替代品了。

這算是痛苦嗎?自己這麼多年了,王爺你從來不放在心上,我早就不奢望了。我只要我的正妃之位,任何想要挑戰這個位子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個秘密如今我也已經知道,那麼是不是就可以利用這個事把那個小賤人給除去呢?也讓你囂張了這幾年了,弄得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處處和我做對。好啊,這次不把你拿下馬我就不是北靜王妃!

北靜王爺在規定的幾天歇在了正妃這裡後,剩下的都是在那個叫如玉的小妾那裡。話說這如玉是北靜王在自己的莊子上和家丁們去打獵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就看重了給納回了王府。當時這個小妾還不叫如玉,真名叫小紅,是王爺莊子旁邊的一個農戶之家的女兒,長得還算可以,尤其是一雙眼睛,很是吸引人。

這小紅心高氣傲,村子裡的人看不上,她爹孃也指望著這女兒能憑著相貌攀高枝,鄉下的員外看上了她,想要納為小妾,她父母也頗為動心,可是小紅嫌棄那員外不過是個土財主,沒有權勢,就沒有答應。

好在沒有答應,這不運氣就來了,竟然被這北靜王爺看上了,一下在從村女成為了北靜王的小妾,備受寵愛,連帶的她的父母兄弟都成了土財主,生活的好不快活,公然以北靜王的岳丈自居,不過是在鄉下,也能糊弄人,儼然成了那地方的皇親國戚。要是讓京裡的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一個小妾的父母,還能是正經的岳家?

但是那小妾自從進了門了,北靜王爺就寵得厲害,一個月有一半時間都歇在她那裡,還親自給改了個名字叫如玉。是比那小紅要好聽多了。

這如玉自此就恃寵而驕,先是金銀綢緞,再是燕窩人參,然後公然和王妃搶起了小廚房。北靜王爺只是讓王妃多擔待,說是如玉年紀小,不懂事。這樣更助漲了她的氣焰。

好在這三年裡這如玉沒有生下孩子,不然北靜王妃的日子真不好過,這也是北靜王妃急著找迎春做小妾的原因,只是想著能找一個生個孩子的,看在孩子的份上,王爺總不能太過。自己的正妃地位也得保。

北靜王妃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個粗俗不堪的女子會入了王爺的眼,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下就有你的好受了!再過幾個月就是三月三,到時候北靜王府會有賞花會,那個時候,你就等著瞧吧。以前受的氣這次都給我弄回來。現在就讓你得意幾天!

過完了林黛玉十四歲的生日,天氣就開始轉暖了。京城裡的人開始了各種遊園會,春天,真是個有故事的季節啊。

林黛玉就收了很多賞花會的邀請。大概是正月初一在皇后娘娘那裡看見自己了吧,所以才邀請自己。

不過這個三月三,北靜王府的賞花會是怎麼回事?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邀請過自己的啊。話說自從大年初一見到北靜王妃時,就覺得肯定還會和她有交集,沒想到這麼快。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呢?自己去還是不去呢?

不過正當林黛玉猶豫的時候,北靜王妃又送來了一封信,信上說自己對於上次要納迎春的事很不好意思,王爺相讓自己給大家陪個罪,探春惜春都邀請了,自己這個迎春的表妹也邀請了,望一定要來。不然自己心裡不好受。

有意思,這理由找的,賠禮都陪到表妹家去了。這麼有趣的事,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不過反正是在他們府上,若是出了什麼事,她也難辭其咎,而且自己和她沒有什麼仇,正好自己又覺得無趣,就去會一會她。

林黛玉就和紅螺說了一說,就準備三月三去參加北靜王府的賞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