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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邊關捷班師回朝

北靜王妃的目的呢?直到要離開北靜王府,林黛玉還是想不明白,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她有多受小妾的壓迫?三人離開那裡以後就一直在戲樓子裡看戲。所以對後續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知道。

林黛玉上了車,王府的丫鬟還把自己開始要的芍藥給自己的丫鬟。北靜王妃啊,你可是打的啞謎啊,可惜自己不想多去思考,至少,林黛玉,探春和惜春沒有收到驚嚇,沒有任何損失。想那麼多幹什麼?別人家的事少操心。

賞花會後,北靜王妃收拾收拾東西,準備禁足,她的奶孃張媽媽笑著說:“還是王妃這計策好,神不知鬼不覺的一下子就把那佟姨娘給除掉了。這下好了,再也沒有誰威脅到王妃了。”

王妃先是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也是那佟氏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話口沒遮攔,惹了不該惹的人,活該她倒黴,看她還囂張不囂張,以後到莊子上有她受的,何況還挨了二十板子,沒有及時救治,活不活的成還是個問題呢。”

“可也是呢,”張媽媽說道:“王爺這次可是有點狠心了,真沒想到。原來那麼寵著一個人,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王妃沒有接話,因為她知道為什麼,原來自己的猜測真的是對的,為了那個人,王爺把自己最寵的小妾都給處置了。要是那個人來到了府裡,自己的位置還保不保得住?不會的,一切都是王爺一廂情願,那個人怎麼也不可能來到王府裡的,只要自己沒有過錯,這正妃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誰要是防了自己,那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張媽媽看王妃臉色沉了下來,怎麼剛開始還高高興興的,現在是怎麼呢?

“王妃,你怎麼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其實王爺禁王妃的足,也是今天的事鬧得外人都知道了,所以這次王爺這樣,王妃不要放在心上。”張媽媽勸道。

王妃說道:“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對了,張媽媽,你說,今天我們這樣,那個林姑娘會不會看出來了。”

張媽媽說道:“不會吧,咱們什麼也沒有對她做啊,而且都是正常的說話。她和她的表妹們最後不是都走開了嗎?”

“那可不一定,不過即使看出來又如何,我又沒有害她,只不過是借她這個人用一用。她自己什麼損失也沒有。”北靜王妃想著,她肯定知道自己是在裝,不過又如何,就是別人來對峙也問不出什麼來,目的達到就行,自己最後還不是把王爺偷偷的叫過來聽了一段?

好在王爺聽了,佟氏那不知死活的要一個勁兒的往槍口上撞,說什麼不抵自己的一根手指頭,還要讓人家給她磕頭。三分的火氣到了王爺那裡也成了十分。佟氏可就沒有好下場了,自己不過稍微引導了一下,魚兒就上鉤了。

呸,真以為王爺喜歡你,不過是個贗品,在真品面前一文不值。而且你還詆譭辱罵那真品。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那幾個婆子確實是自己安排的,就是讓她們表現的害怕那佟氏,不然怎麼還有後來的戲?還有那倒酒的丫頭,要好好的獎勵,嘴都打成那樣了,這府上哪個不是聽自己的?佟氏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呢。

真是太好了,這幾年的氣一下子都出乾淨了!不過現在要緊的是,趕緊生個兒子,有了兒子以後的後半生就有了依靠,自己也不管王爺喜歡誰,不喜歡誰了。

等到了六月份,邊關的戰事基本上已經結束,留下一部分兵馬駐守邊關,馮老將軍帶著軍隊回到了京城,不過這其中很多部隊都回到了地方,還有的是回了京郊大營。所以真正進入京城裡的人就只有一千來人。

不過就這一千來人,看起來也浩浩蕩蕩,氣勢雄偉,滿城裡的老百姓都出來歡迎這支勝利的隊伍,皇上也親自過來迎接。

馮老將軍叩謝皇恩,交了兵符,宮裡面是隆重的歡迎儀式,封賞的封賞,升官的升官。

馮老將軍特意提起了八皇子水軒的豐功偉績,認為這次若不是八皇子,戰爭還沒有這麼快結束。

皇上笑著說:“難得馮老將軍會誇一個人,這個人還是朕的兒子,真很欣慰。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得還行。說起來,這次馮老將軍的兒子也幹得不錯啊,真是虎父無犬子,這次朕可是要好好的賞賜。”

“皇上誇獎了,小兒不過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出息了,以前在京裡可是讓臣頭疼的不得了。現在讓他上一趟戰場,也能明白事理。不過比起八皇子,還是差了很多。”馮老將軍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卻對自己的兒子這次很滿意,不再是那個紈絝子弟,也知道了父輩的不易。總算沒有白去一趟。

“馮老將軍太謙遜了,真倒是覺得以後馮老將軍後繼有人了。不過聽說的兒子還沒有成親,不如讓朕說說媒怎麼樣?”皇上笑著說。

“這個,臣不敢撒謊,我兒確實還沒有成親,不過孩子們的事都是臣的夫人做主,臣也不敢答應,不然回去夫人就要嘮叨了。”馮老將軍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沒想到馮老將軍還是個懼內的,這話說出去別人都不信呢。好了,好了,也不為難你了,免得你們罵朕亂點鴛鴦譜。”

“臣不敢。”

此刻的水軒也在這慶功的隊伍裡,可是他怎麼坐的住,心思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只盼望著接見早早結束,好去辦自己的事。

所以等好不容易結束了這次慶功會,八皇子先跑到太后宮裡給太后問了安,太后一見自己的孫兒回來了,眼淚就哭了起來:“軒兒啊,你可算回來了。皇祖母我天天做夢都夢到你,就怕你有個什麼閃失。還好,你回來了,不過曬黑了,也長高了,吃了不少苦吧。”

水軒答道:“皇祖母莫哭,我這不是完完整整的回來了嗎?以後再也不讓皇祖母擔心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騙我。唉,不過,你的終身大事可怎麼辦啊。現在你都十七了,皇祖母我等不及了啊。”

八皇子說道:“皇祖母不要擔心,等十八歲的時候自然給你一個孫媳婦,到時候皇祖母可要準備一個大大的紅包。”

“好好好,皇祖母等著。”

和太后絮叨了好一會兒,水軒告辭又來到了皇后的寢宮,皇后也是望眼欲穿,這也是兩年沒有見到軒兒了,不知道他長高了沒有,有沒有變瘦?吃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傷?和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皇后娘娘不是在意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建功立業了,只在乎他是完好無損的。想著軒兒先要去太后那裡,估計得好一會兒,就在屋裡等著,一個宮娥跑進來對皇后娘娘說道:“娘娘,八皇子來了。”

皇后娘娘立刻站起來,水軒已經進了來,長高了,不過更壯了,變得比以前黑了,肯定是風吹日曬弄得,想要拉著軒兒好好看看,深處的手又停住了,不想兒子又過敏。此刻,皇后娘娘都有點小小的嫉妒起林丫頭了,如今也只有林丫頭有這個資格了。唉,兒大不由娘啊。

“軒兒,你回來了。”皇后娘娘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不過微微的顫音卻洩露了她的情緒。

水軒恭恭敬敬的給皇后娘娘磕了一個頭,笑著說道:“母後,是軒兒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會兒在這裡用膳,先去見你父皇吧。”皇上肯定有好多話也想對自己的兒子說。

水軒又和皇后說了一會話,皇后娘娘笑著說:“快去吧,你父皇在御書房等著,你的心思是不是早就不在這裡了?辦好了差事,吃完飯,你想去哪就去哪啊,唉,這兒子長大了就成了別人的了。去吧去吧。”

水軒又嘻嘻的說了幾句好話,就直奔御書房了。皇上果然在裡面等他,“參見父皇!”水軒跪拜道。

“起來吧。”皇上和平時沒有兩樣,水軒站了起來,“這次軒兒幹得不錯,父皇很欣慰。”

“謝父皇誇獎。”

“那軒兒有沒有想要什麼獎勵?”其實皇上是想把那南北京郊大營都交給自己則合格兒子,不過一想到三弟的一些話,又想到自己的大兒子,這到嘴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先看看軒兒怎麼說,若是他對軍隊感興趣,自己正好趁他這次有功,給了他這些東西,不去管別人怎麼看了。堂堂的皇帝還在乎別人怎麼說?而且這也是軒兒應得的,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若是誰有異義,那好,你就也去戰場上立功去,朕照樣會賞賜。

水軒一愣,沒想到父皇會現在就問自己,不過自己回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就說道:“父皇,軒兒這次上戰場,只不過是想證明父皇沒有白教軒兒,軒兒身為皇子也是可以保家衛國的,只有獎勵,軒兒覺得,能打勝仗這就是對我的獎勵。而且這次也證明了我的能力。

以後若是有什麼事,軒兒也可以為父皇,為太子分憂。所以軒兒不想要什麼獎勵,以後也只想無官一身輕。若是父皇捨得,就多給軒兒一點銀錢吧,父皇也知道,軒兒的王府已經建好了,什麼地方都要用到錢,父皇就讓內務府都給點東西給軒兒府上吧。”水軒說完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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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倒是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那邊,難道真的要給廢了?這自己不忍心。老八這邊更好,可是若是要扶持老八,對老大定然是個打擊。罷了罷了,如今老八自己也意識到這個事了,拼命在躲開兵權,自己還是成全了他吧。畢竟是同胞兄弟,懂得為兄長著想,反觀老大就是……

“算了,你也不是做官做的住的,就按你說的,到時候讓內務府對給你批點東西,你可要仔細的花!”

水軒大喜:“謝父皇!”

等八皇子走後,皇上對裡面的人說道:“這下你可聽清楚了,你的八弟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這下你放心了。”原來此人正是太子殿下,知道自己的八弟回來了,又聽了太子妃謝氏的話,心裡惶恐,就想著來皇上這邊探探口風,皇上如何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就讓他在裡面聽著,看自己的兄弟是如何的一個人,還是那句話,自己是皇上,若是老八想要兵權,自己一定會給他,軒兒心裡沒有野心,有他掌握兵權,對老大的好處太多了,可惜老大不領情,只知道防著自己的兄弟。

現在軒兒沒有要兵權,這下老大該放心了吧,希望如此啊。

太子滿臉通紅,說道:“是我誤會八弟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再也不會?這話也只能說一說,你的耳根子怎麼就那麼軟,別人說什麼你就聽,自己的至親說的你就不信,唉,也不知道自己立這個太子到底是對是錯。兩兄弟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水軒在皇后宮裡急匆匆的吃完了飯,一起過來吃飯的五公主笑著說:“沒看見哥哥吃飯這麼急的,難道是在軍營裡練出來的?”

皇后娘娘笑道:“你軒哥哥急是因為想要見一個人那。”

“怎麼是呢。確實是在軍營裡練出來的,每天都要趕著打仗,不抓緊吃飯等長大起來了就沒的吃了。”八皇子臉紅了。

“真的麼,真的麼?”五公主還想問一問軍營裡的趣事,皇后娘娘說道:“你聽你軒哥哥胡說,他說的那是士兵,他一個副將,吃飯都是有親兵給他端過來的。還是聽母後的沒錯,你軒哥哥是想去見一個人。”

“軒哥哥要去見誰?”五公主不解的問道。

水軒不自在的說道:“是去見林少傅。”

皇后娘娘笑出了聲,這孩子,還找藉口呢。

“啊,軒哥哥是去見哪個林少傅?是不是林姐姐的爹爹?要是這樣,我也要去,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林姐姐了。給林姐姐的令牌她從來都沒有用過,只有母後召見,她才會過來。這次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唉,這丫頭,跟去湊什麼熱鬧啊。水軒剛要拒絕,不過,想了一想,有這個丫頭在,說不定還能讓她幫自己見林丫頭一面呢。於是就說道:“你要去也可以,不過你不準亂跑,否則免談。”

五公主忙點頭,“我一定不會亂跑,我只在林姐姐的院子裡待著。”

於是在皇后娘娘的默許下,兩兄妹做普通人打扮,乘著一輛馬車去了林府,車上的五公主很興奮,她還沒有做這麼刺激的事呢,水軒眼珠子一轉,問道:“永寧,是不是很好玩?”

五公主答道:“是很好玩那,可是以後估計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那你想不想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水軒問道。

“真的?軒哥哥你肯帶著我出來?”五公主興奮的問道。

“是啊,不過,你要幫我一件事,只要你辦到了,八哥我就答應你再多帶你出來幾次。”

“什麼事?”

“你這樣。”水軒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行嗎?林姐姐知道了,肯定要怪我的。”五公主很糾結。

“又不是壞事,我只是向她問問林少傅的近況,你不知道,林少傅當時叫過我和九弟十弟,脾氣有時候不好,我怕這次貿貿然過去,林少傅生氣了就不好了。要是=他心情好,我今天就過去,要是他心情不好,我改天再過來。而且問了他的近況,我才知道他需要什麼啊,才能給他買到合意的東西。”水軒哄著五公主。

五公主說道:“軒哥哥對林姐姐的爹爹真好。好吧,夫子也說要對老師像父親一樣尊敬,我就幫你了,說完還好心的要拍拍自己哥哥的肩膀。水軒條件反射的就想躲,不過想著碰碰肩膀沒有事,就讓五公主拍著了。

“那好,我去對面的茶樓坐著,一會兒你把人帶到那二樓的包廂知道嗎?”水軒說道。

“可是軒哥哥,我怎麼樣才能把林姐姐帶出來啊。”五公主問道。

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一個妹妹啊,水軒扶額,說道:“你自己不用去了,和我一起去茶樓吧,你讓你的貼身宮女去林府,告訴林府的姑娘,說你偷偷的溜出來了,現在在這個茶樓,想要叫你的林姐姐出來一下。這樣的話,她必定會過來的。記住,一定是你最信任的宮女啊,還有你林姐姐也信任的。還有拿上你的信物。”

“哦,知道了。”五公主按照水軒教的方法,派了貼身宮女去林府,又把林姐姐給自己繡的手絹讓那貼身宮女帶去了。

林黛玉在府裡呆的好好的,忽然紅螺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什麼?她也太胡鬧了。人現在在哪裡?”林黛玉問道。

紅螺回答道:“奴婢讓她在前廳等著,姑娘現在就要去看看嗎?”

“自然,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大家都得兜著。趕緊去吧。”

林黛玉顧不得梳洗,就來到了前廳,果然看見五公主的貼身宮女素娟,“奴婢拜見林姑娘。”

“起來起來,你主子人呢,怎麼就讓她出來了?”林黛玉急著問道。

“姑娘放心,公主出來是有侍衛的,安全沒有問題。就是姑娘老不去看公主,公主就自己溜出來了,就在不遠處的茶樓等著姑娘呢。”素娟說道。

是嗎?這倒有點像五公主,不過什麼時候她的膽子大到可以瞞著宮裡那麼多人而出來了?肯定不是偷溜出來的,一定有人幫她。

林黛玉也不去揭破素娟的謊言,這公主都已經出宮了,還是因為自己,若是自己不去,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林府裡的人真擔待不起。這樣自己必定是要去看一趟了。好在自己已經給爹爹帶口信了,而且那茶樓離自己府上不遠,大白天的不怕出什麼事。若是自己一個時辰沒有回來,爹爹一定會待人過去的,於是就帶上紅螺,和素娟去了她說的那個茶樓。

這裡叫做豐泰茶樓,紅螺在自家姑娘下車前已經弄了一個帷帽給她戴上了。這帷帽看東西還挺清楚,在素娟的帶領下,林黛玉和紅螺上了二樓,來到一個包廂,“就是這裡?”林黛玉問道。

“對,”素娟答道,“林姑娘這邊請。”

林黛玉進了這件包廂,“林姐姐,你可算來了。”聽到這個聲音,林黛玉松了一口氣,果然是五公主,不過,這屋裡好像不止五公主一個人那。

“黛玉妹妹,好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