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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61杯具……

老太太一聽墨峴家裡有嬌妻,表情頓時有那麼點不自然,之後雖不能說是敷衍,但卻顯然沒有初時那份熱情了。

如此又過了半刻鐘,墨峴總算找到託辭離開,老太太假意挽留了兩句,也就放他走了。

墨峴立刻帶著七師兄走了,他原本還想著在這城裡再悠閒一段時日,如今看來還是算了吧。他直接奔車馬行買了個馬車回來,人家車馬行原本只做租車——連車帶車把式一起租——買車則是大多是要去木匠那裡定做,哪裡有跑這裡買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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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墨峴五十兩銀子的銀票一拍,那車馬行的老闆二話不說,立刻就願賣了。把車拉回了客棧,兩人又花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把馬車收拾齊整了,就等著第二天出發了。

夜裡墨峴卻找到了花長憐房裡,不過這來開門的花長憐,頭髮略有些散亂,那衣裳墨峴看著也總覺得古怪。

“花兄,明日我便要離開,今天是特來向花兄與馮兄道別的。”

“啊?”花長憐一愣,墨峴所言顯然是出乎他的意料。

“歐陽公子,這是為何?”

“花兄難道不想帶著馮兄自尋快活嗎?”墨峴對著花長憐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且指了指他的胸口——原來墨峴覺得奇怪是他的襟口,漢人衣飾講究的是右衽,左衽披髮那是死人、罪人與胡人的裝束,可是花長憐現在就是左衽。

花長憐低頭一看,再配合墨峴的話語笑容,花花公子竟也少有的紅了臉。不過他細一思索這些天墨峴的所做作為,雖然折騰得他險些脫了一層皮,但怎麼說是抱得佳人歸了。而且此時此刻,他們和石屏山莊結的仇怨可是比馮思定當初的大得多了。

他二人繼續跟著墨峴走,反而徒增拖累,不如……回去找他舅舅幫忙。

“大恩不言謝。”花長憐真心實意的朝著墨峴行了一禮。

墨峴受了他這一禮,心裡卻說:你要是知道你家那位的心思有多深,你今天就不會是謝我,而是罵我了。

辭了花、馮二人,墨峴又去尋宮梓。饕餮公子對墨峴可是異常的留戀。雖然真說手藝,墨峴比不上他,但是他奇思妙想頗多,直讓宮梓想要拜他為師。不過他也不是不知輕重,歪纏了人家這麼久,現在這種時候再不離開,那實在是有些沒臉皮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墨峴和七師兄恢復了剛入江湖時的二人行狀態。你趕著車,我騎著馬,悠悠然出城去了。

卻說剛開始還是一路順遂,未曾經不過是半個時辰之後,官道上就有人攔路了。看攔路之人的服色,倒是與那位蕭家老太太隨行侍從的服色有些類似。再看他們所打的旗幡,分明也是滄浪宮的所屬。

“敢問這位可是歐陽公子?我家宮主在前邊涼亭備了酒菜,特請公子前去一聚。”一個侍從對著墨峴一揖,看似和氣,但是不容拒絕。

墨峴在心裡罵了句娘,先是女兒,接著是老孃,現在滄浪宮宮主都出來了。

七師兄看墨峴的臉色,便知道他怒到極致了,手下意識的便按在了劍柄上,對方眾人大概也看出了此處情勢不妙,也隨著戒備了起來。

可出乎七師兄意料的是,墨峴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點了頭:“頭前帶路。”

那侍從也松了一口氣,轉身道:“請。”

那滄浪宮主蕭雲簇所等地方,哪裡是個涼亭,頂多算是個茅草亭子,且看亭子周圍草葉折斷處,茬子還很新,這亭子最晚也不過是昨天晚上建起來的。

待見到那滄浪宮主,便是墨峴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這男人的年紀該是只比七師兄略大些,可也該是不出三五歲,但是,偏偏就是這麼至多算是中年,且武功高強的男子。卻是髮色花白,面色灰暗。墨峴記得七師兄和他說過這滄浪宮主也是個青年才俊,可是青年才俊就這樣的?

“歐陽公子。”對方見墨峴到來,立刻舉起了酒杯,遙遙而祝。墨峴也不客套,徑自坐在了蕭雲簇對面,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蕭雲簇看了看他,淡淡一笑:“歐陽公子,我也不與你客套了。只問你,可願娶我妹妹?”

“……”墨峴表情怪異的看了看蕭雲簇,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很大而化之的一個人了,結果……這也有點太不客套了吧?“在下家中已有妻室。”

“平妻也可。”

“天嬌火鳳,不知江湖上多少男子傾慕,為何偏偏看上在下了?”

“女兒家的心思,我們男人哪裡懂得?蕭兄直說,你願不願娶便好了。”

墨峴確定在這家人都有毛病了:“多謝蕭宮主的酒,在下還要趕路,失陪了。”墨峴站了起來,但一轉身,那原本坐在他對面的蕭雲簇,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站在他身旁了。

“看來歐陽公子是不願了,我也並不為難公子,若是你能將我說服,我便放你主僕二人離開。”

墨峴看著蕭雲簇眉毛皺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一個人的時候,沒有多少勝算。蕭雲簇方才這一動,他甚至連他的衣衫翻動的聲音都沒聽見,那這要麼是對方輕功奇高,要麼是他內功比自己還要高深。

況且,對方可不只一個蕭雲簇,便是他能保自己周全,七師兄呢?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墨峴願意順著對方的意思過來喝酒,滄浪宮可不是石屏山莊。

“我髮妻乃是我的青梅竹馬,且我二人感情深厚,容不下第三人。”

“歐陽公子勿要誆我,你若是與髮妻感情深厚,那為何此次出門卻並未帶著妻子同行?且還日日與旁的人在客棧中廝混?”邊說,蕭雲簇便看向七師兄。客棧裡這些時日,墨峴做什麼根本沒怎麼迴避,雖是內宅私事,但其他人只要略微有心便能看出來內中隱秘。

“誰有那閒心誆你?我卻又沒說我髮妻乃是女子,他便是我之妻子。你派人探查之時,難不成未曾聽說我喚他‘妻’嗎?”

一番話說的所有人都傻了,七師兄險些噴出一口血來,蕭雲簇原本臉上的淡漠瞬間消失不見,便是亭子周圍的樹木也是一陣不正常的沙沙作響——不是風,是上面死士在穩住自己的身體。

“只有貧苦人家娶不起老婆才會尋個男子,你與個死士混在一起,成何體統?要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我歐陽家,又不是我不生孩子便會絕後,自有旁支兄弟延續香火。”

“你爹孃便就這樣放縱於你?”

“爹孃教誨自是不敢忘記,不過我娘說的‘女人又不是只用來生孩子的,你若不喜歡,強要你娶了,反而是害了人家姑娘’。蕭宮主,你若非要將妹妹嫁過來,礙於性命,我也只能答應,但是,宮主可別怪我讓你妹妹守活寡。”

“如此……歐陽公子,你卻是必須娶我妹妹了。”

“荒謬!”墨峴一甩袖子便要離開,蕭雲簇卻身形一晃,又擋住了墨峴去路,墨峴也不再躲,袖中手指輕輕一彈,一枚圍棋子便飛了出去。

蕭雲簇也是沒想到墨峴竟然說打就打,略有些狼狽的一閃,卻依舊是被圍棋子打穿了衣袖。那飛出的圍棋子仍未落地,墨峴已然伸臂抓去。他原本便沒想過用圍棋子傷到蕭雲簇,他要的,是活捉!

蕭雲簇身子雖仍未站穩,卻只是輕輕巧巧一點,身子竟斜著直退了三步,一抬手拍開了墨峴抓來的手,更是反手一掌拍向了墨峴的肩膀。

兩人一來二去鬥在了一起,蕭雲簇內功確實差了墨峴一籌,但他武功招式卻走的是飄渺詭異一路,且對戰經驗豐富,這一開打,竟然是他隱隱佔了上風,墨峴還多是靠著心血來潮而帶著的棋子暗器,才保得不失,要想拿住蕭雲簇,卻是想別想了……

又打了片刻,墨峴尋了個機會與蕭雲簇對了一掌,藉著這力道躍出了戰圈之外,拍飛了兩個滄浪宮的死士,恰恰好落在了與他們纏鬥中的七師兄身邊。

“蕭宮主,你到底想做什麼?”

“讓你娶我妹妹。”

“……”

“也是你方才太心急,你且坐下,聽我細說。”

打又打不過,逃八成也逃不了,為了保住七師兄和他自己,他也只能坐下聽這位蕭大宮主“細說”了。

“相比歐陽公子也知道,舍妹如今已經年近二十了,她的婚事,家母一直惦念著,今年清兒若是再嫁不掉,明年就要被捆著嫁給她表哥了。”

二十歲,現代正是花樣年華,但在這時代,卻已經是老姑娘了,女孩子,十二三嫁人不算早,十四五當媽不算少,十六七兒女就能滿街跑了。

“那與我何幹?”

“原本確實與公子不相干,可是,誰讓我那妹妹情急之下拉您做了擋箭牌,便與你有關係了。”

“我若死咬著不娶,你們又能如何?”

“家母,最忌諱……”蕭雲簇看了一眼七師兄。

這下胸口憋了一口血的換成墨峴了,他真的真的後悔了,不該慢悠悠的趕路,否則現在早就回家抱著老婆坐炕頭了,哪裡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