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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風華雪都(1)

夜幕以深,寒冬臘月,家家戶戶房門緊閉,街道上冷清一片,毫無人跡。

大雪接連不斷的下了幾天幾夜,雪白厚實的積雪覆蓋了整個世界,遮掩去了世界原本的面貌,只留下一片的銀裝素裹,乾淨美麗的讓人心驚。

大雪依舊紛飛,鵝絨般的雪花紛紛灑灑的降至人間,潔白而美麗的雪花奪去了人間的溫度和人類的性命。這一年的寒冬似乎格外的漫長和寒冷,饑荒、冷凍、雪災紛沓而至。隨之而來的便是疾病,死亡,和動亂。活不下去的人們,掙脫出往日的懦弱善良,被死亡威脅的人們終於舉起了武器開始反抗。還有什麼是比死亡更恐怖的呢?有什麼是比豁出去一切無所畏懼的人類更強大的呢?即使是京都最強大的軍隊也無法遏制住接連不斷的反抗叛亂的人民百姓,這是一個風雨飄搖的寒冬。

賀茂保憲上書給天皇,今年的寒冬似有妖邪作祟,導致民不聊生。

早已經被各地的民眾動亂給整的焦頭爛額的天皇,恍若是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立馬下令,命賀茂保憲和安倍晴明這陰陽寮最傑出的兩位陰陽師前去調查今次寒冬大雪事件,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遏制紛飛的大雪降落。

白雪皚皚的山巒延綿,原本就極為險峻的山路在大雪的覆蓋下,更增加了幾分危險,這時候即使是經驗再足的老獵人也不敢輕易的上山。

地形險峻的半山腰上,三個身影在行走著。

“呵呵!師兄,你看你身上都積滿了雪,活像是個雪人。”即使是寒冬臘月,也依舊是扇不離手的安倍晴明輕搖著扇子笑笑說道。

“閉嘴!”賀茂保憲低聲喝道。

安倍晴明笑了笑,搖著扇子繼續趕路,心想自家師兄真是越來越冷了,活像是個用冰雕砌出來的人。誒!也不知什麼事情能讓自家師兄變臉,這麼多年來,除了自家師侄的事情,也還真沒見過他變臉。

一想到那失蹤多年的師侄,別說是賀茂保憲變臉,就連安倍晴明自個都臉色一僵,不再言語。

賀茂保憲疑惑安倍晴明的突然沉默,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默的繼續趕路。

半山腰上,空曠無人煙,誰也沒有在說話,只於陣陣腳步聲。

而另一邊,蒼茫的雪地上,一個瘦削的身影吃力的行走。

葉沐抬著腳艱難的行走在厚實的雪地上,一腳踩下再抬起,便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這一路走來,歪歪斜斜的踩了一地的腳印,深淺不一。紛飛的大雪很快的便覆蓋了身後的腳印,抹平了一切痕跡,只留下一片平坦蒼茫的雪地。

葉沐攏了攏衣領,蹙眉抿唇,這是哪裡?

葉沐最後的記憶是極北之地那道炫目明亮的白光,那強大的威壓是要將他撕成碎片,然後......他似乎是暈過去了?

葉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是躺在這片雪地上的。他第一反應便是呼喚系統大神,求科普如今的處境為何。可是葉沐的呼喚好似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回應。霎時,他的心一窒,紛擾的情緒滋生。這是第一次呼喚系統大神沒有回應,也是第一次葉沐覺得他是孤單的一個人。

驚慌,無措,害怕,這些負面的情緒一股腦的全部冒出。直到這一刻,葉沐才發現,他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膽大妄為和無所畏懼。他的膽大妄為和無所畏懼是建立在有人能夠無條件的為他收拾爛攤子的前提下的,是他知道無論他做什麼都有一個人會支援他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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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沐沉了沉心,將一切情緒壓在心底,如今的情況多想無用,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四周荒蕪,渺無人煙,即使是想找個人問問情況也找不到。無奈之下,他只得沿路走著,看看能不能找到個酒肆客棧,先落腳再來探聽情況。

如今的葉沐是兩眼一抹黑,處境不明。

走了沒幾步,葉沐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身上的這套衣服並不是之前在奧林匹斯山的那件紫色長袍,而是一件月白色的單衣。月白色的單衣簡單鬆垮,衣服上繡著簡單的花色,腰間繫著一根白色的腰帶。葉沐穿著這一身裝扮,簡單不顯繁瑣而氣質清華高貴。

葉沐微微的楞了一下,便反應過來這是平安京的衣物,是當初他身為藤原沐的裝扮。原來是回到了平安京了嗎?也不知......師父和師叔可好。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想起賀茂保憲和安倍晴明,平安京是他第一個到來的世界,那時候他是不屑排斥這個在他看來就是惡俗的戀愛養成的遊戲,那時候他的脾氣很惡劣,叛逆偏激中二,是賀茂保憲和安倍晴明包容了他的惡劣脾氣。就像是一道溫和的細雨滋潤撫平了葉沐暴躁惡劣的情緒。

即使是後來,葉沐遇到了很多寵他愛他的人,但都沒有誰是像賀茂保憲和安倍晴明一樣包容他的人。像是一個長輩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嘴裡說著斥責的話,卻依舊用行動為他解決一切麻煩包容他所有的任性。

葉沐望天,心想若是哪一天他闖禍了別人找上門來,那些人的反應會是如何?

如果是賀茂保憲的話,他大概會板著臉教訓道:“休得胡鬧!”,然後轉身去幫他收拾爛攤子。

如果是安倍晴明這只死狐狸的話,他大概會搖著扇子一臉壞笑,“來來來!給師叔說說,你是怎麼闖禍的?”,典型的幸災樂禍黨!

如果是該隱,大概會打斷他的腿,然後壓在他身上笑得無比誘惑而危險,“竟然讓對方活著來告狀,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下次要是在這麼沒出息,我就叫你一輩子下不了床。”

如果是路西法,大概會教唆他去武力鎮壓,以暴制暴,“誰不服你,你就揍得他服你,弱者是沒有發言權的!”

如果是阿波羅,掩面,那貨大概會高傲的抬著下巴,鄙夷不屑道:“區區人類,竟敢挑釁神的權威!”

如果是哈迪斯,大概會罔顧其他人的告狀吧,碧綠的眼眸溫柔的好似一汪湖泊將人沉溺在其中,“安洛思,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會陪在你身邊,永遠。”

無端端的葉沐想嘆氣了,其實他們都很好,他們對他也都很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葉沐短暫的十八年人生中,前半生他受盡寵愛,後半生他失去所有。因為曾經得到,所以失去時才會那麼痛苦。也因為曾經失去一無所有,所以才會更加珍惜。

葉沐胡思亂想了一番,心頓時涼了半截,覺得自己的人生那是有多悽慘啊!撫養了十八年的慈父竟然不是親生父親,母親被害早逝,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徒留一個滿心算計的親身父親和蛇蠍心腸的後媽,同父異母的哥哥大人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格缺陷者通俗點說就是神經病,自己一個正常人掙扎在一群利益燻心的衣冠禽獸中,著實是不容易。

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啊!早已用神力隔絕了外界寒冷空氣的葉沐生生的打了個冷顫,心冷若冰。

葉沐走了一大段路,終於在前方發現了一個小木屋。原本精神萎靡的葉沐頓時振奮,他激動的挺直了腰桿,加快腳下的步伐往前趕去。葉沐走到木屋外面停住,從窗戶上依稀可見屋內搖曳的燈火,他確定木屋內的人還沒睡。他抬起手敲門,剛開始他是動作輕柔的的敲門,為了能夠給屋內的主人留下好印象。敲了許久也沒見人出來開門,葉沐逐漸加重手上敲門的力道,把門敲的“梆梆”響,依舊還是沒人出來開門。

葉沐咬牙,要不是看到屋內的燈火還亮著,他還以為屋內沒人呢!敲了這麼久還沒人出來開門,敲得這麼想就算是睡得和死豬一樣也該被吵醒了。今夜原本心情就不好的葉沐此時的心情更是惡劣暴躁,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哼!”葉沐冷哼一聲,嘴角譏諷地勾起。他停下了手上敲門的動作,抬起腳狠狠地朝門踹去。“哐當”一聲,門被踹開了。

葉沐嘴角的弧度又上揚幾分,眼裡得意之情一閃而過。叫你不開門!即使你不開門,小爺我也照樣進來!區區一塊破門,也想阻止我?

葉沐往前邁了腳步走進屋內,當他看盡屋內景象時,頓時瞪圓了眼睛,神情驚嚇。

屋內僅有的一張床上,一個身材纖細長相清麗的少年半跪在那,一襲藍髮垂在腰間,肌膚白皙通透如水晶,白色的單衣半褪下,露出纖細美麗的腰身,半遮半掩的風情足以讓任何人血脈噴張。——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少年的身下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

少年見有人進來,不悅的轉頭看向門口。

葉沐對上少年冷凝的眼,頓時呼吸一窒,渾身發冷,少年的眼中冰冷如萬里雪霜,毫無人氣和溫度。

只需這一眼,葉沐就知道這少年是何妖孽。

深山老林,夜半孤魂,鬼魅多的是在晚間深山中出現。他們喜愛引誘趕路的旅人,吸食精氣和血液。葉沐仔細的瞧了那躺在少年身下的男子一眼,心中暗自猜測那男子還活著沒。

葉沐是極為瞧不起那些被鬼魅引誘從而喪失性命的男子,鬼魅兇殘冷情,但是他們大多都是以色相引誘人類,往往是人類被心中的慾望驅使掉落鬼魅的情、色陷阱中從而被吸食了精氣和血液。若是心思純正意志堅定不受鬼魅的引誘,那麼鬼魅不會強行的加害於你,天亮了自然會放你離去。

當然以上這些說的是一般尋常的鬼魅,天地有綱,縛束萬物,即使是鬼魅也被天地綱常所縛束,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鬼魅同樣被天地綱常縛束,不得胡作非為加害人類,只得引誘人類,讓他們自尋死路。而那些心性狠毒手段殘忍的鬼魅則是罔顧天地綱常,四處胡作非為殺生禍害。這樣的鬼魅往往都是沒好下場的,或是被人類陰陽師所殺,或是應劫而死。

天地綱常法則如一把明鏡高懸於頂,一切魑魅魍魎,罪惡善良,皆顯現其中。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有因即有果,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少年瞧了葉沐幾眼,嘴角拉開弧度,露出一個笑容。當真是璀璨一笑露齒白,冰雪消融春花燦。葉沐眼裡閃過驚豔之色,心中暗道難怪那男子會丟了性命,這樣的絕代顏色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住?

不對!葉沐猛地驚醒,這......這個鬼魅是個少年?他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下少年身下的那個男子,確定是男子無誤。所以......所以這其實是兩個男子在搞基嗎?

我擦!葉沐頓時心中無語,什麼時候搞基這麼風靡大眾了,連山中鬼魅也學會了。

葉沐的思想還停留在美麗妖豔的女妖引誘迷路的書生這種爛大街的惡俗橋段上,對於男男版的鬼魅和書生搞基勾搭的最新段子,他有些適應不良。

少年眼波流轉笑意盈盈,絲毫不見剛才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他語氣誘惑的說道:“公子,雪夜趕路,定是渾身冷寂,不如讓我給你暖暖身子?”

少年舌頭微伸,舔舐嘴角,眼眸深有泛著水汽,表情誘惑、淫、靡,他有意無意的露出赤、裸的大腿,白皙修長勾人心魄。

葉沐看著少年極盡誘惑之色,面色不變,淡定的說道:“喂!你身下的那個男人死的還是活的?我可不喜歡死人睡過的床。”

少年一愣,低下頭伸出手指,探了探那個男人的鼻息,語氣肯定的說道:“還有氣,活的!”

“那就好!”葉沐笑了笑,而後語氣一轉,殺氣橫溢,“小子!有種你就和我打一架,誰贏了那張床歸誰!”

少年面色一僵,顯然是沒料到葉沐會說出這番話,很快的少年又面色如常,恢復那副誘惑色、情的模樣,聲音低柔道:“何必那麼麻煩!倒不如你我二人一起同床共枕,纏綿悱惻翻雲覆雨一番,這滋味定是十分銷魂美妙的。”

嘴上一邊說著,少年的腳就狠狠地朝床上那個昏迷過去神志不清的男人踹過去,只見咕嚕一聲,那個男人的身子一個翻滾就被踹倒在地。

少年滿意的點點頭,“看,這下沒人打擾我們,這床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葉沐頓時無語,他同情的看了眼地上躺屍的男子,唏噓道:“真可憐!”

少年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這麼鑼碌模肷暇蛻希淘ジ銎o。

葉沐眨眼,無辜道:“我可不想像他一樣,活著上你的床,然後再半死不活的被踢下來。”

少年的臉色一變,顯然是有些怒了。

葉沐見狀趕緊再添把火,他眼神鄙夷的譏諷道:“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幅偽娘的樣子很噁心啊!誘惑人的功夫不到家!一個大男人偏要擺出這幅娘娘腔的模樣,真是讓人倒盡胃口。”

霎時,少年抽出一條鞭子,一把朝葉沐抽去,葉沐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鞭子落空抽打在桌子上,只見桌子頓時裂成兩半,癱倒在地,眨眼的功夫,只見那被劈成兩半的桌子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的凝結成冰。

少年收起了那副誘惑的模樣,面容清麗,眼神冷厲,連聲音也是冰冰冷冷的,“本來是想讓你和他一樣,在美好的夢境中死去的,現在看來我還是拿鞭子抽死你好了!”

葉沐笑了,他語氣極為欠扁的說道:“所以說,男人啊!還是要在手上見真章,有種沒種可不是看你那身下的玩意大小如何,也不是看你耐不耐操!還是得看,你有沒有沒本事幹的過我!”

少年極為認真的說道:“有種沒種,難道不是看你身下那玩意的持久度如何的嗎?想要幹你,沒有身下那玩意怎麼行?要是身下那玩意沒了,我拿什麼幹你?”

“......”葉沐。

少年舔了舔唇,興奮道:“今天就讓我狠狠地幹死你!膽敢嘲笑本大爺,你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