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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賈元春的命運

在賈元春進宮第三年,賈瑾同學四歲生日的時候,終於傳來了訊息。當然這個訊息那是人家看在賈赦的面子上傳出來的。

訊息還是屬於不錯的,由於當時賈元春是小選入宮,雖說她父母祖母的名聲不怎麼樣,父親還被奪了官職,不過好歹還有賈赦在,倒也沒有什麼人為難她,相反有幾個知道她是為了避免被平太太胡亂結親才進宮避禍的人對她還是有些關照的,再加上這一次賈元春那是得了老太太的囑咐,不求上進,只求能讓貴人給指門好親的目標,到了宮裡那是絕對的少說話,多做事,力求留一個老實人的印象給貴人,終於讓一個公主看中了,在九公主的身邊當了差。成了一個小小的侍從女官,就是那種在一邊站崗的位置。

說來這個小公主再怎麼相信賈元春,由於王氏的貪財名聲,這最重要的司庫,或是掌印職位,賈元春是永遠也別想得到了。不過這個侍從女官不管怎麼樣,那也是女官不是?還是那種在外頭能走動的女官,也算是不錯了。

更不錯的是,九公主比賈元春大一歲,明年就要嫁人了,這以前,宮裡的女官那是有一半以上都會指婚出去的。賈元春就是在等著這個機會呢。

這一天,九公主的奶嬤嬤進宮,和公主說話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賈元春,笑著拉起了話匣子。

“這不是元春女官嗎?恭喜了,你哥哥定親了,可真是門好親呢,那可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姑娘,真真是好教養好規矩的孩子呢。”

一聽是關於哥哥的親事,賈元春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進宮前老太太就說過,自己兄妹二人的親事很難,受了生母的影響,怕是沒有什麼好人家可以,結親了。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送進宮裡,給自己博一個希望,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聽到了哥哥這樣的好消息。

賈元春立馬露出期待的眼神看著嬤嬤,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說來也是你們的造化,你伯父還真是個好人,聽說這一次的親事全是你伯父張羅的,不是我這個老婆子說嘴,像賈大人這樣的伯父那絕對是難得的。當年受了這樣的委屈,遭了那麼多的罪,可是這關鍵時候,還是顧著骨肉親情的,真真是一個重情義的。以後你們兄妹可是好好好孝順才是。”

這宮裡的老嬤嬤說話,對著上位者那是謹言慎行,可是對著賈元春這樣永遠也不會有上進可能的人,那是絕對的利嘴。

你說為什麼賈元春沒有上進的可能?還用說嗎!不說王氏她們的名聲,就是王氏老太太在賢良,這賈元春一旦成了公主身邊的女官,那就是絕對不可能在上位了,皇帝是不可能要女兒身邊的人的,就是那些皇室子弟也不可能向妹妹身邊伸手的,這可是犯忌諱,關乎公主名聲的大事呢!

也就是這樣,那些嬤嬤才會有什麼說什麼,毫不忌諱。

“這次聽說那是賈大人的夫人上門做了保證才定下的,說是保證這府裡李家的姑娘進門三年內不納妾室通房,這才讓李家答應了,不然這四品高官的嫡長女怎麼也不會輪到你哥哥的,這可是國子監祭酒家,正真的清流,書香門第,最是清貴不過的門楣,多少讀書人上杆子的想要攀上關係呢。”

聽著嬤嬤的介紹,就是賈元春也覺得這門婚事很是妥帖。如今的賈元春可不是賈府裡那個被老太太和王氏誤導的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了,看多了名門貴胄,聽多了各家起伏,也知道了這朝廷各處在皇家人眼裡的高低不同,如今再回過頭想想自家當年的事情,也覺得自己父母做的有多出格,多不合規矩,沒有了耀眼的榮華富貴誘惑,她也明白了自家當年鳩佔鵲巢的事情是犯了眾人忌諱的。如今如果不是大伯的仁慈,估計自家早就煙消雲散了。

再想到這哥哥的親事對於哥哥今後的仕途的幫助,心裡對於賈赦那是感激不已,如今只要自己再找一門好點的親事,自家也算是可以擺脫當年的陰影了。

“嬤嬤費心了,帶來這樣的好消息,也是大伯仁善,哥哥有福了。”

嬤嬤看著賈元春似乎是真心感激的樣子,忍不住又多了一次嘴。

“別說你哥哥了,就是你父親,還不是沾了光?如今你父親又做官了,在太常寺做典籍,雖說官小了些,好歹也是恢復了官身,聽說也是你大伯疏通的路子,你如今也算是官家小姐了,今後也能有個好點的出路。”

這一說可以說是讓賈元春又驚又喜,眼淚在眼眶裡轉動了半響,強忍著才沒有流下來。便是九公主也忍不住看了賈元春一眼。

“嬤嬤,這樣的話,賈侍從的事情你費些心思吧!”

九公主淡淡的說道,這是表示要給賈元春恩典了,要嬤嬤給她看個人家了。說來這公主身邊的女官哪一個不是官宦之女?多少那都是有點背景的。能不能有個好出路除了看公主的就是看這些嬤嬤的了。如今公主一發話,基本上賈元春的親事就不會太差了。

賈元春連忙跪下叩謝了公主的恩典,並向嬤嬤行了禮。於是這個嬤嬤出宮的時候,順帶讓自己家的小子給賈赦去送了信,表示了公主的恩典。這也是常規做法,給了人情的意思。

不到半天,這個嬤嬤家就收到了賈赦送來的重禮。讓一幫子嬤嬤們都感慨賈大人的好心腸,對待侄子侄女這樣的費心真是少有的好人啊!

當晚賈璉通知了賈珠,然後老太太賈政就都知道了。賈元春即將被指婚的事情,老太太那是重重的松了口氣。

就是賈珠也是滿臉的喜色。這樣一來妹妹的婚事那是絕對不用操心了。對了還要給妹妹準備嫁妝呢!這幾年因為王夫人的嫁妝都分給了賈珠二人,由於當年賈璉生母嫁妝的事情,這一次的嫁妝從一開始就直接分到了賈珠他們的手裡,有他們自己掌管。

賈珠自己也知道不是個通庶務的人,就去問了賈璉,平日子裡是怎麼處理的,知道了辦法,也開始依瓢畫葫蘆,把鋪子都租出去吃租子,莊子每年讓幾個管事輪流抽查一回,其他的古董什麼的東西全都直接鎖了。這樣一來,倒是省了心了,有了進項也不留著,直接買田買地買鋪子,平日裡的花銷都直接走公帳。

不用說,這樣一來,幾年下來也攢了些東西。賈珠也慢慢的動了些俗事的處理方式,並且從中看懂了當年王氏每年在公帳上的手腳。心裡一陣陣的羞愧,盤算著王氏當家這些年到底貪了多少,幾次算下來,讓賈珠每次看到賈璉都有點抬不起頭。

再說老太太,想到自己的大孫女,也開始算計著自己這裡能出多少,老大那裡能要多少添妝,一點也沒有想到這些年孫女在宮中,老大家是不是出了銀子人脈,一心又開始替二房劃拉了。好在一切尚在盤算中,沒人知道,也就沒有惹出什麼亂子來。只有尤氏,知道這事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一概不管不問。一心調理身子,想要自己生一個孩子。

到了第二年年初,公主的婚期一定,各個女官都有了去處,賈元春被指婚給了宮裡的三等侍衛,正五品,是鎮國公牛家的旁支嫡子,雖說武官沒有文官清貴,可是那也是確確實實的正五品實職,以賈政的官職來說這個女兒絕對是高嫁了。最絕的是,那家人家送聘禮,那是直接送到了賈赦這裡。意思很明確,那就是人家那是只認賈赦是姻親。

這一下響亮的耳光讓賈政連上班都不敢出門了,直接告假在家,臉紅不已。老太太為了面子好看,自己直接去了賈赦家裡,把聘禮從賈赦家帶了回去,還說什麼是為了她這個長輩才送到賈赦這裡的,畢竟名義上老太太應該是住在賈赦家的嘛。

不管怎麼圓過去的,反正這鎮國公家的姿態擺的很明確,估計以後賈元春就算順利嫁過去了也有好一段時間要折騰,至於將來怎麼樣?那可就要看她自己的手段了。

賈元春十歲進宮,十四歲這一年指婚出宮,四年的宮廷生涯讓她長大了不少,最起碼她再也不是原著中的那個賢德妃了。

有時候按照賈瑾的想法,當初那什麼大觀園,這個沒腦子的賢德妃居然讓賈寶玉和姐妹們一同住進去就有點腦殘的跡象,那絕對是把賈家女孩子的名聲全給毀了,就是她自己,估計在發出了這樣的懿旨之後,在後宮也會被人看不起的。連男女大防都會忽略的人能成為寵妃?笑話了不是?要說天底下誰家規矩最大,那絕對是皇家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樣的一到旨意出了宮。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失心瘋?腦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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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反正現在是不會有了,一個五品武官的妻子,這個也不錯呢!雖然鎮國公也是四王八公中的一員。不知道將來會不會被排入清洗的行列,最起碼如今是不錯的,看看老太太和賈政的笑臉就知道了,絕對的滿意啊!你說,要是他們知道這個女兒,孫女有當皇妃的命格,會不會還這麼高興?嗯,估計直接回掀桌子了。那兩個人,絕對屬於對榮華富貴有一種痴迷的精神狀態的。無知是福啊!

啃著蘋果,坐在一邊看著邢夫人整理小庫房的5歲的賈瑾晃悠著小短腿,得意的笑著。不管怎麼說,自家那個大觀園沒有了,二房翻天的機會也沒有了。呵呵,出點添妝算什麼?自家如今不缺銀子。

怎麼你不知道?說不可能?下一章你就知道了,咱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