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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風起雲湧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六章

[西平邊城句瞀]

蘇沫靠在軟椅上看摺子,笑容漸濃:“三日不到,就能拿下刈陵邊城,杜笙果然有點能耐。”

康平笑著望向那鐵甲在身之人:“勇將手下無弱兵,閻將軍功勞不小。”

“愧不敢當。”

蘇沫淡淡一笑,復又斂了斂神,問:“丹豐形勢如何?”

“業楚二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十萬不到,鄰溪至今也未能攻破。”

“哼!二十萬對陣十萬,竟然還能輸得如此一敗塗地,楚毓明果真無用。”

他起身,踱至那巨幅地圖前,伸手在會寧境內一敲:“會寧可有動靜?”

康平搖頭,走上前兩步:“屬下得到訊息,北燁遣了十五萬大軍往南行進。”

“何時來的訊息?”

“前夜子時。”

“何人統兵?”

“厲子辛。”

蘇沫神色略怔:“想來也是他。”

康平贊同地點了點頭:“十五萬兵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以厲子辛的能耐,給他十萬大軍,踏平丹豐南面境地綽綽有餘。”

閻崇武道:“以屬下之見,北燁此次南進必定別有所圖。”

“別有所圖?”蘇沫輕笑,又問:“臨陽如今還剩多少人馬?”

康平瞭然地點了點頭,道:“十五萬。”

閻崇武眉眼一凝:“屬下以為,進取丹豐的時機已算成熟,我方不妨乘此良機,將丹豐一舉拿下。”

蘇沫未點頭也未搖頭,轉而望向康平:“你看呢?”

康平搖頭,道:“不必急於一時,待看清北燁的動向,再行動也不遲。”

“朕也這麼想。”

蘇沫在臨陽的位置上敲了敲,問閻崇武:“厲子辛此人有勇有謀,跟他交手你能有多少勝算?”

閻崇武神色一凌:“若兵力相當,屬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蘇沫竟滿意地點了點頭:“帶兵最忌驕傲自滿,朕就中意你這謙虛謹慎的性子,以厲子辛今時今日的能耐,十一國中能擋其鋒芒者寥寥無幾,你能明白這一點十分難能可貴。”

“謝陛下讚賞,其實屬下想推薦一人,比之厲子辛必定不遑多讓。”

“何人?”

“王覺年。”

蘇沫沉默,撥了撥手邊玉佩上的金穗:“你很賞識他?”

閻崇武點頭,康平輕笑:“他既然曾為北燁第一名將,想必有過人之處。”

“哦?連你也這麼認為?”

“呵呵,臣不過是喜歡看熱鬧而已。”

閻崇武無語,蘇沫無奈地揉了揉眉眼:“用他一用也無妨,不過得派人監督著,別再出什麼岔子。”

如此一說,閻崇武即刻拱手行了一禮,領命而去。

待那身著甲冑之人離去,蘇沫在御座上坐下,點了點案下的位子:“坐下再說。”

康平依言在檀木高椅上坐下,蘇沫理了理袖子,問:“查出鄰溪領兵之人是何人了?”

“此人姓裴,三十左右,名不見經傳,用兵的手法倒老練之極,一夜間滅業楚大軍五萬之多,儼然有厲子辛當年豐都一戰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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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沒什麼名頭。”

“據探子回報,此人擅長設伏與突襲,手法跟王覺年十分相似。”

蘇沫轉了轉拇指上的黃玉龍紋扳指:“如此倒得好好提防。”

“以業楚如今的狀況,想必撐不了多久。”

“如此最好。”

“陛下的意思是?”

蘇沫不應,只意味深長地望他一眼,康平意會地點了點頭:“那麼到時候,東嶽必定無法坐以待斃。”

“坐以待斃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如今時機並不成熟,朕一旦有所行動,駐守盤龍踞的留國大軍必然會大舉壓境,他那邊的人馬有四十萬之眾,著實不好應付。”

康平沉吟不語,盯著留國看了許久,目中一閃:“臣有一計。”

“說來聽聽。”

“倘若留國生變,文嶽大軍勢必要抽調一部分平亂,如此一來,也給了我們進攻臨陽的好時機。”

蘇沫桃花眼一眯,將臨陽二字看了又看,末了伸指在上頭輕輕一敲:“你的計劃是什麼?”

“據臣查探,留國境內有一股反叛勢力,很是猖獗。”

蘇沫凝眸,似是憶起了什麼,眸中有可惜之色閃過,末了輕咳一聲:“莫非又是你搞的鬼?”

康平深笑,點了點頭:“臣說過,最喜歡看熱鬧,尤其是別人的熱鬧。”

蘇沫似乎也拿他沒有法子,頷首同意:“這主意不錯,具體部署就交予你去辦。”

康平應下,那頭恭槐安躬身進來,湊近蘇沫低聲說了什麼,蘇沫稍稍一愣:“保住了?”

恭槐安道了聲是,見案上有水漬,拿帕子在上頭擦了擦,不動聲色地覷了眼康平,康平作勢要起身告退,蘇沫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待著,無須離開。”

那位天子都發了話,他也就沒猶豫,安然坐回椅上。

恭槐安低聲問:“陛下,該如何是好?”

“還用問?該如何便如何,讓她照規矩辦。”

“遵旨。”

蘇沫揉了揉眉眼:“說到哪了?”

康平笑問:“陛下可是有心事?”

蘇沫眯眼掃他一眼,眸中不乏警告之色,片刻後側目不再看他,末了輕嘆:“朕只是覺得,人活於世,有夢總比沒夢好。”

“當年司君也跟臣說過同樣的話。”

“他……是個好孩子,這麼多年為了朕,也算是……吃盡苦頭,當年在樊城救他,原本只是一時興起,只可惜……”

“對陛下,他的確痴心一片,只可惜司邈不明白。”

蘇沫目色一冷:“他敢枉顧朕的口諭私自行動,縱使不為留國所殺,朕也萬萬不會留他,往後別再提他。”

康平垂眸,道了聲是,神色堪稱恭敬。

事實上,平日裡稍有僭越倒也無妨,卻萬萬不能過了頭,所以說為臣之道難修,的確一點不假。

〔丹豐都城臨陽〕

李然褪了衣裳入池去,靠在池壁上小憩,夏日裡暑氣盛,即使明華宮裡置了冰,也讓人燥熱難耐,唯有泡在這一池清水中,方能讓人覺得通體舒暢。

厲子辛已往南去了,一路捷報不斷,向化的事也處理得井井有條,這些都多少能讓他暫時放下心頭憂慮,安心泡個溫水澡。

他之所以閉眼,更重要的原因的是,四周牆壁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實在有礙觀瞻。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漸近,繼而就被人吻了個正著,他睜眼一看,江訣的臉在他正上方,目中有灼人的熱:“熱了?”

李然見是他,懶懶地闔了眼,江訣輕笑著又吻了一陣,繼而將手探進水下,李然下意識伸手制住他:“別亂來。”

“不會,就是想摸摸他,你整日裡束著那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悶到小家夥?”

語畢,自顧自繼續伸手下探,在日日漸長的腹上輕輕揉了揉:“總覺得沒過幾日,已長大許多,恐怕沒有那布帛束著,真能讓人瞧出來。”

他語帶欣喜,李然不理這一日千遍的嘮叨,撩眼掃他一眼,目中有警告之色。

江訣眸光一緊,伸手將衣服扒了,下了水去,撐了雙臂在壁上,將李然圍在其間,壓下頭去啄了啄他的唇,李然伸手隔開他:“天太熱,我不想流汗。”

江訣輕笑著咬上他的唇:“朕來動,不會讓你流汗。”

“別煩我。”

他方說完,手就被對方牽著探下水去,摸到那滾燙如鐵的東西,似碰到烙鐵般下意識縮了手。

江訣以巧勁鉗住他,逼他用青蔥五指在那大家夥上摸了圈。

李然氣急:“我他媽這樣……你還有興致!”

江訣失笑,埋在他胸口折騰,一手撫在他堪比常人五六個月大小的小腹上:“有沒有興致,方才你也摸了,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更何況,我其實更愛你現在這樣。”

“滾!”

“呵呵,讓它醒醒神”

他邊說邊伸手下去,片刻後輕笑道:“呵呵,有感覺了。”

李然咬牙,他這幾日本就覺得周身燥熱難耐有別於往日,哪裡禁得住江訣摧花般的“手藝”,很快就抖著身子軟倒在他懷裡,密密織織的汗水從精緻的下顎流下來,一滴滴打在水面上,激起流銀點點。

江訣呼吸一緊,難耐地咬住他的下巴:“早晚有一日,我要……”

“率裁矗矗

李然睜開迷濛雙眼,不耐煩地撩他一眼,江訣一使力將他抱起來,抵在牆上,猛地挺身而入。

“上次就是到這兒。”

李然瞥了眼身側那一壁的“影像”,面上一赤,抬頭不再多看。

這一抬頭,恰好看到白玉鏡中的光影。

一瞬間,熱血從腳趾一股腦地往上湧來。

江訣急喘著親了親他的唇瓣:“說你愛我!”

“你……煩不煩!”

江訣輕笑,伸指下去搔了搔,李然只覺得腰上一顫,腹中一陣蠕動,下意識輕哼一聲,眉眼間倒不見痛苦之色,反而情難自禁地緊了緊咬著對方那地兒。

江訣目色一深,邊喘粗氣邊低頭啄了啄他如冰山雪蓮般的眉目:“為夫厲不厲害?”

“滾!你是我老婆!”

“呵呵,那你可得好好裹著我。”

說完,再不廢話,賣力動作起來。

小六子喜滋滋地端著牛乳進來,前腳剛踏進來,就覺得事有不妙。

他側臉一瞧,瞬間呆愣。

視線裡,他們太子殿下周身沒有一處不在滴水,頭微微仰著,雙眼微闔,唇瓣微張,面上有激情的潮紅,雙腿大張著纏在那位天子腰上,小腹尤其顯形。

底下進進出出的情形,一覽無餘。

一想到他家太子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有孕,他就腿軟心顫地連路都不知該如何走。

江訣在眼角的視線裡淡淡掃他一眼,既沒出聲趕他出去,也不停下動作,反而低頭含住李然的乳珠用力一吸。李然隨之輕哼,那一聲傳進那小子耳裡,瞬間激得他紅透了一張秀臉,血色從頭蔓延到脖子,再從脖子騰地燒上來,整張臉堪比一隻烤熟的火雞。索性老嬤嬤後腳趕來,一見內間的情形,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輕手輕腳地將那石化的小子拖了出去。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江訣抱著李然出來,邊走邊低頭親了親他的眉眼。李然心中雖惱恨,但手軟腳軟之下,也確實有些力不從心,只得任由他抱著。

進了內殿,江訣將他輕放在床上,伸手拂了拂他貼在額上的溼發,神色間隱隱有自責之色:“是朕孟浪了。”

他邊說邊拉了絲被過來,繼而伸手進去揉了揉他的小腹:“難受嗎?要不要讓李遠山過來瞧瞧?”

李然半睜開眼淡淡掃他一下:“別這麼大驚小怪。”

“朕是怕有個萬一,方才……哎……你明知道我經不住,竟然還……總之,往後再不許拿話激我。”

“閉嘴!讓我休息會!”李然頗有些艱難地朝裡一翻,闔眼歇息,江訣從身後貼上來摟上他的腰:“等等再睡,先將牛乳喝了。”

“不喝!太腥!”

“忍忍就行了,李遠山說那東西對孩子有益。”

“去他的,不就是補鈣。”

“什麼?”

“算了,你不懂,睡醒了再喝。”

或許是脫力的緣故,這一覺竟意外的踏實,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掌燈時分。江訣見他醒了,託著他的腰起來:“餓了嗎?”

“有點。”

“剛燉好的雪梨銀耳瘦肉湯,先喝些墊墊胃。”

李然撐著一手起身,江訣要扶,他卻沒讓,自顧自走過去,在桌邊軟凳上坐下,舀了勺湯碗內的湯水喝下,末了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

江訣勾了個凳子坐在他身側,一手扶住他的後腰:“好喝就多喝點,午間花了不少氣力。”

最後一句說得其實十分小聲,李然不輕不重地拿筷子抽他一下:“想吃就說,率裁矗

瞧那神色,難免有些尷尬,甚至還掃了眼外殿,似乎想確認有沒有人聽見。

江訣訕笑著湊過去,喝了口他勺子裡的湯水,咂一砸嘴:“的確不錯,不過沒有你好吃。”

“你他媽這張嘴真是欠揍!”

“哪裡欠揍?”

“哪裡都欠揍!”

“沒有這張嘴,你方才哪會……嗯?”

他方說完,一勺子湯水就塞了過來,他笑著一口吞下,這會兒別說只是補品,縱使是□□,對方讓他吞,他也照吞不誤。

所謂色令智昏,或許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