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現代 > 靜水深音最新章節列表 > 115、第一一六章 二人世界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115、第一一六章 二人世界

第一一六章 二人世界

現在正是空調銷售旺季,選空調不費時間,就是等安裝比較麻煩。本來一、兩個小時就能搞定的事,結果折騰完已經中午。景澤去樓下拿了瓶冰鎮啤酒解暑。曲靜深躬著腰收拾安空調鑽眼時留下的泥灰。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景澤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時,啤酒也顧不上喝了。“寶貝兒,你放著,我叫大武上來收拾…大武!上來一下!”

衛小武打著赤膊不急不緩地上樓,問道:“咋呼什麼,跟叫魂一樣!怎麼了啊?!”

景澤叉著腰說:“你過來。”

衛小武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依言走過去。景澤指指房間裡的垃圾:“幫忙收拾一下,順便把地拖了。”

衛小武:“……那你幹啥去?”

景澤說:“小白這麼呆,店裡怎麼能沒人守著呢,我去樓下看著唄。”

曲靜深這才抬起頭笑著對衛小武說:“你也下去吧,我快收拾完了,中午想吃什麼?我一會想給你們做頓飯。”

衛小武說:“涼麵條。”他說完便扭頭出去了。

曲靜深的動作不急不緩,把靠牆根的地方打掃的很細。怪不得景澤嚷嚷著有蟲子咬他,原來牆根邊上有不少螞蟻。等他將垃圾歸整好,衛小武提著涮好的拖把進來,從裡到外認真地拖著。

曲靜深想要說句客套話,但轉念一想,有些話根本不必說出來。他提著垃圾下樓,景澤正躺在沙發上犯懶。曲靜深走到他身邊,把提垃圾的手朝他肘肘:“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去丟垃圾。”

景澤假裝皺眉,嗷嗷叫:“我腿疼,我腰疼,我渾身都疼!”他嘴上雖佔著便宜,但已從沙發上坐起來,接過曲靜深手裡的垃圾。曲靜深又交待道:“你去街北頭的小超市買些麵條來,再去菜市場買點蔬菜。”

景澤耷拉著腦袋朝外走,剛走沒幾步,又回過頭來狡黠地看著曲靜深:“寶貝兒,有獎勵嗎?”

曲靜深笑了,“沒有,嗯,如果你做的好,沒準會有。”

景澤:“切~小事就憑你折騰吧。”

小白伸著頭目送景澤的背影離去,不敢相信地說:“哥,這不是真的吧?!一定是我產生錯覺了。”

曲靜深:“嗯?”

小白吃驚道:“天啊,景哥現在一身居家的光芒!哥,你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曲靜深笑著說:“哪用訓練,要是他心裡有你,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好的。”

小白撓撓頭說:“也是,嘿嘿,回家我也要這樣訓練方啟程。”

衛小武剛拖完地下來,聞言立馬潑涼水:“我要是方啟程,嘖,絕對不會有讓你這樣皮癢的機會。”

小白:“我說,你又不是狗,為什麼每回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呢?”

衛小武說:“難道你是狗,每回都能吐出象牙來麼?”

小白怒瞪他:“你!”

衛小武說:“我?我什麼我?結巴啊,一句話說完來個痛快啊!”

曲靜深真不敢想象,在他跟景澤不在的日子,這兩個人口水戰會打到什麼地步。曲靜深剛要上樓收拾東西,這時店裡的電話響了,小白順手接起來:“喂,哪位?”他剛跟衛小武吵完架,可想語氣肯定不會太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古怪的笑聲:“哦嘿嘿嘿嘿~~~猜猜我是誰,來嘛!”

小白:“……誰啊?”他朝曲靜深小聲嘀咕:“不知道哪來的神經病…”

樂雨陶昨天剛回國,他一個人回來的。他等了景森不少天,結果景森被些麻煩的事纏住,不得不留在那裡處理。於是,他只好自己回來了。樂雨陶戴著個亮黃色的太陽帽,慢悠悠壓馬路。這他大爺的實在太寂寞了,於是他繼續抽風:“哎呀,你不是我心上人啊,討厭,你怎麼把我忘了…我現在十分傷心。”

小白被這話噎的莫名其妙,問道:“什麼?你誰啊?”

樂雨陶往下壓了些太陽帽,十分自然地說道:“你老公啊,我們前兩天還去開房來著。怎麼,你忘了?”

小白一臉茫然,他什麼時候出去跟人開房了?這時又聽電話那頭說:“這麼呆,我早猜到你是小白了。小爺不跟你閒扯,我陶陶,在去店裡的路上,一會一定要歡迎我喲!”

小白的髒話不受控制地說出口:“我操!…你小子玩我呢,一會來了再給你算賬!”

小白掛掉電話,對曲靜深說:“是陶陶,正往店裡來的路上。”

曲靜深忍不住笑了:“這下店裡可熱鬧了,一會景澤回來讓他拿東西直接上樓。”

景澤提著滿手的東西回來,渾身全是汗。曲靜深拿了條溼毛巾遞他手裡:“把東西放下吧,去樓下呆著,我做飯。”

景澤邊擦汗邊說:“我把小白叫上來,要不還是出去吃,做飯多麻煩啊。”

曲靜深忙著洗菜,過了一會才說:“陶陶一會要來,你下去等著唄。”

景澤:“!!!!!”

曲靜深看他一臉嘆號,笑著問:“怎麼了?”

景澤說:“我操,飯甭做了,趕緊找個地兒逛逛,等晚上的火車!”

曲靜深笑著看他:“這是怎麼了?跟見鬼似的。”

景澤也不嫌滿身是汗,從後面摟住他的腰說:“知道麼,我現在最想的事就是跟你過二人世界,真的。”

曲靜深說:“你先放開我,做飯呢。”

景澤最後還是被曲靜深趕到樓下,果然不出曲靜深所料,樂雨陶半個小時內就來了。他身上穿的全是亮色,尤其是那個黃帽子,上面還鑲著銀亮的鑽。樂雨陶故意把帽蓋壓低,擺了個自認為很帥很來電的pose,臭屁地問道:“哥們兒,我帥嗎?!”

衛小武僵著臉看他,心想我現在手裡要有雞蛋,一定全砸他頭上。樂雨陶見了新面孔,顯然十分興奮地走到衛小武身邊,把腳往茶几上一踩,十足一副小流氓的架式:“哥們兒,我們以前在哪見過嗎?為什麼我覺得你如此熟悉呢?”

衛小武面無表情地說:“這句臺詞已經過時了,請換句正流行的。”

樂雨陶稍稍把帽沿往上抬了點,露出眼睛,流裡流氣地說:“哥們兒,我爸說要請你喝茶,跟我走一趟吧。”

衛小武活動活動指關節,噼裡啪啦一陣響。樂雨陶立馬退避三舍:“我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是哈小叔子,可想死我啦!”樂雨陶勾住景澤的脖子,卻被景澤一下甩到沙發上。

樂雨陶把帽子摘掉丟一邊,嚷嚷道:“這麼兇幹嘛,被爆的次數太多了嗎!”

景澤牙癢癢手也癢癢,撲上去一陣狠揍。樂雨陶的頭髮被撓成了雞窩,這才算老實點。打鬧一陣,樂雨陶攤到沙發上叫喚:“無聊死老子啦,這漫長的暑假,這漫長的人生!”

小白說:“漫長的暑假還聽得過去,漫長人生個毛,你才多大點兒。”

樂雨陶痛苦道:“微波澄不動,冷浸一天星…唉,這漫長的寂寞如雪的人生。給我點雞血吧,來吧景二!小爺正式向你發出挑戰帖,來,立生死書!”

景澤說:“某處很微妙的疼了一下怎麼辦?”衛小武跟景澤對了個眼神,兩個人把樂雨陶按住一頓胖揍。

小白在一旁說風涼話:“皮皮,其實我還蠻喜歡你的,你放心,如果你不幸身亡,我會厚葬你的。”

樂雨陶被揍的嗷嗷叫,大聲嚷嚷:“小白,我早知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但我們不可能…你有方啟程,方啟程和景森是兄弟,我們不能…我們不能做這種苟且之事!”

小白:“……”

樂雨陶接著嚷嚷:“不過偶爾一兩次也沒關係,今晚十點,某某酒店門口見,開房費一人一半~~”

小白說:“被你打敗了,皮爺!”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曲靜深感覺樓下快被樂雨陶拆了。這小孩似乎總有用不完的雞血,他突然想,小孩在跟景森談戀愛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曲靜深真想知道他是怎麼愛人的。不過,不同的人表達愛情的方式也不一樣。

中午飯吃時極熱鬧,曲靜深煮了不少麵條,可還是不夠吃的,又去煮了一次。樂雨陶笑眯眯地對曲靜深說:“哥,我突然想追你了,還有機會嗎?”

曲靜深說:“我跟景澤要出去玩,晚上的火車,等我回來,再考慮這個問題行嗎?”他早看出景澤一臉不樂意,也知道他恐怕耽誤了行程,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想。

樂雨陶頓時耷拉下臉來:“我剛回來,你們就要出去,去哪啊?”

曲靜深說:“x市,幾天就回來,到時再好好跟你玩。”

樂雨陶撇撇嘴:“那好吧,既然你們出去,店裡肯定少人,不如我來幫忙,就當暑假兼職吧~對了,一天多少錢?”

景澤說:“一毛。”

樂雨陶:“我操,玩我呢吧!”

衛小武開價更低:“五分。”

小白更狠:“免費嘛,大家都是熟人。”

樂雨陶:“……怎麼感覺像在嫖、妓…”

衛小武打個飽嗝,悠悠道:“所以嘛,大家開價才會這麼低。”

終於熬到傍晚,景澤帶著曲靜深大搖大擺地出門。他瀟灑地朝小白他們幾個揮揮手:“過幾天見,會記得帶紀念品給你們的。”

小白說:“度蜜月真好,羨慕哪!大武你說呢?”

衛小武正跟樂雨陶研究著遊戲機,頭都不帶抬的。樂雨陶說:“你腦缺啊,揮拳啊!”衛小武不耐煩道:“咋呼個屁,沒看到我在晃他嗎?”樂雨陶:“哦哦…”

曲靜深低著頭跟在景澤身邊,景澤說:“終於耳根清淨了。”

曲靜深說:“熱鬧也挺好的,讓人覺得很有人情味。”

景澤說:“在你心裡就沒壞人。”

曲靜深笑著說:“我又不跟他們過日子,再說為什麼為難自己,跟別人過不去?”

景澤立馬敗下陣來,舉手投降:“好好,這些小事你作主。”

是夜裡九點鐘的火車,站臺上一片通明,冷冷的白熾燈照著拖著行李匆匆來去的旅人。空氣中飄著汗水味,悶熱的空氣讓身上變得粘嗒嗒的。景澤拉著曲靜深的手在人群中穿梭,根本無人顧得上去看他們。

曲靜深感覺到景澤手心裡出了汗,他似乎夏天特別容易出汗,不像自己,體溫偏低。景澤扭頭見他呆呆的,便關心地問:“怎麼了?哪有不舒服嗎?”

曲靜深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你現在的動作很爺們,特霸道。”

景澤朝他溫柔的笑笑:“嗯,是不是更愛我了?”你的性格不像那種在外面混得開的人,所以這些與人群有關的事,只能我來做。

從這裡到x市要四個多小時,剛開始曲靜深還會新鮮地朝窗外看,雖然多數時候只看到玻璃上景澤的腦袋。後來到凌晨的時候,便有點累,怏怏地趴在桌子上。

景澤說:“要是困,就倚我身上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曲靜深雖然搖頭,可沒一會,還是趴桌子上睡著了。景澤的胳膊自然地搭到他背上,倚在車座上閉目養神。快到站的時候,聽人說,外面下了雨。景澤低聲叫曲靜深:“兔子,醒醒,我們到了。”

曲靜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問:“到了?嗯,那把包拿著,準備下車。”

火車搖搖晃晃地停下來,外面果然下了小雨。沿海城市的夜裡,溫度偏低。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吹鼓了景澤身上的短襯。他們跟隨人群朝出站口走去,出站口旁邊站著許多人,有的是接親朋好友的,有的是附近的旅館拉生意的。景澤拉著曲靜深一一繞過他們,曲靜深問:“咱們要去哪?”

景澤說:“前幾年我來玩過,對這裡某些地方還算熟。先找個海邊的酒店休息,等明天白天再說。”

景澤招手叫計程車,上車後報了個地點。曲靜深呆愣愣地跟他一起坐在後座,看著雨涮將玻璃上的雨水擦去。這情景有些不真實,像在做夢。他不像景澤,他對陌生的地方總有種畏懼感,並不是刻意標榜什麼,這是天生的。

等到躺到酒店客房的床上,曲靜深才稍稍回神。景澤半邊身體壓到他身上,笑道:“傻樣,被人賣了也不知道。”

曲靜深說:“我第一次跟人出來玩呢。”

景澤把手指放到嘴邊上:“噓,聽,能聽見大海的聲音嗎?”

曲靜深耐心聽了一會,似乎真的聽到的海水的潮湧聲。有點像刮大風時,洶湧起伏的松濤。景澤說:“前幾年來這裡玩的時候就想,哪天找到另一半的時候,一定要帶他來聽聽。”

曲靜深主動親他一下,說:“你前幾天不是總問我有什麼好處麼,那現在…現在…”

景澤搖搖頭:“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休息,放心,我都記小本本上呢,一次也少不了你的。”

曲靜深說:“我不是因為這樣才…”

景澤關掉了燈,將曲靜深撈進懷裡,趴在他耳邊說道:“我還不知道你,不用解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