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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煮胡蘿蔔

第十五章煮胡蘿蔔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眼看著裝生地瓜的袋子見了底。曲靜深掏出零錢數了數,又把那張□□單獨放在別的口袋裡。還好,不連那張假的,都賣了三十幾塊錢呢。

曲靜深收拾東西的時候偷瞄了眼景澤,那小少爺還在生氣呢,他嘴巴抿著,一張臉跟撲克牌似的。其實景澤也一直偷瞅著曲靜深呢,看到曲靜深在看他,蹬鼻子上臉的哼了一聲。

曲靜深收拾好東西,走他跟前把那散了小板凳放到三輪車上。景澤小聲唸叨:“小氣鬼,現在都流行塑膠的了。那麼破,本來就晃當的跟鞦韆似的…”

曲靜深對著他憨笑,景澤是徹底的一點辦法也沒了。曲靜深把小板凳擱好,又走到他跟前,拉他站起來。意思是,收工回家啦。

景澤老大不願意地站起來,特不要臉的把一米八幾的身子掛曲靜深肩膀上。

曲靜深:“……”

景澤說:“兔子,誰你男人啊你可記住了,別整天胳膊肘兒往外使勁兒。哼,哥瞅上哪個你賣哪個,敢情配合的真好…”

曲靜深忍不住笑起來,有點唯唯諾諾地朝他點頭。像在說:成,以後你看上的我不賣了。可是,地瓜不都一個味兒啊,跟長相啥關係?

景澤比較滿意了,捏了捏兔子臉說:“走著,回家吃兔子去嘍。”

曲靜深剛要把阻止三輪車亂動的磚抽出來擱一邊兒,就聽有聲音大喊:“喂喂…景澤!!!”

景澤跟打了雞血的回頭,回喊:“收到收到!喂喂…皮鴨子!”

曲靜深抬頭,正好看見從賣場出來的景森和樂雨陶。景森表情複雜地看了曲靜深一眼,又面癱著臉對景澤說:“幾天沒回家了?”

景澤白了景森一眼:“你管小爺幹嘛?咱可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啊。”

樂雨陶小聲說:“喂喂景澤我跟你說,剛才看到新款遊戲機了,景森不給我買,借點錢給我唄…”

景澤提腳就踹,大嗓門嚷嚷:“小爺沒錢,就是有錢也不給你這只皮鴨子!”

樂雨陶:“……”拜託,能小點聲不?非得讓那個面癱聽見啊。

景澤說:“切~~皮鴨子,我告兒你,打今兒起你巴結巴結小爺,沒準下次就有求必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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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雨陶扯住景澤的一隻胳膊可勁兒晃:“哪有你這樣當人弟的啊!擦,瞧你那小氣樣兒,我們班的隨手拉個哥們都比你大發多了。”

景澤甩手:“皮鴨子,注意點影響啊,我老婆改這兒哪!”

曲靜深打那翻騰烤爐,找了兩樣好的,遞給樂雨陶和景森。說實話,他有點怕景森,總覺得這個太陰沉了,隨時都會陰人的樣子。

樂雨陶接過來說:“謝謝你,達令!”

景森臉小抽了一下:“謝謝。在外面,收斂點。”

景澤瞪曲靜深,意思是我的哪?!曲靜深回身又拿了一個,被壓的醜拉吧唧的不說,還凍了。

樂雨陶邊啃地瓜邊樂,差點沒背過氣去。景澤伸手戳了戳曲靜深腦門:“小氣樣兒!”曲靜深傻笑,按農村人的待人方式來看,他早不知不覺地把景澤當自己人了。從小他娘就說,吃虧就是福氣。

樂雨陶邊啃地瓜邊口齒不清地問曲靜深:“你的地瓜真甜,我可以叫你兔子嗎?”

曲靜深笑著點了點頭,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用手指圈了個心型。意思是說我也挺待見你的。樂雨陶也是個人來瘋,也不管手上粘乎乎的就扒拉景森的衣服:“面癱臉!我被告白啦!蹦嚓嚓嚓…”

景澤陰暗地打心裡畫圈,伸腿就是一腳:“得意個屁啊,回家他還不是被老子抱啊!”

樂雨陶想回踢景澤一腳,奈何腿不夠長。他只好去扒拉曲靜深的脖子:“哥,你比我大吧,以後我就叫你哥哈…”

景澤怒了:“擦,你二逼夠了沒啊,叫我媳婦兒哥!皮鴨子,你還能更坑爹一點嗎?!”

曲靜深笑著點頭,見樂雨陶那個地瓜快啃完了,就要轉身去拿。景森說:“別給他吃了,晚上又要牙疼。”曲靜深只好作罷。

景澤又開始跟樂雨陶打架,景森朝曲靜深攤攤手。樂雨陶說:“瞧你跟小開似的,得瑟個屁!”

景澤今兒剛被人罵了小開,又被樂雨陶挑到痛處,頓時炸毛:“罵誰小開呢,皮鴨子!”

樂雨陶躲景森後面過分的可以:“罵你呢,來打我啊?蹦嚓嚓嚓…呸…”他朝景澤得意地吐舌頭,景澤想過去踹死這貨,奈何景森氣場太強,景澤有勁沒處使。

景森這一會就被鬧騰的頭疼了,他說:“淘淘,回家。”說完又朝曲靜深點點頭算告別,復又對景澤說:“少折騰點,心裡有個數。”

景澤絲毫沒把這話擱心上,繼續頂嘴:“景森我跟你說,別有事沒事亂嚼人舌根啊。”

景森沒搭理他,拉著樂雨陶就要走。樂雨陶被扯著走,又回頭喊:“明兒我生日,景澤帶著兔子來玩啊!記得帶禮物!”景森頭疼,可既然樂雨陶開了口,他只好轉身對曲靜深說:“禮物就免了,明兒過來玩吧,寒假你也沒事。”曲靜深有點怕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已經下意識地點了頭。

景澤翻白眼說:“我就買你最討厭的那個遊戲吧!”

樂雨陶說:“我擦你了個妹的!”

景森啪唧一巴掌打他頭上:“誰教你罵人了。”

樂雨陶說:“達令!我這都是跟景澤學的,他還教我怎麼把你弄暈爆你呢!”

景森:“……”一個□□,一個欠揍,都等著。

。。。。。

等景森跟樂雨陶走的沒影了,景澤才說:“一個面癱一個活寶,都二的夠嗆,兔子你可別學他們!”

曲靜深:“……”心道我只要不學你就謝天謝地了。

地瓜賣的差不多了,帶的碳也用的差不多了,三輪車輕了不少。景澤在三輪車旁邊跟了一會兒說:“兔子,累的腳都掉了,腿上跟掛了兩大鉛球似的。”

曲靜深指了指車子又抬了抬腿,意思是那你上來吧,我馱著你。景澤一點也不客氣的上了三輪車,坐烤箱跟前,倒還挺暖和的。等他歇過勁來,都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不累不冷了,他又開始閒的瞅曲靜深。那單薄的小身板使勁蹬著三輪車,景澤越看越覺得心裡不是個味兒。

景澤說:“兔子,吁吁…停車停車,哥想騎騎。”景澤下車開始搗亂,捏捏曲靜深的臉,又摸摸他的腰,還揉了人好幾下屁、股。

曲靜深想著快到家了,就給他騎騎唄。然後配合地下車,換景澤上陣。景澤想,小爺小時候騎腳踏車,院裡的小孩沒幾個比得上的,他根本沒把三輪車放眼裡。

結果景澤上了車以後,悲劇就發生了。他往哪兒使勁,車把就跟他對著幹,可勁往相反的方向使勁。景澤很堅、挺,一點也不服輸,他腳下還快速蹬著腳蹬子。正好前面一電線杆,景澤跟瘋狗似的傻不啦嘰地就撞上去了。

曲靜深笑彎了腰,景澤鬱悶地下車,踹了幾下三輪車才算出氣。曲靜深心道,三輪車就這樣啊,你越想車把聽你的,它越不聽你的。

景澤說:“兔子,你這啥三輪車啊,車把跟頭倔驢似的!”

曲靜深笑,景澤捏巴他的臉:“哥出醜了,你很開心啊?夫為妻綱,沒學過咋的?!”

曲靜深:“……”心道你又不是女的,什麼夫為妻綱,君為臣綱的!

他們回家要經過一個農貿市場,曲靜深把三輪車停在路邊去買東西,叮囑景澤看著車子,千萬別給人推走了。景澤說:“知道知道!”

曲靜深回來的很快,買了不少胡蘿蔔。景澤:“……我還以為你買啥好東西呢!”

曲靜深把胡蘿蔔放車上,騎上車子跟景澤一起回家。

回到家,他倆又把東西吭哧吭哧地架上去,景澤累的爬都爬不動了,攤破沙發上跟塊爛泥似的。曲靜深去廚房看了看,還好,爐子還沒滅。曲靜深開始洗胡蘿蔔,景澤打起了小呼嚕,曲靜深進臥室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

曲靜深好多年都沒吃過煮的胡蘿蔔了,小的時候他家沒錢買零嘴,他娘就給他煮胡蘿蔔,一煮煮上半鍋,夠吃好幾天的。煮的胡蘿蔔甜甜的,就跟糖一樣。

他把洗好的胡蘿蔔下鍋,然後又把剩下的老鹹菜切了切,想起家裡還沒油鹽醬醋呢,又出去買了趟東西,順便幫景澤買了個牙缸和牙刷。他又到五金雜貨店買了幾個釘,回去把那小板凳釘上,不然下次景澤坐啥。

等他忙完一切,找了個新本子開始記賬。他把整錢歸類放到一起,把零錢拿出來,下次好再用。廚房裡鍋呼嚕呼嚕的響,曲靜深心道差不多該掀鍋了,就想著先把景澤叫醒,不然冬天一掀鍋,東西涼的快。

景澤睡的迷了八瞪的,曲靜深晃他,他就順勢把曲靜深拉住往身上撈。“兔子…陪哥睡吧,哥想上你…”

曲靜深無語,晃來晃去,晃去晃來,景澤總算醒透了。他打著哈欠揉眼睛,後知後覺地問:“胡蘿蔔煮好啦?!真香。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吃過一次,好多年都沒吃了呢!”

曲靜深笑著去廚房掀鍋,他也好多年沒吃了。他把胡蘿蔔從鍋裡撈出來,放在盤子裡端出去,景澤伸手拿了一根,狼吞虎嚥地幾口就沒了。他說:“兔子,你們農村不是都興弄叫花雞吃啊?改天我們也做唄,我管買雞你管做…”

曲靜深吃著胡蘿蔔,又想起他娘來了,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其實也沒那麼甜啊,就像他小時候吃的醬豆子,本來沒那麼好吃,可是就覺得跟美味兒似的,百吃不膩。

景澤呼啦曲靜深的腦袋:“想你娘啦?那過年就回家唄…”

曲靜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飯量小,沒幾根就吃飽了。他想到鍋還在爐子上坐著,回臥室把那倆瓶子拿到廚房,把鍋裡的熱水灌到瓶子裡,又回臥室把床鋪上。

景澤吃飽了,正抱著茶缸子喝曲靜深給他倒的熱水。曲靜深把廚房收拾好,撈出剩下的胡蘿蔔放烤箱裡熱呼著。他開烤箱時又瞅到三輪車上那個散了的小板凳,才想起來還要把它修上。他家裡沒有錘頭,只有把生了鏽的鉗子,還是上個租戶留下的。他把散了的小板凳拿出來,拿著釘吭吭地釘著。

景澤說:“兔子,去買個唄,這個小板凳本來就壞啦。”

曲靜深不吱聲,景澤無聊摸起桌子上放的本子塗鴉,先畫了個果兔子掘著屁、股拔胡蘿蔔,又惡作劇地把胡蘿蔔捅到兔子的後門裡面。

曲靜深沒一會就把小板凳修好啦,景澤驚訝地瞅了瞅說:“兔子,你越正經,越能激起哥的征服欲。看,哥的胡蘿蔔都硬了,誰讓你晚上煮那麼多胡蘿蔔!負責哦~”

曲靜深拿著鉗子,他有種想試試這鉗子力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