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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三十章 太陽出來說情話

第三十章太陽出來說情話

隔天曲靜深醒來時,頭髮亂糟糟的跟雞窩似的趴在景澤懷裡,景澤的胳膊則橫在曲靜深腰上。天已大亮,上午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簾投射在床上,像一片暖烘烘的海洋。

曲靜深從來沒醒過這麼晚,他半眯著眼睛安靜地打量著睡的跟孩子似的景澤。陽光在景澤的眼簾上留下一片陰影,曲靜深伸手戳了戳景澤的鼻子,卻給景澤一把抓住了手。

景澤睡意朦朧的說:“兔子,幹嘛,搞偷襲也要帶點水平…”

曲靜深笑了一下,再無顧忌地捏住景澤的鼻子。一直以來,景澤給他的感覺就是馬大哈似的不著調,所以不管他嘴裡說啥,曲靜深也只是聽聽就好。可經過了昨天的事,曲靜深心裡也有數了,他打心底還是希望景澤能留下的,雖然天長地久是太遙遠且極不現實的事,但至少現在能留在他身邊。

景澤這下算真清醒了,他逮著曲靜深的手腕說:“再招我可就起火了啊。”

曲靜深不吱聲,臉上還有昨晚未褪去的紅暈,景澤騰出手來捏了把他的臉:“瘦了吧唧的,也不知道你吃的東西都長到哪去了。”

曲靜深就那麼目不轉睛地看著景澤,心裡有個假想順著遍佈全身的血管流到大腦:如果他能說話就好了,就算是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個‘我中意你’也成啊。哪像現在,就算自己心裡想法很純潔,可透過眼神傳到景爺眼裡的卻是另一番味道了。

景澤品著那味兒就瞎捉摸,結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兔子,昨晚表現的不錯,屁、股挺會吸的。”

曲靜深:“……”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保持對視的現狀,起碼在外人看來也挺浪漫的。可是你一開口,再浪漫的事,都變成“浪”了。

於是景澤不負眾望地繼續浪下去,他說:“兔子,哥也不知道咋的,昨天看到你背影孤零零的,心裡就挺酸的。可能從小跟我家那老太太折騰的,心裡的想法有些挺變態的…”這話還是前些時候大門牙說給他聽的,景澤覺得挺有理,就給記下來了。

曲靜深拉過景澤的手,耐心地在他手心裡寫道:“你要真走了,就沒人幫我架烤爐了。”可是剛寫完,曲靜深就想到烤爐和三輪車現在都在收廢站躺著,覺得這個理由不成立了,臉上有點掛不住。

景澤佯裝發怒,支著胳膊把曲靜深壓到身上:“敢情是留著我給你幹活來著…”

景澤舔他的鎖骨,曲靜深實在受不了了,猛搖頭,那眼神裡盡是求饒的意味。奈何景澤二起來,誰也拉不住,到底是把曲靜深年歲已久的內褲扯了個大口子。撲嚓一聲響,世界頓時安靜了。可一秒後就傳來景澤快笑的斷氣的聲音:“兔…子…不賴我啊,誰讓…咳它太不結實了…破哪不好偏破前面…哈哈哈…跟搭了個小帳篷似的…風一吹就呼閃呼閃的……”

曲靜深是徹底無語了,他略微不好意思地抬起腳在被窩裡虛晃了一下,奈何被景澤一把扯住擺了個高難度的動作。景澤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呼了幾下曲靜深的屁股。景澤嘴裡唸唸有詞:“反了你了,敢偷襲我,要把一切暴力扼殺在搖籃之中,哥這是以暴制暴!”

他倆在床上又鬧騰了一會,新婚嘛,就算靠在一起發呆也是挺幸福的。景澤問曲靜深:“兔子,你打小都是住這樣的房子嗎?”景澤打量著家徒四壁的清冷房子,說不出心裡的感受。

曲靜深搖頭,扒拉過來景澤的手慢慢寫:“我家還沒這好呢,我家的屋子又低又矮的,到冬天就跟冰窖似的,夏天又成了火爐。”

景澤不經意地掰著曲靜深纖細的手指把玩,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哦哦,那有時間帶我去你老家看看唄!”

曲靜深慢吞吞的寫字,就像烏龜在爬一樣:“有啥可看的,一個小村子半個多小時就能走完,前年剛建了希望小學,兩層的水泥樓,就杵在荒地裡,根本就沒幾個老師。”

景澤揉揉他的頭髮說:“哥從小就不知道有這麼困難的地方,小時候學校組織捐過東西,哥就把玩膩了,或者缺胳膊少腿兒的玩具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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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深有些感慨,繼續學烏龜走步:“你們城裡過時的東西,傳到農村那可能還很實興呢。”

景澤說:“哥也就是生的家好,要是換別家,哥指不定去哪玩蛋呢。”

曲靜深聽了這話挺欣慰的,心說你還知道啊。景澤嘆口氣說:“其實哥也不想出國,去國外幹嘛,對著一群嘰哩呱啦的外國人,人生地不熟的,哥也捨不得這裡,雖然春天沙塵暴跟孫悟空的毫毛似的…”

曲靜深主動握住景澤的手,他似乎也能理解他的想法,熱鬧慣了的人,乍一冷清,就會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曲靜深是深嘗過其中滋味的,這麼些年也習慣了。可是一個人過日子怎麼著也不對味兒啊,有個伴總會好點。

過了一會兒,曲靜深突然想起來什麼,問景澤的手機在哪,可別關了機。景澤伸手彈他個腦瓜崩:“瞅你見了錢親的樣兒,你等國家部門辦事那可得有耐心了,一週算是快的,一般的都個把月,等你把事全忘了,才會通知你去。”

曲靜深想到自個兒的三輪車自個兒的烤箱,肉都疼了,可也沒辦法,如果賠的錢加上他這些天賺的,能把本錢賺過來,他就心滿意足了。

這時,景澤的手機應景的響了,曲靜深一臉興奮的表情,被景澤豎中指嘲笑了一番。景澤接起電話:“幹嘛呢,打擾人家的美夢會短命的!”

要不是景森控的住,換成別人跟這丫講電話能氣的口吐白沫。景森淡定道:“今晚爸媽想跟你吃頓飯,七點在新和十層貴賓間,1032,準時到。”

景澤報怨了幾句,最後還是同意去了。再怎麼吵,再怎麼罵,也還是生自己養自己的人。掛了電話的景澤像被超級boss□□了無數遍的遊戲玩家,再多絕招在gm零零八面前也使不出來。

兩個人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中午了,家裡還有幾顆白菜,曲靜深拿個小本子寫:“中午做白菜湯吃吧,又能當菜又能當湯的。”

景澤大聲嚷嚷:“什麼白菜湯白菜湯的…聽著就沒胃口了,你不會說是翡翠湯嗎?”

曲靜深轉身鑽進廚房了,心道叫翡翠湯不也是白菜煮的,哪來那麼多講究。

曲靜深做的白菜湯還是挺好喝的,他切了不少老鹹菜絲在裡面,湯浸了老鹹菜絲的味,挺鹹鮮。老鹹菜的鹹也被湯中和了一點,脆脆的還略帶點甜味。

景澤喝了一大碗,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搬個小板凳去狹窄的陽臺上曬太陽。曲靜深去廚房收拾洗碗,奈何昨晚玩的太過了,轉身拿清潔球時一下子扭了腰,他怕摔倒急忙扶住水池,手上一個不穩,碗啪地一聲掉地上碎了。

景澤聽到聲音,隔著老遠慰問道:“咋那麼笨呢,笨兔子!”

曲靜深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水池,弓著身子撅著屁股對著廚房門口。景澤從陽臺出來,看到的正是這副姿式,遂大呼小叫:“我去!兔子你這誘惑的姿式擺的也太生硬了吧!”

曲靜深一臉無奈地指指腰,景澤走上去扶著他靠在自己身上。還好曲靜深扭的不是太厲害,慢慢活動一會就沒事了。他指了指水池中的碗,景澤知道啥意思,忙大叫:“我不會我不會我不會我不會!”

曲靜深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他看,也不急也不惱,景澤舉手投降:“要不是哥搞的,打死也不會做刷碗這麼娘們兒的事!”

於是景澤不情不願地挽起袖子進廚房涮碗,結果水濺的廚房地面跟發了洪水似的,且這洪水發的挺有水平,上面還飄著白菜屑。

。。。。。

下午修整了一下午,晚上景澤去赴鴻門宴時死活要扯著曲靜深。曲靜深拒絕了很多次,景澤佯裝打電話給景森,在那兒瞎嚷嚷:“我媳婦兒說不讓我去,我們晚上還有其他活動!”

曲靜深舉手投降,最後只好穿著他那件藍色的仿羽絨服樣式的絲綿襖跟景澤一起去了。他只有這件衣服還能穿出去見見人,其他的都舊的不像樣了。

極其難得的,景澤這回沒反對曲靜深坐公車。他們出門的好個點兒正好是下班點兒,公車上擠的連根針都插不進去了,景澤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扣著曲靜深的腰。他倆貼的很近,公車一停,景澤就跟著公車的節奏往曲靜深身上拱幾下,公車一啟動,景澤也跟著往曲靜深身上拱幾下。

曲靜深為啥這麼聽話讓景爺拱呢?哦,是因為曲靜深的手早被景澤霸道地反剪到了背後,已失去了自由活動的能力。

兩人準時到了新和,對曲靜深這種農村娃窮學生來說,這是頂高階的地方了。他之前也從這裡經過過,外面停的全清一色的奧迪寶馬,還有他叫不出名字的各種漂亮的跑車。

新和是家挺高階的商務會所,一般來這裡的人都是談生意的有錢人,因為這裡裝飾有品味極顯檔次不說,還有有全面的一條龍服務,集就餐洗浴娛樂於一體。

景澤早就習慣了這種場合,曲靜深卻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頭一回。他邁著小步子侷促地跟在景澤後面,加上他太瘦,就像個犯了錯誤的可憐孩子。景澤不分場合就咋呼:“兔子,挺直腰,別跟不敢往前邁步似的…”

他這一嚷嚷,好多雙眼睛就齊刷刷地朝曲靜深看過來,曲靜深的臉立馬紅了,連怎麼上的電梯都不知道了。電梯一會就到了十層,景澤非得要牽著曲靜深的手,曲靜深只好給他拉著,他總覺得許多雙眼睛在看他,渾身不自在。

景澤帶著他走到1032的門口,深吸了口氣。曲靜深不解地看他,景澤說:“一會你就知道了,乖兔子,好好配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