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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五章 過兩個人的年

第三十五章過兩個人的年

回家的路上,景澤坐在公車裡擺弄著手裡的水晶相框說:“兔子,我咋越看越覺得自個兒這表情傻?”

曲靜深把相框從他手裡奪過來裝到挎包裡,景澤說:“哎哎哎…給我再看會!又摸不壞!”曲靜深向來看東西在意,他心說這東西最怕劃到,擱他手裡不定給弄成什麼樣呢。

景澤捏巴了曲靜深一會,覺得實在無趣,還不如皮娃娃呢,他家兔子怎麼捏都不會叫。他無聊地看向窗外,快過年了,外面到處張燈結綵的,既漂亮又熱鬧。

曲靜深見景澤不吱聲,瞄了他幾眼,隨後眼神也被窗外的炫目景色吸引。說來,這是他獨自在異鄉過的第一個年。以前都是跟著他叔叔過,雖然一家人也熱熱鬧鬧的,可他心裡卻分外冷清。餃子一樣吃,湯圓也一樣吃,但就是少了些家的味道。他看著叔叔一家人幸福美滿的樣子,十分羨慕嫉妒。

其實景澤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因為他父母親人此時都在國外。但他平時大大咧咧,加上又二,所以這種情緒不太強烈,但不是沒有。景澤看到許多提著袋子從商場出來的人,於是轉頭對曲靜深說:“兔子,咱明兒個也去購物唄。”曲靜深笑著微微點了頭,算是同意了。

從公車站臺到他們住的地方還有段路,景澤跺著腳走在北方的寒風裡,臉紅紅的,下巴那兒有隔夜的鬍渣,猛一看還真有些男人的味道了。曲靜深還是瘦弱單薄的樣子,在人群裡說不上顯眼,但讓人第一眼就覺得這人脾氣很好。

景澤朝曲靜深吹口哨:“喂兔子,聽哥的命令,我連著吹,你就連著走,我隔著吹,你就一走一停!”

曲靜深心說丫你訓狗呢。可是腳底下跟不當家似的,模仿了條大笨狗。對曲靜深來說,這樣的瑣碎溫馨以前從未有過,他心裡有種這樣的感覺:馬戲團裡訓猴子,總是先給它點好吃的,它要是乖乖學就繼續投食,要是不乖,丫就給它一棒子。他就覺得,如果他哪天張牙舞爪了,景澤肯定往死裡幹他。

回到家,曲靜深第一件事就是把水晶相框小心翼翼地擱在床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往裡挪了挪。景澤毛手毛腳的,不知哪天不小心給弄碎了呢。

景澤跟在曲靜深身後閒的做各種怪動作,先是超人打怪獸的標準姿式,後來又成了小新撒尿時的猥瑣姿式。那天晚上家裡炒菜沒鹽了,兩個人一起去小商店買了鹽,最後要找三毛錢的零錢,老闆沒零錢了,於是給了他們根棒棒糖,荔枝味的。景澤剝開糖紙塞巴塞巴含自己嘴裡了。

曲靜深提著鹽走在他旁邊,景澤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舉到曲靜深嘴邊上:“喂,兔子,太難吃了,給你!”

曲靜深死活不張嘴,景澤說:“不吃我就扔啦!”曲靜深被打敗了,乖乖地把棒棒糖含到嘴裡。

景澤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說:“兔子,你要是不吃晚上就把它塞你那個裡面…其實挺方便操作的,要不咱們改天試試?”

曲靜深吃棒棒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荔枝味兒打他嘴裡都成砒霜了。

大概都是那棒棒糖搞的,那天夜裡景澤也跟棒棒糖似的。曲靜深剛脫衣服上床,那貨就逮著他了,以當暖爐為誘惑之策,然後床被迫的吱吱呀呀想。

景澤按把曲靜深的手按在床頭上,故意為難:“兔子,說你愛我,快點兒!要不我把你幹透氣兒!”

曲靜深滿臉通紅,眼睛都快淌出水來了,嘴唇微張著,下、身磨蹭著景澤的。他越這樣,景澤越登鼻子上臉,繼續說:“騷兔子,胡蘿蔔頂的這麼厲害,想出來嗎?!啪啪!”

景澤輕輕地抽了幾下,又不動了。他太喜歡看曲靜深失控的表情了,只有自己才能給他這樣的快感,讓平時安靜禁慾的人變得放浪形骸。這對年輕的男人來說,都是件極有成就感的事。似乎立馬穿越成了皇帝,天下之大,莫不是王土。

曲靜深覺得自己馬上要暴了,就像被充氣充到臨界點的氣球,下一秒就會嘭的一聲暴掉。可是…最坑爹的就是他等不到最後那一聲。

景澤的手上上下下拔著他的胡蘿蔔,後面時不時地鞭打他一下。每當曲靜深覺得馬上要出來的時候,景澤又不動了。如此如此,那般那般了許多次,景澤聽到了他最想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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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那聲音似乎是從嗓子深處發出來的,沾染著禁聲已久才會有的的喑啞。曲靜深都快把嘴唇咬腫了,景澤卻趴在的耳朵邊上繼續無賴:“乖,再叫幾聲,聽話,就幾聲…”

曲靜深卻再也不叫了,他雙手緊抓著景澤的手腕喘息。景澤知道他馬上要到了,他腰沉下去,死按住曲靜深大力地猛戳。曲靜深大口大口地喘氣,臉上冒出來細細的汗珠。

景澤俯下身去跟他接吻,繼續賣力地擺動勁腰。最後當胡蘿蔔汁出來的時候,曲靜深已經半昏迷狀態了。景澤滿意地咬著他的嘴唇,別提有多舒爽。

這次景澤多少知道了點那啥完要清洗了,以前跟他玩的人都是熟手,現在遇到個生手,只有自己動手了。曲靜深剛開始還拒絕被他擦拭某個地方,但胳膊拗不過大腿,景澤的手都進去了,他還能怎麼反抗?

那夜是臘月二十七,天氣廣播上說這幾天又要來寒流,但是他們家沒有電視,所以當外面起風的時候,只能臨陣磨槍似的緊緊抱在了一起。曲靜深那夜沒有發燒說夢話,真正說夢話的是景澤,可是他那口地道的方言,曲靜深真沒聽出景澤說的啥。第二天曲靜深提起這事,景澤說他昨晚上做夢了,被狗咬了,然後他拿著棒子追狗,結果腳下一個不穩被絆倒了。曲靜深總算知道了,那丫原來是在罵人,靠…

第二天上午,他們學別人家打掃房子,可是房間裡的東西非舊即破,根本沒有什麼好打掃的。可曲靜深卻執意收拾了一遍又一遍,把它們擺放整齊。景澤抽菸時不小心把沙發罩燙了個洞,曲靜深好大會沒搭理他。

曲靜深忙裡忙外,景澤跟在後面打下手。曲靜深拿著布蹲下來擦煤球爐子,景澤搬小板凳坐到旁邊問他:“我說兔子誒,這東西擦了也會髒的吧,本來就是跟碳打交道的貨。”

曲靜深清洗布料的水黑乎乎的,眼看著袖子要沾到水了,曲靜深舉起手來示意景澤幫他挽一下袖子。景澤銜著煙眯著眼看他,痞痞的。

曲靜深打掃房間時把家裡缺少的東西都記在了本子上,準備下午去買。中午吃完飯,他拿出本子寫:“下午我去買東西,你自己在家吧。”

景澤瞄了一眼說:“我也去!省得你給別人佔了便宜!”

曲靜深寫:“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我摳麼,怎麼可能給別人佔到便宜。”

景澤哼哼幾聲:“你撒尿的時候萬一胡蘿蔔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曲靜深嘴角抽搐,他有點蛋疼。是真的蛋疼,昨晚被禽獸夜襲的。景澤翹著二郎腿,吊著眼角說:“以後凡是都要聽我的,知道嗎?”

曲靜深懶得理他,心道要是聽你的太陽就得打西邊出來。又一想,錢還在他身上,頓時就慫了。

但當下午買起東西來,景澤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他就不該來。本來他們決定要買個窗簾和桌布的,可是在買窗簾的時候發生了衝突。景澤相中的是那種調子較高貴的奶黃色,曲靜深看上的是那種簡單的藍色,上面還有些卡通圖案。

曲靜深耐心地在本子上寫:“你相中的那個很好看,也挺有檔次,但是放家裡不適合。我不是嫌貴…”他還沒寫完呢,景澤把筆劈手奪過來:“我眼睛疼,看不清!”

曲靜深實在不想讓店主看笑話,連拉帶扯地把這中二貨拖出去,景澤氣哼哼地說:“一家之主是誰知道嗎?”

曲靜深配合地點點頭,景澤稍微滿意了些,接著問:“那買黃的?”曲靜深搖搖頭。

景澤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昨晚是白乾你了,一點都不聽話!”景澤本來就大大咧咧不太顧忌什麼場合不場合的,這麼一吼,吸引了不少眼光。

曲靜深心裡就鬱悶了,心想你真傻還是假傻啊?他不再鳥他,直接返身進入剛才那家窗簾店。

景澤打賭曲靜深一定會回來找他,結果左等右等都不見人,於是灰溜溜地走進那家店。

景澤走到曲靜深身邊,指手劃腳:“老闆,不要那個,要那人上面帶小叮噹的藍色的!”

曲靜深點點頭,等老闆量好尺寸,封好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曲靜深接過東西付了錢就走,景澤磨磨嘰嘰地跟在後面,他拉不下臉主動去搭話。丫怎麼不想想自己昨晚是多不要臉呢!

曲靜深在心裡只覺得好笑,他沒生氣,只是覺得剛才跟他繼續僵持下去也沒勁,他還有好多事要做呢,要不趕不急了。過了一會,曲靜深把手裡的窗簾交給景澤,於是欠虐的景爺翹起了尾巴。

後來他們又去買桌布、稱肉、買炮竹還有對聯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年,鞭炮還沒有戒嚴,過年的味兒還挺濃。當時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都一般,稍微差點的還真得到過年才舍得吃雞、魚。

景澤扛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曲靜深手裡也沒閒著,什麼燉雞魚時放的大料,花椒粉等事物他都買了。雖然有些零碎,但是把它們一一放到廚房裡的時候,依舊有濃濃的幸福味道。似乎那真成了他們的家,他們也真成了尋常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