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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三章 聽話,就給糖

第五十三章聽話,就給糖

景澤逮人就問:“看到一個瘦瘦的,不會說話的人了沒?”對方猛搖頭,被景澤凶煞的表情給嚇倒了。景澤在心裡冷哼,最好別讓我找到你,不然,哼哼…不把你拴起來,我就隨你姓!

過了一會,花園旁邊圍了不少人,對著天台指指點點的。因為從花園的角度看上去,正好看到曲靜深站在天台邊上。花園旁邊人越聚越多,景澤出於好奇,也跟了過去。這一看不得了,他心渾身都僵了。那不是曲靜深是誰!

曲靜深絲毫沒注意到下面的情況,他正呆呆看著夕陽落下的方向思考問題。要不著就做手術吧,如果治不好,那些錢就算白扔,以後再賺。他胡想八想,又想到以後景澤新鮮期過了,會不會嫌他悶?畢竟和一個啞巴生活在一起,不是件容易的事。

曲靜深又返回小臺子上坐下,拖著下巴糾結這個問題。景澤眨都不眨眼,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脖子都僵了。只見曲靜深拖著下巴身子往前傾著,似乎下個瞬間,就要縱身跳下去。

景澤心裡發毛,非常後悔下午對他做的事,莫不是真生氣了?可我出去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啊?景澤慌不擇路,撒丫子就往樓頂跑,他都忘了還有電梯這回事。

景澤氣喘噓噓地爬上去,他弓著腰在那個半開的小鐵門前猛喘氣,感覺肺裡火辣辣的。“兔…兔子…你不要想不開…想不開…”

曲靜深乍聽到景澤的聲音沒反應過來,他剛剛不還在下面嗎?景澤喘了足足一分鐘,才慢慢地走過去。曲靜深靜靜地瞧著他,景澤呼嚕把臉,聲音顫抖的一塌糊塗:“別站那兒,聽話,過來…”

曲靜深心裡回過味來,心裡猜出個大概,這貨不會以為自己輕生呢吧?好,正愁著沒報仇的機會呢,捉弄他一下,省得以後再把我當糰子想要什麼樣就捏成什麼樣。

景澤急的快哭了:“兔子,你過來,我都聽你的,真的,你說東西我絕對不往西。”

曲靜深沒反應,看著風把景澤的頭髮吹的雜亂無章,其實他認真的時候不是那麼討厭嘛。景澤試著慢慢走過去,他不敢走的太快,因為曲靜深不會說話,心裡就算有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況且自己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他根本無暇揣度曲靜深表情的含義。

曲靜深看著景澤一臉焦急,心想這玩笑是不是開大發了?他剛想起身走過去呢,景澤大叫一聲:“兔子!別衝動!你要是不想做聲帶的手術,那我們就不做了,不說話,我們不說話了…”說到後面,景澤語氣裡滿是祈求,他聲音顫抖的極厲害,被涼風一吹,又降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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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深再一次嚐到無聲的痛苦,許多話想脫口而出,卻礙於聲帶阻滯。他笑著看景澤,拿手朝下面隨意指指,意思是不會跳下去。奈何景澤現在智商為零,理解力還不如小學生水平。滿腦子都是:他要跳下去,要是死了,該怎麼辦,上午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麼。景澤又想起他溫熱的身體,想起他欲拒還迎的配合…他抬手抽自己個大耳刮子,手掌接觸皮肉的聲音在安靜的天臺上十分響亮。

曲靜深知道真玩大發了,也顧不得許多,忙跑過去拉住景澤的手。景澤二話不說猛把自己兔子摟懷裡,“你嚇死我了,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不想活了,不要我了呢…”

曲靜深配合著摟住景澤,心裡想解釋,我是看著沒鎖門,上來玩呢。可是一句說不出來,雖說隨身帶著紙筆可以解決一部分不能說話的問題,但關鍵時刻,寫的又怎麼能比得上說的快呢?

景澤抱著曲靜深老大會,直到有不少人陸陸續續地衝上天台。剛才不知是誰打電話報了警,下面已經亂的不可開交,正在佈置急救措施。

這次還好,景澤耐著性子解釋一通,然後把自家兔子帶回病房,一路上沉默,半句話都沒說。曲靜深偷偷地瞧景澤的臉,黑的跟抹了黑鍋灰似的。心想這下壞了,回去又不知道怎麼折騰自個呢,腰還疼著。

景澤帶上病房門,上鎖。曲靜深心裡咯噔一下,耳朵支起來聽景澤的動靜。景澤端起桌上的涼水一口氣喝完,又把外套脫了,把襯衣領口的釦子解開。

曲靜深把疊好的被子拉開,準備上床休息會,他有點累。他不敢弄出大動靜,生怕驚動了景澤。等他上床躺好,把被子拉得挺靠上,只留兩個眼睛在外面。

景澤看到這情形,一肚子氣全沒了,心裡只剩下心疼。他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看著曲靜深,說道:“你這麼怕我?”

曲靜深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只是慢吞吞地把被子全拉起來,矇住頭。景澤伸手拉扯被子,曲靜深在裡面死死抓住不放。景澤不敢使大勁,爭了一會說:“乖,拉開點,悶著不難受麼?”

曲靜深閉上眼睛,我睡著了睡著了,什麼也沒聽到。景澤嘆氣,隔著被子抱抱他:“別害怕,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好不好?”

誰信呢!反正曲靜深不信,這話景澤開心了,偶爾會說,但哪次都食言。這貨太欠揍了,上午剛欺負完,現在又這麼正兒八經地說不欺負他,除非是…沒有除非,反正就是不信。

過了一會,景澤見曲靜深不是太牴觸了,輕輕地把被子掀開,曲靜深正閉著眼睛呢。景澤趴他臉上親親:“真的睡著了?你今天快嚇死我了,你說該怎麼辦補償我呢?嗯?”

曲靜深心說我還腰疼呢,要是再來一回,恐怕好幾天都下不了床。景澤說:“你睜開眼,我就不用那種方式要補償了,不然…”

景澤話還沒說完呢,曲靜深就睜開眼了。景澤好笑:“真的怕我對你做那種事,看你不是還挺舒服的麼?”

曲靜深心道,舒服個鬼,腰痠背痠渾身都不舒服。景澤就是討債的地主黃世仁,他就是小白菜。景澤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不不不,你怎麼會是小白菜呢,你是楊白勞。”

有什麼不一樣嗎?都是被剝削物件。景澤毛手毛腳地摸他的腰,曲靜深皺皺眉,景澤關心地問:“怎麼了?給我看看。”根本就沒有拒絕權,景澤把他的衣服拉起來,看到他腰上偏左的地方有一大塊淤青。

景澤嘖了一聲,問:“上午我沒有使那麼大勁兒吧,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曲靜深跟個小木偶似的,任他動作。景澤邊揉邊說:“看吧,不會說話吃多大虧,真氣極了,罵我一頓也行,可我讓你隨便罵,你又罵不出。”

這話說出口,景澤又覺得不妥,立馬改口:“我沒再提讓你動手術的事,我想明白了,動手術這事還得你決定。剛才在天臺上,我就想好不再強迫你,動手術這事我再也不提了。可是又不是多大的手術,起碼有點希望,不動手術實在太可惜了。”

曲靜深真想堵住耳朵,說不提,還每句都帶著,這不是明著欺負人麼?景澤嘆氣:“為什麼你就不能聽話點?我說動手術不還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人一陌生人才懶得管你是聾子啞巴呢。”

曲靜深真想一腳把他踹飛,最後飛到一根樹樁上撞暈過去。景澤跟蒼蠅似的,瞬間化身祥林嫂,吧啦個不停,句句帶著“動手術”三字。最後曲靜深終於不堪重負,默默地點了頭。

做吧,反正…以後的事以後說。恐怕做了手術後,不能說話,失望的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他無法把這種情緒說給景澤聽,即便景澤保證不失望,可事到臨頭,誰又真能不失望?只要抱著希望,心裡再坦蕩,還是會失望。

做為獎勵,景澤啃的曲靜深滿臉口水,“以前覺得你長的頂多就算端正,可是現在越看越順眼。”曲靜深給他拋個眼刀,景澤說:“是啊,你也知道自己沒我帥?這麼帥的男人對你這麼好,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實話實說嘛~”曲靜深心說眼前這個人得過多少年才能成熟起來呢,要是自己真能陪他到那時候,說不準真是個優質男人。

。。。。。

膩歪到晚上吃飯的點,景澤問曲靜深:“晚上想吃什麼?”曲靜深寫:“隨便。”景澤問:“隨便是什麼?好吃不?”曲靜深快被氣死了。

最後還是景澤決定的,晚上一起吃火鍋。他帶曲靜深去的那個店是他以前常去的,中高檔的火鍋城。曲靜深以前倒吃過幾次火鍋,都是和同學在學校附近吃的,質量當然遠不比這裡。

為了照顧曲靜深,景澤要的是清湯鍋,然後要了許多羊肉。他把選單遞給曲靜深,曲靜深看著直咂舌,都好貴,他撿最便宜的要了幾樣,結果吃的時候難吃的要死,全剩下了。

景澤涮好肉放到曲靜深的盤子裡,曲靜深不聲不響地吃著,景澤喂啥,他吃啥。最後景澤十分滿意:“這就對了嘛,聽話就給你肉吃,不聽話就光讓你吃草。”話音剛落,曲靜深夾了筷子白菜,吃的津津有味。

景澤假裝沒看到,有多久他沒像這樣正兒八經的吃一頓飯了?在沒認識曲靜深之前,他可天天都是這樣,呼朋換友,花天酒地。以前他聽說“人總會變”時還不信,這回擱自個身上,不信也得信。他爸有個戰友十分喜歡研究紫微斗數,以前幫他看過命盤,紫微在命,遷移宮有破軍,說他性格自高自大,一生起伏較大。現在,已經作實不少了。

這種複雜的問題,景澤不會讓自己多想的,他立馬拉回自己的思緒。“兔子,明兒個我就去找那老頭,跟他說你準備做手術。”

曲靜深埋頭吃著東西,頭也沒抬。景澤在桌子下面勾住他的腳,輕輕撓他的褲角,曲靜深抬頭看景澤又玩啥把戲。景澤拿紙巾擦擦曲靜深的嘴角:“笨蛋,都吃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