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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死去活來

第二天,拓跋k被釋放了,因為要去見未來的老泰山奚祁,心朵仍舊處在關禁閉狀態,不過她臉上倒是沒了愁色,下巴放在桌子上嘿嘿傻笑。

見了老泰山奚祁,作為男方家長的拓跋元衡和辛情便就著方便請了親家吃飯,拓跋k侍立在旁伺候著。席上山珍海味龍肝鳳髓的,不過幾個人都沒動幾次筷子,他們的級別比較高,已經修煉到聞味兒就能吃飽的境界。奚祁也老了許多,狐狸臉看著也收斂了些,比較人性化一點了。

“自從鄢陵一別,已有十餘年未見皇上皇后了,算來我們早已是兒女親家了,沒想到今日還能再結良緣。”奚祁說道。

“這是兒女們的緣分,也是兩國的福氣。”拓跋元衡說道。

“太子和燕國公主一個是皇后的兒子一個是皇后的養女,看來,皇后和敝國也是十分有緣哪,你說是嗎,皇后陛下?”奚祁說道。

“不只k兒和h兒,其餘的皇子皇女也都叫我一聲母後,也都是我的孩子,所以只要兩國聯姻我和貴國的緣分就是必然的。”辛情說道。

“沒錯,皇后陛下言之有理。”奚祁說道。

拓跋元衡在桌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是皇帝陛下過獎了。”辛情說道。

“k兒,還不給你岳丈敬酒?”拓跋元衡說道,簡簡單單轉移了話題,接下來的話題就轉移到可憐的拓跋k身上,不僅要當飯託還要被品頭論足。好不容易這飯算是吃完了,也該曲終人散了,拓跋元衡遣了拓跋k離去,自己推說有些不勝酒力先到亭子裡吹吹風醒酒,讓皇后代她送兩位親家。

飯桌上就剩下了三個人。

“皇后有話要囑咐?”奚祁笑問。

“既然都是老相識,就不必做戲了。”辛情說道:“姐姐,你先到內裡迴避一下,我有話要和他說。”

“皇~~好,我知道了。”蘇彼底牌鶘淼僥誒鍶チ恕

殿裡只剩下兩個人。

“若朕當初不放你走,如今你應該是朕的皇后了,可惜,棋慢一著。”奚祁笑著說道。

“你不會不放我走,因為你是奚祁。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定下三年之約了。”辛情看著奚祁,嘴角是冷笑:“你早就知道蘇輩皇撬佔業那諮玫剿斬淠悴攀欽嬲辛送菜照蛟鈉遄櫻墒悄閿淘ィ闃浪笨梢員豢刂疲墒撬斬洹齪蹌鬩飭現飭耍谷皇遣話蠢磣咂宓模飪牌遄尤艫攪四閌種心悴恢朗欠衲芡耆刂撲盟闥茫墒撬輩煌懍私饉鋇娜醯悖灰衛蔚仄∧歉鋈醯闥本突岜荒闥茫鴕蛭愕撓淘ニ勻盟斬漵辛瞬煌娜松姨嫠斬湫恍荒恪!

“沒錯,朕是猶豫,在朕的眼裡,蘇朵一直是不諳世事只會刁蠻任性的千金小姐,可是蘇朵你導演的那場假死棄夫的好戲讓朕心驚,朕觀察了你一個下午,越看朕越是不解,除了容貌朕在你身上找不到一點蘇朵的影子,若你是朕,自以為看透的人忽然搖身一變成了陌生人你會不會猶豫?只能說蘇朵你將自己隱藏的太好,讓朕都看走了眼。”奚祁說道。

“謝謝你的誇獎。”辛情嘆口氣:“不過,我今天並不想和你回憶往事,那些事過去就過去了。”

“你要和朕說什麼?”奚祁問道。

“說蘇豫,說蘇家。”辛情說道。

“你想知道朕為什麼殺蘇豫?”奚祁問道。

辛情一愣,沉默片刻說道:“十年前我很想知道,可是現在,不重要了。我想說的是,蘇豫活著,但是看在你利用蘇閉餉炊嗄甑姆萆鍁肽惴毆丫換嵩儔撐涯悴換崾悄閾睦鐧拇塘耍佔遙餉炊嗄昀叢諛愕拇蜓怪掠Ω靡丫氈∥魃攪耍萌娜舜η胰娜耍潘佔乙惶跎貳!

“放蘇家一條生路?哈哈~~”奚祁笑得眼睛眯成彎月狀看她:“朕可是記得當初你說過的話,你說蘇家除了蘇豫任何人都和你沒有關係,為何你現在要朕放蘇家一條生路?”

“當初年少不懂事,以為父親只將蘇朵當做棋子籠絡靳王鞏固自己的權勢,可是現在知道,父親懂得你的心思明白你的下一著棋,他不想親生女兒淪為你的棋子,而蘇朵這麼多年一直在錯怪他。”辛情說道。

“你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奚祁忽然說道。

“就算不死,很多事情還是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想清楚的,而我,很高興自己在死前終於想明白了,也很高興他們都還活著讓我有補償的機會。”辛情說道。

“你的補償?就是讓蘇鋇吶齷屎螅磕悴慌陸賜匕汐k知道你和蘇鋇墓叵擔坎慌濾浪尤羯傅哪負蟮墓俊鞭善釵實饋

“蘇朵一輩子任性並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我敢承認太子的生母是因我而死還能有什麼害怕的?倒是你,若是k兒對我仍有恨意,又不小心知道了我的過往,你猜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在你的幫助下殺了他的生母?若是如此你的十二公主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了,當然,也許你並不在意一個女兒的幸福,可是,我想你該在意偃朝的公主將來做了皇后能不能長久,對不對?”辛情笑著說道。

“這麼會猜人的心思,若在我身邊恐怕我會殺你。”奚祁說道。

“還好我沒在你身邊,那麼,皇帝陛下,我們算是達成一致了?這個秘密你會儘量安排讓它變成永遠的秘密吧?”辛情說道。

“這是自然。我偃朝的公主若是被廢我朝顏面何存。”奚祁說著起身離席,辛情也跟著站了起來,手扶著桌邊撐著,奚祁看她如此瞭然地笑了笑說道:“蘇朵,你可曾後悔用心太過?”

“不曾。”辛情說道。用心不到她還能活到現在?

“固執。”奚祁說道。

“出了這個殿門,蘇朵就永遠死了,皇帝陛下。”辛情說道。

“朕~~倒是希望她永遠死了。”奚祁說著跨出殿門而去。

辛情支撐不住在桌邊坐下。

“喝點兒水吧。”溫柔的聲音,是蘇薄

“我剛才說的不是真心話。”辛情說道。

“我知道,你是怕太子知道了會對裕兒不好,朵兒,謝謝你。”蘇彼檔饋

“我應該做的,我欠你的。”辛情握住她的手:“永遠不要對裕兒提起往事。”

“你費了這麼多心思做成的事我怎麼會說呢?朵兒,回去歇著吧,臉色不太好。”蘇彼檔饋

“好,姐姐你也回去歇著吧,放寬心,什麼事只要放寬了心就好了。”辛情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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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了這件大事,拓跋元衡下旨返京。因為辛情狀況很糟,隊伍便一路慢行。心朵小心翼翼地陪著辛情,有好幾次辛情午睡的時間長了些她便使勁搖醒辛情,小臉上滿是擔心。

回京的路上已快到十月尾聲了,天空顯得高遠而寧靜,官路兩邊放眼望去是一片蕭瑟的深秋景色。

“別看了,外面冷。”拓跋元衡拉下她撩著簾子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拓跋元衡,你看,天那麼高那麼遠還那麼乾淨,真好看。”辛情說道。

“好看什麼,年年看天天看。”拓跋元衡說道。

“秋天也很好看,金黃金黃的,看著好溫暖。”辛情不理他,接著自說自話。

“朕最煩這些酸唧唧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故意說來惹朕煩的是不是?”拓跋元衡問道。

“以前心思都用在沒用的地方折騰沒用的事了,這麼好看的風景都沒留心看過,真是後悔。”辛情說道。

“又故意惹朕,多大年紀了還不改這個臭毛病。”拓跋元衡說道,捏了捏她的手。

“拓跋元衡。”辛情側頭看他。

“幹什麼?”拓跋元衡故意不耐煩。

“你也老了,身體要緊,以後別總和年輕女人們鬼混,有空了多和兒女說說話,不願意和兒女說了,就找老熟人一塊兒說說話看看風景回憶回憶往事。”辛情說道。

“除了你,朕想不起什麼老熟人。”拓跋元衡說道。

“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你還沒到那麼健忘的年紀。”辛情說道。

“好,找了老熟人來,團團圍坐,讓他們陪著太上皇和皇太后喝茶聊天看景。”拓跋元衡說道:“等k兒及冠親政了,朕就和你去溫泉宮養著,帶帶孫兒孫女,算計了一輩子也該過幾天清淨日子了。”

“我不做太后,聽著像老妖婆。”辛情說道。

“本來就是妖精,做了太后就是老妖精。”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辛情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不言語了。老天爺在耍她,好不容易熬到他也老了也不花心了也不風流了,她卻要被老天收了。

回京之後,皇后病重時日無多的訊息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宮裡的每個角落,各人臉上便現出了不同的神情,有高興的有哀慼的,各地為皇后祝禱的奏摺擺了一案,拓跋元衡命人搬到了坤懿宮,辛情靠著錦榻聽心絃念給她聽。

“別唸了,都一個模子。”辛情說道。心絃便放下摺子。

“要念要念,求神拜佛的都念‘阿彌陀佛’,不也挺準的嗎?”心月拿起摺子接著念。

念了幾個,辛情睡著了,心絃輕輕給她拉了拉被子,示意心月別唸了。心月也不抬頭看她,只是一直念,幾滴眼淚滴到摺子上,手裡的摺子忽然被抽走,抬頭看看:“父皇。”

“你母后福大命大,不會有事,不必念這些東西。”拓跋元衡說道:“出去吧,讓你母后好好睡會兒。”

心絃和心月出去了,拓跋元衡在床邊坐下,辛情睡著的表情很是平和。

辛情睡著到了晚上也沒醒,太醫看過卻說不知道原因,因為脈息很是平穩,病情也沒有加重,為何昏睡他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想當然又被拓跋元衡一頓臭罵,若不是拓跋k和心絃姐妹三個攔著,可憐的太醫就會馬上變成屍體了。

這樣不好不壞的情況持續到了第二天,拓跋元衡沒忍住砍了兩個太醫,然後冷眼看著太醫們滿頭大汗地跪在地上抖著。

“皇后什麼時候會醒?”拓跋元衡問道,口氣裡滿是威脅。

眾太醫肩頭一抖。

“微臣等~~實在不知。”愈發老態龍鍾的盧太醫說道。

“盧廷周,你再給朕說一遍。”拓跋元衡一字一字說道。

“皇上,從脈象上看娘娘實在沒有什麼病症,這種症狀臣等翻遍了醫書也沒有記載,因此,臣等~~不知。”盧太醫說道。

“滾,都給朕滾。”拓跋元衡揮袖。

太醫退了出去。

“父皇,我們要不要~~滾啊~~”心朵小小的聲音。

“都出去吧。”拓跋元衡口氣不善。

幾個人出去,心朵偷偷瞪了拓跋元衡一眼。

“父皇讓我們滾~~父皇不愛我們了。”心朵說道。

“小妹,父皇是因為擔心母后的病才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你要體諒父皇。”拓跋k說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們也都擔心母後~~”心朵癟嘴。

“等母后好了就好了。”心月說道。

心絃看了她一眼。

又過了兩日,拓跋元衡上朝還未回內宮,拓跋k來到坤懿殿,心絃姐妹去給皇太后請安也還未來,殿內靜悄悄的。

“母後,父皇已下了旨意年後兒臣就會迎娶偃朝公主了。明年您就可以抱孫兒了,父皇說,給新媳婦準備的東西問您來要,母後,您給兒媳準備什麼了?”拓跋k在床邊半蹲下。

辛情沒回答他,仍是安靜地睡著。

“母後,兒臣知道您是心病,都是做兒子的不好,惹您生氣,兒臣知錯了,您說不跟兒子真生氣的,那您就醒來為兒子籌備婚事吧,好嗎?母後,兒臣不懂事才說了那些混賬話,其實,兒臣從來就未真恨過您,想想從小到大,兒臣恨不起來,您沒回來那會兒,父皇告訴我瑤池殿裡那最美的飛天是母后,沒事了受了委屈了我就躲到瑤池殿去,看著母后的畫像才覺得好過一點兒,那時候總問父皇母後什麼時候回來,父皇總說,快了,等母后身體好了就回來了。盼了好幾年,您回來了,知道的時候我去瑤池殿坐了一個晚上,想著見到母後第一句話說什麼,想著母後看到兒臣是什麼表情。見到母後第一面,只覺得母後看著好溫暖,雖然總覺得您對兒臣有一層疏離,心裡有點難過,可是您回到兒臣身邊兒臣就很高興了,您教兒臣怎麼在宮裡生存的那些道理,其實在父皇身邊兒臣都已知曉了,可是您教兒臣,兒子高興,非常高興,知道您是真為了兒臣好的。每次兒臣生病都是您照顧,十一歲那年兒臣生病,您衣不解帶照顧兒臣,您還記得兒臣說過的話嗎?”拓跋k握著辛情的手低著頭問道,似乎在回憶。

“好像,還記得。”一道輕輕的聲音說道。

“母後,您聽見了?您醒了?”拓跋k的聲音裡帶著驚喜。

“兒子著急娶媳婦來找娘要錢怎麼能不醒?”辛情睜開眼睛,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臉色還不是很好。

“母後,兒臣不是那個意思。”拓跋k臉上現出些微不好意思。

“扶我起來。”辛情說道,拓跋k忙小心翼翼扶她坐起來,宮女早拿了軟軟的羽枕放在她背後:“年後什麼時候?哎呀,給兒媳婦的東西我還不知道準備什麼她喜歡呢,你幫母後想想。”

“母後準備什麼都行。”拓跋k想想又說道:“母後身體還未完全康復,這事就不要勞心費力了,兒臣來準備就好。”

“你這孩子,你準備的還是母后送兒媳婦的禮物嗎?等我好好想想一定好好給你們準備著。”辛情笑著說道。

“謝謝母後。”拓跋k說道。

“有了媳婦兒成了家就是真正的男子漢了,k兒終於長大了。”辛情說著些微有些喘,拓跋k忙命人宣太醫命人去稟告拓跋元衡。

拓跋元衡急匆匆趕來的時候太醫正給辛情把脈。把完了脈自然也是沒什麼說法的,不過拓跋元衡因為高興也沒對太醫怒吼,拓跋k早識趣地帶著宮女太監們退下了。

“好了?”拓跋元衡問道。

“這回僥倖大概是死不了。”辛情笑著說道。

“回頭讓盧廷周開幾劑藥好好補補,瞧瞧這臉色,要是太子妃見了你還以為將來做皇后都這樣呢,可丟了戎國的臉了。”拓跋元衡也笑著說道。

“老了也沒句正經話。對了,年後什麼時候迎娶十二公主?”辛情問道。

“桃花開的時候。”拓跋元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