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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佟府事結,貴妃壽辰(防抽)

回京的時候,在去佟府奔喪之前,月嬌終於搞清楚了,佟老爺子一命嗚呼的前因後果。她的直覺沒有錯,這其中還牽扯到鈕祜祿家,但是卻又不是皇后做的,她現在給康熙盯得死緊,連佛堂都出不了,而這件事情就完全是一個巧合。

月嬌把佟府下人們和鄂倫岱說的事情聯絡到一起,總結了一下,發現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滴,佟老夫人之前就發現大兒子好鴉片這口,指著能幫葉克舒戒掉。可是戒毒這種東西,看得就是一個人的意志和決心,那個葉克舒別的不說,光是這兩點那是絕對的負值。所以最後,毒癮反而重了起來,結果事發了,佟國維憤怒之餘,發現鴉片居然還是三兒子和別人去幫葉克舒弄的,連葉克舒犯上毒癮也和他也逃不了干係。

而那個別人就是遏必隆次子顏珠的兒子科爾科善,也算是佟國維家的一門親戚,當初康熙為了平衡朝堂就將當時佟國維的一個庶女嫁給了顏珠。說起來科爾科善的身份還是隆科多的外甥。佟國維能不氣麼,這種事情給外頭知道了,他的官位,佟家的聲望也不保了,如今佟佳氏被康熙似有似無的遏制著,自己的兒子居然還來添亂!老人年紀大了,高血壓什麼的其實都有一些,如今加上怒急攻心,越想火氣越大,當場對著兒子們吼了幾句,身子晃了晃就倒下了,等到大夥把太醫請過來的時候,佟國維已經沒氣了,倒是讓人家大夫順手做了一下死亡鑑定——確實是氣死的。

佟老夫人氣苦,心裡頭比開了調料鋪子還五味成雜。自己丈夫就這麼沒有了,還是遏必隆家的那個孫子插手做的混事,至於什麼親戚?她可不認,那個科爾科善的親媽又不是從佟老夫人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她更是沒有什麼感情。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家的那幾個,也是腦袋裡頭沒有長腦幹的。鴉片這東西能隨便碰麼?佟老夫人六十多歲的高齡,還得站出來主持亂局,這邊哭嚎著佟國維的死,那邊邊叫人把鬧著要鴉片止癮的葉克舒給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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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頭也來人說讓德克新趕緊上摺子,德克新能有什麼不明白的,葉克舒是廢了,他這個家中的次子就得頂上。雖然佟國維做事情有時候糊塗了些,但是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他一直看重和寵愛的這個次子德克新是算年輕有為了。從佟國維當年在自己家的女兒沒有進宮的時候,能去綁著索尼坐在一條船上就能看出來他是個有眼光的。只能說,佟國維自己不錯,但是他的後代,在質量上明顯是優少劣多,這個就只能說是命了。

康熙在知道佟國維死因了之後,德克新的請罪摺子也遞了上來,請求降爵。康熙準了之後,火氣也下去了一些,下旨讓德克新去主持佟國維的喪禮。隆科多不服氣也沒有用,他如今已經是被康熙列入了黑名單了。這輩子也蹦達不起來了。康熙心想,朕禁菸那是明令的,你倒是敢去偷著買,朕不動你,那是因為朕還等著順著你去把那個窩點端了呢。可以說雖然比現代少了掃黃這麼一項,康熙在打非掃毒這方面還是很給力的。

月嬌私底下其實真的覺得康熙挺倒黴的,要知道康熙四十二年正好是他的五十壽誕,古人對著整數的生辰都是特別看重的,結果,人家君王的舅舅暴斃了。康熙和他是親舅甥的關係,大臣們本來還想乘著這次康熙大壽,拍個馬屁,指不定還能讓自己那派的人拿到那個空著的領侍衛大臣的缺呢,結果,佟國維沒有了,鄂倫岱回來了!大臣們嘆息,看來大家是沒有指望了。佟國維你怎麼死的這麼不是時候呢?

康熙到京之後,先是詔告天下,賜佟國維謐號“端純”,追授一等端純忠勇公,並欽賜祭葬,佟國維雖然死之前還給康熙不停的斥責,可是這麼一去,所有的殊榮包括他一直想要的都回來了。只不過人不在了,這些個殊榮不過是給佟佳氏增添了臉面而已。但是對於現在的佟佳氏來說,康熙做的,也是夠有情有義了。至少把其他世族本來蠢蠢欲動的事態和心思給壓住了。

由於佟國維的身份特殊,德克新特地在康熙和鄂倫岱到京後才將他出殯,埋葬在了佟家的祖墳裡頭,康熙還親自給他寫了碑文,以示對佟家的恩寵。月嬌他們自然也是為其披麻戴孝,磕了幾個頭。由於和佟國維的關係,她們得為著佟國維守孝一年,而佟國維的兒子們就是三年的丁憂了。月嬌不無惡意的想著,不飲酒作樂,還不能和老婆小妾同房三年,他們受得了?

當然佟國維的事情了結了後,就是佟家開始新的權利劃分了。德克新被康熙封為一等男爵,雖然爵位被降了好幾等,但是德克新知道自己家裡頭兩個兄弟闖得禍夠康熙奪爵的,若不是自己阿瑪的死,大概佟府上下都得倒黴。對著康熙的寬容更是感激涕淋了。而鄂倫岱被康熙一道旨,雖然沒有當回領侍衛大臣,可是都統的職回來了,尹泰白做了靶子了,兩個人連都統印交接都不用,這個一直在鄂倫岱手上呢,不過甩了這個燙手山芋,尹泰覺得感覺輕鬆了不少。

康熙這個皇帝,對人一旦好起來,那是挖心掏肺,比如現在,佟國維一死,加上死的有些冤枉,康熙就把人家的好全部想起來了,居然為了自己的舅舅,下令全國一年之內禁止嫁娶,富察家的當時差點蹦起來,他家女兒要過20了,萬歲爺你讓她嫁了吧。

佟貴妃倒是樂意,心想,正好,你家女兒的事情越拖對著老八就越有利。為啥?佟貴妃看重了人家富察家的另一個女兒,不過年歲小些,和月嬌同年,聖旨下了,大家都知道老八娶的是富察家的嫡女,但是人家米思涵有兩個嫡女,康熙若是知道那個大小姐的作為,會罷休?佟貴妃不信了,有了他他拉氏這麼個活標本在,康熙還敢再去害老八?要知道康熙對著老五如今是呵護有加,不就是那個他他拉氏的功勞麼,連宜妃那兒,康熙都多去了幾回。

而對著葉克舒和隆科多康熙則是毫不手軟的直接官降三品,兩人給推成了閒職了。這不夠,在隆科多老實交代了那夥子鴉片銷售點後,康熙還多給了他一道聖旨,發配吧。去哪?葉克舒大女兒去的地方,公費去蒙古常住,全天然無汙染的原生態大草原,包吃包住,就是康熙不招你回來,你就永遠別回來。至於顏珠家的兒子?遏必隆知道後立刻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隨即顏珠也把他繼續揍了一頓,父子混合雙打後,科爾科善起不來了,康熙看看這小子給收拾得挺慘,罷了他的職之後,也就放過他了。鈕祜祿氏在這件事情中也確實沒有使壞。

好了,這些事情整完,康熙壽辰到了,大臣們看著康熙的舅舅剛沒有了,也不敢大肆操辦。大學士諸臣為了祝賀康熙帝五旬萬壽,便進了“萬壽無疆”屏風,康熙推卻了,僅僅收了他們的賀貼。

接著剛剛清淨了不久,裕親王福全病了,康熙在佟國維去世後,對著自己的親戚本就更加在意了。這下大驚,連著幾日都親自去探望。月嬌如今因為整個佟府的丁憂,在鄂倫岱府上也將那些個豔麗的衣服首飾給收拾起來了。乘著這個機會,繼續繡自己的心經。但是聽到福全生病的時候,她也不再是一副悠閒的樣子了,怎麼說,福全都是雨婷未來的公公。據她的內線訊息,這個親王是個難得的明白人,比起康熙親弟弟恭親王常寧的矯勇善戰,福全在政治謀略上,也確實做到了對著先帝說的那句話,“願為賢王。”所以對著這個哥哥,康熙還是很尊敬的。如今他身體抱恙,月嬌還是有些擔心的,要知道,佟國維沒有了之後,雖說康熙是一道聖旨讓德克新承了爵,可是暗地裡頭爭奪新一輪權利的鬥爭又開始了,若是現在福全一不小心沒有了,保泰能不能鎮得住那些個勢力還說不定了。萬一讓雨婷嫁進去後受了委屈可怎麼好。

月嬌心裡嘀咕了,康熙帝的命格果然硬,他自己是健健康康的活到了六十多,自己身邊的人卻是大災小禍不斷。雖說他現在貌似不克妻了,但是克親的氣場還是沒有變啊。好在福全真是應了他的名字,是個有福氣的,半個月之後,硬是挺過來了。倒是讓月嬌松了口氣,雨婷倒是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弄得月嬌覺得自己白操心了。

康熙四十二年,就在裕親王福全病癒的慶幸下落下帷幕。由於佟國維的死看似真的給康熙造成了很大的精神上創傷,他把這年安排的南巡都給推了。

而就在康熙沒有心思出巡的日子裡頭,大臣們看著康熙心情不好,也老實了不少,這個下半年看著就這麼很和平的度過了。然後,就是康熙四十三年。

而此時的月嬌正看著手上的線報,四品典儀凌柱的女兒鈕祜祿氏,被一乘小轎抬進了六阿哥的府邸?!月嬌揉揉眉頭,她沒有記錯的話,鈕祜祿氏是那個乾隆的媽吧,如今不管她生個什麼下來,這個世界也應該沒有乾隆那個敗家皇帝了。對著乾隆,月嬌是真的沒有半點好感,啃老本,好大喜功,公費旅遊,偏寵包衣,他幹的事情是個個都被月嬌唾棄的。無論是從女人看男人的角度,還是後人看歷史的角度,乾隆給月嬌的感覺就是——名不副實!康乾盛世,那真是抬舉他了,在月嬌看來,要不是當時雍正那麼會抄家去斂財,乾隆那個本事,還公費旅遊?後宮的女人都不一定能養得起。

所以對著鈕祜祿氏被扔進了那個六貝勒的府上,月嬌覺得很好,她覺得理郡王家的幾個兒子都很根正苗紅,聽跟著老八的滿淵形容的,覺得哪個也比歷史上那個乾隆好一千倍。記得歷史上還說乾隆肖似康熙?他大概就是喜歡下江南和後宮女人多的這兩點肖似了,其他的,光是兒子的質量和數量,坐神六都趕不上!

至於其他幾個皇子府上都多了幾個女人,那是康熙在宮裡閒著沒有事情做,就不停的看看哪個兒子缺女人,然後就指過去。連老九和老十府上都多了幾個侍妾。當然除了讓月嬌稍微注意一下的鈕祜祿氏,還有一個皇子的府裡有了大事。

那就是誠郡王家的嫡福晉和側福晉終於全都懷孕了。榮貴妃這下子高興了,不管是誰生下兒子,對於老三來說都是不錯的。立刻是加派人手,無論如何這兩個孕婦都得看好著了。不得有任何差池,瞅著別的宮妃都能抱孫子了,榮貴妃對著孫子也是期待得快瘋了。她現在身份尊貴,這個年紀也不奢望什麼帝王的寵愛了,唯一的遺憾就是胤祉沒有兒子,如今兩個女人同時有孕,榮貴妃是日日唸經祈禱讓她們生兒子。

而這個時候,胤祺府上一個侍妾懷了身孕,是一個小官的女兒,馬佳氏,被康熙賜進來的時候就是個格格,如今成了庶福晉,本來胤祺是不注意她的,不知怎麼的某一天胤祺在她給他他拉氏請安的時候,看見她,當晚就讓她侍了寢。雖說後來對著她也不是多麼寵愛,但是回府的時候都會讓她來服侍,他他拉氏因為當年弘旦的事情給康熙狠狠的斥責了之後,如今老實多了。對著馬佳氏也只是忍著,心想一個小格格也不怕翻了天,可是誰知道,就那麼幾次,馬佳氏懷孕了。宜妃這下子跳出來了,她實在是不敢去信任他他拉氏了。立刻讓胤祺把她提為了庶福晉,還讓自己身邊的嬤嬤去照顧她。如今後來成家的老六家都有一個嫡子了,老五怎麼說也得有個兒子。

胤祺依舊是兵部常住,府裡偶住。對著馬佳氏懷孕沒什麼欣喜感,這倒是讓憤恨無比的他他拉氏稍微好受了些。月嬌看到這些的時候覺得康熙的拴婚真是害人不淺,他他拉氏這樣子的簡直是被自己家養來報復仇人的。康熙該有多恨胤祺啊。

而保綬這幾天也是偷偷摸摸的不停的往著鄂倫岱的府上送東西,當然最後的接收者肯定是雨婷。由於是在京城,保綬不敢去爬圍牆了,那樣子月嬌和雨婷的名聲會全部受損的。

說道名聲,最近還真有個姑娘名聲給傳得很不堪。就是康熙本來要指給老八的富察氏家的大姑娘,本來年紀小的時候,恃才傲物了些,或許還有幾個人捧捧場,如今20 了還在待字閨中,漸漸說閒話的人也就多了,而她自己原先就是個給寵壞的,面對外頭人的閒言碎語,她也就口不擇言起來。就這樣得罪了幾個京城大戶人家的貴婦和小姐。所以說寧惹君子,莫招小人,這姑娘以前說的一些話就全給傳開了,其實也怪這姑娘自己,說的話確實是不合規矩,甚至有些大不敬之意在其中。

康熙當然也聽到了,人家皇帝可是有自己的情報系統。而康熙是誰,怎麼說也搞過幾次文字獄的,聽了這個姑娘的話當場就黑臉了,一個姑娘嫌棄自己家的阿哥,那好,反正你們富察氏不是還有一個嫡女麼,老八的年歲不急著成親,你就去嫁個不是阿哥的吧。

米思涵當時聽到外頭的流言就知道要遭,這個大女兒從小被寵壞了,脾氣不懂得收斂,最後還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果然,康熙聖旨就到了,一年之後,嫁給蘇敏的兒子阿奇木多,你不收嫌我家老八不學無術,喜好玩樂嗎,那麼朕就給你個最喜歡玩樂的。誰嫁給老八?你家不是還有個小女兒麼,兩年後選秀,她嫁!

米思涵傻了,大女兒嫁給一個酒色二世祖,小女兒兩年後去嫁給八阿哥?八阿哥家的側室已經進去幾年了,等著小女兒嫁進去面對一大堆庶子庶女怎麼辦?可是聖命難為,米思涵只能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教導女兒。

這些事情,月嬌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大部分當作笑話一聽而過。而在月嬌把手邊的心經完全繡完的時候,又到了貴妃的壽辰,這次月嬌是提前準備了的,就將在當初在古北口閒來無事之時,按著清明上河圖的樣子用蘇繡繡的單面繡送作賀禮。因為今年康熙准許月嬌和雨婷去宮裡拜見佟貴妃,月嬌覺得雙面繡過於出挑了。於是就繡了這幅圖,也算是花了心思。月嬌覺得自己的刺繡都可以開班教學了,而雨婷也準備了幾個精緻的荷包和自己打的珞子。對於佟貴妃,鄂倫岱曾經說過,她不是喜歡場面的人,所以月嬌和雨婷就把心思花在了東西的精巧上。

宮裡的佟貴妃也有些激動,連康熙命人送來的那些個價值連城的禮物也懶得去看。雖然那些個東西都是精巧得讓榮貴妃都有些眼紅。但是比著這些東西,對著那兩個一直沒有見面的小侄女,佟貴妃才更是在意些,甚至還有些緊張,這幾天光衣服和頭面的搭配就讓李嬤嬤她們換了好幾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而李嬤嬤看著許久都沒有這麼有活力的佟貴妃,也不知道在一邊勸說些什麼好,這比康熙過來的時候還重視。其實康熙就算真的過來了,以佟貴妃的性格絕對是當時啥樣就是啥樣,大概就是把頭髮弄得齊整些罷了。

而身為人家兒子的十六和老八去大街上淘了不少東西,指著佟貴妃的壽辰時候讓自己的額娘高興一下,這不兄弟兩個有說有笑的就朝著佟貴妃的鍾粹宮走來了,一進宮就看見自己的額娘打扮得光鮮亮麗,如神仙妃子一般,根本看不出來是剛過四十的人。要是康熙在這的話,大概會覺得不滿了,佟貴妃還真沒有為他這麼細緻的打扮過。

老八愣了一下,十六還是個小孩子,只是給佟貴妃請了安後,繞著自己額娘轉悠了兩圈,“額娘真漂亮,比十六見到的女人都漂亮。”這小子別看長得矮胖胖的,可那個嘴巴甜著呢,跟著老八出去玩的時候,連老九的額娘宜妃都給他哄的樂呵呵的。

“小促狹鬼,倒是會消遣額娘,還有老八,今個怎麼突然到額娘這來了,就算是賀壽,也得明天啊。”看著面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組合,佟貴妃有些無奈的說。

“呵呵,兒子只是看著額娘這樣,覺得咱們那個表妹真是讓額娘上心啊,兒子現在都嫉妒死了。”老八開玩笑的說道,還不忘記做幾個西子捧心的樣子,而十六在一邊不停的點頭:“兒子也是,兒子也是,十六也嫉妒,相當的嫉妒!!”

一邊的奴才們都給這兩個阿哥一唱一和的弄得憋不住笑起來。佟貴妃更是笑得開心,“好好好,我們小十六也知道嫉妒了,不過你們啊都是額娘的好兒子。對了,老八,你見過那兩個丫頭,覺得如何?”記得弘暉中毒的時候,老八可是和月嬌打過照面的。

“兒子當時覺得大表妹沉穩大氣,長相嘛,眉目間確實和額娘有些相似,但是神韻有有所不同。不過離當時已經過了兩年,不知道大表妹如今怎麼樣了。至於二表妹,兒子看著是個凌厲爽快的女子,也不是個好拿捏的,而且額娘還不知道二王叔家的那個五小子,叫保綬的幹的好事?”說道這個老八就興奮,京城太沉寂,偶爾有點東西增添些生活情趣多好啊。

佟貴妃想起康熙嘆著氣和她說的裕親王求親的事情,沒有想到保綬那個小子陰差陽錯之下就是看上了雨婷,在家裡打滾撒潑的讓裕親王去定下來。裕親王給自己寵愛的小兒子攪合得沒有辦法,加上雨婷的身份可是好的很,而裕親王對著胤i幾個印象也很好,覺得自己的兒子眼光不錯,就跑到康熙這兒求拴婚了。康熙這個時候正想著下次選秀的時候讓自己愛妃的兩個侄女有什麼歸宿呢,結果人家裕親王就送枕頭來了。

康熙一開始覺得詫異,自己這個王兄恨不得離那些個勢力八丈遠的,如今怎麼跑來給自己的兒子求佟佳氏的嫡女?看著自己皇帝弟弟那種疑惑的眼神,裕親王掂著老臉就把自己兒子喜歡人家,可是人家姑娘家太小,不懂這些東西,而自己兒子就去爬牆找人家結果給鄂倫岱逮著了送到自己跟前的醜事說了一遍,最後還說這小子在家裡天天吵著讓自己的皇帝三叔把雨婷給他,自己沒有辦法,怕他惹禍就來了。

只能說福全是個妙人,他既讓康熙很是自然的勾起了當年自己對著佟貴妃死纏爛打的回憶,又保護了雨婷的名聲。因此康熙對著保綬很欣賞,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很執著,可造之才,準了,等著雨婷一開始選秀就下旨,不會讓保綬的媳婦跑了的。這是對著裕親王的兒子,康熙當然偏心,不然換了別的官員家的兒子,爬鄂倫岱家的牆,肖想皇帝寵妃的侄女?去九門提督衙門裡頭好好呆著吧。

當然事後,康熙還很得意的對著佟貴妃炫耀了一把,主要是給老五拴婚的結果讓他老人家打擊太大,現在多好,男才女貌,門當戶對,天作之和啊,康熙覺得自己恢復了作為月老的眼光。佟貴妃自是對著康熙表示了感激不盡,心裡頭也樂意讓自己侄女和裕親王家結親。倒是自己的大侄女,佟貴妃只聽著康熙說自有主張,心想就是你自有主張咱才不放心啊。可是無論佟貴妃對著康熙使出百般招式,卻怎麼套話都套不出來。最後也就罷了。

想到這兒,佟貴妃心裡頭為著保綬那個傻小子感到好笑,面上確實嚴肅的說:“不許亂說,倒時侯壞了你表妹名聲!!”

“是是是,兒子遵旨。”老八自是答應。

“對了,你過兩年也要娶富察家的小女兒了,記得到時候收收心,別成家了還在外頭瘋。”老八一日不成親,佟貴妃就是覺得不能放心。

“是是是,怎麼一下子就提到這茬了,兒子省得了,一定給你把媳婦給安安穩穩的娶回來。”老八聽著這些也頭大,不過他也是挺不順的,娶個媳婦也一波三折的。

第二天一大早,胤i和胤g帶著禮物親自給佟貴妃賀完壽就上朝去了,而康熙也命人送來了禮單,除了之前送的之外又加了不少樣。而瓜兒佳氏和舒穆魯氏作為兒媳就在一邊陪著,老八和十六這些沒有媳婦的給佟貴妃賀了壽之後,老八上朝了,十六今天被康熙準了不用去上書房,就在這陪著佟貴妃。而下面就是命婦和兒子的側室來拜見了。等到齊佳氏帶著月嬌和雨婷上來的時候,佟貴妃是一眼就看見了,自是不錯眼的盯著,而當月嬌行完禮後抬起頭的時候,佟貴妃卻有些震驚。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她當初想著自己會有一個女兒之後,就在夢裡頭夢見過自己女兒的相貌,應該像著自己而又有著小女兒的嬌憨。後來女兒沒有了,她就漸漸的把那個夜夜夢見的相貌給壓在心底。而月嬌抬氣臉龐的那一霎那,她以為那個孩子回來了,指不過是長大了些。不由得有些痴迷起來。

其他的命婦和幾個聚在這的皇家媳婦都瞅著這對姐妹花,心裡頭卻是驚歎姐妹兩個的長相,裕親王的側室瓜兒佳氏知道今天能看見雨婷,特地跟其他命婦一塊過來,她也好奇什麼樣的丫頭居然可以收服她家那個野猴子。結果兩個孩子一抬頭,她首先就朝著年紀小的看過去,不錯,雖然明豔卻不妖豔,行事做派沉穩大方,不輕浮,幾個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一般,規矩非常標準。瓜兒佳氏很是滿意,自己兒子眼光非常好,這樣子的兒媳婦帶出去,多長面子。

其他的命婦都開始紛紛誇獎開了,這個說貴妃娘娘家的姑娘真是水靈,那個思考這選完秀是便宜了哪家的兒子?有的猜測著月嬌這樣在身份,相貌怎麼說也會配個皇子,眼神就在剛剛來給佟貴妃賀壽的宜妃身上轉悠著,她家有個九貝勒還沒有娶妻呢。。。。。

一時之間,嗡嗡聲不絕於耳,因為佟貴妃有些愣神,大家都自己討論開了,月嬌和雨婷沒有得到佟貴妃的允許,不能下去,只好站在那兒聽著那些個命婦的評論,月嬌心裡頭慶幸,大伯母真是有先見之明,回了京城就帶著她在小圈子裡頭走動,不然這個幾十萬只鴨子吵鬧的場景她也許還真的挺不下來。

而就在月嬌和雨婷等待的時候,十六實在受不住寂寞了,好奇的看看月嬌和雨婷,聲音清脆的說:“額娘,那個表姐眉眼長得和您好像。”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佟貴妃也很快從失態中回過神來。當然,除了她身邊的李嬤嬤,誰都沒有發現她那一刻的神情的異常。

而佟貴妃也即刻就恢復了那雍容華貴的形象,對著底下的月嬌溫和的說道,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眼神裡頭那抹不同尋常的溫柔,“本宮是你們的姑姑,都近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