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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抓住機遇

玉柱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姨娘不見了,而父親隆科多滿臉鐵青的坐在廳中。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但是還是仗著隆科多平時寵他大著膽子問道:“我娘呢?”

“什麼你娘,從今以後,不許叫她娘,她是姨娘。先生沒有教你禮儀名分?”看著玉柱隆科多就想起自己早死的另一個兒子,就想起自己頭頂的顏色,對著玉柱更是沒有好臉色。

被父親的態度嚇了一跳,也是平時隆科多和李四兒寵壞了他,他立馬就嚷了起來,“為什麼,好好的,我娘怎麼就不是我娘了?您不是說我可以喊娘的!!”不由得聲音大了許多。

“給老子閉嘴,以後,爹會給你找個新的姨娘,你那個娘,不是個東西!!”隆科多給玉柱叫的不耐煩,他下午處理完李四兒之後,算算玉柱的日子,應該是他的兒子,但是李四兒他是不會放出來的,太丟人,當初誰都知道他隆科多娶了這麼個女人回來寵著,如今,到快成了京城的笑話。

“我不管,我去問別人!!!”玉柱轉身就走。在他眼裡,自己父親不是一向都聽娘的,所以這回一定是父親有問題,一定是別人挑唆的。說罷轉身就出了門。

“老爺?”一旁的小廝有些奇怪老爺居然沒有阻止二少爺。

“讓他去,免得天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隆科多厭煩的說,不喜歡了,原本的缺點就會被放大無數倍。就算隆科多一下子不會厭棄了玉柱,但是也不會讓原來那麼上心了。

西苑子裡的周姨娘很得意,她聽到李四兒出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真正的機會來了,這兩天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但是怕隆科多懷疑自己知道李四兒下藥給她,便一直沒有說。等到事情確定下來了,在找個好時間和三老爺說說。

另一邊,月嬌整理著錢媽媽幫她偷偷帶進來的一些識字的書,後天就要去先生那兒上課,進度一定得跟上,就算上的是淺顯的東西,對於一個看習慣簡體字的人來說,繁體字真的很讓人眼花繚亂。而月嬌這兩天就是在和這些筆畫奇多的東西做鬥爭。有幾天甚至為了把字寫好,甚至熬了夜,結果遭到錢媽媽好一陣嘮叨。

空間依然還是泉水,她也不知道升級什麼的怎麼用,不過對於一個古代女人來說,再多的東西只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相反泉水裡面那養顏的功效反而讓月嬌覺得很是實惠。在男人掌權的社會,女人就得越像個女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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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隆科多的不管,玉柱很快知道自己母親幹了什麼好事,他有些不信,自己的母親那麼賢良美好,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

其實這也是月嬌一向覺得李四兒笨的地方,自己是一肚子詭計,自己兒子到是除了嬌縱紈絝就是個純潔的小白兔了。你在後宅奮鬥個大半天,你兒子就只會扯你後腿有什麼用?還不如不生。你走了,他橫豎都給人瓜分了。

話是這麼說,錢媽媽還是安排了人讓玉柱“不經意”間知道了父親的新好,這孩子這會子到知道什麼叫先斬後奏,帶著一批小廝就跑到周姨娘那邊去了。二話不說開始邊砸便打,等到鬧得整個院子雞飛狗跳,隆科多和幾個兄弟全給驚動了,月嬌差點沒有在床上笑得打滾,她就怕事情不大,事情越大她以後的日子就會越好。

帶著雨婷,兩個一高一矮的丫頭就這麼扒著院子,將門開了一條縫對著東苑看著。錢媽媽在一邊護著她們,防止玉柱那個火燒頭頂的遷怒,畢竟這兒離那個院子只隔著一條三人寬的道。

“阿姐,不用去幫周姨娘的?”雨婷悄悄的問,正好看見玉柱一巴掌打在周姨娘的臉上。

嘶,雨婷都覺得替她疼。

“不用,如果周姨娘不挨幾下子,就不真實了。”月嬌對著雨婷解釋,“沒看見麼,周姨娘在用苦肉計,女人啊,為了名分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哦,”雨婷明白的點點頭,姐姐懂得真多,她還得跟著姐姐好好學學,不然以後會給人騙了。

“雨婷,看,重要人物登場了,記得仔細看著知道麼?”月嬌對著雨婷說。

“那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哭?”雨婷牢牢的記著月嬌前兩天告訴她的,要想不被這個家裡的人最後給隨便當個聯姻的工具賣了,她們姐妹兩必須在這次讓佟家不敢忽視她們。從而之後讓自己的大伯注意道。至於為什麼不是姑姑,月嬌是私心,她總覺得那個佟貴妃姑姑的那兒的水太深了,把自己和雨婷淹了沒有問題。但凡和皇家扯上關係就是複雜,她和雨婷的相貌太招禍了。聽錢媽媽說那個大伯的門人每年開了春不久就會來,但是由於那個二房的大太太防著,都派人直接去接,自己的人壓根就接觸不到。所以這次她得找到機會,不說多出人頭地,至少不能在這個院子裡給關到選秀。她這邊都是奴才,沒有一個說話有分量的她也是沒有法子。只能任人魚肉了。而在這種亂糟糟的情況下,孩子什麼方式最醒目,就是哭,直接,有效,還容易讓大人同情。

“等到你三堂叔抓住玉柱那個小子,不然我們出去給牽連了不好。”

“嗯。”

先是隆科多一來就看見自己現在的新寵被兒子打了,小臉上一個紅印子,哭得好不動人。一聲逆子,上前一把抓住了。隨後,有一群人從外院那頭過來了。走近了一看,一個穿著絳紅色暗紋綢大鑲邊氅衣的老太太被周圍花花綠綠的媳婦婆子簇擁著來了。

啊魯?居然是佟老夫人來了?月嬌向來是個會抓住機會的人,對著雨婷說:“想著咱們姐妹兩以前給人欺負的日子,這樣才哭得出來,知道麼?”

雨婷本就是個聰慧的,一下子想到之前去上學的時候,佟家誰都可以隨便欺負她和姐姐,一直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哇的一聲,就是大哭,秀氣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月嬌也被她哭得心亂,本來都想用辣椒水幫姐妹兩助個興之類的,結果給雨婷這麼真情演繹一勾,自己也委屈了,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容易麼,本來在現在也是錦衣玉食的過日子,一下子跑到這過著叫人靠喊,娛樂沒有的年代。還有老爹啊,女兒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我終於成為世界性的經紀人了,我就來到這了,你那種脾氣沒有人給你罵了你怎麼受得了啊。嗚嗚,好命苦啊。。。。。本來的假戲這下成了真做了。

錢媽媽一看,自己眼睛也紅了,但是不忘對著一旁跟著哭得抽噎的春分使個眼色,春分一向是錢媽媽得意的丫鬟,反應毫不含糊。立馬把院子門一開啟。自己一個急衝到佟老夫人面前,幾個婆子都反應不過來。只見她不停的磕頭,邊磕邊哭著說:“老夫人替五姑娘六姑娘做做主吧。老夫人仁慈啊。”

佟老夫人正準備收拾玉柱和周姨娘這攤子,冷不丁從旁邊竄來一個丫鬟,結果還是大房這邊的嫡小姐的。她很疑惑大房這邊幾個遺孤不都是自己大媳婦照顧的麼,這好好的叫什麼屈啊。

不過好歹是在後宅鬥了幾十年的老夫人,立馬喝住了準備拉開春分的婆子,叫自己身邊的王婆子,把月嬌兩個丫頭領過來。

月嬌就這麼牽著妹妹兩個人抽抽噎噎的過來了,老夫人一看就火了,兩個丫頭頭上是一個首飾都沒有,耳朵上就幾個銀質的墜子,衣服有半成新就不錯了。而身後的錢媽媽和跪著的丫鬟都是家裡三等僕人的打扮,什麼是三等僕人,就是燒火的。這麼明顯的事情,佟老夫人是一看就明白了,自己那個大媳婦絕對是故意的。這幾個人還不敢當面弄虛作假。

“混賬!!”老夫人感覺氣息不暢,先是她剛看完貴妃娘娘回來就被下人通知玉柱那個小子去大房西苑子鬧事了,結果又知道那還是自己三兒子的新寵。那不是去了的鄂善的小妾麼,換了別人老夫人或許認為是誣陷,但是自己三兒子她是基本信了個七八分,如今看見隆科多的那個逆子護著周姨娘那個樣子,說什麼,就是事實了唄。

至於這邊的大房的兩個嫡孫女,佟老夫人更是憤怒這是當她老眼昏花了?

“王家的,回去把鄂善家的這兩個丫頭這幾年的生活都給我打聽清楚了,不許包庇任何人。”佟老夫人命幾個丫頭替月嬌姐妹倆個擦擦臉,吩咐完身邊的婆子,氣沖沖的去解決隆科多的問題去了。

“錢媽媽,先扶兩個姑娘回去吧。以後日子就會好了。”王婆子對著錢媽媽客氣的說,她可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這樣子大太太可是得倒黴了。不過她覺得大太太那是咎由自取,人家的親姑媽是貴妃娘娘,萬歲爺的寵妃。佟家富貴不想要了,還是真以為他們房裡那個大姑太太可以直上青雲?進宮多少年不還是個貴人,和自己堂妹那是天差地別。

“謝謝王姐姐了。”錢媽媽很是感動的對著王婆子服了服身,她知道這個王婆子是老夫人的心腹,她說的話不說十分,至少也有□□分了。所以那分感激是真心的。

王婆子很滿意錢媽媽的態度,做下人的被人壓迫久了偶爾幾個人的尊敬也是很受用的,橫豎都是貴人,她多說些好話也無妨。

月嬌和雨婷被春分帶著進了自己的院子。對於周姨娘那兒,她放心的很,儘早秋實已經確定周姨娘有了身孕,無論玉柱這次是將她的孩子鬧沒有了,還是保住了,都夠他喝一壺了。本來玉柱是李四兒的兒子,這個院子裡就沒有幾個喜歡他,隆科多有嫡子,他如果還不識相的話,那只有被家族徹底厭棄份。

月嬌吩咐春分關緊了院門,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摻合才可以安穩。

果不其然,晚上是時候,院子裡的飯菜一下子從原來的僕人階級上升到真的小姐階級。衣料子之類的全是全新的上等貨。而丫鬟從原來的兩個變為了十個。六個針線丫頭,四個掃撒丫頭。月嬌叫錢媽媽把她們全部放到西邊已經被周姨娘空出來的院子裡,明天再去安排,至於周姨娘,最後她在老夫人到場的時候‘恰好’暈了。然後被診出有了身孕,隆科多喜顛顛的不顧佟老夫人的黑臉接走了。不過雨婷不擔心,佟老夫人在場,周姨娘這輩子別想多輝煌,一個李四兒放在那兒,隆科多也得多想想了。

撲騰了這麼久的,月嬌在佟家的第一步算是走出來了。替一邊的雨婷掩了下被子,思考著她們接下來的生活才是最艱辛的。她的對手是整個佟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