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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030章 淳于緹縈

許太醫恭恭敬敬行了禮,揹著藥箱告退了。劉據卻是不明所以,半晌方回過神來,喃喃道:“他就這麼走了?”要不要這麼耿直,就許太醫這個性子,他是怎麼在太醫院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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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想了想,低聲問道:“兄長認得淳于先生?”可是不對啊,淳于意死於景帝前元七年,那一年今上剛被先帝立為皇太子,而兄長生於建元元年,兩個時間之間差著十來年,沒可能的。

果然,不等霍光話音落下,霍去病就擺了擺手,輕聲道:“久仰大名而已,可我見過他的女兒。”

淳于意的女兒?淳于緹縈!

劉據困惑地眨了眨眼,與同樣不解的霍光面面相覷。

緹縈救父的故事他們都是聽過的,可他們不知道,霍去病與淳于緹縈能有什麼交集。

淳于意是臨淄人,文帝時期曾任齊太倉令,他精通醫道,辨證審脈,治病多驗,曾從公孫光學醫,並從公乘陽慶學黃帝、扁鵲脈書。

為使自己專志醫術,淳于意辭去官職,不營家產,長期行醫民間,對王侯卻不肯趨承。趙王、膠西王、濟南王、吳王都曾召他奉職宮廷,被他一一謝絕了。

由於經常拒絕對朱門高第出診行醫,淳于意被富豪權貴羅織罪名,送往長安受肉刑。

其幼女淳于緹縈毅然跟隨父親西去長安,上書孝文皇帝,痛切陳述父親廉平無罪,自己願意身充官婢,代父受刑。

文帝治天下,恭儉仁厚,以德化民,海內安寧,百姓安居,人民樂足。他見到淳于緹縈的上書後,感其孝誠,免除了淳于意的刑罰,同時頒發詔書廢除由來已久的殘酷的肉刑。

緹縈上書之舉發生在文帝十三年,其年淳于緹縈十五歲,迄今已是四十九年。

淳于緹縈便是尚在人世,也已經是年近七旬的老人,劉據和霍光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她與霍去病能有什麼關係,不由得都有些失神了。

良久,霍光醒過神來,他張了張口,正想往下問,就看到劉據衝著他眨了眨眼,起身說時辰已經不早了,他要回去了,等許太醫翻到醫書,他再去問他結果。

霍去病本不欲在這件事上與他們多做糾纏,又見霍嬗白日裡玩得太過興奮,此時已是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便不再多說什麼,抱著霍嬗起身送了劉據到門口。

霍光猶豫了下,說他要把太子送回住處,霍去病點頭允了。

回到林光宮的路上,劉據把護送他的侍衛打發到聽不到他和霍光說話的距離,低聲問道:“子孟,你想問我什麼?”此去林光宮不過幾步遠,霍光若非有話要說,並不必送他。

明知身後的侍衛們已經隔得很遠了,霍光還是下意識地貼近了劉據,幾乎是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殿下相信許太醫的話?”他總覺得那位白胡子老先生看起來,有種不靠譜的感覺。

“我原是不信的,感覺他是推脫之詞。”劉據抿了抿唇,緩緩說道:“可他說是淳于意的弟子,去病哥哥又說他見過淳于緹縈,我便信了……只是我們再問下去,去病哥哥也不會說什麼的。”

“如此說來,殿下是打算等許太醫的訊息了?”霍光太瞭解他家兄長的性格了,他不願意說的話不願意做的事,就是皇帝親自出馬,也未必能逼得他就範。

劉據搖了搖頭,啟唇道:“子孟,你和我一樣鑽進牛角尖了,其實我們還可以去問一個人的。”而他,也是剛剛才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什麼都不問了,幹淨利落地轉身走人。

“問誰?”霍光納罕,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劉據說的人是誰。

劉據無奈地嘆了口氣,撇嘴道:“我們去問舅舅。去病哥哥見過淳于緹縈,總不會是大街上撞到的,他從小跟著舅舅住,所以這件事情,舅舅多半也是知道的。”

霍光恍然大悟,恨恨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太子說得沒錯,他們兩個真的是鑽到牛角尖裡面去了,虧得他們天天都在頭痛,如何才能讓兄長配合太醫的診治,卻把最重要的那個人忘了。

他的兄長一向最聽誰的話,答案不是皇帝,而是舅舅,可是他們竟然……

“今日太晚了,我就不去打攪舅舅休息了。子孟,你明日早些過來找我,我們去舅舅那裡。”劉據說完拍拍霍光的肩膀,“這裡都能看到林光宮了,你也不必送了,早些回去吧。”

“殿下,我……”見劉據轉身要走,霍光猛地抬起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劉據極不習慣霍光這個動作,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來,問道:“子孟,還有事麼?”

霍光正在反省自己的貿然之舉,吶吶道:“殿下,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劉據有點莫名,只得道:“你要送便送吧,明明只有兩步路了,無所謂的。”

翌日清晨,劉據天不亮就起了身,正打算去皇帝那裡問安,皇帝先派人過來傳話了,說是今日天氣不錯,他要帶皇子們去打獵,讓太子早做準備,再過去陪他一起用早膳。

劉據原以為,既然是帶皇子們一起狩獵,那麼皇帝很有可能,是把他的弟弟們都叫過來用早膳了。不料到了以後才發現,阿翁竟然只叫了他一個人,心裡不由有一絲小小的竊喜。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長樂未央!”雖然他要去找舅舅的計劃被阿翁心血來潮的打獵安排推遲了,可劉據此刻的心情,還是非常好的。如果他能讓阿翁把最多的關注停留在自己身上,去病哥哥就不用為了削弱弟弟們對他的威脅冒著觸怒的阿翁的風險上那兩道摺子了。劉據很清楚,那個時候他的阿翁是生氣了的,而且是非常生氣,之所以沒有秋後算賬是因為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

皇帝此刻的心情顯然是很不錯的,他笑著對兒子招了招手:“行了,太子免禮,快到朕身邊來。”

席間,全天下最尊貴的一對父子愉快地話著家常,皇帝問過兒子的學業,又問他近日的舉止。

劉據不疑有他,老老實實說了,還小小地對著皇帝抱怨了一通,說宮裡的太醫太過古板,不知變通,當著他這個太子的面,竟然敢說出回去翻閱醫書的話,虧得他脾氣不錯,不然可就慘了。

皇帝聞言一愣,追問太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劉據便把昨日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他真是這麼說的?”皇帝伸出手,緊緊握住太子的肩膀,凝重的表情讓劉據有些看不懂。

劉據吃痛,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輕輕點頭,又道:“阿翁,你先別怪許太醫,其他人都看不出去病哥哥的脈象有異,他……”劉據有點害怕,並且為許太醫的性命和前程感到擔憂。

“朕如何會怪他?朕還等著他的結果呢。”皇帝說著鬆開了桎梏太子肩膀的手,問道:“據兒,痛不痛,剛才是不是弄疼你了?”他只是太驚訝了,他一直以為,是淳于緹縈錯了。

“阿翁……”劉據抬起頭,眼神更加迷茫了。他突然發現,他想去問舅舅的事情,阿翁有可能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有這樣失態的反應,他可以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