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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舊愛出現了

安小芯酒足飯飽,也不管埋頭在電腦前辛勤耕耘的小韜,徑自逍遙的盯著電視看。看著看著就迷離的昏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的,癢癢的,讓她不得好眠。睜開酸澀的眼,小韜碩大的腦袋正在她眼前亂晃。她打了個哈欠問:“弄完了?”

“嗯。”聲音有點奇異。

“幾點了?”她又問。

“11點了。”

“哦,”安小芯跳了起來,“這麼晚了啊,小韜,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這麼大人了還要你送?”小韜不屑。

安小芯想著今晚敲了小韜好多次,要哄一下他才行,於是諂媚的笑著,摟緊小韜的胳膊說:“怎麼能不送呢,你是我最喜歡的弟弟啊,至少送到樓下。”

小韜知道安小芯那副德行,也就任她扯了自己出門。來到樓下,走了沒幾步就到機動車道上,一輛車快速開過差點撞到安小芯。安小芯踉蹌著躲開,嘴裡憤憤的罵:“有時個開奧迪小跑的,沒有好東西。”

小韜趕緊把安小芯扯過來,沒好氣的說:“你看你,一點都不小心,還是快回去吧。”

安小芯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穿著軟毛大頭拖鞋,身上的家居服被壓得皺皺巴巴的。抬手再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毛茸茸的,多半也是雞窩般亂七八糟的。

“哦,是有點儀容不整,再說,有點冷。”安小芯嘿嘿的說,晚上的風很冷,她沒穿外衣,凍的直哆嗦。

小韜想脫掉自己的外套給她,安小芯忙阻止他:“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馬上就跑回家了。”

小韜見她瑟縮成那樣子,也想讓她快點去,於是出其不意的在安小芯臉上偷襲了一個吻:“好,這是今天我幫你幹活應得的,拜拜。”

說完,他邁開長腿,撒丫子逃了。

安小芯摸著自己的臉楞了一下,然後氣得跳腳喊:“明明吃了我做的飯,幹什麼還要……”

靜寂的深夜裡,安小芯的聲音傳出去好遠,倒嚇了她自己一跳。於是她趕緊收聲,邊自語著“小孩子也會吃豆腐了”,邊抱緊自己的雙臂,像只兔子一樣往自己單元的樓口跑去。

微喘著跑到單元門口,看到大門處正堵著一個人。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然後臉一沉,想繞過那個人進去。

可是她往左,那人就往左。她往右,那人就往右。最後她沒法,僵硬著臉,冷冷喝了一聲:“讓開!”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溢位,面前這人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安小芯身上。

安小芯面無表情大的一抖肩膀,任那件昂貴精緻的西裝落在塵埃灰燼之上。

晚風讓安小芯不斷的發抖,但她抿緊嘴角,身軀異常筆直的挺著,她重複的說:“讓開。”

“安安,不能談一談?”

“不能。”

“安安,事情過去這麼久了,還不能冷靜的聽我解釋嗎?”

“我不想聽。”

“怎樣才能給我個機會?”

“你把溼溼還給我。”

“安安,當年只是個意外,你難道要內疚一輩子嗎?”男人的聲音傷痛裡帶著無奈。

“呵呵”安小芯笑中帶淚,“我不是內疚,我後悔沒有在他活著的時候明白過來。我後悔因為你,一次一次讓溼溼傷心。”

“剛才那個是鄧奕潮的弟弟?我看見他親你,你們是什麼關係?”男人忍不住問。

“無恥!”安小芯氣得臉通紅,大力的推了面前的男人一把,奪路逃進樓裡去了。

男人穿著單薄的襯衫,冷風裡呆呆的看著安小芯消失的方向。微明的月光灑在他溫潤的五官上,隱約可見他潔白的牙齒正狠狠的咬在下唇上。似乎有血慢慢的溢位,可他始終一動不動,像個雕塑般的站在那裡。

直到有人走近,拾起地上的西裝遞給他,他才反應過來。他接過西裝,抬起眼簾看著眼前的美女皺了皺眉頭,美女卻先說話了:“你就是楚鬱?我們好像在前幾天的晚會上見過。”

他點頭。

“回去吧,以後別來找我表姐了。”美女也轉身往樓裡走去。

“你表姐……這幾年過得好嗎?”楚鬱澀著嗓子問。

“你不是看到了,她好得很,能吃能睡的。”美女揮揮手,也走進樓裡去了。

楚鬱魂不守舍的又呆呆站了一會,才緩緩轉身。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臺車,車邊模糊的立著個人影。楚鬱走過去,發現那人指尖處正亮著一點猩紅,昏暗的路燈照出那人立體俊朗的五官。楚鬱一點不奇怪在這裡見到英培,很明顯,他是送丁普月回來。

楚鬱不發一言上了英培的車,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假寐。不一會,車動了。英培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的車呢,幹什麼不開?”

“喝了點酒。”

“哦,原來是跑這發酒瘋來了。”

“我沒喝醉。”

“那你來找安小芯幹什麼?如依知道嗎?”

“別把如依往我身上推。”楚鬱惱怒了起來。

“你和如依一起出國留學,又一起回來,難道不是情侶關係嗎?如依愛你,我看得出來。”英培的聲音一點波動都沒有。

“別跟我說你不懂女人的把戲,曲如依心裡究竟有誰你也不用裝傻。”楚鬱反唇相譏。

“安小芯是你的初戀?”英培將話題轉到安小芯身上。楚鬱沉默了下來,不是初戀,卻是自己最刻骨銘心、無法忘記的人。

英培把車停在楚鬱的寓所外面,沉聲說:“楚鬱,沒必要因為感情的事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女人嘛,都差不多,沒什麼不同。”

楚鬱抬眼瞥了英培一眼,冷哼著說:“不知道究竟要個什麼女人才能收了你,冷心冷面的。真盼著能看到你為了女人傷心那天。”

英培聽了卻呵呵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太不仗義了。怎麼說咱倆也是一塊長大的兄弟,幹嘛這麼咒我。”

楚鬱推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推門下車。

丁普月開門進房的時候,屋子裡一片黑暗。她抬手開燈,小客廳裡立刻大放光明,坐在飄窗上的安小芯來不及擦乾眼淚,只能伸手擋住受不了強光刺激的雙眼。

“哼,剛才人在你面前你又不看,現在又躲窗子那偷看。”丁普月冷哼著。

“誰偷看?”安小芯氣惱。

“我說安小芯,你能不能別擺情聖的面孔了。人家鄧奕潮活著的時候,你總欺負人家。人死了,你倒要守活寡了。現在沒人給你立貞潔牌坊,你不用裝成這樣。” 丁普月冷冷的說。

安小芯站起身來,腿一陣麻,她也冷冷的回答:“你以為我像你?光明正大的給人做情婦?你是要氣死小姨是不是?”

“我怎麼了?我愛英培,就要陪在他身邊。我比你強,當年你不是愛楚鬱嗎?要死要活的追著楚鬱跑,現在他回頭了,你還猶豫什麼?”

“我不愛楚鬱,我只愛溼溼。”安小芯硬著一張臉說。

“別溼溼、溼溼的,噁心!要不是你和楚鬱之間那點破事,鄧奕潮能死嗎?你還好意思以他的名義宣稱終身不嫁,他要知道了,非從墳墓裡跳出來不可。”

“我倒希望他從墳墓裡跳出來,無論他叫我幹什麼都行。”安小芯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切”丁普月不屑的看著安小芯說:“鄧奕潮變成鬼也不願意看見你這個樣子。拜託你,好好找個男人嫁了算了,別整天讓我媽和你爸為你擔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提到阿姨和爸爸,安小芯心煩意亂。

“我明天就搬走了,英培給我買了個房子。”丁普月說。

安小芯瞪大了雙眼,憤恨的說:“我就不明白了,你看上他什麼?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婦多不勝數,你為什么要拿自己清清白白的人生去陪他玩?他哪有真心?你要房子,我爸也能買給你。”

“我不能放開我喜歡的男人。看見英培第一眼,我就告訴自己,我不能再失去機會了。就算最後他拋棄我,我也絕不後悔。因為我再也不能,看著我愛的男人為了救別的女人送命,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丁普月越說越激動,等到吼完了,才發現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就這麼被吼出來了。

安小芯震驚的看著她,喃喃的說:“普月……”

丁普月喘了兩口氣,看著安小芯苦笑了起來說:“沒錯,我愛你的溼溼。可惜他眼裡只有你。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只愛英培。”

丁普月說完瀟灑轉身,推開自己的房門。安小芯叫她:“普月,我怎麼向阿姨和爸爸交待?”

“我又不是你女兒,有什麼好交待的。你應該高興才對,你的書房我還給你。”丁普重重的關上房門。

晚上安小芯一直在做夢。

夢中有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拉著手在操場上狂奔。一群大孩子,在他們後面追趕著。終於,他們甩開後面的人,跑進一處小樹林裡,氣喘吁吁的靠坐在一棵大樹下。他們眼前正好能看見天邊紅豔豔的晚霞,夕陽和暖而溫柔。女孩的頭髮亂亂的,臉蛋紅撲撲的,藍色的校服裙子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男孩子的眼睛很亮,下巴上被劃傷了,還滲著血。

“嗨,轉學生,謝謝你幫我。要不我的錢就要被他們搶去了。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的聲音清清亮亮的。

“我叫鄧奕潮,今天上課時我介紹了。”男孩子回答。

“哦,上課時我沒聽清楚。”小女孩不好意思說。

“那些孩子是哪裡的?經常到我們學校來搶錢嗎?”男孩子問。

“是隔壁那個初中的,經常來。”女孩回答。

“這樣啊……”

“鄧奕潮,你好厲害哦,都不怕他們,以後每天放學,我都要和你一起出校門。”女孩開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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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孩回答。

夢中場景一換,變成了風和日麗的初夏,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仰面躺在小山坡上。

“芯芯,你不是說你媽媽今天回來看你?”男孩問。

“不想見她,就跑出來了唄。”女孩率性的回答,深深的呼吸著身下綠草的清香。

男孩微笑,將胳膊枕在腦下,愜意的看著藍天流雲,“一年就回來一次,你還跑了。”

“鄧奕潮,鄧奕潮,鄧奕潮,潮……溼,溼……溼”女孩在喃喃自語。

男孩好奇的坐起來看著女孩,女孩瞥了他一眼說:“你總是管我叫芯芯,我也應該給你起個小名。潮潮太難聽了,就叫溼溼吧,潮溼,潮溼嘛。”

男孩笑了:“沒問題,你想怎麼叫都行。”

女孩看著男孩子,調皮的叫:“溼溼,溼溼,哈哈,好像小狗的名字。”

男孩在草地上折下一根狗尾巴草,去騷女孩的鼻子。

女孩嘻嘻哈哈的滾過一邊,坐起身來一回頭,男孩竟然不見了。

“溼溼,溼溼!”女孩跳起來,心慌的喊著。她遊目四顧,周圍除了望不見邊的青青草地,哪裡還有男孩子的身影?風掀起她的裙襬,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

女孩急了,再次大聲的喊了起來:“溼溼,溼溼,溼溼……..”

募然,安小芯被自己的叫聲驚醒了。伸手一模臉,滿臉的冷汗,滿眼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