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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七章 平起平坐

次日鳳舞照常睡到自然醒,沐浴、洗漱、更衣、梳妝畢,用罷了早飯,便讓韋嬤嬤同任嬤嬤去安排陳家單居之事,並叮囑道:“定要當著老太太的面料理清楚,萬不可委屈了大姑太太一家。也要勸勸大姑太太,這事是老爺的意思,我想勸也勸不了。”

易子軒借她之手,去教訓陳易氏,讓陳易氏明白在京華城過日子的不易。如今見她教訓得狠了,又出面各打五十大板,為陳易氏解了困境。好事不能都讓他佔去了,她也得扳回幾分才好。

撥給陳家三口獨居的,是東北角的一所大院落,裡面分著前後兩所小軒落,正好陳易氏和陳美珠居一所,陳美康獨居一所。另給那院落單開對府外的門,如燕院、華院和衛院一般,掛上了“陳府”的匾額。

對分出去單過之事,陳易氏心裡很不情願。她向易子軒告狀,只是想讓易子軒幫她去教訓鳳舞,倒真沒有想單過作主的意思。因此,當易子軒發話之時,她很是驚愕。可無論她怎麼說,易母又幫著怎麼勸,易子軒都沒有收回的意思。

陳易氏只得硬著頭皮張羅遷居之事,好在日常用度仍由易子軒負責,倒不必動用她那些可憐的私房體己。往好處想一想,她也不必再事事看鳳舞的臉色,還可以在日常用度上動些心思,多積攢些私房體己。

這想動用度銀錢上的心思,所用的下人就不宜過多。陳院的小廚房只要了兩個廚娘、四個粗使丫頭,兩個小軒落裡各放四個粗使丫頭,陳易氏身邊只留了梅兒,陳美康身邊也只留了松兒,整個陳院就只一位總管的管事嬤嬤馬氏。

陳易氏本想把柳兒打發了,給陳美珠換一個丫鬟,只是陳美珠不肯,陳易氏也只得隨她了。至於黃娘子和馮嬤嬤,陳易氏雖然不喜歡,可也不敢耽擱女兒的歸宿。想著暫時先留著,等她尋到好的針線娘子和教引嬤嬤,再把黃娘子和馮嬤嬤退還給鳳舞。

待安排妥當了,又有韋嬤嬤和任嬤嬤上心的幫襯著,陳家三口也就順利的在當日遷進了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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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陳家三口單過了,鳳舞也就少了許多麻煩,心情自然跟著好了起來。歇過晌,就讓奶孃抱著小明洛,跟著她去花園裡散蕩散蕩,還命隨侍的橙玉折了些花枝,拿回忘憂軒插瓶觀賞。

韋嬤嬤見鳳舞心情好,特讓喬嬤嬤晚飯時多備些她喜愛的菜色,又笑勸道:“太太該命人去給紅袖和黃鶯傳句話,讓她們請老爺晚上回來用晚飯,婆子讓喬婆子備了兩樣新菜色呢。”

鳳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安撫道:“媽媽太過擔憂了,只按時傳晚飯就好。老爺今晚必會如常回來用晚飯和安寢的,媽媽只耐心陪我等著就是了。”

韋嬤嬤見鳳舞說得極有把握,心中雖然不解,可也不好追問究竟,只能陪笑著點了點頭,就退出了正廂。想著再去囑咐喬嬤嬤備壺好酒,也好讓他們小夫妻對飲幾杯,緩和緩和感情。

晚上易子軒回了府,照常往福壽軒去給易母請安。忘憂軒得到訊息後,藍星和橙玉就站在正廂廊下,心急的翹首以盼。若易子軒真如鳳舞所言,回了忘憂軒用晚飯和安寢,那她們也就不用再為主子而擔憂了。

而鳳舞則安然自若的坐在書房裡自弈自樂,完全不擔憂易子軒會不回忘憂軒。陪侍在旁的青鳶見了,心急如焚,苦嘆道:“太太還有心思下棋玩,也太不知道心急了。”

鳳舞見青鳶一臉的憂色,無奈的搖了搖頭,好笑道:“心急什麼?我說老爺會如常回來,就一定會如常回來,絕不會錯的。”

話剛落,就聽得橙玉在外輕脆的笑稟道:“太太,老爺回來了。”

青鳶聞言,雙眼一亮,抬頭看向鳳舞,見她已神情淡然的起身,忙快步走上前,扶著她往堂屋而去,好迎易子軒進西暖閣。

常言道:皇上不急、太監急。韋嬤嬤和青鳶、藍星、橙玉雖然又是憂又是喜的,可易子軒和鳳舞卻都淡定得很,就如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待易子軒沐浴、更衣畢,夫妻倆便對坐在西暖閣的炕榻上,邊用晚飯,邊說著家常閒話,還頗有興致的對飲了幾杯。等用罷了晚飯,小夫妻又往西廂看望了小明洛,就早早回正廂內室安寢了。

正所謂春宵苦短,又是“小別勝新婚”,夜裡自然免不了一番恩愛纏綿。

尤其是鳳舞心有不甘,趁機又是咬又是撓又是掐的,倒平添了許多情趣,惹得易子軒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疼死你,看你還敢不敢算計我……啊,恩……你輕些,討厭……”

“談不上算計,只是不想珠姐兒和康哥兒真與大姐離了心……好好好,我輕些,我輕些……別咬了,還真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呀……”

“哼,就知道心疼你大姐,也不心疼心疼我……恩……啊……我都不咬了,你倒是慢些……”

“我哪有不心疼你,你之前教訓大姐,我可是沒攔著……啊……這不咬了,倒換成掐了……只是大姐是寡居,一輩子能指望的只有兒女,若與兒女離了心,日子也就不用過了……哎,你怎麼又改撓了……”

“總要讓你長些記性,省得往後動不動就去睡……恩……下回若再為這些小事,遷怒的去睡,看我怎麼收拾你……呀……你咬我……”

“好,等著你下回收拾我……這回先讓我收拾收拾你……哎,怎麼又咬……好好好,讓你咬,讓你咬……”

這一夜折騰下來,真可說是兩敗俱傷、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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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和小凌氏的大喜日子,是由安信伯府的凌二太太挑選,定的是十一月初十,為的是趕在過年之前完婚。玉安公主的大婚之日,則定在了十月十八。

二場大婚之禮,鳳舞和易子軒都要出席,避無可避。因此,鳳舞從嫁妝裡挑選了四匹上好的料子,又挑了些打首飾的原石和珍珠,命任泉請了“羽裳閣”的萬氏和“珍寶閣”的朱氏,讓兩家為她和易子軒制新衣裳和新頭面首飾。

鳳舞還考慮到衛東的親事,易家人都要出席,就又命“羽裳閣”為易母、安易氏和安玉蓉、易明漢、易明浩各制一套新衣裳。至於陳家三口嘛,既然已單過了,也就不用她跟著操心了。

不過,此事傳到陳院裡,陳易氏自然少不了發一頓脾氣,也免不了在易母面前抱怨幾句。只不過,陳家單過是事實,日常用度自理也是易子軒發了話的,鳳舞就是不想著陳家,也無人能挑出一分半分的錯處。

到了十月十八,鳳舞盛裝打扮,隨著易子軒入宮赴送嫁酒宴。這是鳳舞嫁進易府之後,頭一次出席皇室筵席,自然免不了受到各家女眷的注意和議論。

她雖然不畏人言,卻也無心為旁人增添茶餘飯後的話題,故向太後和皇后請過安,就前往玉安公主的寢宮,去探望新嫁娘了。

彼時,玉安公主正緊張的坐在炕榻上喝茶安神,見鳳舞走進來,忙迎上去,笑嗔道:“還算姐姐有良心,知道來送妹妹出閣。妹妹還當姐姐為著避嫌,又推著不露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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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拉著鳳舞一同在炕榻上坐下,命貼身隨侍的宮女奉茶上來。

鳳舞從青鳶手上拿過帶來的紫檀木匣,放到玉安公主面前的炕桌上,笑道:“公主出閣,自然少不了好東西。我就是把全部家當奉上,也無一件是公主所缺之物。這匣子裡是我親自設計的兩套頭面首飾,算得上世間僅有,再無相同的。公主別嫌棄,戴著玩或留著送人吧。”

玉安公主一面小心的開啟紫檀木匣,一面笑讚道:“姐姐設計的衣裳和頭面首飾,都是極漂亮別緻的。往日裡求都求不來,妹妹可不敢嫌棄。”

說著,邊細瞧匣子裡的頭面首飾,邊連聲讚歎,對這份喜禮是格外喜愛。

姐妹倆又說了幾句私房體己話,就陸續有妃嬪公主和爵位權貴世家的女眷們前來道喜。鳳舞因懶得與她們虛與委蛇的應酬,就辭出了玉安公主的寢宮,去太后的寢宮陪著太后和皇后說話。

謝玉芙身為太子妃,自然隨侍在太后和皇后的身旁。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訓,又有太后在座,她見了鳳舞,心裡就是不舒服,面上也得掛著親善的笑容。鳳舞也極給她體面,並不想鬧得不愉快,讓前來觀禮赴宴的女眷們看了笑話。

待送嫁禮和送嫁酒宴完畢後,鳳舞又隨著易子軒前往公主府,觀迎娶禮,赴迎娶酒宴。公主位份尊貴,出閣之後,自然不能委居於婆家府邸。

只是玉安公主的駙馬,是北平公府的三老爺,北平老國公的么兒。而北平老國公又是在戰場上為救秦明帝,以致重傷身亡的。因此,為了顧念北平公府的團圓,公主府是緊鄰著北平公府修建的。

北平公府是四大國公府當中,等品和聲望最低的,除了老國公為救秦明帝而亡,再就沒有出過一位建功立業的男兒。原本是五代的國公府,到北平老國公已然是第五代了,只是因為救駕有功,受聖恩又襲了一代。

而之所以會為最受太后和秦明帝、皇后寵愛的玉安公主,招了北平公府的三老爺為駙馬,是因為在太子天浩然大婚之禮上,玉安公主對駙馬一見鍾情。

這古有避嫌之說,所以歷來娶了公主的駙馬,都是不能入朝參政的。因此,在秦明帝和太后、皇后召見北平公府的三老爺後,見其並不無妥之處,也無不良嗜好,便遂了玉安公主的心願。

至於駙馬是否精明能幹,能否立下一番事業,其實並不重要。只要他能日夜陪伴公主,哄得公主高興,給公主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功勞了。

況且,北平公府沾著駙馬的光,又受聖恩多襲了三代。只不過,這三代只能由玉安公主和駙馬的子嗣來承襲,並不是由現今的北平公的子嗣承襲。但到底都是一家子,光宗耀祖、同受恩典,比六代而斬要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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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整天,回到忘憂軒後,鳳舞就疲憊的泡進了浴池裡,看著飄在水面上的花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進來送茶的韋嬤嬤聽了,詫異的問道:“好好的,太太為何嘆息?難道今天在玉安公主的婚禮上,有人惹太太不快了?”

鳳舞無力的搖了搖頭,接過韋嬤嬤奉上的茶,喝了兩口,潤了潤有些發乾的喉嚨,才輕嘆道:“我和玉安公主、太子妃、雪夢妹妹自幼情如姐妹,論起位份尊卑,玉安公主最高,我與太子妃平起平坐,雪夢妹妹最末。只是太子妃自嫁進東宮,就頗受太子冷落,心裡的委屈可想而知。我下嫁寒門,日子雖然比嫁進爵位權貴世家要輕鬆許多,可也不如在孃家那般逍遙自在。至於雪夢妹妹嘛,三哥並非可隨意掌控之人,想來只有雪夢妹妹聽從三哥的,沒有三哥聽從雪夢妹妹的。如今玉安公主也招了駙馬,不知日子是否能過得順心滿意。此時細細想來,還是閨閣之中的日子悠閒清靜,只是與百年人生相比,真的太過短暫了。”

韋嬤嬤是過來之人,又活了大半輩子,自然明白鳳舞話中之意,跟著苦嘆一聲,才笑勸道:“世間女子大多如此,就是太后和皇后也不能過得事事如意。況且,男子也有男子的不易,成家立業、頂門立戶,上有老、下有小,養著一大家子。只是,他們不舒心了,有各種法子取樂解悶。而女子嘛,卻唯有忍在心裡,或是大哭一場了。”

鳳舞聽了韋嬤嬤之言,冷笑了兩聲,又無力的搖了搖頭,就揮手讓韋嬤嬤退出去,並吩咐道:“老爺去了忙公務,派人過去傳話,就說我身子不適,晚上想好好休息,請老爺今夜獨宿吧。”

韋嬤嬤聞言一怔,見鳳舞已閉上了雙眸,只得苦嘆著輕應一聲,出去命紫霞到傳話了。

在現代,女人活得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在男尊女卑極重的古代。只是,日子總得過下去,比起天浩然和謝玉芙、東方昊和童雪夢,她和易子軒已然算是平起平坐的夫妻了。

常言道:禮尚往來。她雖然不想與易子軒硬碰硬,但也不會安安靜靜的嚥下委屈。不過,她不著急,日子要慢慢過。她相信,她會是四人當中,最幸福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