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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收復失地

趙流躍頗有些昏了頭,打罵了好一陣兒才聞到邵陽身上的酒味,然而酒精卻助長了他的憤怒因子,下起手來更不知輕重。

雖然喝了酒,但此時邵陽非常清醒,他清楚地記得,這是趙流躍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這種變化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而那句“你不要臉”,更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佝僂著身體靠牆站著,無動於衷地任由趙流躍拳打腳踢,甚至連護都懶得護一下。

趙流躍哼哧哼哧頭上直冒汗,書包在背後甩來甩去,漸漸地終於發現這架打得不對勁了,因為,他找不到對手,他感覺不到疼痛。像一盆冷水突然從頭上澆下般清醒,他退後幾步站住一看,邵陽就像被人堵在巷子裡群毆的小混混,渾身縮著,可憐巴巴。

趙流躍登時就傻了,書包從背上滑落,他呆呆站著,半張著嘴,一動都不敢動。

剛才是他……打了邵陽?他居然打了邵陽……

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吃錯藥了。

邵陽臉扭向裡側,雙目低垂,更被凌亂的劉海擋著,看不出表情。剛才他的不還手,以及現在的這副模樣,弄得趙流躍的心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抓住了,很疼,很難受。

他頹喪極了,低著頭抿著嘴,半天才吞吞吐吐地低聲說了一句:“隊長,對不起……”

邵陽卻沒任何反應。

趙流躍知道自己錯了,上前一步,卻不敢碰邵陽,只是不停地道歉,“隊長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真的對不起,我、我……你沒事兒吧?要不然你也打我,我絕對不還手,我……”

聲音越來越低,那種情況完全不被自己掌控的無力感,太難受了。

“隊長……”趙流躍都快急哭了,“你別這樣,說句話吧……”

心如死灰的邵陽終於動了,他抬頭看向趙流躍,趙流躍對上那雙眼,更加手足無措了——邵陽的眼睛居然是通紅的!是因為他喝了酒,還是因為……他哭了?

啊啊啊,趙流躍要難過死了。

“你剛才說,我不要臉?”邵陽啞著嗓子,一字一頓地問。

趙流躍一驚,連忙擺手,“我……不是,我胡說的……”

邵陽苦笑,自言自語道:“我一直以為,就算你不答應跟我在一起,但至少是理解我的……”

“隊長我……”趙流躍慌忙辯解,“我理解、我理解,真的……”

趙流躍恨不得拿把刀砍死自己,他剛才怎麼能說出那種話?!

邵陽搖搖晃晃地站直,上前一步,“你真的……理解?”

趙流躍點頭如搗蒜。

“真的……?”走近趙流躍,那個表情,那雙眼睛,彷彿裝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

趙流躍有點兒緊張,但終究忍住沒動,心想邵陽過來了,就讓他打自己一頓吧。

誰料邵陽卻猛然攥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摟住他的腰,又吻了上來。

一個驚雷炸響,趙流躍瞪著眼睛推搡,邵陽卻將他抱得更緊。親吻中的推拒無疑會調動起攻方的熱情和侵略的本能,邵陽藉著酒勁兒,又要發洩不滿,對待趙流躍時便添了幾分霸道,親吻的版圖更從唇部擴散到整張臉,以及脖子、鎖骨。

冬天裡要親吻鎖骨,扒衣服是肯定的,而這種動作對趙流躍來說只在電影裡出現過,於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他硬是愣了幾秒,才意識到應該反抗。

然而就是這幾秒的空當,他已經被邵陽佔了不少便宜,甚至還被推倒在地上,邵陽再奮力一撲,他就徹底被壓了。啊啊啊,這是幹什麼呀?!

以下拉燈,你們懂的——

我冒著嚴寒,回到相隔二千餘裡,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去。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蓬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

啊!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

我所記得的故鄉全不如此。我的故鄉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說出他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彷彿也就如此。於是我自己解釋說:故鄉本也如此,——雖然沒有進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涼,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罷了,因為我這次回鄉,本沒有什麼好心緒。

我這次是專為了別他而來的。我們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經公同賣給別姓了,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須趕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別了熟識的老屋,而且遠離了熟識的故鄉,搬家到我在謀食的異地去。

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我家的門口了。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風抖著,正在說明這老屋難免易主的原因。幾房的本家大約已經搬走了,所以很寂靜。我到了自家的房外,我的母親早已迎著出來了,接著便飛出了八歲的侄兒宏兒。

我的母親很高興,但也藏著許多淒涼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談搬家的事。宏兒沒有見過我,遠遠的對面站著只是看。

但我們終於談到搬家的事。我說外間的寓所已經租定了,又買了幾件傢俱,此外須將家裡所有的木器賣去,再去增添。母親也說好,而且行李也略已齊集,木器不便搬運的,也小半賣去了,只是收不起錢來。

\"你休息一兩天,去拜望親戚本家一回,我們便可以走了。\"母親說。

\"是的。\"

\"還有閏土,他每到我家來時,總問起你,很想見你一回面。我已經將你到家的大約日期通知他,他也許就要來了。\"

這時候,我的腦裡忽然閃出一幅神異的圖畫來: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2盡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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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攥住鬆開、鬆開又攥住,臨近崩潰邊緣的趙流躍再次推開邵陽,只是語氣早已沒有最開始的那種堅決,反而帶著些許請求,“你走開。”

邵陽一愣,趙流躍別過臉,“你走開啦。”

兩個男人這樣,他真的……太羞愧了。

邵陽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吻了他一下起身。趙流躍立刻翻了個身趴著,悶悶地說:“不要站在這裡,快點走開啦。”

邵陽依言走了,聽到臥室門關上,趙流躍才算松了口氣,可自己心裡這關,一時半會兒還是過不去。身體的這種反應,根本不受控制,哎……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禁/欲的陽光好少年,可現在,怎麼能、怎麼能……還是跟邵陽,哎,真的完了。

半個小時後,邵陽推開臥室門,裡面漆黑一片,趙流躍面衝牆躺在床上。

知道他沒睡,邵陽靠在門板上,淡淡道:“訓練不能帶家屬,並不是因為你才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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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流躍一愣,不由地豎起耳朵,聽邵陽繼續道:“本來帶家屬沒什麼,但最近他們有些過分了,一群女孩子在場邊嘰嘰喳喳開茶話會似的,隊員們怎麼可能專心踢球。不只是我覺得有問題,蘇智和李琳也跟我反映過,所以我必須管。至於你,正好撞槍口上了。”

趙流躍愕然,接著就開始愧疚,他錯怪邵陽了……邵陽是怎樣的人他很清楚,怎們能一時頭腦發熱就不明是非了呢?在球場上跟邵陽吵架,回來還打他罵他,哎,真是丟臉。

這時只聽邵陽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算了,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些……”

門把手一響,邵陽轉身,趙流躍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叫道:“隊長!”

邵陽回頭,“嗯?”

趙流躍盤腿坐著,尷尬地低著頭咬著下唇,好在房間夠黑,相互看不到表情,也就不那麼難為情了,“哎,對不起……”趙流躍聲音悶悶的,“我不該那樣說你,更不該動手,我……錯了。”

“沒什麼,”邵陽頓了一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別放在心上,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邵陽走了,趙流躍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本來找女朋友就是為了跟邵陽劃清界限,可現在,怎麼越找女朋友,這界限反而越模糊了?

之前邵陽說過,他倆除了沒接吻沒上床,所做的其他事跟一般情侶沒區別——經過這幾天跟小妹子的曖昧交往,趙流躍覺得確實沒啥大區別——然而驚悚的是,現在他倆吻也接了——不止一次——床雖然沒真正上過,但是卻那個啥了……

這如何是好,他跟邵陽現在,到底算什麼呢?

趙流躍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坐起來,來來回回攤了無數次煎餅,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期間小妹子發短信,他這才想起,之前約好了晚上網聊的。

哎,一個頭有兩個大了,面對小妹子,他又該怎麼辦?

簡訊聊了一會兒,趙流躍下樓找水喝,結果發現邵陽正在客廳端著個鍋吃好吃的!趙流躍一下就炸毛了,百米速度飛奔過去,“隊長你在吃什麼?!”

邵陽把鍋朝他斜了斜,“什錦泡麵。”

趙流躍立刻星星眼,“我也要吃!”

邵陽卻道:“我都吃一半了。”

趙流躍自顧自搖頭,“沒關係我不嫌。”

說著就要去拿筷子,邵陽卻拉住他,“你吃別的吧,冰箱裡還有麵包和火腿腸。”

“憑什麼?!我就想吃泡麵,你怎麼這麼小氣!”

邵陽無奈,“我都兩天沒吃飯了,你行行好放我過,別跟我搶行嗎?”

趙流躍瞪起眼睛,把頭往泡麵鍋裡塞,“誰讓你兩天不吃飯,你自己不吃飯你怪誰?!”

邵陽伸手把鍋一護,又抬腳衝著趙流躍屁股使勁兒一踹,“你以為是怪誰,你好意思……”說完再不理他,端起鍋呼啦呼啦大口吃起來。

趙流躍捂著屁股往後一跳,本來想上去搶的,可聽到邵陽最後那句話,一下子又低落了。

邵陽因為他兩天沒吃飯,可如果他不說,自己是萬萬注意不到的。太沒心沒肺了……一直以來邵陽那麼關心他,可自己呢?自己關心邵陽多少?

同住一個屋裡,卻連他吃沒吃飯都不知道,還說風涼話。

自我反省的同時,邵陽已經吃完了泡麵,把鍋端進廚房刷完,又丁零當啷地不知道做什麼。趙流躍愣愣地站在廳裡,然後只見邵陽拿著自制三明治出來,招呼他道:“你吃這個吧,有肉有菜有果醬,比泡麵有營養。”

啊……

趙流躍機械地伸出雙手,幾乎是熱淚盈眶地接過,果然邵陽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對他好的。

聽話地坐上沙發啃厚厚的三明治,邵陽卻冷不丁問道:“你跟小妹子發展得怎麼樣?”

趙流躍:“……”

“你真的喜歡她嗎?”邵陽又問,“你必須弄清楚,你到底是真喜歡她,還是需要一個在她那個位置上的人,或者說……你只是腦袋亂掉了,病急亂投醫?雖然年齡不到,但進了大學,你就是成年人,你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正常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個女孩願意接受沒有真愛的交往,你想好了,千萬別傷害了無辜的人。”

邵陽說完就走了,留下趙流躍一個人大窘。

到底是喜歡她,還是需要在她那個位置上的人,還是病急亂投醫?

趙流躍又失眠了,第二天早上頂著熊貓眼打著哈欠走進廚房,邵陽正背對著他榨豆漿。

“隊長,我想好了。”

“想好什麼了?”

“我只想好好踢球,其實的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邵陽頓了一下,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會盡一切努力,讓你這一輩子,都能無憂無慮地踢球。”

趙流躍心裡一滯,只是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邵陽轉過身後的臉給嚇到了!

“啊啊隊長你怎麼了?!”趙流躍連忙趴上去看,眼睛腫著額頭腫著鼻子腫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五顏六色的,掛彩這個詞用在他身上真是太傳神了!

邵陽憤怒地說:“你好意思問?我跟你是有多大的仇,你這麼狠?”

啊……趙流躍傻眼了,這是他昨天打的?不對啊!

“可昨天你的臉還好好的,怎麼睡一覺就成這樣了?!是你自己打的吧?!”

“我有病!”邵陽推開湊上來的人,鬱悶地啃包子,“我就是這樣,昨天忘了擦藥,一晚上血液循環不暢,淤血了。身上也有,你要不要看?”

邵陽作勢去拉衣服,趙流躍苦著臉道:“對不起啊……那怎麼辦?現在擦藥還來得及嗎?”

“算了,就這麼著吧。”

“那不行,擦了藥總會好的快一點兒!”

趙流躍堅持找藥,邵陽卻攔住他,“那也等晚上回來再說,否則現在擦上去,淤血散開太快,你想讓我的臉徹底變染坊嗎?!”

趙流躍一愣,接著啊哈哈哈!邵陽的臉變染坊,多有意思啊!

邵陽使勁兒踹他屁股,“滾蛋!幸災樂禍吧你就!看我逮著機會了怎麼收拾你!”

趙流躍恬不知恥地湊上去,嘻嘻笑道:“我讓你打我你又不打,你怪誰!哈哈哈!對了,待會兒去學校,他們問了你怎麼說?”

邵陽理所當然道:“就說是你打的啊,為你的小妹子出頭,事實也正是如此。”

“別這樣嘛,”趙流躍央求道,是他錯怪了人還打人,本來就愧疚,要讓別人知道了,他更丟臉。

“為什麼不?好處不能都讓你佔了,我要讓大夥兒給我評評理。”

“哎呀別這樣嘛,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敢了還不行嗎?你別這麼認真嘛!”

趙流躍追著邵陽出門,一路上嘰嘰喳喳求個不停,邵陽心情大好,果然變身妹子的趙流躍最有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