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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鏖戰香江

第六十八章鏖戰香江

七天之後,國家隊的一支小分隊趕赴香港,參加一年一度的香港羽毛球超級賽;另一支小分隊則趕赴新加坡超級賽。

國際羽聯每年安排一系列分站賽事,賽程連綴密集,一站緊接一站,讓人透不過氣。每年年初,隊員們把全年的賽事程序表拿到手裡,只瞟上一眼,就覺得飽了,夠了,什麼時候能讓我們歇菜,能讓我們放個假?即使蕭羽這一類比賽欲/望極端旺盛的狂熱好戰分子,心理生理上各方面也時常感到吃不消,強烈需要補充腎上腺素。

但是一支隊伍出征各項賽事,不得不考慮排名積分與收入酬勞。

且不說香港站是超級系列賽裡很重要的一個分站,港島體育慈善家贊助的大筆獎金就足以讓各路球員眼紅心饞;二十五萬美金的總獎金金額,簡直能閃瞎明晃晃的鈦合金球拍鋼圈。對於出道不久的新人組合,蕭羽和展翔也迫切需要透過一系列分站賽,給自己積累足夠的積分,為世錦賽做準備。

羽翔組合和冰雪組合同時報名參加香港站。

羽翔在蘇迪曼杯連勝三場,短短幾天之內,劃拉了幾千分進袋。然而,相比那些在國際賽場上征戰多年的老家夥,兩個人的排名積分遠遠不夠,排不上種子選手,只能以非種子的身份,從淘汰賽第一輪開始拼,小火亂燉慢慢熬。

冰花和大寧子被分到2/4區,對手是印尼的種子;蕭羽和展翔被踢到4/4區,對陣大馬的高手。

九龍尖旺區,某間高階酒店的客房陽臺上,蕭羽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清爽空氣,遠眺水波粼粼的紅|灣。

他微微闔眼,眼睫前一片金光閃耀,心底不安份的某一根弦在流動的熱帶季風裡輕顫出音符,想象力盡情揮發,一隻小鳥從百米高空中縱身一躍,振翅高飛,在碧水香江上空自由翱翔。

這是自己第一回攜男友參加國際大獎賽,某鳥認為這比賽的意義都已經不一樣。

蕭羽隨手拿起比賽籤位表,瞄了一眼,失望地連連搖頭,做怒其不爭狀:“樸奉珠竟然沒來參加香港站的比賽!小爺還想拿珠珠熱一熱身呢,遺憾,真遺憾……”

展翔已經習慣了某鳥的耍寶,眼底甩出嘲笑的目光:“你用樸奉珠熱身?那兩個人如果真的來了,一定是賽會頭號種子,1/4區的老大。咱倆需要一路從下半區殺出來,打進決賽,才能碰上你夢寐以求的熱身對手!”

蕭羽在陽臺上躍起,空中分腿騰身,抬手做磨刀霍霍狀:“嘿嘿,珠珠只要敢來,小爺就敢殺!開膛剔骨,剝皮吃肉,血流成河,遍地開花!”

展翔左瞅瞅,右看看,確認陽臺四周各扇玻璃窗後無人偷窺,這才伸出手,在蕭羽後頸兩道小窩裡輕捏,指腹嵌進柔軟的凹陷,心思都隨之變軟,寵溺的滋味。

蕭羽被翔草的手指電到頭皮酥/麻,後脖頸上那一叢汗毛順從地包裹住兩隻溫柔的手指,試圖索要更多的愛撫。他猛然回身,兩隻滴溜轉的眼球迅速環繞眼眶,掃清敵情,隨即一個靈活的網前撲殺,前腳掌躥起,在展翔能夠做出任何有效撲救之前,迅速在那一張帥臉上印下一枚唇印。

展翔躲閃不及,正中了暗算,臉色頓時因為心虛而發紅,耳廓緊張地微抖,眼神亂瞟。

他迅即捕捉到幾十米之外的花園一角,一名酒店房客悠閒自得地坐在陽光下,吸溜吸溜嘬飲咖啡;百米開外,一隻海鷗輕盈地展翅,低空掠過,只是一聲清脆的喉鳴,足以讓偷/歡之人心驚肉跳。

蕭羽對展翔擠擠眼:“翔哥,網前靈敏度不行啊!就你這種層次的反應能力,球來了你都擋不住喂!”

展翔氣哼哼地出招,兩隻大手合握,鉗住蕭羽的脖頸,將人從陽臺拖進房間。某鳥順勢倒進他懷裡,兩隻腳在地上很誇張地亂蹬,哼哼唧唧地打滾求饒。

“哎呦哎呦,我的脖子,小爺的脖子抻啦!”蕭羽的話音裡帶出撒嬌的味道。

“脖子?看我把縮脖的小鵪鶉給抻成一隻鵝!”展翔樂著把蕭羽連頭帶身子捲到自己懷裡,一頓暢快的暴揉。

他用手指狠狠揉搓粉撲撲的壽桃臉,冒著鮮熱血氣的臉,屬於自己的親密小男友,心底最深處湧出溫暖,暖流脹得胸口微痛。冷置多年的心房不再乾癟寂寞,像一塊驟然豐滿充盈的海綿,吸飽濃郁的愛意,再從每一處細小的孔眼裡返潮,冒出甜膩膩的氣息。

自從一對鐵桿搭檔升級做了男男朋友,每天同場訓練同吃同住,這小日子美得,展二少對現狀十分滿意。

蕭羽橫了翔草一眼,暗暗揮舞兩隻拳頭,二爺您滿意了?小爺忒麼的非常,非常,非常不滿意!你這男朋友做得,小氣,吝嗇,傲嬌,簡直還不如大街上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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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自打確立起某項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似乎一下子疏遠了很多。

平日在總局大院裡晃盪,互相都要隔起八丈遠,堅決不能發生身體接觸。走路從勾肩搭背摟腰摸臀的曖昧潮男姿勢,一晃眼就變成了一前一後,形單影吊。兩口子的前後間隔被翔草嚴格限定在至少6.1米,雙打場地的標準寬度,謂之“安全距離”!

以往從訓練場比賽場下來,都是展二少體貼地扛起兩個人的球拍包,一隻肩膀上扛一個,唯恐勞累到高強度訓練之後心臟脆弱的小羽毛。如今升格成為正牌男友,這種免費勞力的福利竟然也要收回。

某個傍晚,摟著女朋友遛彎的小陸少爺不經意間回頭,在林蔭小徑不遠處發現另一雙身影。

某鳥和某草抬頭,驚恐地看到熟人,迅速急停,急轉,抱頭,向各自相反的方向做鳥獸散。

陸少很納悶:“咦,翔子,羽毛?你們倆也吃多了,消食呢?……唔,你倆低著頭貓著腰找什麼呢,掉錢了嗎?翔子你的臉怎麼紅了呢,你也心跳過速嗎?”

就這樣,每晚飯後環繞訓練館的溫馨散步也被迫取消。用咱翔爺的話來講,你看見誰家的搭檔替對方扛球包的,誰家搭檔每晚一起散步談心,誰家的搭檔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匯報思想動向和目標方位?咱倆恩愛得也太過明目張膽、堂皇無忌了!

在某種心有靈犀眉目傳情的默契之下,兩人將一切嚴肅端正的技戰術和思想交流活動,從訓練館外的林蔭道挪上宿舍小屋的單人床。

床上卻仍然覺得保險措施不夠。

一個普普通通的男生宿舍,成天窗簾緊閉,房門緊鎖,門外那位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掃樓道阿姨都能瞧出來,你倆這屋裡定然藏有貓膩!

何況這樓道裡還住著愛管閒事的唐少陸少兩個媽媽桑,以及很粘人的炯炯咩咩小屁孩,尤其喜歡在各間宿舍串來串去,尋找k友和牌搭。遑論鍾總和彪哥那兩隻從來不省油的老家夥,隨時都有可能敲門,一腳邁進來,找各名隊員探討技戰術內容,強迫交代個人的思想動向。

因此,門不能總是莫名其妙反鎖,窗簾不能永遠不透風涼。房門要時常敞開,搭檔之間的業餘生活要慷慨大方地曝露給左鄰右舍,滿足人民群眾的圍觀求知慾/望。

真正的隱秘活動只能掩蓋在黑幕下,夜深人靜之時,雙雙潛入洗手間。只有在昏暗又隔音的方寸小空間裡,才能肆無忌憚抱在一起,做最親密的口水和愛/液交流。

日復一日高強度的訓練讓人腰痠腿軟,每晚洗過澡,做過按摩冰敷和理療,再寫畢訓練總結和思想匯報,全身的筋骨與各處肌肉群裡,也就剩不下幾絲精力。兩個人安安靜靜靠在淋浴間牆壁上,親密地擁抱,互吻,撫摸,說幾句帶有調/情/色調的悄悄話,一個給另一個揉一揉小腰桿,一個再對另一個軟綿綿地叫兩聲“哥”,就已足夠暖人暖心。

亦或者,用最快速有效的方式互助釋放一把,用觸感去清點對方掌心裡那幾條鮮銳粗糙的紋路。

一個坐到馬桶蓋上,另一個歡歡喜喜地騎上去。

親熱的時間通常只有倉促的十五分鍾,小兩口卻經常需要用之前四十五分鍾的時間,反覆掰扯爭執究竟應當誰在上邊誰在下邊、誰主動誰裝死、誰進攻誰躺倒、誰坐馬桶蓋誰駕小馬駒兒的迴圈無解難題!

某鳥:這種心理上欲求不滿生理上卻力不從心的鬼日子,爺真是活膩歪了!等這一回打完香港站,小爺養精蓄銳幾日,一定要徹底搞了小翔子你這只滋毛傲嬌的哈巴狗!小翔翔你給我等好,嘿嘿嘿……

某草:每天訓練都要站在小鳥背後,瞧著那一隻白花花的屁股晃過來,晃過去,只能揉捏啃咬卻不能深入接觸到底的憋屈滋味,老子真他媽的受夠了!要不是看在小羽毛每天訓練完那個心口惴惴、嬌喘微微的衰樣兒,爺早就想撲上去把你徹底拆了,哼哼!

(話說面對一隻小男人,究竟應當怎樣下手拆呢?呃,且容二爺研究研究寶貝小鳥的生理構造先……)

對香港站賽事的期許,無形之中塗抹上幾分粉嫩明快的顏色。不僅因為這是兩人配對參加的第一站羽聯超級系列賽,也是源於各自心底暗暗期待的某些將要發生,應當發生,必然發生的甜蜜故事。

港島球迷的熱烈追捧之中,香港超級賽拉開帷幕。比賽賽址就選在大名鼎鼎的紅|體育館!

紅館多年來慣常承租港澳臺新馬泰各路歌星影星演唱會,為了這屆球賽,特意在中央多用途表演館內鋪設了專業塑膠地板,頂棚架設起超強照明設備。縱橫交錯的光束在球館上空迴旋掃射,四周紅黃藍綠四種顏色的看臺上,映出無數熱切期盼的面孔。

還沒有來得及上場比賽,蕭羽就深深察覺到前來東方明珠香港參賽的與眾不同。整間紅|體育館瀰漫出一股濃郁撲鼻的娛樂氣息和歡悅氣場,賽前想要讓自己緊張起來,肌肉和神經都不聽羽毛總指揮的口令。

紅|沒有專用的運動隊更衣室,只有八個化妝間。

蕭羽和展翔被安排在一間裝潢精美的小化妝室。沒有橫七豎八的條凳,沒有棋盤羅列的儲衣櫃,更沒有運動員更衣室裡慣常的臭球鞋臭球襪與汗水塵土混合出的男性味道。兩個人一進門就被明晃晃的水晶大鏡子和花白大理石化妝臺晃瞎了眼。

化妝間四角簇擁鮮花,蕭羽的屁股陷進軟塌塌的沙發椅,心情輕鬆暢快,口裡不由自主哼出小調。這是他下意識放鬆心情的一種方式。

“山丹丹那個花開呦——紅——豔——豔——”。

坐在一旁穿鞋帶的展翔默默石化。

小羽毛這種狀態哪裡是要上場打比賽?

這感覺分明是舉行個人演唱會!

穿著西裝馬甲,脖頸處系紅領結的服務生推門進來,彬彬有禮地呈上托盤,用蹩腳的普通話細聲細氣地問:“先僧,要不要用一杯飲品啦?有加冰的礦泉水,可樂,檸檬水,咖啡,紅酒……”

咱爺們兒是來這裡打球的,球還沒開打,紅酒都上席了?蕭羽正要搭腔,小男生那滿頭滿身的香水味燻得他鼻黏膜發癢,把持不住,阿——嚏,阿——嚏,連爆好幾個噴嚏,眼眶現出窘然的嫣紅。

展翔照例為自己和搭檔檢查球拍,抬起眼皮瞄向小男生,面無表情,靜默兩秒鐘,努起嘴唇,示意隔壁房間:“麻煩您出門左轉,去給隔壁屋那兩位馬來西亞哥們兒,多送幾杯紅酒,有白的麼?給那倆人來一瓶白的更好!”

小男生被某草的酷逼大神狀閃瞎了眼,或許是根本聽不懂展二少很純正的北方切口,面露窘迫地愣了一會兒,默默扭頭,去騷擾隔壁屋了。

蕭羽噗哧一聲樂出來,心裡愛得不行,摸向自家男友的後頸,手指揉進衣領:“哥……”

展翔的脖子一激靈,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別亂摸!……要打比賽了!”

伴隨推開的木門,彪哥嚴厲的聲音硬生生闖入耳鼓:“翔子小羽,準備好沒有?!”

蕭羽和展翔同時從沙發上彈起來,扛上球包,步調整齊,氣勢高昂。

“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