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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席捲式的勝利

第一百零八章.席捲式的勝利

這場比賽的第一局贏得輕鬆瀟灑。

是的,輕鬆而且瀟灑。沒有張牙舞爪的揮拳,沒有臉紅脖子粗的扣殺,汗都流得不多。蕭羽每一次得分,兩片淺粉色的嘴唇微微蠕動,自言自語,那口型像是在嘮叨加油,卻自始至終沒有喊出聲音。

像是憋著一股勁兒,一步一步邁向關口,積蓄著精力和鬥志,等待最後時刻激戰的爆發。

中國隊教練席身後不遠,看臺的高處,扎堆坐著一小撮穿中國隊隊服的運動員。那是當日沒有比賽或者已經被淘汰的隊員,按慣例跑來給場上比賽的隊友加油助威。

陳炯和卓洋擠坐在一起,腦袋靠著腦袋,懨懨得,仍然沉浸在輸球後百無聊賴的情緒之中。

倆人手裡卻還各自舉著一隻胡蘿蔔充氣棒。羽翔每殺得一分,他倆就把手裡的充氣棒“嘩啦”舉起來揮一揮,然後再放下,繼續靠著頭髮呆,動作整體劃一得像兩隻上好發條的機器人。

譚冰和程輝坐在相鄰的位置,眼神一個往東,一個往西,聚焦比賽場地的某一個點,瞳仁正中卻都呈現出某種曲徑幽深的狀態,顯然是心理活動過份豐富在眼底暴露出的破綻。

兩個人的配合剛剛有一些起色,球打起來順手了,沒想到第一輪就被對手2:0刷出局,又被打回原形。

用杜老大削人的話來評判,程輝你的基本功簡直慘不忍睹慘無人道,這是哪個教練教出來的歪瓜劣棗!

別以為你小子手裡拎了一支羽毛球拍,你這打得就叫做羽毛球!

劈不像個劈,吊不像個吊,殺球找不著焦點,搓球拿不住球拍把子。你這小子打球的神叨狀態,就好比蒙著眼睛在高速路上開車,開好了你比誰跑得都快,開不好了你就直接給我飛到路基下邊去!離開了主場作戰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一次到了別人的地盤,你那丁點兒小聰明小伎倆,兜不住了吧!

還有譚冰,你,還有你,你在場上夢遊嗎?程輝輸球都輸得挺有氣勢的,可是譚冰你吶,你怎麼永遠都在球場上處於某種雙眼迷茫、抽象遊離的狀態!

你是搞後現代藝術的麼?你以為你是在演電影麼?你是個運動員你在代表你的國家隊參加比賽!

譚冰最近狀態驟然低迷是有原因的。

自從唐少被退隊,小冰花的老毛病抑鬱症又犯了。曾經排名世界第五的唐曉東在備戰奧運的關口被教練組拋棄,國家隊各個單項的二號、三號球員腦袋上彷彿套上了緊箍咒,一個個都抽了。

心理素質好的尚且能裝作若無其事。炯炯咩咩和小輝輝這類一貫就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只有原本就多愁善感的小隊花,頭一個就萎靡了下去。

球場上,蕭羽在網前漂亮的輕放,球路劃出詭異的下墜弧線直奔空檔,待佐佐木狼狽地把球接起,展翔一個墊步衝上來,幹脆利索地正手直線劈殺,得分!

這一招已經成為最近幾場比賽裡羽翔套路性的殺分手段,一氣呵成,讓對手無從防範。

譚冰兩眼發直地盯著場上那兩個人。蕭羽的臉龐浮出自信的笑,笑容深深地融進眼紋和唇角。他抬手用一根手指,指向展翔。

熱辣辣的指尖在熾熱的空氣中“啪”一聲擦出火苗,兩人的視線撞出眉眼之間無數盪漾的波紋,再一次默契地輕輕擊掌,讓旁人尋不出任何破綻,悄然無聲的親暱。

程輝從衣兜裡掏出一隻蘋果,在運動褲上蹭掉果皮表面那一層蠟,嘎嘣嘎嘣嚼得正帶勁。他用膝蓋輕輕撞一下譚冰的大腿:“冰冰,你又怎麼啦?”

重音明明白白地落在“又”字上。

譚冰搖搖頭:“沒怎麼。”

程輝伸出一條手臂,毫不客氣地攬住譚冰的肩膀,氣勢洶洶地扭過頭,眯起兩隻眼睛,把譚冰盯到渾身爬蝨子似的開始發癢。你沒怎麼,你沒怎麼?你說不說,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譚冰沒辦法跟程輝說實話。danny梁又來找了他好幾趟,千方百計想要說服他去香港發展。梁歌神拍著胸脯跟他下保證,讓他成為香港明星羽毛球隊的領隊兼教練,與圈子裡最大牌的明星一起打商業表演賽,砸錢請人教他演戲,捧他進娛樂圈。

一場商業表演的收入就是上萬港幣,紅彤彤的鈔票唾手可得。再也不用為了競爭一個奧運參賽席位而費力搏命,他以後的生活就是和明星們一起打打球,走走秀,出席公關,拍一拍雜誌硬照,再幫梁歌神客串個mv。

小冰花對那位danny梁描述的生活完全就不感興趣。他還是喜歡正正經經、踏踏實實地打球。但是,他心裡沒有底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打到什麼樣的水準,看到唐少的今天就像看到自己的明天,彷彿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被淘汰出局!

程輝扭過臉去,遙遙望向場上正在比賽的某一條身影,忽然問道:“冰冰,你這輩子最不如意、最難受的一件事是什麼?”

譚冰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最難受的是什麼?”

“我朋友把我甩了,跟別人了。當時特別特別難受,腦子裡轉不過這個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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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東道主觀眾哇啦哇啦的韓語加油聲很響,程輝低沉的聲音穿過噪音遞進譚冰的耳朵。

譚冰認為他很確定程輝話中的“朋友”是誰,沒料到這人如此坦率和直白。一股想要尋求安慰的莫名衝動,把徘徊在他喉嚨間的話頂了出來:“嗯……蘇迪曼杯輸的那場球,我覺得挺丟人的……”

程輝嘴角浮出不以為然的弧線:“哎呦喂,猴年馬月的一場球了,輝爺都準備打下一屆蘇迪曼杯了,您上一屆的球還沒有輸完吶?!傻不傻啊……”

譚冰用眼神遞向場上的蕭羽:“你那位‘朋友’都已經和下一任好了,那你又為什麼還惦記他?你傻不傻呢?”

呵呦,小花花你還學會損人了?你還敢跟你輝爺頂嘴!

程輝毫不示弱,笑得十分流氓,薄薄的眼皮一眨:“誰告訴你我還惦記他?喂,你怎麼知道我惦記的是他?”

小輝輝臉上很壞很沒正形的一抹笑容,像過電一樣打在譚冰的瞳仁上,帶著閃爍的火星。譚冰被電得迅速扭過臉去,避開程輝的逼視。空氣裡凝滯的熱浪落在他的脖頸和手臂上,驟然穿透了皮膚,一團滾燙的氣息瀰漫胸腔,凌掠著裹住心房,溼溼漉漉、黏黏糊糊的感覺,手心竟然洇出汗水。

“哈哈,那場球你打得是夠現眼的,現場直播喂,我都不忍心看你,都盼著那倆韓國人趕快把比賽贏下來,趕快結束,你趕緊下去吧!”程輝毫不留情地拍腿大笑,把譚冰說得連丟人都顧不上了,只想抽他,抽這人笑得無恥的大嘴巴。

程輝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冰冰,1比21,這比分真是絕了!你已經把一場羽毛球比賽輸到極致了,以後咱倆人再怎麼輸,也不至於被人刷成零蛋,對吧?”

“……”譚冰氣得和程輝大眼瞪小眼,自己中邪了麼,怎麼蠢到對這只小混蛋說出心裡話!

“最糟糕的比賽你都已經輸完了,那你整天耷拉個臉,弔喪呢?你笑一個給我看看。”

譚冰忍無可忍地說:“你這種人是不是對任何事都無所謂?咱倆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彪哥回去還等著收拾咱倆呢,你怎麼能高興成這樣?”

“這場輸了,下一場我再給他贏回來唄!”

譚冰暗暗啃咬自己唇上的柔軟:“如果贏不回來呢?”

“有什麼是贏不回來的?你被門檻拌了一跤,摔過去了,你怎麼就知道那門檻後邊是個大坑?門檻後邊就不能是一座金山嗎!”

“……你們家門檻後邊才有一座金山呢!”譚冰實在繃不住,下嘴唇從齒縫裡跳脫,眼角因為笑意而彎出很好看的弧度,睫毛把眸光過濾出閃爍的顏色。

“門檻後邊真的有金山啊!”程輝收斂起吊兒郎當的笑,很認真地說:“他如果沒有進國家隊,也不會甩我。如果不是因為他進了國家隊,我也不會進來,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更不可能在國際比賽裡拿到金牌。老子現在也是公開賽冠軍了!”

譚冰默默地怔住。他想,小輝輝說得也有理,門檻後邊即使沒有金山,也不應該是大陷坑。命運對自己不至於如此苛刻;這一次跌倒了,下一次再爬起來,殺回去……

“中國站掙了十萬塊的獎金。從來沒嘗過拿冠軍的滋味,領獎臺上站的那個位置,我以前就從來都沒想過,那個位置是留給我的!我現在想明白了,以前……”程輝昂起下巴,說話之間,視線輕飄飄地注視著場上的身影,眼神緩緩淹沒在一層水霧光澤之中:“以前是我自己他媽的太屎了!……這些年輸掉的東西,我會一件一件地贏回來。”

轉眼之間,場上的比賽進入尾聲殘局。

中國組合在第二局裡比分一直順利領先,11:5再一次以佔先的優勢進入一分鐘休息時間。蕭羽和展翔這時才走到場邊,本場比賽第一次需要換衣服。

兩個人背對相機,各自把一隻手伸向後頸,肩胛骨輕振,脊背上的條狀肌肉舒展出一幅很耐看的脈絡,將t恤從頭頂褪下。展翔是左手,蕭羽是右手,動作協調一致得像有人在喊一、二、三。

守在電視機前的羽林軍和祥林嫂們都瘋了,淑女的風度矜持全不管了,撲向電視屏幕,恨不得抱著自家的電視機啃起來。

有意無意的,蕭羽瞥了一眼展翔。

展翔也瞥了一眼蕭羽。

倆人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到對方胸膛上徐徐顫動滴汗的某一點,目光觸電一般火速彈開,雙雙默契地掉轉過頭,背對著背,迅速穿回乾淨的球衣。

“天哪,轉過來了,轉過來了!”

“哇,簡直太,太,太誘了!看翔草腹部的八塊小肌肌,那個流暢的線條,那個微凹微凸的弧度,我的天——哪——”

電視機前呼啦啦暈倒了一大片,120急救車在市區晚間繁忙的路段之間呼嘯。

翔草的誘惑大片還沒有演完。

事實上,整場比賽,展二少一直都在不停地y他的褲衩!

開始還只是在每一球落地後的間歇,背對著攝像鏡頭,偷偷地y,後來實在忍不了了,面對鏡頭,明目張膽地拽來拽去。

蕭羽無論什麼時候回頭看人,一準看到這人正在埋頭整理自己下半身的完美形狀。

趁著休息的片刻功夫,蕭羽眯起眼睛掃向對方的下/身,無聲地質問:你為什麼總是y你的褲衩?你自戀嗎?

翔草鬱悶地哼唧:“今天穿的球褲不舒服麼……汗流到那裡,粘在一起了……”

“粘……一起了?什麼東西粘一起了?”

“褲子,褲子和裡邊的……”

“外邊這層還是裡邊那層?全套都粘在一起了?”

蕭羽這句“全套”立即就給展翔的一張俊臉刷了一層紅漆。翔草委屈地扭頭拒絕回答。

蕭羽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衝動而胸膛劇烈起伏,只能用眼神惡狠狠地威脅:“求求你別拽那地方成不成?……咱倆比賽呢,我都快受不了了!”

展翔當晚在房間裡洗澡時被人突然撞門而入上下其手侵犯非禮,才弄明白這句“我都快受不了了”蘊藏了多麼吐血糾結的深刻含義。

幸虧翔草在場上被迫需要與不給力的球褲做鬥爭,殺球火力只發揮出平日的50%,比賽的程序被稍許拖慢,對手沒有輸得太過絕望。

展翔連續幾拍點殺,佐佐木和小林在左右邊線之間來回奔忙,頑強地左撲右擋。佐佐木撲接吊球,網前突然變化線路,反拍勾對角,總算熬到一個由守轉攻的絕佳機會!

看臺上沉寂許久的日本球迷抖動起太陽旗,歡呼聲湧到喉嚨口,只等這球落地。

蕭羽就守候在網前,側身飛撲,在對角線的位置,乾脆利落地回敬給對手一記反拍的勾對角!

佐佐木小同學完全沒有料到蕭羽在網口寸把長的距離之內敢於求險。他本已作勢準備後撤,腳踝倉促地急停,重新撲回原來的位置,姿勢卻像脫了線的木偶失去平衡。

蕭羽回敬過去的球從左半場飛去右半場,線路既平且直,刁鑽到跳出了攝像機的鏡頭視野。小球緊緊貼合著網沿滾落,幾乎沒有角度,不留一分一毫撲救挽回的餘地,“噗哧”一聲彈落。

“漂亮!”劉青松捶桌。

“好球!”坐在高處的程輝和譚冰不由自主地同時低喊出聲,用力鼓掌,小羽毛這球打神了。

“零度角的反攻!太精彩了,這就是蕭羽的網前實力,藝高人膽大啊!

“觀眾朋友們,面對對方的對角線偷襲,蕭羽這個球既沒有搓網口淺點,也沒有挑後場高遠球,完全不需要任何過渡和銜接,直接以攻對攻,以毒攻毒,如同教科書一般精準犀利的零度角對角線絕殺!!!”

劉青松嘴皮子利索得像是在說單口相聲,坐在解說臺上自得其樂。這廝出身於帝都隔壁的某曲藝世家,自幼深受家學薰陶,這時候若是手裡再拿一副快板,吧嗒,吧嗒,直接就可以來一段天津快板。

蕭羽的絕殺落地,看臺上的太陽旗如同瞬間退去的潮水,卷走一地失望的嘆息聲。

佐佐木年輕的臉上露出無奈而羞澀的笑,對球網對面的中國人投去近乎崇拜的瞥視。蕭羽這球如果角度打得太開,很容易被對手接住;角度若再小一些,就會直接掛在網上。蕭羽把力道和夾角拿捏得實在精妙,右手的幾根手指,不像是在打球,靈巧得好似彈撥琴絃!

蕭羽的比賽錄影,如今已經成為各國球手的重點研究物件。

初出茅廬的佐佐木和小林,私下裡反反覆覆鑽研過無數遍中國男孩的網前技術錄影,甚至有意無意地去模仿蕭羽搓球、放球、挑球一系列虛虛實實收放自如的假動作。然而,徒弟自己仿出來的,畢竟不如本尊的原版,而且是現場版的近距離一對一教學。

最後幾個球如同風捲殘雲,每一球都贏得幹淨利索。

球場上彷彿澆了一場舒爽的大雨,雨點噼噼啪啪落了個痛快。羽翔組合的氣勢如同高處傾洩而下的汪洋大水,一場酣暢淋漓席捲式的勝利!

那晚,聊天室和球迷論壇的版眾陷入一個瘋狂勁爆的話題。

你們發現翔子今天打比賽時面對鏡頭幹什麼了嗎?

你們難道沒看出來,翔草在場上都快憋不住了嗎!

隊草有問題。

隊草一定有問題了。

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出現明顯症狀,這人渾身上下流動著一股熱力沸騰血氣方剛遮掩不住噴薄欲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典型激素分泌過剩急需分流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