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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酷刑逼供賈環面聖

李琰府裡,蕭景,李琰,還有李琰的幕僚在緊張地商議對策,柳湘蓮在三丈外警戒,防止有人靠近。

李琰說:“周大人說的有理,如果這事是賈府二太太主謀,事情就好辦了,這是他賈家內部之爭。”

“這個我也知道。”蕭景直嘆氣,“可惜她一內宅婦人,就是有這動機也沒有這力量。”

“所以,如果是裕王那邊的人主謀,王爺不可輕動,要避嫌,萬萬不可給他求情,否則就給對手可乘之機了。”

“可是環兒快死了,你還不讓我輕動。”蕭景紅了眼睛,這事一發,他已經沒合過眼,沒吃過東西了,心裡的焦灼、擔憂和自責無時不讓他飽受煎熬。

李琰沉思許久,說:“唯今之計,只能想法把水搞混。”

“怎麼搞?”

“不管是不是榮府的二太太弄的,我們都得想法子栽到她身上,說是她陷害庶子。這樣子,把這事定性在賈府內部的嫡庶之爭,還可以藉機把王子騰搞臭。”

蕭景悟了:“你是說藉機搞掉王子騰?”

“對。”

“可是這樣還是不能儘快救出環兒,他在牢裡多呆一天,就有一分危險,再拖兩天,不死也廢了。”蕭景要急死了,一跺腳,下了狠心,“也罷,我進宮見父皇去。”

李琰趕緊攔住他:“你冷靜些,皇上多疑,你這樣求情,非但救不出他,被胡相那邊的撥火,連你也搭進去。”

蕭景不聽,仍然堅持:“我見了父皇會見機行事的。”

李琰萬般無奈,只得再和他商量見皇帝的一些注意事項,再使人去和錦衣衛裡的臥底接頭。再派心腹在朝中和市井間放出流言,說這事是其它考生羨慕嫉妒恨引起的,也有可能是賈府的太太搞鬼,總之,使勁把水攪混。

錦衣衛詔獄的審訊室裡,賈環東拉西扯胡絞蠻纏,審問官氣得要吐血,罵道:“混蛋小子,你居然說是賈雨村做的,可是他根本不是這次會試的考官哎。”

賈環又換種說法:“那就是孫汝成做的。”

審問官大怒:“你放屁。”孫汝成是胡相的死黨,這小子咬到他身上真沒安好心。

賈環眨巴眼,說:“大人不是讓我招主謀嗎?我招了你又說我放屁,到底想讓我攀咬誰你直說好了。”

這話直刺心病,審問官氣得說不出話,喊道:“把他給我綁上刑架。”

幾個番役聽令,立即把賈環剝掉衣服綁在十字形刑架上,然後拿金針刺他的穴道。

賈環疼得要暈過去,心裡卻無比清醒,對方沒有對他用那些可怕的酷刑,而用這種能給人巨大痛苦卻不會留下傷痕的刑法,說明他們有顧忌,不敢落個刑訊逼供的名,更不敢弄死他這個會元,而這個顧忌,就是他活命的東西,他必須拖時間,拖到外面的蕭景想法子救他出來。

賈環胡亂招供,把京城裡的胡黨數了個遍,就是沒有招到淳王那邊的人。審問官氣得跳腳,下令狠狠用刑。

幾次下來,賈環疼暈過去,番役拿冷水把他潑醒,繼續用刑,不但以金針刺穴,還有灌涼水,用煙燻,無所不用其極。

最後,賈環渾身冰冷,腦袋暈暈沉沉,唯一維持他清醒的一點希望,就是蕭景。

賈家是不能指望了,能指望的,只有那個人,他相信蕭景會救他的。

北方三月的天氣尚有春寒,金碧輝煌的皇宮也和外面一樣,承受著冷冷的寒氣。蕭景只穿了件夾衣,在寒風中站了兩個時辰,堅持要見皇帝。

戴權苦勸:“殿下何苦,皇上身上不舒服,不見任何人,您還是回去吧。”

蕭景凍得臉色發白,仍然堅持:“為人子者知道父親身體不適,怎麼能回去休息呢?”

戴權無奈回去。

玉寧宮裡,皇帝一顆顆看著盒子裡紅色的丹藥,眼裡深不可測。

“他還沒走麼?”

戴權說:“還在外面候著呢,皇上不見,把殿下凍壞了可怎麼好。”

“讓他進來吧。”

蕭景聽到宣召,一溜小步進了殿,見了皇帝,立即拜伏於地,一副子萬分激動的樣子。

“兒臣聽說父皇龍體抱恙,心急如焚,今見父皇氣色尚好,這才稍放下心。”

皇帝有些意外:“你來是看朕的身體如何?”

“是,兒臣掛念父皇,特地來問安。”

“是麼?”皇帝淡然道,“我以為你是為賈家的小子求情來的。”

蕭景大義凜然說:“科舉考試乃國家掄才大典,是何等隆重莊嚴,他居然作弊,罪不容恕,兒臣雖與他結識過,也不會因私情壞國家法度,怎麼可能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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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戴權都愣住了,半天,皇帝才開口道:“原來你不是來替他求情的。”

蕭景一臉正氣:“兒臣雖無能,也知國家法度不可廢,有罪之人必當嚴懲,方能還天理公道。”

皇帝玩味地看著他:“錦衣衛的審訊還沒有結果,你怎麼知道他有罪?”

蕭景嚴肅說:“錦衣衛問供手段天下第一,只要進了北鎮撫司,想要什麼樣的口供就有什麼樣的口供。賈環是不是有罪兒臣不知,兒臣只知最後的審訊結果一定是他有罪,而且肯定能問出背後更大的罪人來。”

這話說得赤/裸裸,只差沒有直說:“落到錦衣衛手裡,沒罪也能問出罪來,還能攀扯其它更多無辜的人,多少冤案都是這樣製造的。”

這裡面的道道,全天下人都知道,只是不敢明說罷了。因為錦衣衛只對皇帝負責,他們的頭子與其說是大都督,不如說是皇帝。

蕭景敢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冒了得罪皇帝的大險。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想要他有罪,要利用他扳倒某些人。”皇帝沉思起來。

“兒臣不敢說,橫豎錦衣衛這兩天就把審訊結果報上來了,他有罪沒罪,父皇自有明斷。”

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的刑房裡,賈環已經暈過去好幾次,醒來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過去了幾天,只覺得渾身疼得要裂開,審問官受不住累,已經回去休息了。一個番役還在朝他頭上澆冷水,一邊用毫無情緒的語氣問:“你倒底招不招?”

賈環勉強睜開眼,看著眼前用刑的人。

“快招罷,免的吃苦。”那人拿起金針刺過去,一邊迅速把左手張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短短的一瞬,賈環看見他手裡寫的是一個“招”字,心裡震驚,這個字是簡體字,這世上只有他會寫,第二個會的人是蕭景,他們在一起讀書時,閒著沒事寫著玩的。

蕭景派人傳進來訊息要他招了是什麼意思,是不忍他受苦,還是他另有別的法子救他?

那番役瞪起眼睛加重語氣:“快點招,是不是李琰漏的題?”

賈環聽懂了他話裡的暗示,低聲說:“是。”

那番役立即到隔壁屋裡叫醒休息著的審問官:“大人,他願意招了,是否現在就畫押?”

審衝官聽了大喜,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趕緊過來叫書吏記錄,叫賈環畫押。

賈環提起筆來沉思,看起來對方這次的目標主要是李琰,一個李琰哪夠份量,乾脆把駱養性也拉上,送你一個大學士,看你吃得下不?吃不下撐死你。

審問官接到供狀直接送到主子那裡。

錦衣衛指揮使楊彬接到供狀,沉默好久,對那人說:“這傢伙真敢下本錢,不要再用刑了,好好招呼著。”

那負責審問的錦衣衛遵命下去。楊彬拿著供狀思忖良久,那人此次的目標是搞掉李琰,並不是駱養性,這樣的供狀呈上必然引起皇帝生疑,但是兩位神仙鬥法,他沒必要偏一個踩一個,索性把這供狀呈給皇帝由皇帝定奪。

乾清宮裡,皇帝看了供狀,連連冷笑:“好大胃口啊。”

連國家次輔,位極人臣的大學士都想吃掉,這胃口也太可怕了。幹掉駱養性,這內閣就是姓胡的說了算,還真把皇帝當擺設啊。

“皇上覺得這供狀有什麼不妥?微臣親自去審。”楊彬說。

“把審問記錄拿來,如果沒有,就把人犯帶過來,朕親自問他幾句話。”

聽到皇帝這麼說,蕭景呼了一口氣,握在袖中的拳頭松了下來。

楊彬親自去北鎮撫司提人,宮門口蕭晨準備進宮見皇帝,一直等在那裡,見他出來,埋怨道:“這次主要是對付李琰,怎麼把駱養性也拉下去了?”

蕭晨不傻,連大學士都想吃掉,難免讓皇帝生疑不滿,認為有人搞陰謀想藉機在朝上掀起風浪,這樣一來,聖意很可能倒向另一邊。

楊彬無辜地一攤手,說:“不是王爺讓那小子招出幫他作弊的人嗎?你又沒指明讓他咬出誰,現在他不但咬出李琰,還咬出駱養性,胡相應該很樂意。”

真實情況是,胡有恆得知這麼個結果,氣得要吐血,這個計劃的原意是,逼賈環承認舞弊,再發動彈劾攻勢搞掉李琰,就算攀誣不了淳王蕭景,也斷他一臂,就這麼點到為止。至於駱養性,身為主考官,出現舞弊的事難辭其罪,到時他就算不灰頭土臉的辭官,在皇帝心裡也會失了信任,在內閣也抬不起頭,再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卻沒想到賈環下手這麼狠,直接送他們一個大學士,這下子要撐死了。

錦衣衛的詔獄裡,賈環被放下來,躺在冰涼的地上,渾身發著抖昏昏沉沉,腦子亂糟糟,一會兒浮現蕭景的笑顏,一會兒又恍惚看見母親姐姐在哭泣,身子飄乎乎的沒有著落。

“我是不是要死了?”賈環迷迷糊糊的想。

忽然一雙手把他扶起來,緊接著一杯熱茶給他喂了下去,然後感覺到有人給他穿了一件乾燥柔軟的衣裳。

“小……景……你來救我了……”賈環勉強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這人不是蕭景,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四十上下年紀,面色白淨,長眉細目,三綹美髯飄在胸前,一身華服掩飾不住書卷氣,看上去很象個教書先生,只是比先生更多了幾分貴氣。

“你是……”

“我是錦衣衛大都督楊彬。”來人自報姓名,“皇上召你進宮問話,跟我走吧。”

這是就是外號“鬼見愁”的錦衣衛大都督?居然是這麼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賈環心思急轉,虛弱地說:“我受刑過度,走不動。”

“胡說,這刑法根本不傷要害,你怎麼……”楊彬說不下去,他本來是想說這次用刑是手下人幹的,和他無關,可是被賈環有意無意地這麼一套,再也沒法把事情往手下人頭上推,若是這小子在皇帝跟前說一通,還怪麻煩的。

楊彬好生說:“有人想要你的口供,這人我也得罪不起,所以只能委屈你了。可是我也是愛才之人,不忍毀了你,所以只命人拿那些嚇人的酷刑嚇唬你一下,不想你這般硬氣,仍是不招,手下人一急,就自做主張對你用刑,是我馭下不嚴,幸好沒有傷筋動骨。”

賈環不說話,心裡的怒氣直翻騰,你不敢得罪那些人,聽他們的指使,命人這般折磨我,現在又做好人,我要是身體差些就要掛了,現在還得感謝你手下留情了。

可是眼前的形勢他也清楚,人家肯給他解釋是給他面子,是怕他見了皇帝時亂說,錦衣衛都督可是皇帝的特務頭子,隨便給皇帝上個情報就能讓人抄家滅門,滿朝文武哪個不怕,不是他這小人物可以較量的。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只能裝孫子。

這兩天他受了幾輩子的罪,不但肉體受到極大摧殘,還被踐踏了人格和尊嚴,這讓他的三觀都產生了極大的改變,先前看重的東西,什麼尊嚴,什麼平等獨立,一律讓位給權力和現實,為了讓自己更強大起來,要妥協就妥協到底。

賈環擠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說:“大都督關懷,在下感激莫名。”

心裡吐糟,靠,老子的演技快要得奧斯卡金獎了,等老子將來掌了大權,這仇一個個的報,你們都別跑。

“我真的虛弱,麻煩大人找個擔架抬我去吧。”

楊彬看他慘白的臉,還在滴著水的頭髮,只得命人抬了他進宮。

看見陽光,賈環深吸一口氣,黑牢中不見天日,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原以為再也見不到太陽,現在終於有見到明媚的陽光,身上的鬥志又重新鼓起來。

這次他豁出去把案子搞大,只為了能引起皇帝的重視,利用皇帝的多疑扭轉劣勢,不知道這次皇帝召見是兇是吉,只知道這是他的命運轉折點,弄個不好,他就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太監把他架到門口,賈環虛弱的頭暈眼花腿發軟,只得跪下來爬了進去。

蕭景身上微微發顫,藏在袖中的手握的緊緊的,咬緊下唇,眼睛卻不敢向賈環那裡瞟一下,臉上仍是冷漠的表情。

寶座上的皇帝緩緩開口:“賈環,你可知罪?”

靠,又是這一套,當自己演戲呀。賈環心裡吐糟,嘴上很誠惶誠恐地說:“臣罪該萬死。”

“你自己說說犯了什麼罪。”皇帝聲音突然拔高,十分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