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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金杏其人

一個階段結束的時候,她不會想要把下一個階段的事情續寫在一起,而是從背面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金杏人生裡最多的詞彙,因為難過,所以重新開始,因為氣餒,所以重新開始,因為做不到,所以重新開始。

正是這樣一步步的重新開始,不斷的讓自己清零,所以她才有了今天的顯著成就。

金杏不看都快忘記了,她還有很多的心事,都被寫進了這些文字裡。

她隨手翻開了一頁,記錄的是她曾經的心情。

“好像過了那個你不喜歡我我非要喜歡你的年齡了吧,老死不相往來的卻是越來越多。

天氣說冷又冷了,昨夜和他聊完,十點左右便嚷嚷頭痛早早睡了。

凌晨大本營似乎發生了什麼,宛歆說我錯過了什麼,我無感。

錯過了就錯過了,那些錯過的未被錯過的訊息,終會在第二天被拋諸腦後,相反換的來一個好睡眠,覺得值得。

有些事,發生了與未發生沒有什麼不同,有些人遇見了與未遇見也沒有什麼不同。事實是,我們做的很多都是無用功,比如努力在誰的心裡留下一點痕跡。

而錯過,有的人會遺憾,有的人會美化,歸根究底,不過是一種自我陶醉罷了。

有些幻想總會被打破,讓你翻然醒悟,或者永遠不被打破,讓你繼續陶醉。

生活不會讓我們在一個人或一件事上做太多停留,我們還有許許多多的人要去遇見,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發生,可有可無,因為從這些人這些事上獲得的感受,還是會被遺忘。

所以我喜歡趁著感受出現的時候作及時的記錄,過了那個心境和情景,就只能放棄。

昨晚他和我說到,好像已經過了那個你不喜歡我我非要喜歡你的年齡了吧,越來越多的卻是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看這句話,覺得孩子氣。我們已經走過花季,見過花開,這就足夠。

至於花敗後的滿目瘡痍,只怕是越來越多的麻木。

從前我自詡要做一個溫暖的人,懷著一顆玻璃心去感受感動,現在卻覺得年輕的自己太過稚嫩。

或許,我還會有感動,還會有溫暖到淚流的時候,無關矯情,也無關刻意,生命裡總會有這些時刻,我還是會陷入這些反反覆覆的迴圈,說不定明天再看自己今天寫的這段話,會暗罵,自己怎麼會有如此現實的說法。

現在已經不會去做沒有必要的事,說沒有必要的話,放下年輕的自以為是,說多了會覺得索然無味。

但是還會堅持做想要做的事,說想要說的話。生活滿滿當當,不會單獨為誰,我只能做自己的太陽。

昨夜,和這位想太多先生還聊了很多,他問的問題我毫不避諱,他說的問題我只能傾聽,認同或反駁。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目的為何,或許是無人說話,或許是希望,將來會有人傾聽自己心底的聲音。

然後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的交流無法再自然,更多的是客套和寒暄。很多話,也只是點到為止。一是為多說無益,一是為冷暖自知。

想太多先生還是會想太多,關於生活,關於未來,關於婚姻,關於其他。打下這些字,覺得又是自己想太多。我只能在此祝福,希望他早點找到一位合意的伴侶,過上幸福簡單的生活。

畢竟生活是一道很大的排列組合題,條件還沒齊全,未來還難預測,想要提前做好這道題,還顯吃力。沒有辦法面面俱到,跟著大致的方向走就對了。

現在我聽著張國榮的怪你過分美麗,淺淺記得,自己如何揣測那人記下這些歌詞的心情,沒有再多的觸動。

我還是會喜歡聽張國榮的歌,還是會喜歡看王家衛的電影,卻和那人無關了。

或許是自己和他越來越像的緣故,但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春嬌,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志明,也不是任何一部電影會像志明與春嬌。”

金杏指著開頭對厲熙爵笑道,“你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嗎?”

厲熙爵挑眉道,“嗯?”

“是你大學上鋪的那個男孩子。”

“所以,他跟你說了這個?”

厲熙爵接過日記本,仔細的看著上面的話語,這樣在當事者面前看別人的日記,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感受。

“他啊,當初是喜歡我的。”金杏的表情十分的得意,“即使當初我明確的告訴過他,我喜歡的人是你,可是啊,我們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你,所以我願意和他說一些話。”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就是這樣的,過了衝動的年紀,幻想的年紀,就不那麼容易去喜歡一個人 了。”

金杏低頭微笑,又翻開了下一篇。

“星期三晴天

從今天起做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從今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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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樓上樓下忙忙碌碌,爸爸和爺爺在樓下談論過年各種要準備的瑣事,我一個人開啟電腦,點開音樂,從以前未用的本子裡抽出一本,在封面上工整的寫下金杏物語。

而恰好,音樂切換到周杰倫的安靜。

安靜的房間,安靜的音樂,我握著筆,偶爾看向窗外。

窗臺上,一個個相框在陽光的投射下,留下了時光的影子。

相框裡,都是媽媽的微笑。這個整天在大房子裡大聲囔囔的女人,用她獨有的方式,表達她對生活的熱忱。

於是,今天早晨,偶然間,從她自言自語清點物件的聲音裡,我突然間想到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數月藏在心底的陰霾就這樣被陽光驅散,心情就這樣變得很好。

我想,我可以不用沉湎於往事的哀傷中,我可以將心結開啟,將那些過往一件件的放下,從房間裡走出去,去擁抱陽光。

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就像茄子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不能觸碰,便永遠不去觸碰,時間終會帶走一切,一年也好,十年也罷。

從今天起做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從今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第189章 :矯情的愛情

厲熙爵嗤之以鼻,“真是矯情。”

“是啊,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有那種矯情的想法了。”

一切都是悲痛的開始。

金杏的矯情,她想到的是從小到大最愛她的那個人,因為那個人的離開,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她才會悲痛。

“那時候,還被你無情的拋棄。”

她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弄得厲熙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又是什麼意思。”

“那一年,最愛我的人離世了。”金杏眼睛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就像在訴說一個和自己無關的故事。

“你也離開了我。雖然,我知道我不曾得到我,可是能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

“你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的人離開了我,會多麼的難受。”

厲熙爵瞄了一眼她的日記本,只見上面記錄著她的一切心情。

“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雨水打在宿舍樓外居民低矮的房子上、落在陽臺前的楓楊樹上、滴在草地裡、撒在窗戶上,篩豆子般的。

這是一場春雨,從昨夜,下到今晨,它來的始料未及,就如同十五年前的回憶,一下子湧入腦海裡。

我對雨聲、水聲有如對數字般的敏感,因為它們總能讓我想到江河湖海,再由各種各樣的河道牽扯出記憶裡的那條船——我最初的家。

當然,我記事的時候,還未在那個家,而是在船隊上,和爺爺奶奶在一起。

將我放在爺爺奶奶那裡,是爸媽無奈的決定,因為,那個時候,媽媽剛好懷上弟弟,無法照顧我。

所以,從兩歲到五歲,我一直呆在船隊上,記事不多,卻有很多零碎的片段在腦海中。

比如,當巨大的龍頭發出低沉的嗚咽,拖著十幾條用韁繩綁起的鐵船,在清澈的江面上像游龍一樣行駛時,爺爺奶奶和一個航行公司的老頭老太太們盤腿坐在樓床上,圍成一個圈,聊著我聽不懂的事。

而坐在奶奶懷中,被專注於聊天的她喂著雞蛋的我,最終嗆住,一口將嘴裡的雞蛋黃吐在樓床上,她拍著我的背,四處找水杯。

比如,船靠在偏僻鄉下的河岸,岸上樹木叢生。因為我不肯吃飯,爺爺抽出夾在船梁裡的拼接錫尺,用力的敲著桌子,“啪啪”的聲音很是響亮,被罰跪跪在樓床上的我“哇”的一聲哭出聲音,坐在一旁的奶奶攔住他的動作,拿著碗舉著勺子邊哄邊喂……

比如,晚上煤爐上的水燒開,奶奶往盆裡倒好水,脫下我的褲子,又唉聲嘆氣,“小寶又尿褲子了。”

比如,大姑媽的女兒,我唯一的堂姐小心翼翼的牽著我,從岸上跨上不算寬的木板回到船上,生怕我掉進河裡,然後鑽進右邊的底艙,也就是爺爺的房間,陪我安安靜靜的看《西遊記》。

也有更窘的,也是八個月前去世的奶奶,曾經在世時,最愛揭發的笑話。那一天我坐在船道的木馬桶上大便,身上外衣箍著肚兜,肚兜後面扣著一根粗麻繩。行船突然被另一條船從另一面撞上,我的身子跟著馬桶隨著那道衝擊力滑下,馬桶“噗嗵”的掉進河裡,因為是空船,我被繩子懸在半空中,沒有沾上河水。

奶奶從木窗裡探出腦袋,只看到一條繃得緊緊的麻繩,一拍大腿大聲嚷嚷,“要死了,小丫頭掉進河裡了。”

這件事我印象並不深刻,腦海裡只有模糊的畫面。事後奶奶將我拎上來,我站在船道上不爭氣的哭了,褲子都沒來得及扒上。

許是被嚇得,許是覺得丟臉,你能想象出一個三四歲的小屁孩,褲子脫了一半,被一根繩子懸在半空,在河面上像個擺鐘一樣擺動的畫面嗎?

奶奶每次揭我的短,都要提到這件事,二十年來,每每提到,我自己都忍俊不禁。如今,沒人來揭我的短,心裡頓生遺憾。即便自己勇敢一點,沒有昔人分享,便索然無味了。

三歲到五歲,這樣的事很多,我不好意思再提。

五歲之前,我從未見過爸媽,也不知道阿姐和阿寶的存在。那個時候,單純的以為,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有爺爺奶奶,還有我。

窗外,剛停了一會的雨又繼續下起來,水滴落在塑膠擋板上,蟲鳴瑟瑟,隱約像夏天的時候,家後的池塘。心裡,有點想家了。

於南京凌晨三點半,窗外的雨斷斷續續。”

厲熙爵忽然陷入了某種自責,“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怎麼能怪你。”金杏的眼眶裡含有淚花,彷彿是在回憶當初的心情,“那時候,你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打你的電話,你不接,我問所有人你的行蹤,大家都說不知道,可是我分明知道他們知道你在哪裡,在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麼,可是我連責備的理由都沒有。”

“厲熙爵,是不是當初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笑話,我為你作踐自己的身體,最後得到的是毫無回應。”

“對不起。”遲到很多年的對不起,金杏聽來卻毫無感覺了。

“所以,今天不會陪你一個晚上,附贈一個白天怎麼樣?”

金杏轉頭看他,“你就不怕我把你.......”

“你不會的。”厲熙爵幾乎是十分自信的說出這句話。

“你是個善良的人。”厲熙爵幾乎是下定論一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金杏笑得不能停下來了。

“哎喲,你這個人還真的是。真的受不了了,這麼老土的臺詞。”

“我只答應給你一天的時間,你確定都要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嗎?”厲熙爵反問道。

“當然,當然不是,為什麼只有一天,我當初要是多說幾天該有多好。”

補償,只是補償當初自己對她的惡劣,兩個人心裡都清楚這一點,只不過誰都沒有說出來,既覺得沒有必要,也覺得太過於傷人。

厲熙爵決定利用這一天的時間,彌補他對於金杏當初那份感情的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