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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幕

莫淨言有半夜會口渴的毛病,基本上兩三點的時候就會被渴醒,迷迷糊糊之間爬起來起來去客廳倒水喝。

她幾乎是閉著眼睛遊出來的,憑藉著平日裡培養出的直覺走到飲水機應該在的位置卻半天摸不到機器在哪裡,突然想起,哦,原來現在是住在酒店不是在家。這時莫淨言才揉揉惺忪的睡眼。

客廳很長,窗戶是半開著的,風從窗戶的縫隙裡偷偷吹進來,半透明的白色窗簾在空中一蕩一蕩,在地板上晃動著影子。月在客廳的地上拉出一道寬敞安靜銀白色的光,王紫又裹著薄薄的被子縮在沙發上,像一個可愛的飯糰。

“啊——啾!”王紫又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似乎感冒了。

莫淨言嘆氣,走過去拍拍她:“你怎麼不關窗啊。”

王紫又朦朧著眼睛說:“啊……我好像忘記關了。”說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莫淨言無奈,抱起她的枕頭往臥室的床上一丟:“你來床上睡吧。”

王紫又亂著頭髮問:“那你呢?”

莫淨言背對著她倒水說:“那……就一起睡唄。”

王紫又愣在原地,這不會是做夢吧。

莫淨言自己喝完水,去了下衛生間回到了臥室門口,想了想又去客廳倒了杯熱水過來。當她拿著盛滿熱水的玻璃杯走進臥室的時候發現王紫又已經非常迅速地鑽進了被窩裡,只露出一個腦袋。

這傢伙,動作倒是快。

莫淨言把水杯放到王紫又的床頭說:“喝點熱水再睡,別真的感冒了。”

王紫又乖乖地起來喝水,一邊喝一邊看著莫淨言詭異地笑。

“一邊喝水一邊笑,你還真是會玩高難度。”莫淨言對這個小孩總是能做出一些神奇的事情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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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姐真是一個溫柔的女人。”

莫淨言被王紫又這突如其來肉麻到底的話刺激得差點被空氣嗆到,一臉嫌棄的表情說:“好噁心啊你。”

王紫又才不管莫淨言的嫌棄,美美地喝著她為自己倒的白水,像喝著多高階的紅酒一般滿足。

莫淨言受不了她,翻身繼續睡了。王紫又本以為莫淨言會因為自己醉酒做的荒唐事情而不理她,結果……或許這樣下去也不錯,讓王紫又感覺到一種曖昧的感覺漸漸在兩個人之間生成,這是好事吧?

之前那麼多擔心卻被莫淨言這一個彆扭的溫柔給打破了,不枉費王紫又追隨她這麼久,莫淨言果然是個很好的女人,雖然嘴上經常逞強帶刺,可是內心卻是個老好人,不捨得讓別人傷心呢。

王紫又鑽進被子裡面帶笑意,可以好好地睡個安穩覺了。

莫淨言一個翻身和王紫又面對面,王紫又還沒睡著,被她近在咫尺的睡臉一驚豔,頓時睡意全無。

王紫又默默地看著莫淨言的睡臉。莫淨言睡著時的模樣和平日裡總是冷漠的樣子有些不同,帶著一種純淨和不可褻瀆的美麗。她的睫毛很長,鼻子小巧嘴唇豐滿,粉色的雙唇微微地噘起一點,王紫又盯著她的唇,心裡躁動了起來。

這個人,曾經那麼遙遠,只能從電視電影的螢幕裡看到的人,如今就睡在自己的面前,只要伸出手臂就能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感覺好像在做夢。

王紫又對著熟睡的莫淨言微笑了。

不,這一切都不是夢,是我一步一步堅定地往你的方向努力走來的贏得的獎勵!王紫又堅定地對自己這樣說。可是莫姐,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感覺到我的心意呢?是不是只有我真的開口了你才會正視這份感情?其實你隱約中也感覺到了吧……

不知道如果真的開口會不會把這個一向內斂嚴肅的女人嚇跑,可是王紫又不想去想那麼多,未來的事情留給未來,當下,她只要能夠這樣凝視著眼前這個女人就好了。

“既然是獎勵,那應該來點實質性的吧……”王紫又邪惡一笑,唇覆蓋在了莫淨言那不自禁張啟的雙唇上,輕輕一啄便離開了。

這樣就很好了。晚安……

吻過莫淨言,王紫又滿足地真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劇組走出酒店的時候依然是瘋狂的影迷,人群之中王紫又看見昨天要塞給她禮物的那幾個小姑娘仍然在人群之中,手裡還是抱著那個大盒子,可是有些膽怯,不敢上前。

“她們居然還是來了,沒有討厭我嗎?”王紫又從人群裡向她們擠過去,保安想把她圈回來,王紫又擺擺手說沒事。

王紫又後援會的小姑娘看王紫又居然向她們走了過來,一個個臉漲得通紅。

近看王紫又覺得她又高又瘦,臉就巴掌大,比電視上看到的還有氣質,只化了淡妝可是卻是非常好看的,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只要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王紫又走到手足無措的小姑娘面前,她們都已經被驚豔到說不出話了。

王紫又淡淡地笑,指著小姑娘手裡抱著的盒子說:“這個,還可以送我麼?”

小姑娘們呆了好幾秒然後開始狂點頭,王紫又抱過那個盒子,挑起之前拿著盒子的小女孩下巴,在她臉上印上一個吻:“謝謝。”小女孩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粉色的唇印。

王紫又轉身走的時候,那被她吻的小女孩在原地抖了好幾下,最後厥過去了,身邊人趕緊扶住她。

“天啊!剛才有人拍照了嗎??”

“沒有啊!誰能反應過來啊!這麼突然!!”

“臉上的唇印別洗掉啊!……x的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我來抱禮物了!!!”

被吻得女孩望著天空,淚流滿面,嘴角不停抽搐,自言自語道:“神啊,你可以帶走我了……”

王紫又從莫淨言身邊走過,見莫淨言正面含笑意看著自己,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滿意。王紫又突然想起什麼,扭頭問莫淨言:“莫姐,粉絲送你的禮物,你真的有一個個拆開認真看嗎?”

“……”莫淨言不明所以地看著王紫又,這小鬼怎麼笑的這樣詭異?

“辛苦了!大家辛苦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原味》終於殺青。演員們可以撤了,一切都交給後期制作。

殺青慶功會在晚間舉行,各大媒體都會前來助興。

莫淨言覺得有些累,晚上還要應付那麼多的媒體,於是早早就要回酒店去休息一下。本來大元要王紫又去接受一個專訪,可是王紫又藉口說自己傷還沒好,想休息一會,把專訪推到慶功會之後。

莫淨言回到酒店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王紫又坐在沙發上剝桔子吃。

“你怎麼在這裡?”

王紫又嘴鼓鼓的,拿了一半的桔子含糊地說:“莫姐要不要?”

莫淨言對著她笑笑,你這個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嘛。莫淨言說了聲謝謝接過了王紫又遞過來的桔子,咬一口,嗯,很甜。

“那個……”莫淨言突然說。

“嗯?”王紫又挑著眉,一邊剝桔子一邊看著莫淨言等著她說話。

“80說主管決定了,這部戲也殺青了,等後期宣傳結束後讓我們走遠一些,公司會安排宣傳替我們澄清緋聞。也是,如果真的惹上同志緋聞就不好了。”

王紫又本來要遞給她桔子,聽到她無所謂地說出這句話突然手就停在了半空。

“謝謝。”莫淨言正要去接桔子,王紫又猛地縮回手,發洩一般一大口把桔子給吞了下去。

莫淨言抬起的胳膊尷尬地停在半空,完全被王紫又弄懵了:“幹嘛啊你?”

“你就這麼願意跟我撇清關係??”王紫又的言語間帶著質問。

莫淨言更覺得莫名其妙了:“不然呢?你這麼願意被誤認為同志?”

王紫又指著她,氣得臉色都有點泛青,連說兩個“好”字就拿上外套摔門出去了。

莫淨言一個人坐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客廳裡發呆。

“這孩子,中什麼邪了!”

驚訝之後莫淨言沉下心,思考了一些事情,最後嘆了口氣……